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悔
站在金銮殿前，秦凡充满杀意的嘶吼声，穿透整片云霄，皇宫震颤。
这话……
秦凡竟有如此之大的魄力。
威胁要灭了李氏九族！
不过，他也的确有这个能耐……
殿内。
“父皇，您听见了？这秦凡大逆不道，居然要灭了我们九族！”
听见这杀神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李庸吓得两腿发抖，一股热流涌现，跪在李寂然面前，痛哭流涕。
“孽畜！若非你荒淫无度，我李氏又怎么会遭此大劫？给朕滚出去！”
李寂然嘶吼，虽然百般不舍，但现在，由不得他不舍了啊！
若是李庸不死，那死的，会是整个皇室！
“父皇……他会杀了我的！”
李庸哭喊着，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透着大殿的门上缝隙，他能清晰地看见外面站着的秦凡，那浑身上下不知道留下多少人鲜血的秦凡！这哪里还是人？
这他妈是死神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朕，自身难保，救不了你！”
李寂然心如刀绞，面色痛苦，恨铁不成钢。
若是自己对这个儿子稍加管教，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三！”
门外，秦凡的倒数声传来。
在他数到一前，殿门被轰然打开，李寂然，亲手提着自己的儿子，送到秦凡的面前！
“秦凡，念在他是太子的份上，饶他一命，朕感激你。”李寂然看着宛若修罗的秦凡，面色恐惧，颤颤说道。
“对啊，秦凡，我可是太子，你可不能杀了我！”
“”而且，当年那事，不管我的事啊！”
李庸疯狂点头，像一条狗似的爬到秦凡身前，痛苦流涕道。“当年那事？”
秦凡抬头，睁开猩红的眸子，杀意震天！
“当年哪事？！”
他没说，李庸怎么知道是当年那事？
“这……”
李庸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
完蛋
感觉到整个人接近暴走，秦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克制着他血液中那股浓厚的杀意。
“时间到了，该走了。”
冷冷开口，长刀举起。
杀了他，娘就能安息了！
“秦凡！朕的面子，你真的不给吗？”
李寂然脸色黑成一片，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秦凡大声呵斥道。
虽说自己和秦凡的关系向来不怎么好，但从来没有当面撕破过脸皮，可现在。
后者要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堂堂大燕国太子！
老子向秦凡下跪，皇室的颜面已经荡然无存了，现在，若是连太子都被秦凡杀害的话，这国主之位。当了个寂寞！
还不如秦凡身边的一条狗……
“秦凡，我可是太子！你不能杀我！”
李庸站到李寂然的身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秦凡喊道。
言下之意。
你可以不把国主放在眼里，但是，要杀太子，不论你是谁，那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太子背后，是整个大燕国的江山。
若是太子都死了，等到国主百年之后，谁来掌管大燕国？谁来为百姓谋福祉？
到时候，你秦凡就是大燕国的罪人！
那可是要在史册上留下骂名的！
“和阎王说。”
冷笑一声，秦凡没有耐心再听他们两个废话，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李庸的身后，举起长刀。噗嗤！
一道锋利的光芒刺入他的身躯，带起一阵血光。
李庸愣了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可此刻。
他的手臂却啪塔一声掉落在地上，和身体分离，肉眼可见，那苍白的人骨！
这……
瘆人的哀嚎惨叫声刺透耳膜，穿上云霄，李庸的鲜血，溅了李寂然一脸！
但。
他依旧一声不敢吭。
站在原地，脸色阴沉。
身为国主，他没有兵权，大事小事都得顾忌秦凡；
身为父亲，他眼见着自己的儿子，在面前一刀一刀，被秦凡杀死！
这感觉，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李庸，下辈子，见到我，离远点！”
冷笑一声，秦凡再次挥刀，又是一条手臂落下！
第三刀。
第四刀。
闭上眼睛，听着李庸那越来越薄弱的惨叫声和哀嚎声，李寂然的心如同刀绞！
可。
他没有资格
也没有能耐，去反抗秦凡。
“你就应该下地狱。”
雪白的牙齿之上都被沾染了许多鲜血，秦凡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身上的杀意无比浓厚，绝对是有史以来的顶峰。
神见神惧，鬼见鬼愁！
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秦凡收回长刀，冰冷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生机断绝的李庸一眼。
跪倒在地。
此刻。
一轮新日冉冉升起，照耀东方。
那是生命的意义！
“妈，儿子，只能送你到这了。”
“如有来生，不要生下我，找个普通人家和老头一起生活，听到了吗？”
他当然不是跪李寂然。
娘，一路好走！
儿子。
真的要和你说再见了啊。
下辈子，希望你都能健健康康，开心快乐地生活……
答应我，好吗？
记忆中。
儿时。
我把脑袋伏在您的青丝中，一齐看那寒风轻藏起晚霞看那温柔的云将雨滴融化。
还记得你给我讲的童话儿时偷偷带回家的心事。
往事随风。
恨苍天凉薄。
聚散不由我！
娘，再道一声珍重！
擦干眼角的泪滴，秦凡轻抚衣袖，拿起一旁的长刀，站在李寂然面前。眼见他这般动作，李寂然的眼神中，充满了惧意。
“这事，我并不知晓，太子已经被你杀了，你还要如何？”
“难不成，你连朕也不放过？你真的要弑君？”
“总不能让整个国家的人都为了你的母亲陪葬？”
李寂然又是畏惧，又是愤怒，哑声嘶吼道。
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有句古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秦凡的脸上，已经太多太多的鲜血凝固其上，完全看不出来表情了??他一步一步朝着李寂然走来，冰冷地开口。
“什么古话？”
李寂然吓得整个人瘫倒在地，用手支撑着自己往后不断地退去。
“子不教，父之过。”
“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既然不会生儿子，就不要再生了！”
冷冽幽光闪过，伴随着一声瘆人的惨叫，有圆滚滚的东西掉落在宫殿冰冷的地板上。国主李寂然。
成了阉人！
一个月后。
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市。
虽规模不大，但人口却十分密集。
这里是大燕国北部的溧阳城，十一月，已入冬季，温度骤降，天上不时飘下来鹅毛大雪，覆盖地面。此刻，人群熙攘，不顾寒冷，围在一座不大不小的戏曲台前。
台上，莫妍的面容微施粉黛，身穿一袭戏袍，两只玉手时而扬起落下，回眸之中，迷人心魂！
台下，秦凡怀中搂着雯雯，满脸笑容地看着莫妍为自己演唱天籁。
只见莫妍的薄唇轻启，举手投足间，自带风情万种，歌声回荡。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