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旧仆
卫宛之回头望了一眼脸无血色的杨妈妈，不想她还是个知情老人，看来她留下她是对的。
耿妈妈闻言，呵斥道：“你个粗鄙下人，怎敢在主子面前胡说八道。”
“啪。”卫宛之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耿妈妈左脸此前已被打后，现右脸又被出一个五指山，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卫宛之一记眼杀，看得耿妈妈低下了头，其他的人也不敢再上前。
“放肆，我的人还轮不到你呵斥。”
查氏已被气得手直哆嗦，“你，你，反了。”
卫宛之又上前一步，将她逼跌坐到了地上，卫宛之顺势将她头上的发簪夺了下来。
不想那耿妈妈早有准备，居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向着卫宛之扑了过来。
卫宛之回手用力扣住了耿妈妈的手，笑容加大，她早就看到了耿妈妈放到袖子里的手，就等这一刻呢。
手用力一带，那剪刀在查氏的头上转了一圏，便见一缕青丝落地。
查氏大惊失色，“啊！”
卫宛之心里暗笑，想让她当尼姑，那就让她先当一次尼姑。
接着她手再用力，一个回旋，那剪刀已经直直的插入了耿妈妈大腿之上。
霎时间鲜血溅了耿妈妈一身。
耿妈妈脸色一白，看着自己拿着剪刀的手，直接晕死了过去。
卫宛之收回了手，还不忘补了一句：“耿妈妈如此的不小心啊？”
就在此时，宛之阁门口传来一声暴怒的声音：“你个逆女，看我不打死你。”
卫侯看着这满院的狼藉，气得提剑而入，气势汹汹，直奔卫宛之而去。
“再若留你，怕要把我整个侯府都赔去了。”
查氏见靠山来了，飞扑了过去，擦眼抹泪的道：“侯爷快给我做主，刚才我在宛之的房间里收出了外男的衣服，她便恼羞成怒，要杀了我这个嫡母啊！”
卫侯一听，勃然大怒，原本他听说卫宛之与及私奔，还将信将疑，现在看到那外男的衣物，再不抱任何希望。
“逆女，孽障。”
说罢他冲了过去，举头便要砍。
却不想那瘦弱的手臂却硬生生的将他举剑的胳膊握紧，他再一用力，却依旧纹丝不动。
卫宛之眼神冰冷，不带半分感情。
“我早说过，父亲若再动手，宛之定不会再受。”
卫侯气极了道，“你目无尊长。”
卫宛之却自嘲一笑：“尊长，宛之倒是要问问父亲，父亲这个尊长是怎么当的，我昨日被绑到郊外，九死一生，今日回来，便有人对我栽赃陷害。父亲大人您，您便是问都不问，直接就要对我动手，难道我不是你的亲闺女吗？”
说罢，她手臂用力一震，居然将卫侯手是中的剑夺了下来。
卫侯不曾想她这看着瘦弱的女儿，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要知道他可是个武将，他这侯位也是军功换来的。
可他手里的佩剑，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被一个小姑娘给卸掉了，不由觉得颜面尽失，气得胸口起伏，旧疾发作。
捂着胸口猛咳了起来。
查氏见状，便对得卫宛之骂道：“你想气死你爹吗？你母亲不检点，生下了你，所以你才会这样对待侯爷。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下贱坯子。”
卫宛之挑眉，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啪”一声。
卫侯一巴掌已然打到了查氏的脸上，查氏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侯爷。“侯爷，你打我？”
卫侯目赤欲裂，“她再不堪，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这侯府的规矩你进都忘了吗？”
查氏看着愤怒的卫侯，原来那人还是他的逆鳞，她只得凄婉道：“侯爷，妾身也是一时气极了，才说了那话，妾身知错了。”
卫侯看着她森然道：“带着你的人回正院去。”
查氏还想再哭一哭，可是那卫侯吓人的很，她只得小声的抽泣着，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卫侯慢慢起身，命人将受伤的耿妈妈和护院抬走，最后对卫宛之说道：
“你行事如此，怕再难在京中立足，我会送你去庄子，那武侯府的亲事还是退了，余下的日子，你好自为知。”
说罢转身毅然离去。
卫宛之看着这一出闹剧，她只知原主母亲早死，在这侯府无人敢提她，原来是在那卫侯面前是个禁忌。
貌似她这便宜爹和原主的生母贺氏还有些故事。
只是眼下不是听故事的时候，绿水和杨妈妈的伤事要紧。
先用手环给他们做了全身检查，多为皮肉伤，问题不大。
她从夜大侠的手里顺了几瓶药，现在正好派上用途。
绿水的伤事重些，她年纪小，身子又弱，需要静养。
见卫宛之给她上药，本是不肯，却拗不过卫宛之，一边上药，一边委屈的抽噎，后来直接就睡着了。
杨妈妈都是些皮肉伤，主要原于杨妈妈的亵裤内缝了一块碎皮子，这皮子替杨妈妈挡了不少的鞭子。
卫宛之暗道这杨妈妈未雨绸缪，是个胆大细心的。、
杨妈妈嘿嘿一笑：“老奴做的都是粗使的活，有这皮子，老奴干活的时候少吃不少的苦。”
原来如此。
夜大侠的药膏确实好用，冰冰凉凉的，上了之后，杨妈妈便无大碍了。
“对了杨妈妈，刚才听你说话，你以前见过我母亲。”
杨妈妈立马点头，眼睛一热，便用袖头擦起了眼泪。
“何止见过，老奴还受了先夫人的大恩惠呢。那时候老奴的父兄得了传染病，老奴怕得不行，是夫人给了老奴银钱，还给老奴放了假，虽然说老奴的爹最后没能撑出过，可老奴的哥哥却活了下来，现在不时的还在帮衬着老奴。这一切都是先夫人的恩惠，老奴铭记于心。”
“那当年我母亲为何被送到了庄子上？”
杨妈妈一听此事，不由的叹了口气，“你母贺氏，本是个性情温婉之人，与侯爷举案齐眉，但侯爷为庶子，老夫人却不喜你母贺氏，在她两次小产之后，便让侯爷取回了查氏当姨娘。之后，你母便一直郁郁寡欢。但那时的侯爷心里还是有先夫人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