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学习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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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张嘴跟我学，啊……
打开你的喉咙，不要害羞，你们俩也是一样，唱歌并不是一件很羞耻的事，以后在外人、在更多人面前唱歌你们这个样子可唱不好。
来，感受腹腔共鸣，用你的喉头发声。
对，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声音没那么吃力了？
好，记住这个感觉，心里边多想想，回去以后多练习，向欣然和苏星汉两位同学也都一样，把每天课堂上教的多练习，这样才不算白花钱。
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学到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好，下课！”
这里是省会新区CBD一家名为美英的音乐培训机构，苏星汉也已经在这上了一周的小班课了。
目前一个小班只有三个人，每天安排三至五个课时，发声，乐理，乐器，编曲等等都有，周六日放假，总课程约一个半月左右。
收费如果按照苏星汉以前的收入来说还挺让人肉疼的，不过还好的是这边师资和设备都还不错，像机构里的乐器和录音棚都是可以使用，这也是他苏星汉给自己做计划以后就考察过的地方。
伴随着授课老师的话音落下，房间里三人一同起身告别老师，随后再各自收拾自己的东西。
“汉哥，欣然姐，一会一起吃个饭？”
刚被点名的于世钧先一步收拾好东西，转头就向剩下的两人发出邀请。
苏星汉和向欣然对视一眼，可以看出女孩没表现出拒绝的意思，苏星汉也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同处教室一个星期，不说是知根知底，但也都了解不少。
向欣然，年龄不大，长相甜美，职业是唱歌类主播，来这里也是她想提升自己的唱功以便于以后的发展。
于世均，年龄更小，长相周正帅气，一名备战艺考的莘莘学子，这种类型更是各大艺术培训机构的主要经济来源。
苏星汉，自称是无业游民，实际上是前段时间爆火的安河桥作者，一位低调且安逸的独立音乐人。
网上唱作用的是真名，加上这几天的相处，其他两人也不难知道这种事情。
也正是基于这么一个前提，于世均和向欣然这两位半同行自然不会错过和苏星汉结交的机会。
当然，这种没提什么要求之前的结交苏星汉也不会拒绝，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那怕是为了拓宽一下生活圈子对苏星汉来说也是极好的。
不过苏星汉也没直接开口答应，而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在场的唯一一名女性。
“我都行，看她的意思！”
一句话让另外两人都得到了满足，于世均的邀请得到认可，向欣然自己也得到了重视。
小姑娘仰头看着苏星汉笑笑，嘴里也不拒绝。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茶馆！”
于世均听了向欣然说的愣了一下。
怎么感觉自己的主人翁位置有点不稳？
再看看一旁的主客苏星汉。
这位倒从一开始就是无所谓的样子。
于世均那还在上学的小脑袋瓜转了转，最后也只能点点头。
“可以，不过接下来就得麻烦欣然姐带路了！”
三人结伴一路出了培训机构，本该下至一楼的电梯按钮被向欣然摁下了负二层，面对两个男人的疑惑，向欣然甜美的小脸笑笑，取出了自己包包内的车钥匙。
“我有车，咱们开车去。”
这也是向欣然知道俩人都没车，一个学生家家要不就是父母接，要不就是坐公交，一个虽然有钱但是没证，所以也只能每天打车上课。
“行。”
“挺好的。”
两个男人的回答让向欣然的笑容更灿烂了些，也更感慨于自己买车的明智举动。
电梯不带停地直奔负二层，两个男人跟在向欣然身后一同上了辆白色的轿车。
作为车主向欣然理所应当的坐上主驾驶，两个男人则默契天成的坐上后排。
有些香味，也有可爱的挂饰摆件，很明显的一辆女生车。
一路上车里并没有什么说话声，坐在后排的于世均三番两次想找身边的苏星汉聊天都被其沉浸在手机世界的结界所隔绝，进而也导致于世均想开口都没法开口。
距离茶馆的路程也并不远，围绕着如意湖开了个半圆，向欣然驾驶着车辆停在一栋大厦的旁边，下车，三人踩着台阶缓步走进这所向欣然推荐的茶馆。
“欢迎光临老家茶馆！”
“三位有预约吗？”
旗袍美人，玉器字画，亭台楼阁，迎面的门扇前还有一座造型别致的小桥流水。
茶馆迎宾的温声细语仿佛一下子让人回到了某个年代，于世均和苏星汉还愣着呢，向欣然作为提议者回答了迎宾。
“没有，这会梨花厅还在吗？”
“在的女士，您想定梨花厅吗？”
“嗯，带我们去！”
“好的，三位请跟我来。”
三人跟着其中一位迎宾往里走，路过小桥流水，其背后还有一窝嶙峋怪石围挡起来的小水池。
水池里有鳖，有鱼，还有山型的喷泉孕育活水。
屏风，古筝，大厅里五米长的茶台坐了一圈服务员装扮的女生，茶台边上各种大大小小的瓷器堆放在一起，呈现出一副拥挤却不显杂乱的味道。
随着迎宾叫过一位服务员交接了苏星汉三人。
于世均跟在最后看的心里直起毛。
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我就想预算一千以内请吃个饭加深一下交情，怎么看这架势我得把我爹叫来才能结账走人了？
见微知著，这家茶馆里的各种细节怎么看也不像是便宜馆子，我这还要不要说自己请客啊？
关键是想请，但小金库也不够啊！
前边的两人可没在意小朋友的心理反应，向欣然借着并肩而行的机会趁机向苏星汉介绍起了老家茶馆。
打开了话题，一男一女倒也聊的融洽。
推开梨花木门，服务员委身于门框旁礼节性的示意客人先进，向欣然落后一步，苏星汉无察觉的就成了一个进入包厢的人。
进入包厢的第一眼给苏星汉带来的感觉是这不像是吃饭的地方。
迎门太师椅，门左罗汉床，一套摆置着微型流水山雕的实木茶台，而整个房间的右侧是一张能坐下十人的圆木餐桌。
包厢内基本全是木制，一股浓浓的深宅大院做派，整个房间面积比苏星汉租的房子都差不了多少。
随后进来的于世均也看傻了，心里边现在也不只是起毛了，简直都已经开始打鼓了。
还好苏星汉反应过来不知情的帮于世均解了围。
“吃个饭而已，没必要这么破费？”
苏星汉也不傻，这种用餐环境用脚想都会有所谓的低消，人家一个前台背后都敢给你摆上一墙的玉器、瓷器，再加上整个店面的人员配置，想想肯定也便宜不到哪去。
本身就不熟，第一次一起吃饭交个朋友，别真是又有什么想法要提他苏星汉就不好做人了。
他现在就写了一首半的歌，但这里边的一首已经给他带来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收益，所以他是真没做好去卖歌的准备。
向欣然也不傻，她能从于世均手里一下子接过主动权并迅速想到安排这里，这会自然也不会出错。
“没事的汉哥，今天就是请吃饭交个朋友，除了我请，其他不带有任何想法。
世均弟弟也是，你这马上都要考艺校的人了，以后说不定也是个大明星，姐姐就是想交个朋友，以后出名了我也能跟别人说我当年还请于世均吃过饭呢。”
笑容又甜，嘴又会说，加上还有服务员在一旁看着，苏星汉也就只能这样了。
而于世均听完向欣然说的脑子里提取了一下话里的重要信息。
那就是不会让自己请客！
悄摸摸的长出一口气，于世均挺着张阳光大男孩的帅脸傻笑着也应了下来。
向欣然安抚了两人转身就跟服务员吩咐起来，接着服务员关门离开，向欣然招呼苏星汉坐下。
当然，也没落下于世均。
苏星汉被请至罗汉床左侧坐下，于世均大起大落的情绪还在，迷迷糊糊的就被安排到了罗汉床前的茶台对面，向欣然回身一转，语笑嫣然的坐上罗汉床的另一侧。
高下立判！
苏星汉心中暗自琢磨。
别看吃饭这个事是于世均提的，但到了现在，于世均已经彻底没了主动权。
从向欣然主动提出用餐地方以后，节奏就换到了这个女人手里。
而且这种方式也并不让人讨厌。
有句话怎么说的？
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何况这女人不止长得好看，脑子也挺好使。
“汉哥坐会，服务员已经去准备茶叶了，咱们先喝茶聊会天。”
“嗯！”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向欣然扭头瞥了一眼，嘴上轻轻说道。
“进！”
刚才出去的服务员再回来，此时她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份锦盒盛着的圆球球。
“女士，这是您点的一颗橘普茶。”
三人同时瞄了一眼，随后向欣然开口说道。
“泡茶！”
服务员缓步坐进茶台的泡茶位，加水，烧水，期间再慢慢烫洗一遍茶具。
“这茶不贵？”
又是锦盒，又是仪式感的，一套一套搞得苏星汉还有点心慌。
“先生，店里橘普茶是299一颗，并不算很贵。”
回答苏星汉的不是向欣然，而是还在烫洗茶具的服务员。
手上的镊子一拉一提，瓷器的小茶杯就从一瓷盆中烫洗完成，接着还有分茶器、茶盅等一系列茶具。
服务员一套烫洗行云流水，整个人配身上的青花旗袍更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啧啧！
心中自觉还是城会玩，苏星汉也就不再提关于茶的事了。
“汉哥，方便问你个问题吗？”
向欣然带着点小心的开口，苏星汉想着该来的总会来，抱着这种心态，苏星汉正襟危坐，也等着向欣然开口说她的问题。
“你说！”
“这几天我发现汉哥你的唱功和基本功都很好啊，怎么还会想着上课呢？”
原来是这个问题，他差点就以为向欣然要找自己写歌了。
回过头想想这一周来的上课内容，好像自己确实是进步的太快了，快到这两个一起上课的同学都以为自己原本就这么厉害。
但回过头想想，自己也提前看了小半个月的书，可能真是条件好就进步的这么快。
“你想多了，我唱功一般的，纯粹是书看的多再加上进步太快给你造成的错觉。”
“好，不过汉哥你真的很优秀！”
“谢谢！”
得到夸奖的笑容有些矜持，又有些不好意思。
“汉哥，你最近有写歌吗？”
问这话的不是向欣然，而是坐在对面忍了半天的于世均。
乍一听闻此话，屋内除了服务员的泡茶声顿时没了声音，向欣然暗地里瞥了一眼于世均，心里恼怒于他的白痴又想听听苏星汉怎么回答。
正好服务员第一杯茶已经沏好，向欣然先一步端过放在苏星汉面前。
“汉哥，先喝茶。”
小小的瓷器茶杯只有一般的饮料瓶盖大小，盛放在杯子里的茶也就够人抿个嘴解解渴，苏星汉没什么矫情，牛嚼牡丹的一口咽下，再看看于世均带着些期待的脸色。
“有啊，你们如果有关注侃羊的话，我月初才刚上传了一小段新歌。”
苏星汉说的是写给黄淮，两个人意外却也不那么意外，毕竟写歌这种事又不是糊弄，不可能张嘴就是我又写了多少多少。
“我看过那个视频，蛮好听的一首民谣，也挺希望汉哥能早些上传整首的。”
“我也是我也是，汉哥你什么时候准备上传整首新歌啊？”
再抿上一口茶水，苏星汉心里暗自琢磨。
黄淮想上传起码得好好录制，这个需要借助美英机构的设备，如果可以，安河桥也需要重新录制一遍，把轻音上的粗版本给替换了。
按照这种节奏，到时候安河桥会迎来一波新的下载量，这个是很早就有人反应过的一个关于歌曲的质量问题。
“再等等，差不多我就会上传的。”
两人见苏星汉不想深说，也就没缠着刨根问底，毕竟关系还没到那么熟络。
“服务员，把你们菜单拿来。”
服务员起身从右侧的餐桌上取来菜单递给向欣然，转手就又被向欣然递给苏星汉。
“汉哥，你来！”
茶馆菜单别致的有些简单，文件夹，A4纸，连个让人了解的图片都没有，但里边的内容却一点都不含糊。
黄河鲤鱼，海参汤，佛跳墙，鹅肝，牛排，各种凉热菜，各种茶叶酒水，属实是看的人眼花缭乱。
后面跟着的价格也让人感叹，真的是吃一顿比得上以前的一个月工资。
不过今非昔比，人家也送到了手上，苏星汉随便点了几道不算很贵的热菜就把菜单还给了向欣然。
“我好了，你来。”
不同于苏星汉的犹豫不决，向欣然熟练的朝服务员报上一道道菜名，最后再把菜单递给于世均。
“你看还想吃什么你点。”
于世均接过菜单看了两页，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点的就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我都行，点的也够多了。”
“那就好，汉哥，我今天还开车呢，咱们就不喝酒了……”
“不喝不喝，本来就不喝，再说你还开车呢，喝点茶就行。”
“那行，服务员去交代厨房准备，最好快点，饿了！”
“好的女士！”
服务员退出房间，屋里三人又聊起了上课的内容。
知道苏星汉比他俩强，向欣然和于世均都把态度摆的很低向苏星汉请教。
而苏星汉也不吝于分享自己的经验，关于创作，关于唱功，很多时候他都是拿自己举例。
聊了没多久，屋里开始上菜，待到菜品齐全，向欣然邀请两人换位。
“汉哥现在也没签公司吗？”
“没有。”
“那经纪人呢？”
“没有，当个独立音乐人也挺好！”
边吃边聊，一席丰盛且琳琅满目的中餐落入尾声，苏星汉起身。
“我去上个厕所，等我两分钟啊。”
出了房间，原路返回前台。
“梨花厅结账，谢谢！”
“先生您好，梨花厅已经结过账了。”
额，回过头想想，没多久之前好像向欣然也用过同一个理由，苏星汉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结了就结了，下次再请回来就是。
转过头再回去，进屋与向欣然的目光刚好碰上，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也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