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疼痛
怎么会这样？
是故障了吗？
她的慌乱与恐惧，比起上次被陆斯年压在桌上更甚，然而无论她如何呼唤系统，都毫无回应，比起虚无的系统，存在感越发明显的是男人迫近的炙热鼻息。
他生气了。
但又好像不是很生气。
过于慌乱，她反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静，仿佛将自身灵魂抽离。
他生气，因为自己的忤逆，因为自己对陆斯然表现出来的在意，因为他的玩具敢用自身性命来威胁他了。
但他也并不是真的很生气，因为他确信自己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确信无论她如何反抗她都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她倔强的与他对视，不肯示弱移开目光，“如果您还要一点脸面，就请放开我。”
这话可以说是难听了，但是陆斯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发出一声类似满足的喟叹，“嫂嫂可真是……”
话没有说完，他掐着她脸颊的手松了劲儿，他扫过她面上红痕的目光有些冷漠，那只手缓缓拨开她面上发丝，为她挽至而后，而后将五指穿插至她脑后的浓密青丝中，骤然一拉——
“天真啊。”
她被迫扬起脖颈，发丝被拉扯带来轻微痛感，她蹙眉怒视他，可他却用一种难言的目光看着她，似乎有些厌恶，又有些莫名沉醉。
“什么意思？”她看着他，似乎在愤怒下已经忘却了该有的畏惧。
他将手从女子细滑浓密头发中抽出，然后一根一根拆去她头上的发簪，将它们随意扔在地上，宛如打量一个物件一般打量她。
“嫂嫂这般聪明，难道猜不出吗？”
他若真是顾忌那些世俗之物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韩雨霏没兴趣打哑谜，她只知道现在没有退后可言，一步退步步退。
“我并不想与侯爷玩这种无趣的游戏，我是您嫂嫂，就算您不认我，我也是，您最好放开我！”
陆斯年扔下最后一根发钗，缓缓的顺着她倾泻的柔顺发丝。
“不然呢？您怎样？”
“您的确是本侯嫂嫂，可是要不要本侯提醒您一声，您只是个孀妇。”
他用上了本侯。
不要和掌权者抗争。
他能轻易覆灭你所有希冀。
他清冷的瞳孔印着她的模样，发丝披散，衣服也因两人动作而凌乱，衣领略敞开，从他的角度向下看，正能看到如弯月般流畅优美的弧度。
她面色苍白，因动了气，心口又隐隐有气血堵塞刺痛之感。
可他却是并不打算放过她，“您说，您若是以这副模样出去，世人会怎样认为？”
她忽然怔住。
是了，世人多苛待女子。
观她现在模样，哪有半分嫂嫂仪态，如他所说，哪怕真的捅出去，外人也只会说是她这个孀妇不甘寂寞勾引小叔。
更遑论陆斯年在外一向有谦谦公子的好名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人物胁迫寡嫂呢？
她胸口作痛，逃避的想怎么不直接晕死过去算了，可是抬眼仍是男人冷漠的目光，他在观察她，在欣赏她所有的情绪，无论是愤懑、无助亦或是悲伤，都能带给他掌控一切的满足。
他是喜欢她。
但这喜欢，太过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