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卫宛之吃醋
卫宛之一怔,下意识的就要去帮忙。只是这南荣府不怎么熟悉,走了几段路,没有看见两人。
这时石六走了过来,道,“杜如萱小姐病已经缓了下去。只是主子却送不了小姐归去了,小姐便自行回去。”
卫宛之微微发愣,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吃醋。她第一次看见他对旁人这样温柔。
她回头看了一眼南荣府,想着他对杜小姐与众不同的对待,黯然离开。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绿水这担心了一个晚上,盼着卫宛之总算回来了,可看她那有些狼狈的样子,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卫宛之实在有些吃醋南荣轩逸对那杜如萱的与众不同,亲昵的喊着如萱,她都没有被这样称呼。
宛之?她想了下南荣轩逸这样称呼自己,却又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小姐?”绿水看卫宛之没有回复,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卫宛之这才回了神儿,对上了她那担心的目光。想着自己昨日匆匆离去追着那鬼玩意,她担心也是正常。
只是刚才情绪的确不对,有些不像她了。
她这般想一下,瘫坐那里喝了一口茶道,“你家小姐没事,莫要担心。”
看她这好似恢复了精气神,绿水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卫宛之这刚一放松,困倦饥饿席卷而来。她摸了摸肚子吩咐道,“给我准备热水还有饭菜。”
绿水飞快答应着,不久后热水就来了。
卫宛之洗漱一番,换了衣服,杨妈妈正帮她绞着头发,饭菜已经摆好,门口的红掌却进来通知,道,“小姐,侯爷来了。”
卫宛之用着筷子吃了一口东西,说道,“让他进来。”
卫宛之让几个丫鬟都退了出去。
卫侯一进来就看见卫宛之有些散漫挑剔的吃着东西,眉眼微凝。她头发散落,几缕长发搭在桌旁,这一低头,十分像贺氏。
他恍然的喊道,“云儿。”
卫宛之被这百转千回的一声弄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卫侯回了神,看着卫宛之不好的脸色,长叹一声,道,“宛之。”
卫宛之再次被这声音吓的一抖,冷声道,“父亲可莫要这样喊我。”她这被的恶心的吃不下去了。
卫侯被她这一句激的有些怒气,可看她的脸便又想到了贺氏,他又叹了一声,坐了下来。
他看着卫宛之道,“这恍然你都这般大了,同你母亲真是一模一样。”
卫宛之厌恶他这种长情的语气,道:“也是我从小在那庄中长大,父亲也从未关心一分,如今这突然一见,可不是长大了好多。且我这样貌其实同母亲并不怎么相似。”卫宛之撩了撩头发,抬头看他。
她说的并不完全是假的,她同贺氏粗看并不相似。只有对着陌生的两人乍然一看才有感觉,说着也是他从未注意过她的长相。
卫侯却缓缓摇头,坚持道,“不,你这眼睛同云儿一样,总是如此倔强。”
“呵。”卫宛之冷笑一声,端起茶喝了一口,“母亲已经去了多年,父亲还能想的起来母亲的样子吗?若是能想起,怎得这些年都能如此安稳度日,不生一丝怀疑。不知现如今知道这事实真相,有没有去同母亲忏悔一番,渴求她的原谅。”
卫侯脸色微微发白,他自然是去了那贺氏的墓上说了一会话,又哭了一场。
“不过即使如此,母亲大约也早就离了这伤心地,可听不见父亲的话了。”卫宛之怎么扎心怎么说。
卫侯脸色苍白,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梦见贺氏,她这是真的走了,还是还未原谅他。
但他也有他的苦衷,斯人已逝,他现在想补偿卫宛之。
两人一谈到贺氏,气势就剑拔弩张。
卫侯今日有心讨好,飞快的岔开话题。
他看着这几碟小菜,道,“这饭菜你怎得用的这样少?这是不喜这小厨房的口味?为父可以为你再找一个厨子。”
“不劳烦父亲了,我这是没有胃口。”卫宛之淡淡道,她这今日脾气本就不好,他这一来可就撞上枪口。
卫宛之又随口嘲讽道,“父亲虽是这样说,又可知我喜什么菜色?”
卫侯微微一怔,恍然自己根本不了解她,有些尴尬道,“你说,为父去找人。”
看着卫宛之不想搭理的目光,他不由自主的解释道,“从前为父未在意你,以后为父定然……”
“别。”卫宛之不吃这套,打断他的话道,“不用如此费心了,你若着实觉得亏欠,不如多给些月银来的实在些。”
卫侯皱眉,支吾道,“可你拿了你母亲的嫁妆,也应是不缺银子的。”
卫宛之冷冷一笑,多加些月银都不肯,谈什么补偿,“可这些东西,本就应该是我的。”
卫侯也是明白,服软道,“那就给你每月多加十两银子。”
“那就多谢父亲了。”卫宛之淡淡道谢,给了她就收下,不要白不要。
卫宛之这般果断,让他觉得两者关系氛围缓和了一些,这便又道,“我知你是为了你母亲那事生为父的气,为父此时想来,也是愧疚不已。当年若是我多相信你母亲一分,她也不会如此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真是说到了伤心之处,卫侯一个大男人眼角恍然有些泪花。
卫宛之却不买他的账,若是哭一哭就能被饶恕,她又何必非要去翻出血淋淋的真相。
“这平白让你受了很多的苦,从小到大都在那庄上。没有母亲,为父又没有照顾到你。那些婆子也都苛待于你,这些年也不知你是怎得过来的。”卫侯微微一叹,甚是怜惜。
“再怎么样不也是过来了。”卫宛之有着自己的活法,那个庄子的记忆对她来说并不是很坏。
那里她遇见了自己的师父,也没有怎么被欺负,说来也实在可笑。
同这卫侯府的多种算计,她宁愿去那庄子孤独一人。
卫侯有些踌躇不安,但很快下定决心道,“你也知没了父母在身边,这孩子年幼实在难以生活。你当初还有那一个庄子,婆子也是侯府派去,还会有些顾忌。”卫侯不看卫宛之,接着说道,“可那流放的西北之地苦寒交迫,你那二叔一家没了侯府庇护,也实在没有钱财打点,实在太过于苦了。听闻几人现在住在一破旧的屋内,衣皆是补丁,食物也到了吃糠咽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