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沦为弃子
但还有一个人没走。
“哎哟，骨头哥……屠丽根本一点都不为你的生意着想！你就让我顶替她去呗，我的业务能力你还不知道吗？保证能把于老板的朋友，都伺候得舒舒服服！”
不用伸头看，听这嗲到不能再嗲的声音，就知道是千年二老小美。
在屠丽加入之前，小美稳坐头牌。
仗着自己是团队的头牌，平时没少干欺负小姐妹的事情。
屠丽出现之后，小美的头牌不保。
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创造业绩，却总是被屠丽甩在身后！
那些被小美欺负过的女孩子，在背后笑话她是千年老二。
小凤以为骨头哥很可能会考虑让小美代替屠丽，毕竟他也很宠小美，而小美的能力确实相当好！
哪知道，就在下一秒骨头就怒了。
骨头几乎是暴跳如雷：“你特么是不是掉进钱眼儿里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想去？送上门去找死吗？老子以为还得靠你赚钱……”
小美目瞪口呆：“你……骨头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连蹲在厨房捡冰块的小凤，都被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她就听到骨头哥说‘没什么意思，今天都把我给气糊涂了……人家点名要屠丽，我还能私自做主换人吗？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安排一个大单子……’
下一秒，客厅里就完全安静了下来。
小凤取了一袋子冰块，走出厨房就看到骨头哥正坐在沙发上在看手机。
骨头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见小凤，又发现小凤是从厨房里走出来，当即脸色都变了。
“小凤。”
正在爬楼梯的小凤转头。
骨头半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危险的光芒：“你刚才在厨房？”
小凤心里‘咯噔’一下。
本来没有多想的，现在反而让她多了一个心眼儿。
毕竟是穿梭在男人堆里赚钱吃饭，小凤的演技也不是盖的。
小凤表情平静的点点头：“是呢？”
骨头拿着手机的左手，突然紧紧一握，咬紧下腭问道：“那你刚才听见我说的话了？”
小凤内心很紧张，脸上的表情都是几分无辜、几分紧张。
她举高手中的冰袋，着急地说道：“骨头哥有叫我吗？我刚才在冰箱那里取冰块，拿去给屠丽姐敷脸消肿。冰块盒放歪了，好多都直接沾到了冰箱上，拔都拔不动。费了我好大一翻力气……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她一边解释，一边转身下楼。
一副要走到骨头面前，认真听取交代内容的样子。
骨头见小凤有些着急的朝自己走过来，突然怔了怔。
随即，充满了危险气息的眼神不见了。
骨头脸色一缓，安慰道：“别急别急，我不会换掉你。我刚确实喊了你一声，以为你在楼上，想叫你多劝劝屠丽。我也是为了她好，瞧瞧于老板出手多大方啊！你跟她说，接了今天这活儿，就随她休息。她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但是今天这单，她必须得接下……”
小凤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还刻意拍了拍的胸口，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骨头哥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让别的姐妹顶替我呢。”
骨头笑了，但笑容有几分不自然。
眼角和嘴角，都是抽搐。
但他仍然在努力地让自己笑得更自然一点。
骨头拍拍小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真傻！我怎么可能换掉你呢？小凤，你算是跟我最久的人了，有五年了？这些年，你的业绩一向是垫低的。但这不是你的错，毕竟这行不只是青春饭，还需要长得漂亮。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努力，所以新人再多，我也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今晚，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下一次，我悄悄给你介绍一件章大活儿……”
闻言，小凤的内心犹如一个小心翼翼走行在冰面上的人，突然之间脚下出了裂痕，一瞬间整个人都掉落了下去。
但表面上，小凤还是表现出一副欣喜的样子。
“真的吗？感谢骨头哥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一定会努力的……”
骨头扯了扯嘴角，对小凤的表现十分满意：“快上楼，好好给屠丽敷一敷脸！晚上，打扮得漂亮一点……”
小凤笑眯眯的转身，笑眯眯的爬楼梯，笑眯眯的穿过走廊，笑眯眯的开门进屋。
站在客厅里，一直仰头注视她的骨头，这才算放下心来。
小凤在开上门的那一刻起，两条腿都软了！
她宁可是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但是，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吗？
“你杵在门那里干什么呢？”陪着屠丽坐在床边的薇薇，好奇地盯着一脸发呆的小凤：“冰块拿了？屠丽姐的脸，比刚才更肿了。”
“拿了。”小凤回过神来，晃了晃手中的冰袋，朝着床边走过去。
但刚刚走出三步，她就定在了原地。
小凤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薇薇，下一秒又盯屠丽。
一瞬间，她觉得眼前一黑。
“你咋啦？”
薇薇冲了过来，稳稳地把人扶住：“小凤，你身体也不舒服吗？”
小凤连续深呼吸好几次，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才渐渐退去。
她把冰袋交给薇薇，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刻意地大声说道：“屠丽姐，我给你放洗澡水。有泡泡那种……”
薇薇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屠丽心情极差，瞥了一眼小凤，就直接无视了。
小凤推门走进浴室，先是拉上窗帘，紧接着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洗手台的水龙头。
在哗啦啦的水声下，小凤才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
她胡乱地往脸上泼水，想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如果，骨头哥对小美说的那句‘送上门去找死’，真的是气糊涂了，才口无遮言。
那么，刚才骨头哥那一句‘你的业绩一向是垫低的’，就在无意之中给她提了一句醒！
在这个团队，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是倒数。
资本不够，业绩自然只能垫低。
几乎每一次来新人，她都担心会把自己给刷出团队。
走出这个团队，不是说她就没饭吃。
虽然她在这个团队综合条件靠后，但去参入别的任何一个团队，就算不是最漂亮的，那肯定也是排在前十名。
但那些团队的组织者，能力有限。只能捡骨头哥看不上的小客户，还为此常常大大出手……
同样是外围团队，但根本不在一样级别！
她今天还在想，于老板明明点了屠丽姐这样的大美人。剩下的只有两个名额，怎么会落到她的头上。
枉她一开始，还当自己祖坟冒了青烟。
现在才算明白过来，今晚的聚会肯定有问题。
她就是一枚弃子！
不，应该说今晚她们三个都是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