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有个新计划
狩列听到最后,已经是一阵阵的迷糊。
他看着守望爹特别认真的讲着各种各样的条件时,实在是不忍心去打断守望爹。
可怜的狩列是从头听到尾,听到最后都产生了耳鸣,也不明白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咸井过来时,一眼就见到迷惘的狩列,快要笑坏了。
哎,可真的是个孩子。
他们又在山上呆了一整天,次日一个大早,便回到族中。
这里有咸井,有守望爹,相安无事。
至于在族中试着打井水的事情,应该是容易成功的?
事实比元雨想象中的要困难得多。
南山上原本就是有水源的,且量还不小,在山间哗啦啦的流着。
他们想要在族中的位置打出一口井,怎么寻着都找不到更好的位置,还挺让人头疼的。
“我们慢慢找,总是可以找过来的。”戎烛安抚着元雨。
元雨也不如他们想象中的焦虑,他们如今有水有火,生活富足,以后更是会越来越好,没有什么可急的。
只不过,狩列不去看着水族的情况了吗?
狩列回来以后,与其他的族人去练弓箭,没有再去探着想法。
元雨正疑惑时,听戎烛说,“我们没有必要盯着水部,盯得久了,容易发生误会。”
水部的族人会认为他们是不怀好意,想要做坏事。
恍然大悟的元雨点着头,“好,我明白了,是我想得太少了。”
可不是嘛。
戎烛点着元雨的额头,“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其他能打井的地方。”
在族人都琢磨着这个井会不会真的打出来时,惟巫医站在从南山上引下来的水源,想着戎烛和元雨的主意,似乎有些忧伤似的呢?
“老先生?”元雨唤着巫医。
巫医的模样,令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心事忡忡的,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巫医在听见元雨的声音时,忙回过神,笑着说,“哎,听说你们要打井,我便想着在哪里会更好,如果多做出几口井,会不会太过辛苦。”
他想的怕不是这件事情。
元雨望着巫医,努力的回想着他在何时,变得有些奇怪的?
她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呢?
有可能是她与戎烛平时太顾全着自己,而忽略了身边的人。
在元雨有些犹疑时,巫医咳了两声,“雨,你做得很好了。”
在听到表扬的元雨,抬起头时,正对上巫医的双眼,“老先生,你认为我做得还不错?”
“非常好!”巫医的目光又落向戎烛,“我只是有些忧伤,在听说与东部有关的事情时,总觉得过去的事情犹如一场梦,都是假的。”
他的年纪大了,总是会想些有的没的,让孩子们笑话了。
“老先生。”元雨轻声的说,“都是真的呀。”
巫医怕没有想到元雨的话说得这样的直接,他哭笑不得的说,“你这个小丫头,我就是说说。”
他生活在部族中,不愿意再回想着有关于东部的事情。
毕竟逃亡的生活,并不见得会有多美好。
元雨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曾经那些苦难的经历,都是真的。
让他生气。
元雨笑着上前,挽着巫医的手臂,“老先生,我们只有记得过去发生的灾难,才能知道现在的生活有多珍贵,对不对?”
自然是对的。
巫医定定的看着元雨,正想点头音,巫医是毫不客气的挽着他的另一只手臂,“老先生,您是不是觉得这山上的药草太少,不够用了,不如我们往北山上去找找。”
旁人听了,不过是一笑了之。
巫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仿若戎烛和元雨原本打算往北山去,但那处太危险,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过。
如今是打算探一探了。
“不行。”巫医说,“我们的生活不算是太富足,待到有了收成以后的。”
那些田地才刚刚种下去,大家正处于摘着果子吃的阶段。
等着有了收成再去探北山?会不会太晚太冷了。
“好,我们听老先生的。”元雨的双眼一转,笑着说。
戎烛也赞同,“老先生比我们的主意多,想的事情一定是对的。”
巫医已然知道,他们是早就有打算,不过是需要一个借口和理由。
他,恰好变成那个理由。
“你们这两个孩子太讨厌了。”巫医无奈的说,“到了那个时候,我同你们一起去。”
无论是好的药,还是有毒的草,他都是认得的。
事情随着他们三言两语间,已似是敲定下来。
这件事情以不快的速度,在部族中传了开。
当族人还在想着,那个水部会不会打过来时,族长却想要探着北山。
男人们一个个的摩拳擦掌,虽然是要很久以后才会有的行动,但却是相当的期待。
特别是狩列,认为他打猎的本事,终于有了可以用武之地。
他不用再像平时那般,以探听各处的消息为主。
正是因为心情好,狩列在晚上时,便去探着水部的情况。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他们这是被大兽打了吗?怎么一个比一个的狼狈。
狩列借着月光,看得不太清楚,只觉得他们是一家一伙的聚集在一起,有人还在抹着眼泪。
在部族的正中,有个人跪在其中。
是阿汾。
狩列冷着脸,不解的看着这个画面,水部难道还会有什么仪式。
阿汾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当狩列的心里浮着不解时,阿汾会用行动来做解释。
“我有错吗?我什么都不做,你要骂我,我做了事情,你们还要罚我?”阿汾愤怒的吼着。
水部族人慢慢走向阿汾,扬起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阿汾的脑袋歪到一边,估计在她的心里,是充满着怨恨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狩列倚在树上,遥遥的望过去,只能听到依稀的声音。
他对这些人的对话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很想知道阿汾都做了哪些可怕的事情,引得族人这般生气。
“你来了?”阿涓的声音于树下响起。
狩列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拧起眉头,认真的回想起他的一举一动。
他自认为有些本事,一般人也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这阿涓是怎么回事?哪一次都可以抓住他的位置。
狩列的心情是起起伏伏,阿涓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想法,而是轻声的说,“姐姐杀人了。”
“什么?”狩列脱口而出。
觉得自己太过紧张的他,清了清嗓子,“哦,怎么杀的?没有人发现吗?”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难道一点儿手脚都没有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