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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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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卖进青楼的小公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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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进屋,元明客气道:“邵公子若有别的吩咐可言明。”

  “暂不缺。”连衣服鞋袜都备齐了,要说缺,邵言更想要银子,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少年给元明的印象,拒人以千里之外,不是个多话的人,与其说冷静不如说冷漠。

  跟这种一棍子打不出闷屁的人,没开始聊就已经结束,元明离开后让下人送来了笔墨纸砚。

  邵言长出一口气,装模作样打发了碍眼人,翻开手上的书,好在繁体字连蒙带猜知道意思,写字的话……

  提笔沾了杯中茶水,在桌上照猫画虎写了个字,软趴趴的拿不出手。

  看来读书写字任重而道远啊!抓紧时间能学多少算多少。

  邵言只用茶水在桌上写,纸上落了墨很容易被发现端倪,能装还是装到底为妙。

  写着写着,身体自动找到了习字的诀窍,桌上的字越来越有风骨,邵言忍不住弯了嘴角,管它是原身自带,还是试出来的金手指,好歹解决一大难题,重心可以放在认字上,多记多练刻在脑子里。

  练了一下午字,悬空的手腕发僵,邵言站起来活动活动肩颈,放下书开门走到院子里。

  下人拎着食盒进屋摆饭,“公子请用。”

  白粥小菜,拿起筷子的邵言内心是绝望的,好想吃肉啊!!!

  喝药忌口的东西太多,古人讲究一日三餐,每餐定量,其他时候水果点心备齐,也就是在王府有这规格,不知道能住多久?

  邵言从黑衣人身上摸来的荷包里,装着两张一百两的银票,这点钱在繁华之地肯定不够,拿钱走人的念头何时才能兑现?

  饭后半个时辰,邵言艰难的咽下苦药汤,苦的舌头都木了。

  天一黑,下人把灯点上,邵言换了药洗漱后,手里握着书躺在床上发呆。

  刚从宫里回来的萧凛脸色不大好,身上两处伤口开裂,始作俑者的厉王同样没好到哪里去,两人互相阴。

  萧凛知道厉王遇刺身上有伤,厉王却不知他也带了伤,两人免不了私下动手试探。

  厉王那家伙怀疑他派人下死手,萧凛当着三弟的面含沙射影讽刺一通,父皇下旨令刑部彻查刺杀一事,这次的替罪羊怕是要诛九族。

  陈大夫拎着药箱进了书房,重新帮王爷上药包扎。

  元明送来了晚饭,回禀青竹院的动静。

  “你说他拿茶水在桌上练字?”萧凛吃了一惊,“有什么不能写在纸上?”

  “下人不敢靠太近,邵公子不喜人留在身边听用,很谨慎很冷淡的一个人。”元明客观评价。

  翌日一早,邵言刚收拾妥当,门外进来一人,下人跪地行礼。

  哪怕是平民,面对一国王爷,邵言跪不下去。

  “伤势如何?”一起来的陈大夫上手探脉。萧凛走到桌前,随手拿起倒扣的书,“杂记书房有不少,你若喜欢让元明带你去挑。”

  “不了。”书房重地闲杂人等能是好进的?邵言又不傻,听出端王故意试探。

  陈大夫手上动作一顿,不知其人真聪明,还是在以退为进。

  萧凛道:“府中笔墨,邵公子瞧不上?”

  一大早兴师问罪的架势,邵言已然心中有数,心情依旧不太美丽。

  玩心眼打太极,邵言自认没古人利害,很是干脆舍了脸皮:“府中东西精贵,在下穷人一个岂敢高攀,救命之恩谈不上,如若王爷肯用银子解决,今日后便离开。”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跟这类王公贵族走太近,不是被利用就是被利用,卖了还帮人数钱呢。邵言把话挑明,瞧得起瞧不起日后不再相见,用不着在意他人眼光。

  “咳。”陈大夫虚握着拳头凑到嘴边,以假咳压下笑意,想不到年轻人说话如此真爽。

  别人巴不得攀上王府这层关系,少年却好似不屑一顾,宁愿将救命之恩换成现银,说粗俗到也不尽然。

  萧凛头一次遇到眼前这样的奇葩,后续试探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王爷没别的意思。”陈大夫打破僵局,“邵公子两日未归,家中长辈恐怕早已挂念,若路途遥远,写封家书命人送去,报个平安也好,若是家住京城,救命之恩理当上门致谢。”

  理是这么个理,邵言上哪找家去?话里话外试探成分居多,一句话的事拐弯抹角的问。

  “不知道,我忘了。”极为敷衍的话,却是不争的事实,邵言破罐子破摔,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忘了?失忆?”陈大夫复又去抓少年的手腕,摆明了不信。

  邵言没躲,没必要躲,坦然的对视一脸探究的端王。

  “邵言不是你的真名?”萧凛审慎的凝视少年出众的容貌,眼睛很干净,不像是在说谎。

  “大概,可能。”邵言就是邵言,原身叫什么真没记忆。

  “不要紧,忘了可以重新学。”萧凛风淡云轻的一句话,用来把人留住。

  陈大夫配合默契:“讳疾忌医不可取,老夫尽力。”

  “不必了,我……”不说寄人篱下多有不便,邵言不乐意把脑细胞浪费在和古人打太极上。

  萧凛截断邵言的话:“京中并不安全。”一个失忆的人纵有钱财傍身,一不小心冲撞了达官显贵,很容易丢掉小命。

  黑衣人确实是隐患,邵言皱眉,人又不是冲着他来的,留下至少吃喝不愁,古代看病好像挺废钱。

  “摆饭。”萧凛就在邵言屋里用。

  不给钱不让走,邵言留下把伤先养好再说,病号饭吃着食不知味。

  陈大夫走了,萧凛留了下来,走到书桌前滴水研墨,润了润笔,“你来。”

  心不在肝的邵言走过去,“做什么?”

  “你应该认得字。”萧凛将手中笔递过去,“就写书名。”

  邵言接过笔在纸上写下‘关山记’三个字,在桌子上写字和在纸上写字,笔触不太一样,略有停顿墨迹晕染开,写废了。

  萧凛走到邵言身后,右手抓住其执笔的手,另起一行,手把手教导失忆的人。

  字如其人,邵言认为眼下依旧是一种变向的摸底。

  脱开手,邵言根本不用教,多写几次习惯了笔触,身体自带水准,一笔好字落于纸上。

  刚准备让邵言临帖的萧凛微讶,“不错。”难得一句夸赞。

  邵言即不高兴,也未自谦两句,提笔着墨将纸上的字迹全部涂黑,保证不了原主字迹一样的情况下,最好什么也不留。

  萧凛只作不见,随手取茶壶倒了杯茶递过去。

  邵言搁笔,伸手就去接,搞不懂堂堂王爷这么闲。

  萧凛没有直接给:“双手。”单手接,面对身份高的人是种失礼。

  接下来是礼仪课堂,萧凛一点一点教导,确认邵言是真忘了。

  邵言不得不学苦不堪言,又不是去选妃,在自己家里也这样,累死了!

  礼法礼法,除了礼还有法,萧凛安排明日一早邵言到书房,“失礼在前,再有理只占三分。”

  邵言:“……”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凛用过饭便离,让邵言不要想太多,好好休养。

  “好想回家!”邵言不能不学,自我安慰技多不压身,哪天回去了还能装个逼。

  一盏荼下肚,邵言忽然惊觉,端王该不会不愿意给银子,用教导抵偿救命之恩?

  算了,堂堂一国王爷亲自教导,邵言不觉得亏,想想现有资本如何赚些钱花,离了王府不愁吃糠咽菜。

  重新铺开一张宣纸,另拿了一只笔着茶水在纸上写着计划。

  认真做一件事,时间过得非常快,又一天过去,伤口开始结痂,有点痒痒。

  元明掐着点来到青竹院,“邵公子,王爷有请。”

  “现在?”还没用早饭,刚凌晨六点,邵言仿佛回到了高中。

  “是。”元明领着邵言到书房。

  “摆饭。”萧凛让邵言坐在对面。

  下人摆上桌子,拎着空食盒退了出去,关上门。

  萧凛持筷先动,邵言才敢夹菜。

  “不对。”萧凛从端碗开始教起。

  仿佛回到幼稚园,吃个饭这么多讲究,心情郁郁的邵言忍了!

  饭后,萧凛教邵言律法,尤其对士农工商的地位十分详细。

  公文就在桌上摆着,有些是摊开的,一扫便可入眼。

  邵言心累,坑一个接一个,专门拿能引人注意的东西摆在面前,他是看呢,看呢,还是看呢?

  一整天下来,比身上挨两刀还累,邵言从书架上挑了几本杂记:“这些足够我看一阵子。”言外之意您忙您的,不用费心思探来探去,就这样。

  萧凛取了几本四书五经:“不出仕至少要有学识考个秀才,哪日征丁可免,县衙官署通常看人下菜碟。”

  考虑的不可谓不周全,逼得邵言没办法躲端王,“多谢提点。”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萧凛除了探底真是为了邵言好,士农工商不是白讲的。

  邵言放下杂记,拿起四书回去啃大部头,迫切想要一个过目不忘的脑子!

  “王爷。”送邵言回去的元明进了书房。

  “办好了?”萧凛收起桌上用来迷惑人的公文。

  元明回禀:“已经将厉王的人引向三皇子幕僚,算命先生也已找到。”

  “明日你带邵言出府,他想买什么皆可。”萧凛心里筹划,“安排两人见一面。”

  “是。”元明躬身一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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