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爱是能让人疯狂的
老头子笑意上脸，这就是他所期待的答案，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人。
“这么多年，也只是你敢这么直接说出来，判断也还是很准确的，所以我现在要说的就是为什么会这样。”
贺子鸾表现出一种很乐意的样子，这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直直盯着这个眼前的病重的老头子。
人们在说故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起一个调子的，而他也不例外，“这件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
像是故意的，贺爷爷拖长了尾音，也不是等着谁来提示什么，只是很简单的要表示一下他要开始说话了。
“我身上的这个病，要从我还是姓‘贺兰’这个姓的时候开始说起，那时候还是年轻的时候，整个大陆上哪里还会有能跟玄苍抗衡的国家，我们就是最强的，理由很简单啊，就是因为我们是以武将出身的，乱世之中，拳头才是最重要的利器。”
这话听着很明白，而贺子鸾也相信，现在最强的当然是大唐，因为他们有个叫阮鹤宸的人。
“那时候我也年轻，所以想要维持一下这几十年的玄苍繁华也不是没可能的，但是上天好像很是不喜欢这种，便在我五十多岁那一年让我遇见了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你会奇怪，为什么是五十岁，那么对方也恐怕是个起码四十多的人了。”
贺子鸾确实感觉奇怪，但是他也不是那么世俗的人，优秀的人年龄从来都不是什么限制，哪怕是垂垂老矣，依旧还有当年风采。
“所以说男人就算是到了七老八十还是会喜欢十八岁的少女，我不例外，喜欢了那个看上去只有十六岁的女人。”
“看上去？那么实际上她多大年纪？”
贺子鸾对对方用这个词形容还是比较意外的，那么言外之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实际上啊？实际上嘛，她那个时候已经两百多岁了，只是因为自身所修功法的缘故，看上去就是比实际年纪小很多。”
“这是什么功法？”
贺子鸾不太清楚是什么样的功法能够让人保持永久年轻的，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记得之前让你去大唐参加他们的灵阶大会吗？原本想着你能够去夺得最后的胜利，但是中间出现了不速之客，倒也没有什么，你喜欢的女孩子是她。”
贺子鸾没有表示，他既然决定了就按照自己的既定去完成就好了，别的不是自己的也不愿意再多想了。
“我会按照约定娶公主的，您放心！”
“不，我的意思是，你喜欢的就要去争取，一定是这样的，和公主的事情，我会替你想办法。”
贺子鸾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倒是有一些感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便接着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接着问起，“那到底是什么功法呢？”
“灵阶到了圣灵九阶之后，就可以自己选择修炼的方向，其中一个就是长生。”
“这，所以保持了十六岁那年的模样？”
“是啊，她是个天赋极高的人，还有个妹妹，看上去年纪大点，但是不多，我们就是在战场上遇见的。”
贺子鸾本来还以为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是这么霸道的形式，一点浪漫都没有。
看到了贺子鸾眼神中的那种表示无趣的意思，老头子笑笑，“我要是早点遇上她，也许，如今玄苍还是最厉害的那个。”
“和爱情有关？”
“是啊，我喜欢的时候，她已经和大唐前任皇帝在一起了，他们很相爱，那个时候，也已经有了孩子，而我的所有行为，便成了笑话，但是我还是很愿意，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那样的女子了。”
“所以，你身上的伤，是她下的？”
贺子鸾大胆猜测，传闻大唐前皇帝的妻子是一位极擅长用毒的人，而且医术也很高明，这是很不多见的旷世奇才。
“是啊，我将她掳来，那时候，她已经有了第二个孩子，年纪比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大些，这是很正常的，后来我知道，她从自己和她妹妹创立的教派中退出，情爱一旦发生，便是那个人慢慢衰老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原来，她那么喜欢那个人。”
“所以你的毒，是她反抗的结果？”
贺子鸾有点觉得眼前之人甚是厌恶，但是想着也是能够理解的一件事，有时候，爱，真的是能够让人疯狂的。
“是啊，我用我以为的对她好去照顾她，我不介意她已经有了孩子，我会和自己的孩子一样对那个孩子好，甚至更好，我以为她终于被感动了，可是为了离开，她不惜以身犯险，她是真的恨透了我啊。”
“再后来，她回去之后性命垂危，熬了几年就去世了，而我，在她去世的前一年，拿到了她妹妹带过来的药草，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贺子鸾更是觉得奇怪了，这么看来，身上的毒是有办法缓解的，可是为什么，医者能够给别人希望，虽然‘医者不能自医’，可在明明知道中什么毒的情况下，说什么也是能够自我消化的。
老头子看出来了他的疑惑，“你也觉得奇怪，我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真相，但是始终没有找到理由，她的妹妹自从那之后也完全消失了，多少个日夜，我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能够放手，放弃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是我不后悔我曾经争取过。”
明明是自相矛盾的话，但是贺爷爷说起来，又是极为深情的。
“那么，您说的我是希望，又是什么意思呢？”
老头从右边暗柜里面拿出一张布帛出来，将东西放到贺子鸾手中。
“我们现在是在和大唐有一场硬仗要打你知道，之前那位已经技穷，双方胶着了很久，皇室希望我能够出山！”
“所以，您的意思？”
贺爷爷很坚定地看着贺子鸾，“我希望，你能去！”
“但是我还是想问其中缘由是什么？”
“这是我欠那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