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继续追着他
一把年纪?
这个词是元雨不同意的。
如果元雨不知道火巫的年纪,也就算了,但是当她知道火巫只能算是阿姨辈时,只觉得火巫从前应该会很辛苦。
备受尊重的可以用火的女人,却也过成这个样子,可以想象得出,火巫曾经生活的地方是有多苦。
不过,总算是都过去了。
火巫回去陪着雁灵时,元雨的目光旁落,恰好看见一直等着她的戎烛。
戎烛在元雨和火巫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没有靠近过。
当火巫离开以后,他才慢慢的走向元雨,“雨,辛苦了。”
“今天很开心。”元雨仰着头,看向戎烛,轻声的说,“烛,我也要谢谢你呢。”
如果没有戎烛,她在落到这个世界时,估计就已经被东部收拾掉了。
幸好是有戎烛,她才能够平安的生活着。
戎烛捏着元雨的鼻子,“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我了。”
他和他的兄弟们,早就已经死了。
元雨轻笑着抱住戎烛的腰,扭头看向热闹的方向,估计族中会因此再热闹上好几天。
他们的喜悦,是最真实的。
只是这份喜悦在听说习浯从水部逃走,一路往北时,而戛然而止。
总是会有人想要和他们闹着呢?他们就不能老老实实的生活吗?非要一再的寻麻烦?
元雨转头就将关于习浯的事情抛到脑后去,她一心都扑在雁灵和她的孩子身上,至于其他的事情是不可能打扰到他们的。
至于往北方的习浯,由水部自己想办法去。
元雨没有发现,戎烛比起从前,与狩列的接触要变得更加的频繁。
她只知道秋天快要来临,这族中要做的事情,要收的食材会更多。
她作为族中最被相信的那个人,要肩负起更多的责任。
戎烛偶尔会陪着她,但更多的也只是带着族人坚持着练习。
他们各司其职,对水部的事情仿若又在那一瞬间,变得不再关心。
元雨陪着巫医上西山更深处走一走,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药草时,戎烛正等着归来的狩列。
归来的狩列,带来了水部的消息。
济洋快要找到习浯了。
水部上下对习浯是十分的怨恨,抓住习浯坚力量以后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戎烛在听说这个消息时,不过是冷冷一笑,“放过?他那样的人,还是会放过的。”
那样的人?
元雨也在听说水部寻到习浯以后,来找戎烛,听到戎烛对济洋的评价以后,不置可否。
因为在她看起来,也是这样的。
“族长,我们要不要去帮忙?”狩列的声音是微沉的,显然认为这是一件大事。
元雨的心顿了顿,快步走到戎烛的面前,仰着头盯着他的脸。
戎烛被元雨的模样逗笑了,往她的身边凑了凑,轻声的对元雨说,“你放心,我们不会去参与的。”
不会参与就好。
元雨对水部的事情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惟一令她烦恼的是习浯是往北方跑,会不会与东部有什么关系?
她甚至恨不得想要往北方也去瞧一瞧,看看北方现在是个什么环境,东部又发展到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会突然又杀回来。
戎烛向狩列元雨摆了摆手,拉着元雨往回走着,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似的。
这样的表情,骗骗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是想要骗元雨是绝对不够的。
元雨时不时的瞄着戎烛的眼神,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哼着甩着手,“狩列可以知道这么多,是你让他过去的,你一直在盯着水部。”
“一定要盯。”戎烛说,“习浯会拿出东部的东西,会收到那么多可以用的东西,水部的人为了联合,随随便便的就拿出两个箱子的东西想要作为交换,我当然要盯住他们才行。”
元雨听着戎烛的话,心里也带着隐隐的计划,也认为这是对的。
阿涓未必会有恶意,但习浯的东西必是会有些某特别的来历,还是要小心的好。
“我们去看看?”元雨的声音放低,“我想知道习浯究竟是在做什么。”
“太危险。”戎烛实话实说,他不愿意让元雨去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一点儿都不行。
元雨定定的看着戎烛,最后有些抱怨的叹了口气,无比为难的说,“你竟然不让我去看看。”
“真的是不能,太远了。”戎烛实话实说。
元雨越发得肯定心里的想法,戎烛必然是派着狩列去盯着习浯,这也是狩列总是不在族中的原因。
她相信戎烛的判断,暂时将习浯的事情抛到脑后,带着族人一起收成着。
狩列也在戎烛的安排下,时时的暗中相助,寻找着习浯的位置。
习浯与他带着的人,也在水部和狩列的紧盯下,露出了行踪,被阿清堵了个正着。
阿清在见到习浯时,表情上有一丝的怔忡,似乎没有想到他可以这么快就把人堵住。
习浯一见到阿清,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求饶,但是阿清却是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这是怎么了?见到更可怕的事情了?习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露出得意的神采,觉得阿清就是一个胆小鬼。
他在回过头时,却也是脸色大变,可没有想到会见到一群野牛,似是被阿清的喊声惊动,正纷纷的扭过头,磨着脚掌,正准备向阿清奔离的方向撞过来。
阿清离开的位置,恰好经过习浯,习浯必然是这群野牛的首要目标。
习浯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水源时,几乎要骂人了。
这个阿清逃走了,他却落到另一个更大的麻烦当中,他都快要被气死了。
习浯再是生气也没有用,在如此紧张的时候,他想到的也是往水部追来的方向奔去。
水部派了许多人来追他,他只要跑过去,就一定是安全的。
习浯想得特别好,但是当他真的飞奔而去时,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难道阿清是自己追过来的?习浯正在恼火的想时,身后也传出沉重的脚步声。
他几乎是绝望的叫喊着,“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呀,你们快出来。”
他喊的“你们”,绝对不是追着他的水部的族人,而虹在保险 。
至于究竟会是谁,除了习浯本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能够知道的。
当习浯在狂奔之时,已经躲好的水部人看到一群野牛,疯了一般的去追着习浯一个人时,相当的震惊。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习浯能够活下来,那命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