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也这样想
水部的三天,只是挖了个坑。
山部的三天,快要把人累死了。
元雨整个人都缩在火巫的屋子里,帮着打理着种出来的那点棉花,量是十分的少,但是长得还算是不错,大约可以做出一点儿东西。
火巫细细的摸着这些东西,“雨,你是说,水部的人可以种出这些东西?我们就不用一试再试了?”
如果不需要尝试,就可以直接种出来,他们就可以省了很多的事情。
元雨知道火巫的心里应该是产生了落差,她扭过头,认真的对火巫说,“火巫,我们做过的任何努力,都不会浪费的。”
火巫浅笑着,抬头看着天,“族里的事情都完成了。”
“是啊,差不多了。”元雨闷闷的说,“快累死了。”
她也不知道族人在紧张着什么,一个个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在一天,全部都完成,不会留下任何遗漏的地方。
可怜了元雨,哪里能够习惯这样的工作环境,快要累得吐血了。
她最后只能是硬着头皮,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以后,才能缓缓的吐出口气。
他们明天全部都放一天假,真让人受不了。
元雨正与火巫说着话,听到戎烛在唤着她的声音,忙着跑了出去。
“有点冷!”元雨实话实说。
戎烛刮着元雨的鼻子,“族人都累了,都回去休息了。”
元雨摸着又有点饿的族人,发现他们可真的是能忍啊。
他们吃着有助于消化的水果,竟然可以撑得上一天,她吃得再多,好像这个胃都是个无底洞,一点儿作用都起不到。
戎烛看出元雨的心思,轻声的说,“走,老先生熬了汤。”
“哇,他真好!”元雨轻轻的拍着手,跟着戎烛去了巫医的院子。
火巫放下手里的东西,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他们刚一进去,就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雁灵的孩子可真皮呀,天天就是哭。
元雨听到声音时,脑袋就是嗡嗡的响着,恨不得现在就逃之夭夭。
小孩子嘛,别人家的总是可爱的。
但无论是谁家的孩子总是哭,也会变得不再可爱的。
元雨闷闷的想着,随即扬起了苦涩的表情,悠悠的叹了口气,“哎,哭什么呢?”
哭笑不得的戎烛拉着元雨的手,一起走进巫医的屋中。
里面暖洋洋的。
元雨和戎烛凑了过去,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他们讲着接下来的几个月,会有什么计划。
估计着,在食物上是绝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毕竟小兽长成大兽,有诞了小崽子,好好的养着,是绝对不会愁吃的。
“我们这里是最稳固的。”巫医看向元雨,只想要问一问,“你真的是不打算帮助水部吗?”
为什么要问元雨,不应该去问地吗?
一旁的沙垚怕戎烛会多想似的,偷瞄着戎烛,发现戎烛全然不在乎,只注意着元雨一个人。
在戎烛的心里,这都是小事情。
最后都是要看元雨的心情怎么样,要怎么去处理这些事情的。
元雨抱着碗,不以为然的说,“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巫医浅笑着,“我以为,雨是想要帮助的。”
因为两个部族的位置,相互扶持,可以抵御更大的敌人。
他们时时的将东部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谁知道东部的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给他们沉痛的一击。
“是啊,我是想要帮他们,但是你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元雨不屑的冷笑着说,“一个个的,好像我们就应该帮助他们一样,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好事?”
巫医努力的回想着,大约觉得元雨的话是对的,缓缓的点了个头,“是这个道理。”
“再说了,还有呢。”元雨不满的说,“我们只是提出一个要求,还没有人去犯事,水部的族长就怕了,这说明什么?”
巫医是想要说,说明水部的族长,有一个不省心的女儿。
只要有这个女儿活着,济洋就绝对不敢乱许诺的。
元雨却是说,“说明在他的心里,是准备随时打过来的,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不敢许诺。”
没有人往这一方面想着。
大约是济洋对犯了错的族人,太过宽厚的,才会让族人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都认为,济洋是一个算是和气的人,错的都是阿汾这个人。
可能吗?
他们是父女呀。
即使是阿涓和阿清,当初未必不会有着想要入山部,取而代之的想法,不过是形势不如人。
“阿汾是他的女儿,她的性子养成可都是随他的。”元雨哼哼着,“如果不是他受了阿汾一刀,阿汾现在烧了我们的部族,他也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半晌后,火巫先开了口,“对,元雨说的都对。”
雁灵看着火巫怀里的孩子,喃喃的说,“火巫,我觉得好像是……”
“应该是这样想的。”火巫打断了雁灵的话,无论雁灵是不是认为元雨的话是对的,他都觉得是对的。
她冷冷的说,“我们还是要防着的,毕竟想要索取的人,会更多。”
比如她。
雁灵知道元雨的几句话,引起了火巫的心事,立即凑过去陪着她。
巫医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情,显然都认为元雨的想法是对的。
济洋没有处罚多次对山部不利的阿汾,就说明在他的心里,是默许的。
这样的一个说法,在第二天,在族中就传遍了。
谁传的?谁这么八卦呀。
他们在聊天时,忘记看起来好像已经睡熟的叶泥。
叶泥早早的竖起耳朵,将他们的话全部都听到了心里去。
哼哼!原来水部的人是这么想的呀。
元雨在知道以后,真的是气得脑袋疼,这个叶泥怎么叫人不省心呢?
她忙叫人将叶泥拉过来,她是有话要说的。
戎烛按着元雨的肩膀,“我去说,我要带着他练箭呢。”
元雨迅速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戎烛,几乎是毫不客气的说,“你要与他说什么?”
戎烛刮着元雨的鼻子,不客气的说,“换成由我来说,你就心疼了。”
元雨拍开戎烛的手,“谁说我是心疼了,我觉得你……”
她是觉得,戎烛不会训叶泥的。
戎烛只能说,“叶泥是个男人,由我去说,会更好。”
元雨深吸口气,大约是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她最后无奈的点着头,“行,你去说。”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哎!真叫人头疼,叶泥像是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