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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有悔:从流浪到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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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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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汉兴愣了愣,扭头看向了我,问,“有事?”</p>

  我说,“我这人爱干净,晚上得刷牙,你们家有新牙刷没有?”</p>

  陈汉兴笑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个事好说,一会儿我让人送过来。”</p>

  我又说,“这偏房的门,你别锁了,我不习惯。”</p>

  陈汉兴笑说,“行啊,你只要对我们陈家没有恶意,门锁不锁的,无所谓的事情。”</p>

  我笑着说,“那等丁大勇来了,我帮你撮合撮合,赵家养猪场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揪着不放。”</p>

  陈汉兴对我抱了抱手,说,“那就谢谢了。”</p>

  我笑着点点头。</p>

  陈汉兴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再次扭头看向了我。</p>

  我问,“还有事?”</p>

  陈汉兴一笑,看向了角落里的那个女人,说,“人是疯了点儿,但是条儿顺,盘儿靓,你要是能看上……”</p>

  说到这里,陈汉兴的脸上笑意更浓。</p>

  而我,脸上的笑容也更浓了起来,说,“行,我知道了。”</p>

  陈汉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p>

  我深深地看了陈汉兴的背影一眼,便转身看向了那个角落里的女人。</p>

  这个时候,女人已经将那根猪肋条吃完了,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怨恨。</p>

  她突然朝地上吐了口带着灰土的唾沫,低下头,看向了她怀里的孩子。</p>

  我迟疑了一下,朝女人走了过去,再次看了看拴着她的那条铁链,并且伸手摸了摸。</p>

  铁链很结实。</p>

  我又看向了女人的脸。</p>

  长得确实标致。</p>

  不太像寻常的女人。</p>

  我问,“一根猪肋骨够吗?”</p>

  女人再次抬头看向了我,朝我脸上吐了口唾沫,切齿道,“不够!”</p>

  我愣住了。</p>

  良久,我才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唾沫。</p>

  女人仍然在看着我。</p>

  她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一点都不生气。</p>

  我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向了桌子,将桌子上的那一盘猪肋骨拿到了女人身边,淡淡地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p>

  女人看着我说,“你和陈家的这些人一样,都是畜||生!”</p>

  我刚要说点什么,外面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p>

  有人来给我送牙刷牙膏了。</p>

  是那个之前在堂屋里挖苦我的中年妇女。</p>

  她看到我居然将一盘子猪肋骨放在了被铁链拴着的那个女人身边,笑盈盈道,“兄弟,没想到你还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p>

  我瞥了瞥她手里的洗脸盆,里面不但有牙刷牙膏,还有三四瓶矿泉水。</p>

  我说,“谢了。”</p>

  中年妇女笑说,“不用。”</p>

  话落,她看了看角落里的那个女人,又问了我一句,“孩子需要抱走吗?”</p>

  我说,“不用。”</p>

  中年妇女咯咯一笑,“你真坏!”</p>

  我没说话。</p>

  中年妇女笑眯眯地看了我一会儿,说,“那行,你慢慢玩儿,我就不打扰了。”</p>

  说完,中年妇女走了出去。</p>

  我上前关上了门,直到通过窗户看到中年妇女走进堂屋,我才转身回到了桌子旁边,将水盆里的牙刷拿了出来。</p>

  然后,我又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p>

  我的打火机是那种烧煤油的,燃烧久了,并不会出现火芯处变形的情况。</p>

  接着,我开始用打火机烧牙刷头。</p>

  牙刷是塑料的,没一会儿,就起了火苗。</p>

  空气中弥漫着烧塑料的味道。</p>

  很刺鼻。</p>

  角落里的女人看到我的这种行为,似乎很奇怪,却没有问什么。</p>

  待到牙刷头被我烧化以后,我忽然又拿出了丁大勇走与之前给我的那个防身之物,放在了桌子上。</p>

  随即,我又拿着正在燃烧的牙刷走到门前,将房门的锁插上。</p>

  再然后,我拿着燃烧的牙刷走向了角落里那个女人。</p>

  女人似乎对我有所误会,以为我会拿牙刷烫她,导致她条件反射地便恐惧了起来。</p>

  她看了看被我放在桌子上的那防身之物,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牙刷,心惊胆战道,“不,不要……”</p>

  我低声说,“别吭声,吓到孩子就不好了。”</p>

  说着,我蹲在了她的身边,捞起了拴着她的那条铁链上的锁头,仔仔细细地将已经烧化的牙刷头对着锁眼比划了几下。</p>

  然后,我开始吹正在燃烧的牙刷。</p>

  过程不便细说。</p>

  总而言之,就是用烧软的牙刷进行开锁。</p>

  这是个技术活。</p>

  是我以前从监狱里跟人学到的。</p>

  而在我开锁的过程中,被拴着的女人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图。</p>

  她没有说话。</p>

  直到被我滴入锁眼的牙刷塑料冷却后,咔哒一声,锁被我打开,她才紧张地问,“你要放我走?”</p>

  我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个防身之物。</p>

  看了好一会儿,我才重新看向了女人的眼睛,轻声说,“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你我之间的关系,永远都是这样。”</p>

  女人睁大了双眼。</p>

  我没再说什么,将铁链上的锁头拿下来,放进了女人的衣兜里,然后便起身去了里屋,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p>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才传来一阵开门的动静。</p>

  那女人,应该是离开了偏房。</p>

  又不知过了多久。</p>

  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p>

  鞭炮的声音,还有一些人的惨叫声,甚至是求饶声,以及,院子里的狗叫声。</p>

  那鞭炮的声音,一共响了七次。</p>

  当一切归于平静。</p>

  唯独院子里的狗,还在大叫。</p>

  被那个原本拴在偏房的女人,留在里屋的孩子,也在大哭。</p>

  女人回来了。</p>

  听动静,她先是抱着孩子哄了哄,直到孩子不哭了,她才放下孩子,朝里屋走了进来。</p>

  她披头散发,脸上挂满了泪水。</p>

  身体颤抖。</p>

  我看着她,并没有说话。</p>

  她跪在了床边,冲着我磕了三个头。</p>

  我转过身,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p>

  身后传来女人颤抖的声音,“我叫莫离,江海人。陈家倒卖人口的册子我找到了,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p>

  我没说话。</p>

  没一会儿,女人离开了,却没有将她的儿子带走。</p>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我才从床上起来,走向偏房,看了看被女人放在地上的那个孩子,又看了看被莫离放在桌子上的那本册子。</p>

  我将这孩子抱进里屋,放在了床上。</p>

  然后,我拿着册子,离开了偏房,但是并没有离开陈家,而是爬上了偏房的房顶。</p>

  此时此刻,虽是凌晨。</p>

  天空一片繁星。</p>

  我枕着双手躺在房顶上,闭上了双眼。</p>

  又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大亮,已经有人来到了陈家,似乎来找人的。</p>

  但是那人进了堂屋以后,便惊叫一声,然后便跑出堂屋,跑出陈家,大喊大叫,“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死人了!”</p>

  我就是被这个人给吵醒的。</p>

  他是一个男人。</p>

  应该是陈家的宗亲。</p>

  我这才拿出手机,先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给陈黑狗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p>

  我让他来牛头乡,但不要先找我,在牛头乡的友谊宾馆等着就好了。</p>

  而那友谊宾馆,距离陈家并不是很远。</p>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又有一些人来到了陈家。</p>

  但我没有去看,仍然在偏房的屋顶静静地躺着,听脚步声和说话声,来陈家的人应该不少,十几口子肯定是有了。</p>

  他们确认了陈家到底死了几个人以后,便有人来到了偏房。</p>

  那人大叫道,“那个疯女人跑了!还有那个李冬,也走了,孩子还在!”</p>

  接着,又有人提议,“给丁大勇那个狗娘养的打电话!”</p>

  “还有!快通知利康,让他回来!”</p>

  “肯定是赵家人干的!”</p>

  “那个疯女人怎么解释?”</p>

  “册子呢?咱叔屋里的那本册子呢?”</p>

  总而言之,说什么的都有。</p>

  都很惊慌。</p>

  却没有一个人敢打电话,让官方的人过来处理。</p>

  躺在房顶上的我冷笑了一声,拿起身边的那本册子,看了起来。</p>

  至于陈家院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皆与我无关。</p>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丁大勇给我打来了电话,但是我并没有接听,而是静静地等着丁大勇带人亲自前来。</p>

  又过了十几分钟,丁大勇带着人来了。</p>

  众说纷纭。</p>

  有人要去赵家说理。</p>

  有人要让丁大勇主持公道。</p>

  还有人哭,在哭那个陈汉兴,听内容,那个陈汉兴的脸都被打的没人样了。</p>

  陈家一片混乱。</p>

  丁大勇在找我,陈家人也在找我。</p>

  但我就在房顶上躺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p>

  早晨七点半,陈黑狗给我打来了电话,但我还是没有接听。</p>

  陈黑狗又给我发来了短信。</p>

  「哥,你在哪儿?」</p>

  我回复:</p>

  「下午我去找你。」</p>

  陈黑狗回复:</p>

  「出啥事了?这牛头乡的人怎么都去街上了?好像有一家人出大事了,死了六个!」</p>

  我回复:</p>

  「不清楚。」</p>

  我回复了陈黑狗这三个字以后,他没再给我发短信。</p>

  九点多钟的时候,陈汉兴的儿子陈利康回来了,进了门就大哭。</p>

  哭爹。</p>

  哭娘。</p>

  哭弟弟。</p>

  哭姐姐。</p>

  还哭爷爷。</p>

  哭叔叔。</p>

  丁大勇再次给我打来了电话。</p>

  我还是没有接听。</p>

  直到十一点钟,日头毒了起来,我在房顶上实在是呆不住了,便坐了起来,从偏房的后面离开,去牛头乡的街上吃了碗面。</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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