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这个仇我必定会报
“你!”
孙父怒容满面,差点就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毕竟他执掌孙家多年,算是久居上位,哪个小辈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什么时候他们堂堂孙家的掌门人,居然要承受这样的屈辱了?
只是目光看了一眼孙川,尤其是看了一眼孙川刚刚挣扎之下,锋利小刀在他脖子上压出的一条血线,他硬生生的压下怒火,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好好好,既然你们敢要,我就敢拿,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我说老家伙,你答应就答应,何必威胁呢,就不怕我们直接干掉他?”
任明明对这孙父的态度自然是很不爽。
装什么呢?
孙家的家主,很了不起么?
宋文轩也对这孙父很是反感,此刻威胁已经全部解除,他自然也没有了什么顾忌,所以他忍不住讥讽说道:“当初你们孙家夺我宋家的药田之时,可曾想过这么一天?”
孙父脸色一窒,但他可不认为是他们孙家错了,所以他只是冷声说道:“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有什么好说的?”
“说得好,既然是弱肉强食,现在你又有什么好说的?”
宋文轩大喝一声,目光之中满是复仇的快意,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孙父,说道:“你做了初一,还怕别人做十五不成?”
孙父胸腹剧烈的起伏,他目光缓缓看了一眼三人,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挥了挥手。
旁边一起跟出来的管家见状,自然也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便是上前将一张支票和一个红本子交了上去。
“这是你们要的东西,剩下的手续,相信就算是没有我,你们也能够完成,拿着这些东西,放了川儿,你们可以走了。”
孙父语气极为的冷漠。
赵乾宇却是没有掉以轻心,更没有被麻痹大意,他给任明明使了一个眼色。
等任明明上前将东西接过来,随后核对无误之后,他这才慢慢的,将孙川给放开了。
修为突破到筑基境界之后,赵乾宇对于周围的感知也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他目光瞥了一眼前方的客厅,意味深长的说道:“既然孙家主这么大方,那我们兄弟三个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告辞了,希望还有再次见面合作的机会。”
“年轻人,得志不要太猖狂,要知道这个世界总是变化的很快的。”
孙父语气中隐含威胁,但脸上却是没有太大的波动了。
因为他已经认清楚了一个事实,论耍嘴皮子的能力,他远远不是赵乾宇他们这几个人的对手。
更主要的是,这件事情说来说去,真正理亏的,还是他们孙家,否则他就算是愿意将东西给交出来,也自然是有能力卡住赵乾宇三人的脖子,让他们根本无法成功拿到地。
但好巧不巧的是,他们得到孙家这块地的时间,也不是很久,加上这几天一系列的事情,这就导致了,其实地皮产权的名字,依旧是写着宋家。
或者说,写的是宋文轩的大名。
如此一来,只要宋文轩重新将产权证拿回去,那么那块地,就依旧是宋家的,宋文轩想怎么分配,就能怎么分配,根本不受他们宋家的钳制。
“爸,你刚刚怎么就给他们了,你不应该给他们的,我就不信了,你就算是真的不给他们,他们还能怎么样不成?”
孙川却是心中又怒有恨,甚至连带着,就算是救回自己的父亲,他也开始埋怨了。
孙父眼中的怒火,终于是压抑不住了。
只见他大步上前,随即扬起手,“啪啪啪”几个耳刮子,就直接甩在了孙川的脸上。
孙川被打蒙了,他捂着脸,呆呆问道:“爸,你,你打我干嘛?”
他依旧是有些不敢相信,平日子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居然会亲自动手打自己?
从小到大,他孙川都是天之骄子,根本就没有爱过几次骂,更别说挨打了!
孙父咬着牙,怒气冲冲的说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情,你真当我们孙家是林周县第一家族,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大错特错,你知不知在,现在多少人在盯着我们?”
顿了顿,孙父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早就跟是说了,身为我们孙家的接班人,你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个人仇恨,不能肆意妄为,可是你呢,现在你终于给我们孙家招惹了天大的麻烦,你满意了?”
孙川又惊又怒,忍不住辩驳说道:“就那几个人,怎么能算是天大的麻烦呢,他们算什么东西,只要让南宫家出手,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能怎么收拾他们。”
“南宫家?”
孙父自嘲一笑,看着孙川的目光说不出的失望,他突然就没有那么生气了,而是说道:“你以为我们孙家有什么资本驱使南宫家族?如果这件事情做成了也就算了,南宫家族或许会论功行赏,但是既然办砸了,你觉得,想要靠上去的家族,会少么?”
孙川愣住了,这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的问题。
很快,他脸上的血色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变得苍白无比,他忍不住说道:“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孙父却是冷静的多,他嗤笑说道:“我们这样的家族对于他们那样国际的大家族来说,不就是夜壶一般么,他们想要了,就拿过来,不要了,还不知道丢到哪里去呢。”
孙川彻底呆滞了!
一阵风吹了过来,孙川只觉得身上一个激灵,他眼眶通红,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好在这一次,他突然对赵乾宇也不是那么的仇恨了,因为这份名单之上,除了赵乾宇三人之外,还加上了南宫家族。
“南宫月……等着,如果我孙川这辈子就这样也就算了,但假如有一天我能拥有碾压你们的力量,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孙川面容再度扭曲起来。
他如同魔怔了一般,盯着前方那可棕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