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大女心事多
谁去取?为什么是她去取?
阿汾的心里在这个时候,冒出许多的念头,其中就有一个正在她的心中拼命的喊着,让她清醒一点,理智一点。
阿爹分明就是没有像从前那么信任习浯,但是又认为习浯在族中稍有地位,背了两筐食材出族也未必见得就是大事,可以一并带过,已经令阿爹的心里不再舒服。
此时的她究竟应该做什么,才能令阿爹对她放心?
当然是好好办事,将阿爹交给她的事情一并全部都办好的。
可是……
阿汾勉强的笑着,“阿爹,只有我自己吗?”
“你自己挑几个人。”济洋定定的看着阿汾,“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这句话就等于在告诉阿汾,你要切记要小心,你究竟是谁的女儿,做事要更加小心的好。
阿汾深深的吸口气,忙着向济洋保证着,绝对不会令济洋失望的。
然后,她可以走了呀。
济远发现阿汾始终坐在他的面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令人疑惑,也很容易让人多心。
济远不动声色的看着阿汾,只等着她自己先开口。
作为他的女儿,想要什么必须要自己去争取。
可是当阿汾真的说出来时,济远是恨不得阿汾从来就没有提到过,恨不得将这句话塞回去。
“阿爹,我要嫁给戎烛,我需知道他平时都会在哪里。”阿汾斩钉截铁的说,“阿爹,你帮帮我。”
济洋已经青了脸,“我应该知道,戎烛是有女人的。”
阿汾听到济洋提到“戎烛的女人”时,不满的直起了腰,“族长有其他的女人,这不是很正常吗?再说,阿爹也是见过那个女人的,又小又弱,需要被保护,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她实在是气不过,认为自己处处比元雨强,为什么连阿爹都会站在元雨的那一边。
是阿汾想错了。
济洋怎么可能会站在元雨的那一边,他更希望两个女儿之一可以嫁给戎烛。
嫁给戎烛,等于有了特别安定的生活,也可以帮助水部生存下来,可是戎烛并不愿意,也几乎与他们再没有来往。
他即使是想要亲近也不可能,令他也怀疑这一切都与元雨有关。
如果有关,那就更糟糕了。
这表示戎烛非常的爱护元雨,他们全族都没有任何想法,都觉得是应该的。
这是显易而见,元雨在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有地位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济洋被阿汾说得头疼,只是冷冷的打断她,“你先去做事。”
阿汾收住了口,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必须要让济洋知道她有多厉害。
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呢?阿汾才不会傻到去攻墙,来让族人知道她的本事,只会令戎烛对他们有仇恨,她要做那个可以安抚情绪的人。
直到天黑前,阿汾才跟着习浯一起去拿东西。
她以为习浯是想要离开放中,才随便的找了一个借口。
她都在脑海中设计着,要怎么才能帮助习浯脱身,结果是她误会了。
习浯真的带回了好多东西,但一件两件的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用处。
“这是什么?”阿汾拿起一个奇怪形状的东西,摆到地上以后轻轻一碰,听到它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是东部的东西,他们说是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习浯解释着,“我只是拿到两个,以后东部再来犯,我们要以设计。”
阿汾惊喜的瞪大眼睛,禁不住的拍着手,“习浯叔,你太厉害了。”
习浯看向阿汾,叹了口气,一副心疼阿汾的样子,“你呀,就是太傻了,这都是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好。”
阿汾感激的看着习浯,“叔,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
习浯似是不经意的问着阿汾,“听说,你经常到那个什么山部的墙外去?”
阿汾的同伴都已经轻碰着他她的手,示意着她的话不要说得太多。
她对习浯说得多,就会引得其他人的注意,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偏偏阿汾对习浯太过信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说,“是,但我不是因为好奇,我是要设计阿清和阿涓。”
习浯直起了腰,原本在装着东西的他,忙向阿汾摆了摆手,示意着阿汾跟着他一起走。
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都商量出什么,最后得到的习浯对阿汾的大力赞赏。
习浯觉得阿汾实在是太聪明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聪明的孩子呢?
阿汾在济洋处很少会得到的夸奖,从习浯这里全部都得到了。
“哼,我们就是应该给山部一个教训。”习浯不客气的说,“要让他们知道应该听谁的话,应该是谁归顺谁。”
阿汾虽然不算是太过赞同这句话,但想到跟着戎烛的元雨,如果戎烛最后选择归顺,元雨可就随她处置。
她想到这里时,禁不住的红了脸,“叔,快点装起来,我们等天亮再回族。”
在晚上的时候,太容易发生危险。
习浯却说,“让他们休息,我们带两个人去看看你说的,可以入墙的门。”
“好。”阿汾脱口而出。
她在习浯的面前是没有一丝的防备,是习浯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习浯要去看山部的墙,她认为是可以去看的,丝毫不认为这有可能会对山部造成困扰。
他们这一行人,缩在个避风的方向,暂时休息着。
幸好这天气暖和,即使露天的睡着也不会觉得有多冷。
阿汾是沾地便睡,最后是被她自己吵醒的。
阿汾捂着嘴,向四周看过去,除了火堆上还有隐隐的光,再没有其他。
她为什么会将自己吵醒?
因为她说了梦话啊。
在阿汾的梦中,戎烛已经归顺,两部合二为一,戎烛处置了元雨。
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开心的叫了起来,硬是将自己吵醒了。
“哎,太丢脸了。”阿汾扶额,喃喃的说着。
原来她也是知道丢脸的。
不过,幸好是没有被人听到。
阿汾正在庆幸时,听到习浯的声音于后而起,“阿汾,我们应该走走了。”
被吓得一个哆嗦的阿汾,才想到她与习浯约好去山部的墙外看一看。
她刚才说的梦话,被习浯听到了?
在阿汾无措的时候,习浯没有提到她说过的半个字,而是去了山部之外。
这路可真的不算是太近啊。
阿汾打着呵欠,终于带着习浯以及两三族人寻到了山部的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