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想拍电影
真快呀！
还没等秦凡感慨完毕，李飞就继续嘶吼道：“台长，有多远走多远，这两天内千万别回来，这帮记者疯了……#！那里是我们台长的办公室，不能进啊……嘟嘟嘟！”
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忙音，秦凡有些茫然。
我似乎……无家可归了？
司机似乎还没意识到秦凡现在的窘境，又催促道：“秦老师，您去哪？”
要不……去帝都？
找老莫！
秦凡刚想到自己似乎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莫妍了，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
然而还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出口，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两分钟后，秦凡挂了电话，神色似乎释然了许多。
对司机道：“麻烦送我去机场！”
横店影视城。
《嘉靖与海瑞》剧组。
刘任东欢天喜地地把秦凡迎进了剧组。
“秦老师，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您不知道，我这两天，天天都在等您。”
刘任东如实道。
作为投资方相当重视的一部势要打破好莱坞大片在国内垄断地位的电影，作为导演的他岂不敢倾心竭力。
通知下发的第二天，他就带队来了横店。
这些天，大小配角、主演陆续到位了，就差秦凡一个，他又怎能不着急上火？
“刘导言重了。”秦凡笑了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手底下的一个小兵了，指哪打哪！”
“不敢当不敢当，大家都是同事，相互关照！”刘任东赶忙道。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秦凡来到剧组。
其他人也相继到位，一切都准备就绪。
只听刘任东激动道：“《嘉靖与海瑞》第一集第四幕，Action！”
明嘉靖年间，宦官专权。
内阁与司礼监权分天下。
宦官声势达一千多年封建王朝之顶峰。
面对宫中开支过度和严党等诸多官员上下贪墨造成的巨大国库亏空，一场由内阁次辅兼户部尚书徐阶、户部侍郎高拱、兵部侍郎张居正与内阁首辅严嵩及严嵩之子吏部工部侍郎严世蕃和代表嘉靖帝的司礼监五大秉笔太监的激烈斗争在御前财政会议上发生了。
正值严嵩之子严世蕃与内阁张居正等人争论不清之时，洪钟大吕的声音骤然响起。
一时间，殿前众人无不纳头便拜。
“万岁！万岁！万万岁！”
“练得身形似鹤形，”
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
“云在青天水在瓶。”
悠悠吟唱声中，由秦凡饰演的嘉靖帝朱厚熄从精舍缓缓走出。
身为大明王朝的最高主宰，他一出场，便没了其他人事情了。
所有的争吵、议论、内斗……在这一刻统统被压下，众人无不心悦诚服地跪拜在地。看着面前这帮大明的中流砥柱，秦凡不置一词。
于御座前坐下之前，秦凡深邃犀利的目光忽然落在跪在御前的内阁首辅老臣严嵩。“严阁老！”
长达二十分钟的镜头，拍完后所有人身上都出了一层细汗。
秦凡也不好受，四月的天，穿着厚厚的道袍，热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刘任东很殷勤的让人买来冰镇饮料发给大家。
“下一幕戏要等到下午的时候，卸了妆各位老师就都可以会酒店吃饭休息了。”
下午？
现在还不到十一点？
现在休息是不是早了点？
秦凡皱起眉头，他不是个喜欢拖延的人，能早一天拍完戏他就能早一天解放。
对现在的他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不过看大家都没什么异议，他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来当出头鸟。
卸妆后，他回到酒店房间，刚给自己泡上一杯热茶，还没来得及喝就接到了莫妍打来的电话。
“经纪人已经给你找好了，约莫明天下午就能到横店。”
秦凡在横店拍戏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在去横店之前，秦凡还特意转道去了趟帝都，两人温存了一下午后，秦凡才走的。
“另外你在那里拍戏也不要太累着了，我听静静说了，做演员特别辛苦，你要多注意身体。”莫妍柔声叮嘱道。
秦凡：“……嗯。”
下午两点钟，剧组工作人员过来通知秦凡，准备拍戏了。
同时还很善意地送上一套保暖衣物，说是导演的安排，一定要穿上。
起初秦凡不解。
今天的室外温度高达20度，再怎么都用不上这保暖衣？
碍于是导演的硬性要求，他也就没说什么，道了一声谢后把衣服接过来换上。
等到秦凡满头大汗来到剧组的时候，他被眼前一幕彻底惊呆了。
偌大的‘皇宫’已经被皑皑白雪覆盖住，地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天空中还在下着鹅毛大雪，温度低至零度以下。
再看‘皇宫’外面，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一道门，竟分出了两个世界。
人工降雪！
“大手笔呀！”
看着从天空飘下来的雪花，秦凡忍不住感慨起来。
他想明白了。
下午这场戏的背景时间是嘉靖四十年的正月，大明朝迎来罕见的大雪，冰封了整个紫禁城。
剧组费尽心思安排人工降雪覆盖皇宫，也是为了力求镜头的严谨和真实性。
其实这些大雪完全可以用后期特效代替的，而且更节省成本。
可剧组偏偏没这么做，除了能说明剧组不差钱以外，更彰显出刘导拍戏时对场景效果近乎苛刻的要求。在支付了巨额的演员片酬后，还耗费巨资来填补这些细节。
实属难得！
也只有这样的导演，才能拍得出令人拍案叫绝的好片子。
下午的戏延续了上午的镜头，依旧是嘉靖帝同众臣之间的对话。
两点半。
众人开始对戏。
在念到那一句“事关子孙后代之大事，朕不敢不知”时，秦凡下意识皱起眉头。
这台词出自堂堂皇帝之口，是不是太小气了点儿？
裕王添子，大明王朝喜降皇孙。
事关皇朝国祚，到了皇帝这里居然成了自己一家之事，这可真是……
就在秦凡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找导演提一下这事，最好再会同编剧修改一下台词，工作人员就过来通知秦凡去化妆了。
导演也不知所踪。
一直到秦凡化完妆，要开始拍戏了，导演才不知又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了。
好嘛，这是完全不给机会啊！
秦凡腹诽了一句。
所有演员都准备就绪了，这个时候他一句话，大家就要穿着戏服再多等几十分钟甚至一两个小时。
不是谁都有这个耐性的。
想到这些，秦凡也只好作罢。
嘉靖与海瑞。
第四幕。
第三段，Action！
大殿外。
前来报喜的裕王府小太监跪在雪地里，双手高举着托盘，高喊道：“皇上大喜！”
待到小太监跪在秦凡身前，他方才淡淡问道：“是裕王妃诞子了吗？”
“老天爷给我大明朝喜降了皇孙！”
闻言。
满堂官宦尽是面露喜色。
“主子大喜！”
“臣等恭贺皇上！”
“吕芳，把托盘举高点儿！”
直到这时，秦凡才露出几分属于长辈的喜悦。
伸手从宽广的袖筒中掏出一枚冬枣和一颗栗子放在上面。
“朕预备的这两样东西民间怎么个说法？”
‘吕芳’欣喜道：“百姓们称作早立子，奴婢们服了主子爷了，主子万岁爷怎么就知道今天会有这么天大的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