第七十九章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苏钰彤感觉遭到了一记重创,哪怕之前阮鹤宸将要退婚的事情闹到了皇帝面前,也从来没有当面跟自己说这么重的话,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
“你不要再说了”!苏钰彤拒绝听下去,抬头就直勾勾看着阮鹤宸,希望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水,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今天拦住阮鹤宸,是她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我今天一定要跟你说个明白”,阮鹤宸聚起灵力于之间,化去苏钰彤脚上的湿气,“你既然知道先皇遗命的事情,那就不可能不知道你这张脸像谁的事情,你们苏家和南国那边什么关系想必我不需要多说什么。”
这话苏钰彤听得懂,阮鹤宸也不想多说破,便继续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自己的家人看,这次退婚的确是我做得有些过分,但是钰彤,你也会遇上一个你真心珍惜爱的人,哪个时候你就会懂我的所为。”
苏钰彤觉得阮鹤宸这番话就是在鬼扯,明明就是觉得自己没有用了才会如此罢了。
“好,那我就不跟你谈喜欢这件事,苏家,背后会给你带来多少好处?”这时权势所带来的婚姻捆绑,男人建功立业稳固,哪一个不是靠这些,“我们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我觉得我在乎的是这个?那你就错了,苏钰彤,你问问你自己,这么多年,我身边出现的那些女子都去哪里了?她们之中有多少人仅仅是因为跟我谈了一句天?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到底是真心喜欢我还是为了占有?”
当年那些女孩子莫名其妙消失,阮鹤宸也找寻过那些人的下落,苏钰彤还没有把事情做得很绝,所以自己也就没追究什么,也毕竟自己也没有喜欢过谁。
苏钰彤和自己的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苏家没有什么反对,苏钰彤也没说过她自己的心愿,阮鹤宸也便觉得如此没什么。
但是自从凤泠鸢出现之后,阮鹤宸才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将就的,就像那些年自己想象的和苏钰彤那种得过且过的未来。
苏钰彤不想去想什么占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谁都不能夺走,“你便是我的未婚夫,我这辈子认定的就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喜欢你啊,你那时候不是也默认了吗?”
“这件事是我对你不起,我承认,但是你还年轻,从此想过自己的人生都还来得及,找一个爱你的人,何必执着于一个不爱你的人呢?”阮鹤宸知道是自己理亏,还是耐心地劝着对方。
苏钰彤看着阮鹤宸那再没有商量余地地脸,抬起手摸了摸已经有了温度的那张披风,“如果不是凤泠鸢,你就没有今天这番话了,说什么‘一切来得及’‘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呢,之前你怎么不想着让我去找一个我爱地人呢,到如今,这么多年来,我唯一学会的就是如何爱你,如今你转头叫我去爱别人?”
面对着苏钰彤的质问,阮鹤宸一时答不上来,如果说事实情况,他确实这么做了,如今做什么都会伤害到眼前这个人。
“只要不要伤害阿鸢,我们还是……”
阮鹤宸没有说完,苏钰彤一把扯下那张对方给自己御寒的披风扔到阮鹤宸怀里,“家人?你是想说家人,可我只想当你的妻子。”
阮鹤宸没有回答,他现在不能给对方任何一丝的错觉,已经犯了错,便不能让这个错愈加深。
见阮鹤宸还是没有一丝动容,苏钰彤微微闭上眼睛,平静地说道,“阮鹤宸,你没有良心!”
回头擦干眼角的泪水,晨曦破晓前留下自己还剩的一丝倔强,“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让你明白,我比她更适合你!”
……
回到营帐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两边守帐的侍卫换班,阮鹤宸正好进帐门,凤泠鸢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翻看着那截熊掌。
“是你帮我取的”
早上醒来,便是在这大帐里,看里面的摆设,凤泠鸢不用想也知道是哪里,鼻子边传来一阵幽香,脑袋转过去便是一个白色大包裹。
一打开便知道是谁的,心里感激,但是说不出来,也就原谅了对方昨晚打晕自己的事。
凤泠鸢见阮鹤宸走进来,身上一阵寒气,便也动手去翻了箱子里的衣物给他替换上,这两天的相处,阮鹤宸帐中都有什么物件,凤泠鸢还是清楚的。
阮鹤宸看着凤泠鸢的一番举动,知道她的用意,便缓缓向前,一手拽了过来往床边而去。
“干什么,松手。”凤泠鸢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但是刚才猛抓的那一瞬间确实吓自己一跳,不觉说话声音就大了点。
“嘘!”阮鹤宸在嘴边竖了个食指,暗示她不要说话,“别嚷嚷,外面可是有人的哦”,眼神中不明所以的笑。
跟着阮鹤宸的脚步到床边坐下,阮鹤宸一个转身躺在了上面,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体上方,“还有一丝余温,正好……”。
凤泠鸢老脸一红,干脆站起身来,朝阮鹤宸的腰上便是一脚。
“你干什么呀“!阮鹤宸摸摸自己被踢的地方,满脸委屈。
凤泠鸢深呼一口气,“你说干什么,找打不是……”说完伸手就要拧阮鹤宸。
阮鹤宸一边躲,一边开口求饶,“我的姑奶奶,这是怎么了,被子余温,正好睡觉怎么了,难道还要冰凉被窝?”
听这话,凤泠鸢更尴尬了,也不好继续拧,便停手走到箱子那边继续找衣服。
阮鹤宸坐起来,盘腿在床边,“阿鸢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想跟你……”
没说完,一件干净的厚外衣扔过来,“没有!换你的衣服!”
阮鹤宸心里很高兴,凤泠鸢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你过来。”
“干什么!”凤泠鸢气鼓鼓的,脚步还是挪到床边。
阮鹤宸拉她坐下,又继续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我先睡会,半个时辰以后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