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连只鸟也没有
一听说要卖，周围的人纷纷挤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竞价。
喊价从五十万喊起，一直喊到150万。
小豆算了一下，买一辆捷豹XJ已经完全够了，便对我点点头。
出手了。
不过，到此为止，前边赔了200万，现在收回150万，总体还是输50万。
美娘和在场的人对我的看法是：这老头子也就是瞎猫碰上只死耗子！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买家，可以靠一时运气猜到一块半块的好石头，多买必输！
“段先生，手气正冲着呢，借这个吉利开头，乘胜追击！”美娘怂恿道。
因为她知道，展台上的这些石料都是些没有希望的坑边料，今天正好借我这个大头，狠砸我一下。
“当然了。”我弯下腰，眼光凌厉，把展台上每块石头都打量一遍。
最后，目光对准了一块大个头的石头上。
“这个……多少钱？”我问道。其实他已经看见石头上贴的价签：80万。
“80万！”美娘心中一阵惊喜，这块石头根本就不是矿石坑里采出来的，而是开矿坑时炸出来的废石。因为最近猫眼石的市场价正在腾飞，所以矿里采出来的有料的石头都已经囤积起来了，根本不往台上摆。
我看了汤公子一眼。
汤公子点点头：“你觉得有戏？有戏就拿下。”
公子毕竟是公子，出手爽快。
我似乎很慎重，取出放大镜，在上面看来看去。
一直研究了半个小时，最后点了点头：“汤少，我看可以。”
“你看可以，当然拿下。”汤公子道。
我这次的极端慎重，令美娘心里开始嘀咕：这老头子莫非真能看出什么门道来？要知道，即使是边缘石，也有可能开出好料！
这块石头有两个篮球那么大，要是真有货的话，说不上是块“巨胖”呢！
这个姓段的，到底心里水有多深？
美娘怀疑地看了我一会。
我也是含笑，仔细打量她的胸部：很撩人的一个少妇！从她眉间气息来看，至少半个月没男人了，她相当地有想法。
这种女人，情绪比较燥，说话办事比较狠。
我的微笑，被美娘认为是自信的微笑。
我越是自信，美娘越是不自信：要是真开出天价料，我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把目光从她胸前移到脸上，“怎么，不想出手了？”
“你真要开？”
“我要开石头，不是开别的。”
美娘脸上泛一下红：“你有把握？”
“不敢说十成，我有九成把握！这里面应该有块绝世大宝贝。”我仍然笑着，眼光重新落在她的胸前，那里山峰峭立，很有田野乡间风，是我喜欢的一种。
我这样一说，美娘心里更是担心，故意讥讽道：“你是看中它傻大个？想捞回本钱？”
“这个不归你操心！我就是看中它了。你既然摆出来，我就是买定了它！”我装出非买不可的样子。
“我不想卖了！”美娘终于认定：我是看出里面有货了！
旁边的人都要看个究竟，当然是希望开石，便起哄道：
“必须卖！”
“如果不卖给段先生的话，我们都走！”
“凭什么不卖？你明码标价摆在台面上！”
汤公子见我这么自信，便把眼睛一瞪：“美娘，你这是做买卖呢？还是开黑店？”
汤公子从来都是矜持微笑，美娘第一次见汤公子如此严厉，不禁心中一惊，害怕起来：别人可以得罪，汤公子可是得罪不起！
一来汤公子是这里的大客户，在本省古玩界也是人脉深厚，得罪了汤公子，相当于把很多潜在客户给挡在门外；
二来汤公子若是一怒，举报她偷税，上面下来一查，岂不是要坏事？
“汤少！”美娘把胸一挺，脸上笑靥如花，声音好比加了蜜糖，“瞧汤少说的，我敢不卖给别人，还敢不卖给汤少？我刚才是开开玩笑，故意拿话激一激段先生呢！”
这女人，换脸比翻书还快。
“那就开切！”汤公子挥挥手。
美娘心中相当忐忑，还是有些不情愿，道：“汤公子既然拍板，那可不要后悔呀！”
“我上星期在这里砸下五千万，血本无归，我后悔过吗？不是今天又来了吗！”汤公子冷笑道。
“好，”见汤公子执意要买，美娘酸气冲天地看着我，做一个最后的争取，为的是动摇我的决心 ：
“切切，就这种傻大个，也能开出猫眼石？我可以起誓，要是真能开出猫眼，下辈子我变驴给你骑！”
我脸上微露得意，双手一摊：“美娘，别等下辈子，我等不及。”
一个胖子笑道：“美娘妹子，这位段先生这么年迈，看来还是宝刀不老呢，你要是真给他当坐骑，你可是让他啃了嫩草！”
另一个人笑着摆摆手：“别这么小看咱们的美娘，说不上真能给段先生一个开门红呢！”
美娘本来对我已经是心仪，眼下又被这挑动风情的三言两语说得身体不自在起来，她把腿向侧面抬了一下，斜一眼我，心想要是真被这老头子光顾一下，说不定有多爽呢！便笑道：“老头儿，要是真能开出货，我这嫩草让你啃定了！”
我忙摆手笑道：“别别，饶了我，我还是认你当女儿。”
“草！我有那么贱？”美娘怒笑道，“要是切不出货，你答应再买一块就成了！”
“好！就这定了。”我意外地爽快。
石头太大，足足切了半个小时，才切成了一片片。
结果……别说猫眼石，连只鸟都没有！
这回，别说周围的人，就是汤公子，也对我发生了怀疑：感情你这是蒙啊！蒙对一块蒙错两块！
不过，我是汤家的大恩人，汤公子是不会表现出什么的，只是看着脚下一片片石头，偷偷怼了我一眼而己。
“这些石片，可以拿去铺路！”有人嘲讽道。
小豆见我眼里很失落，心中一疼，轻轻捅了一下，小声道：“没事！我的捷豹已经有了。”
去！
这女孩子，说话跟没脑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