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喝药自杀
当我无比坚定地对唐婉说，我要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但我一直在等着她回应，终于在好大一会儿之后她说道，“秦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强求一个真相，何况真相也只有程爽自己知道，我只是她的搭救者，还远不知道真想。”</p>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轴，但就是坚持说道，“如果你不知道真相，那我真挚地请你把你所有知道的告诉我好吗？”说完我便直接给她发去了视屏聊天。</p>
她接通了，散着头发穿着睡衣的她但是却是一幅不怎么待见我的脸，直接对我说道，“秦总，你一个从欧洲留学回来的人，为什么一点也不绅士，一点也不礼貌，现在都几点了，你还给我发视屏追问我一个我不能回答的问题。”</p>
我承认这的确不礼貌，是我唐突了，但是她是不是也太矛盾了，嘴上说着我不该这样，但是她却几乎是瞬间同意了我发去的视屏聊天，所以我认为她还是有话要说的，因此我没太在意只是说道，“唐小姐，如果我不知道真相，这对我不公平。”</p>
她轻轻地把飘落在眼睛边的头发撩到耳后与急切地我形成强烈的对比，淡淡地说道，“秦愿，这对你公平不公平干我何事，我与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顿了一下她又立即说道，“不对，要把好像二字去掉。”</p>
我急不可耐所以不得已说道，“唐婉唐小姐，说吧，你怎么才能和我说，痛快点？”</p>
“秦总，你这是干嘛，告诉你千万别跟我一幅谈生意的口气，你要是跟我谈生意，那即便你无条件把你的盛欣科技卖给我，我也不会说的。”</p>
我不是个谈判的高手，但我已经这么问，她还是不肯说，所以她一定是铁了心不打算丝毫向我透露什么，但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掩埋真相，我相信终有一刻我会知道的。</p>
在最后我已不打算多费口舌，所以说了一句，“程爽被家暴，她是不幸福的，你是她最好的闺蜜，希望你能多找她聊天，但不要刻意提到这种事情。”</p>
“什么，家暴，她又被家暴了，怎么回事？”听完我说的她突然着急地说道，而我从中迅速捕捉到了一个字“又”，看来程爽被家暴已经至少不是一次。</p>
“唐婉唐小姐，你这个又字让我瞬间坚定了一个想法。”</p>
“秦愿秦总，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吊人胃口，不要说半句留半句，这样很不好耶。”这句话应该是我对她说，但却不想她先对我说了出来。</p>
想法几乎在她那个又字说出来的片刻我就萌发了，准确点说之前就有了，只不过现在启动它的想法太浓烈了，浓烈到马上，“唐婉唐小姐，想法不值得和别人说，而做了任何人都能看到，所以最终是什么结果你一定会看到的，今天晚上打扰了，改日定当请你吃饭补过。”</p>
说完我就准备挂掉，但是唐婉却拦住了我，“等等，我还有话要说，程爽被家暴我知道一次，你知道一次，那至少都两次了，她可真能忍，现在今后不管你做什么，我相信你肯定不会伤害她，所以我支持你。还有，你要知道的所谓的真相我也的确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p>
我坐起身子来把手机摆正说道，“行，你说吧，我听着。”</p>
“程爽曾经喝药自杀。升研二的那个暑假，她在上海一家公司兼职，和我住在一起，但是她工作没几天我到深圳出差，也就是那几天她出事了，幸亏我因为提前完成公务早回来了一天，要不然她真的就没命了。我清楚地记得回来的那天晚上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但是当我走到她住的那个房间，却把我吓坏了，她吞食了大把的安眠药，我愣神之后瘫软在地上赶紧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拨打了１２０，她在医院被洗胃苏醒后她也不想见任何人，连她的妈妈也安慰不了她。”</p>
唐婉说完我马上想起程爽就是从那时候几乎不和我联系，可她刚放暑假的时候我还去找她，我们还甜如蜜，所以我一直想不通当初为什么突然会那样，而断断续续地一直到她升入研二我无论怎样缠她，她就是明确和我说了分手一定要分，然后到研二的上半学期结束我出国，她结婚。</p>
我对唐婉说道，“谢谢你救了她。”</p>
“这是我应该做的，就是你秦愿，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你千万别胡来，毕竟她们那也是一桩婚姻，佳怡也都这么大了。”</p>
“我有分寸，唐婉打扰了，今天晚上是我冒失，所以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这样麻烦我，我很乐意帮忙。”</p>
……</p>
结束了和唐婉的视屏通话我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你知道一个结果和你知道全部的真想同样难过，并且是你无法改变结果，你只能接受，充其量就是从接受中改变，可是原来的终究是回不去了，这就好比一个瓷器打碎了就是打碎了，任凭你再用多高超的技术把它修复那也和原来是有区别的。</p>
这个夜晚我都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次日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只知道昨晚我做梦了，但是我已经全然不记得我梦到过什么，只记得我流泪了，因为潮湿的枕巾和带有血丝的眼睛是有力的见证。</p>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也只是未到伤心处。我清楚地记得除了小时候掉眼泪，长大后我只在我出国的那天在飞机上带着眼罩哭了整整一个航程，把旁边的人都吓坏了，他硬是叫来乘务员问我怎么了。</p>
飞机上那次流眼泪不是因为我远离了家人，也不是因为我即将到达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更不是因为我破产负债，只是因为我最爱的女人那天结婚，但新郎却不是我。</p>
早上洗漱完之后我吃了一口昨晚剩下的饭菜便拿着包离开了，今天早上我不想在打车的时候再遇到唐婉，所以早上做各种事情都紧赶慢赶，硬是比昨天早了整整半个小时，因此打车的时候也比较容易。</p>
去到公司后，公司里也没有几个人，我坐在办公室里拿着今天早上出门在小区便利店买的烟抽了起来，接连抽了两根还是烦躁，比被太阳炙烤的夏日还要烦躁。</p>
直到我吞云吐雾点燃第三根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我才从烟雾缭绕中回了回神喊了一声，“请进。”</p>
进来的是费加南，不抽烟地他手伸在鼻子面前挥舞着，我说道，“你终于来了。”其实距离我给他打电话只是过去了一会儿。</p>
今天早上我刚进办公室之后就打电话给他，要他早点来并且来了就来我的办公室，因为我有万分重要的事情找他帮忙。</p>
他站在我的对面，双手按着我办公桌的边沿，微微倾着上半身对我说道，“老秦，怎么了，大早上的就这么的风风火火。”</p>
“你先坐下。”我掐没烟头在烟灰缸里说道。</p>
费加南坐下之后我松了松领带结说道，“之前让你帮我调查沈斌这个人，你还记得吧。”</p>
“当然记得，可我不是已经把他的资料给你发过去了吗？难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p>
费加南之前在我的嘱托下是给我发了两次，但即便第二次给我发的那些也没有什么杀伤性，要知道沈斌掌握的是一个响当当的集团，像蚊子一样叮他两下根本无济于事。</p>
靠在椅背上的我坐直然后双目睁大地看着费加南，“老费，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没有什么价值，我想要你给我弄些更有价值的，无论是关于他的公司还是他的私人生活，对他越不利的越好。”</p>
“老秦，我的电脑技术是可以比肩黑客，但是你让我调查这个人这么细干嘛，前面查出来之后我也看过那些东西，他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这么做图啥？”</p>
费加南这么一问，我也只好和他说实话，“老费，调查他和公司无关，纯属是我私人的事情，你是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知道我在国外的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所以我和你说实话，我让你调查的沈斌这个人是我前女友的现任丈夫。”</p>
“前女友的现任丈夫，你调查他干嘛，难道你还惦记着你前女友？”费加南说的非常直白，但是起码我不是怎么想的，因为“惦记”这两个字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p>
我沉吟片刻之后说道，“前女友过的好我是祝福她的，但是她过的不好我必须帮她一把，因为她自己像被棍子击打了脑袋昏了头一样没有离开的勇气。”</p>
“老秦，你不能这么想，或许她不是没有离开的勇气而是她有不离开的原因，哪有什么人能做到真正的委曲求全，只不过都有自己的打算罢了。”</p>
费加南说的在理，可这些都是题外话，他根本不知道实情，虽然我也不知道，但我见到的就足以肯定沈斌对程爽不好，如果他真的爱她，怎么能舍得打她，宠她还来不及呢，而程爽就是太在意“家庭”这个没有实心的空壳。</p>
我不方便跟费加南解释太多，只是说道，“老费，你就帮我查吧，拜托了，对他不利的事情越详细越好。”</p>
“我知道你轻易不求人，所以这个事我给你办，今天晚上给你结果。”</p>
我点点头，“好，但也不急于今天晚上，我走之前给我就可以，一天的时间也不够干什么的，记住要越详细越好。”</p>
“老秦，给你调查可以，但是我忠告你一句你可千万别走老路，该放弃的人就放弃吧，不值得，多珍惜珍惜眼前人，身边对你好的姑娘你就没发现吗？”</p>
“身边对我好的姑娘你指谁？”</p>
“明知故问，没意思了？”他说完这句话我就十分确定他说的是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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