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让他们付出代价
深夜，夜承玄独坐书房，时不时会朝宋念如的房间看去。
原本夜承玄的书房并不在这处，只是因为这个地方顺着窗外看去刚好能看到宋念如的房间，他便命人将书房搬到了这里。
宋念如的房间烛光点点，还没有睡去，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夜承玄手扶着额头，不时叹息。
“太子妃的事我给你安排妥当了。”
正惆怅着，夜承玄的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声响。
正是宋念如的声音。
夜承玄只觉心脏都复苏了过来，连忙起身，奔到宋念如身前。
“你做什么，迫不及待感谢我吗？”
宋念如冷笑，“那你就应该听我的话，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我多看你一眼。”
他的宋念如永远都是那么绝情，在最糟糕的时候给他当头棒喝，让他心中那一点点希望破灭得连个泡影都不剩。
可夜承玄不像夜承羽那么没脑子，也不像梁修贤那么懦弱，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他想要牢牢掌控在手里的是什么。
“你干什么？”
宋念如的声音变了调，因为夜承玄他言而无信，此时已经将宋念如逼到墙角，控制住宋念如的双手，让她无法反抗。
“念如，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
夜承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处处透着悲凉，可他身体的动作并不减弱，反而越来越猛烈。
书房之中一片狼藉，随处可见宋念如以及夜承玄散落在地上的衣裳。
宋念如眼角挂着泪，失神地望着一处，宛如一个死人一般。
夜承玄躺在宋念如身旁，与宋念如一样都是衣冠不整。
“记得小时候，我的母妃病了，躺在床上，脸容苍白枯槁，她说小承玄啊，娘就要走了，可是娘舍不下你啊！
那时候我跑遍整个皇宫，想要让人救救母妃，可是雨下得真大啊，大得让我看不清眼前的路，更不能在没过膝盖的雨水中奔跑。”
说这话的时候，夜承玄是笑着，苦涩的，悲凉的笑容，比哀恸大哭更触目惊心。
“好在，我遇到了高贵妃，她撑着油纸伞，主动将我揽入怀中，还说着这么大的雨可不能让小承玄淋病了。”
夜承玄的笑越发悲凉，笑着笑着，眼角竟流出了泪。
“诶，念如你知道吗，这个高贵妃装模作样地来到我娘的住处，就那么冷眼看了一眼，就朝身后所有人说，谢御侍她死了！
那时候，母妃还没断气，她还有救。只要当初高贵妃愿意出手相救，我的母妃她就不会死。”
说到此处，夜承玄的面容突然阴狠起来，从地上起来，靠近宋念如，正视她的面容。
“所以，我要让那些亏欠我的，亏欠我娘的人通通都付出代价。
是你教我的啊！”
夜承玄的话很容易引起共鸣，不可否认，铁石心肠的宋念如因着夜承玄的话脑补着那些个属于夜承玄的悲惨岁月，心头不禁发紧，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碰着。
明明心中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宋念如还是装出一贯的冷漠，别过脸，不看向夜承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