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拿第一真简单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邀请他来加盟？”秘书问道。
这句话说到重点上了。
怎么才能把秦凡请到节目中来，是当前最为迫切的问题。
想到自己之前被挂了那么多次电话的经历，郑朝南心中也有些发虚。
不过，关于这位他也曾听到过一些传闻。
这位似乎对钱特别感兴趣，比一般人更感兴趣。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
京州最大的星巴克咖啡厅里。
秦凡用勺子搅动着咖啡，有些无力地看着对面这位两眼通红，胡子拉確，不修边幅的男人。单看外表的话，恐怕任谁都无法想象这位曾经是芒果卫视最著名的导演。
现在的他，就像是娱乐圈一个三流的狗仔记者。
要说郑朝南导演能逮到他的方式也相当惊人。
谁能想象到，这么一位大导演能不眠不休地在他公司外面定点蹲守了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且他蹲守的地点跟别的狗仔不一样。
别人都去的停车场，公司大门外面，他倒好，直接乔装打扮成送水工，一天三趟地给公司送水。
终于有一回在办公室里把他逮到了。
当场脱下送水工的马甲，露出穿在里面的西装。
吓得秦凡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秦台长，您再考虑一下，我们这档节目真的特别适合您！”郑朝南眼巴巴道。
“还是那句话，我多谢你的好意，我不是专业歌手，也没兴趣往歌坛上发展！”
“为什么？”
郑朝南很失望，以秦凡的天赋和他创作的能力，只要稍加努力，成为一流的歌手并不算是难事。“理由吗？”
秦凡失笑：“理由是我为什么要成为一个歌手？”
郑朝南默然。
是啊！
扪心自问，若他是秦凡的话，在已经有这么多光环笼罩的前提下，还会在乎一个一流歌手的身份吗？他现在的身份，哪怕那些超一线的明星在他面前也不敢造次？
他只是可惜！
对，可惜！
可惜这么好的苗子，不能为自己所用。
如果一个诗人、数学家、演员跨界去唱歌的话，对于观众和这款节目而言，那该是多么了不起的爆点啊！
真的可惜了！
郑朝南叹了口气。
从秦凡的眼神中他甚至看不出有一丁点对他们这款节目的兴趣。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告辞了！”
郑朝南起身，苦涩一笑。
秦凡不可置否，正准备起身相送。
这时，他忽然听到郑朝南叹息道：“本来我对这一趟是有着相当的信心的，为此，我甚至透支了我们这款节目所有的经费，准备用来充当你的出场费。”
秦凡本来还不在意，闻言之后也只是笑着问了一句：“多少？”
郑朝南不说话，伸出一根手指。
“才一百万！”
秦凡嗤笑着喝了口水，刚要说一句，那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
不料，郑朝南却道：“是一千万！”
“噗！”
“而且后续如果节目火起来的话，可能还有增加……现在……唉！”
“咳咳，咳咳咳咳！”
秦凡捂着胸拼命咳嗽得都快翻白眼了。
MD，—千万啊！
郑朝南失望地拱手：“秦台长，告辞了！”
“郑导留步，咳咳！”
秦凡忙出声热情地挽留。
咳咳，我突然想明白了，其实对我来说，出场费不出场费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您和芒果卫
视交个朋友！”
郑朝南翻了个白眼，心说劳资信了你的邪！
神特么的交朋友！
刚才我没提出场费的时候，你丫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这口风改的，你不觉得有些突兀吗？
秦凡却是不管这些，态度无比热络：“那一千万是现金还是支票？税前还是税后？”
“当前是税前，秦台长，您在想什么呢？”
郑朝南翻着白眼喘粗气。
换个场合，换个对象的话，他保不齐就要骂娘了。
你见过哪个节目请明星做节目给他的出场费是税后的？
秦凡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郑朝南却有些不可思议道：“秦台长，您难道就这么缺钱？”
本来在他来之前也只是把这一千万当成跟秦凡谈判时候的条件之一，没想过要成为决定性的因素。谁成想秦凡对钱的执念会达到这种程度。
好歹也是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最高层的大佬亲自接待过的，居然会被区区一千万征服。
郑朝南很想问一句，秦台长，您难道就不觉得自己这等行为有些掉价吗？
秦凡摊手，无语道：“现在是不缺，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既然下定决心要拍电影，那以后就免不了要烧钱。
而且一烧肯定还不在少数。
弄不好就是几个亿几个亿的烧，现在不攒点能行吗？
“既然决定了，那就签合同！”
郑朝南也不废话，直接把合同拿了出来，摊在秦凡面前，一副生怕秦凡反悔的样子。
将合同草草看过一遍，确定没问题后，秦凡也麻利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台长，合作愉快，我期待您在台上的表现！”
“合作愉快！”
像是想起了什么，秦凡冲郑朝南喊道：“对了，郑导，那一千万什么时候能打过来？”
郑朝南脚底下突然一个趔趄。
朝阳从东方的天空升起，为大地带来了勃勃生机。
秦凡透过窗外往下看，小区里的树木都拔出了新芽。
春天，是一个万物更新的季节。
充满了希望。
若是在往常，碰上这样的好天气，秦凡会下楼绕着小区跑上几圈，好好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
可今天不行。
今天，是他答应郑朝南去芒果卫视参加《跨界蒙面歌王》第一季第一期节目录制的日子。
芒果卫视坐落在江对岸的湘省，距离京州也不算很远。
上午九点钟，秦凡戴着口罩坐上高铁，十一点钟，他准时出现在了芒果卫视的大厦下。
收到了电话的郑朝南亲自过来迎接。
简单的寒暄后，他把秦凡交给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
“秦先生您好，我是谢雨，从现在开始到节目结束期间就由我来充当您的经纪人！”
“请多指教！”秦凡客气道。
又过了一会，谢雨为秦凡拿来了一个哈士奇的头套。
对秦凡道：“从现在开始您需要戴上这个哈士奇的头套，参与到节的全程录制当中，除了在单独排练和私人休息时间不用戴以外，其他时间都是要戴的。”
“啥玩意，一直戴？”
看着头套上，二哈瞪着两个眼珠子，一副看二傻子的模样，秦凡的脸都绿了。
一想到自己之后要戴着这玩意出现在舞台上，出现在电视上……回头等到自己摘下头套的时候，底下一帮人叫自己二哈的……
卧槽！
哥们的一世英名啊！
“你们这里难道就没有别的好看一点的头套了吗？”
“没有了！”
谢雨歉意道：“因为您是最后一个到的，前面好看的头套都被挑走了，只剩下这个了……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您！”
“这头套是私底下戴的，等到正式录制节目的时候，您还需要穿上一身与哈士奇配套的衣服出境，以求达到完美遮掩身份的效果。”
秦凡彻底不想说话了。
他隐隐有了一种自己被郑朝南坑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