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安逸修行
“天选者?天为何?”三人围坐在菩提树下,唯有九天月问题颇多。
“生万物,掌气运,无形无声,无处不在,是谓天也!”
徽羽却道:“师傅!那我们三人如今是何境界?”
师傅看向若有所思的醉挽:“醉挽徒儿说!”
“应是魂觉境界!”
“哈哈哈,醉挽徒儿说的不错,三位徒儿悟性颇高,已入魂觉。若是灵力上再有突破,便可入魂穿!”
只是三人在云之巅修行已三年有余,初来时,灵力可谓每日都在蹭蹭往上涨,只是近日以来,灵力却止步不前,难有进步,三人不禁有些气馁。
“三位徒儿莫要气馁,这修行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切不可心急。只有静下心来,潜心修炼,才得进益。为师即日起要下山游历,三位徒儿需在此潜心修炼。”
九天月眼睛滴溜一转:“师傅!你要何时回来?”
“短则百年,长则千年!”
什么?这么长,三人都惊呆了!
“月儿小徒心性不定,这里有块仙石,你每日砍之,砍穿之日,便是为师归来之时。醉挽徒儿,这菩提树下最适宜打坐。”
“是,徒儿谨遵师命!”醉挽揖手,九天月却看着面前有一人那么高的黑色石头发愁了,这石头一刀劈下去丝毫不见破口,简直比生铁还硬。
“师傅!那我呢?”
“这本乐谱,徽羽徒儿日日吹奏,必有所悟!”,语罢,徽羽手上出现了一本有一掌厚的乐谱。
临走之际,见九天月还在郁闷的砍着石头,又道:“月儿小徒需谨记,若心有梗结无法疏解,力量便发挥不到最大,这仙石,便是劈上一万年,也是劈不开的,徒儿自己想想!”声音未落,已不见师傅的身影。
“什么,一万年!那我们何时能下山!”九天月说着,往山顶边缘走去,果然看见一道结界将云之巅团团围住。
“果然!这老头没安好心!”。
“月儿!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修炼吗?这里灵气浓郁,就算是万年,又何妨?”醉挽出现在九天月身后,笑容浅浅,他永远那么温润。不知为何,九天月每每内心躁动时,看到醉挽,便能平复许多。
“只是那地狱主……”这是九天月的心结,她上次被那地狱主打得实惨,她来此修炼的最初目的,便是回去吊打那地狱主,若真万年才出去,岂不食言百年之约。
“一个地狱主算不了什么!月儿想想苍生,那些死于恶诡修炼者手下的小孩!”
“是啊!若我们若能变得更强,说不定能改变这世道!”徽羽也道。
九天月点了点头,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个人恩怨算不了什么,倒也没多大仇恨,只是单纯的想把那地狱主痛打一番,如此而已。只是一看到那石头,就像看到地狱主那副不要脸的嘴脸一般,还有食人的恶诡和拿小孩练精咒的东方惑,总会生发出能激起九天月怒气的想法。
“这石头不简单,定是被那糟老头做了什么手脚。”
九天月连砍了几日,只把仙石表面砍出了个印痕,依旧没有凹陷进去的迹象。又砍了几日,印痕只不过加深了些许,若不细看,和几日前的也并无差别。
“这分明比铁柱磨成针还难,这老头就是在存心刁难我!”九天月翘着二郎腿坐在醉挽旁边休息,这仙石,她是一刻也不想砍了。
菩提树下的这块圆石倒清凉,九天月坐了片刻,便觉得浑身的燥热散去了几分。
“这乐谱吹来吹去就这几首,和先前的曲子相比,也并未觉得有何特别之处!”徽羽从树枝上跳了下来,看着手中的乐谱颇感无奈。
“这修行想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师傅的话,必有深意!”醉挽依旧盘腿坐在菩提树下,保持着打坐的姿势。望向一脸不快的九天月,道:“月儿若心气浮躁,不如暂且把砍仙石放一放,与我一同打坐如何?”。
“打坐?”九天月一惊,她生性活泼好动,这打坐一坐便是数日,她如何坐得住。
醉挽浅浅一笑:“这菩提树很有佛性,能驱散浊气,还有这圆石,能清心,月儿不妨一试!”,继而看向靠在青石上的徽羽,徽羽却摇了摇头:“不了不了!还是睡觉来得实在!”,说着放下手中的长笛,手往后一枕,十分悠闲。
九天月姑疑着盘起腿,双手放在腿上,按醉挽说的,静下心来,清空杂念。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值日中,她明明记得打坐的时候太阳偏西,却没想就这么一闭一睁的功夫,竟过去了一天。
“月儿感觉如何?”醉挽坐在九天月身旁,轻声问道。
“果然不错,浑身轻快!”九天月点着头,第一次对打坐修炼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山中的时日过得极快,一开始,九天月整日执着于砍仙石,除了偶尔同醉挽打坐修炼外,几乎都在砍仙石,且力量一次比一次大,震得整个云之巅嗡嗡作响。
用徽羽的话来说便是九天月的这雷鸣之音正好与他的笛声相和,云之巅三里之外可谓不敢有鸟儿靠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九天月再砍这仙石时,竟不觉得气愤了,也不会想到地狱主什么值得气愤的事,即便想起,内心也并无波澜。只当它是个练刀的桩子,还练出了几套刀法,刀法上可谓精进不少。
想练刀的时候砍它两下,不然便是打坐休息,或是去屋院的茶窑中拿些师傅收藏的茶,同醉挽徽羽两人围坐在圆石前,品茶说笑,全然没有半点修行的样子,徽羽的茶瘾,便是从这个时候喝出来的。
除了品茶练功,时而还会去庭院中翻几本师傅的藏书看看。只是这老头的藏书十分古怪,明明是同一本书,九天月看完拿给醉挽和徽羽看,两人却说上面什么字也没有。亦或是徽羽和醉挽看的,九天月去看,也是空白一片。
九天月又道:“必有古怪!定是那糟老头子搞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