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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有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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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危若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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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斯旦丁走到长椅前,转过身,慢慢坐下。

  神父抬起头,望着康斯旦丁,拉家常一样,寒暄:

  “听说现在,到处都是尸体,唉……人间炼狱。”

  “是的,神父。不过,你看起来,很不错。”

  康斯旦丁不动声色地回答。

  这时,神父先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祷告“光明”,再说道:“这一切,托上帝的福,上帝保佑他的子民。”

  康斯旦丁闻言,意识到神父这句话有逻辑错误,但没有反驳。

  如果真的这么做,神父会下不了台。

  况且,这是别人的信仰。

  但神父说的,有些欠妥。

  康斯旦丁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他善于与人相处之道,既不攻击,也不受攻击。

  神父见到康斯旦丁沉默下来,便也跟着沉默下来。

  一时,教堂静悄悄。

  而神父的脸色,逐渐不自然。

  神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犯了一个错误。

  上帝保佑他的子民,外面众多死者,不乏光明教信徒。

  这句话就像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神父企图想找些话题,来掩盖这句话的过失,但康斯旦丁双手肘搭在膝盖上,望着地板沉思,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绝不逗留。

  20:30

  拉尔夫斯,没有出现。

  21:00

  拉尔夫斯,还没有来。

  21:30

  没有听到门被粗鲁地撞开。

  22:00

  如果这时到达,也整整迟到两个小时,但拉尔夫斯,没有到达。

  神父只好打破沉默:“康斯旦丁,拉尔夫斯,看样子,是不会来的,或许什么事情耽搁了他。”

  康斯旦丁没有解释,接着神父的话:“再等等。”

  神父只能微微颔首,叹口气:“只能如此。”

  滴答。

  滴答滴答……

  22:30

  拉尔夫斯聒噪的声音,没有喧嚣。

  23:00

  即将是第二日。

  拉尔夫斯,没有看见他的肥硕的身影。

  这隐隐约约,告诉康斯旦丁,拉尔夫斯危在旦夕。

  康斯旦丁站了起来,走到祭台前,开口而道:“神父,开始。”

  神父有些迟疑:“康斯旦丁,你确定单枪匹马吗?”

  不用多说,神父显然偏袒拉尔夫斯,神父没有提杀手组织的规矩,也没有提醒康斯旦丁,只有些不确定。

  康斯旦丁平静地回复:“不是的,神父,我拿着它,去找拉尔夫斯。”

  神父又是犹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也好,这次是ss级。”

  说着,神父从黑色修生长袍里,取出一张照片,放在烛光下。

  照片:

  一位绿人老妪,七十岁左右。

  稀稀落落的长头发,乱披着。

  浑浊的老眼,深深而陷,如同两个陷阱。

  硕硕大的鼻子,像男性生殖器,贴在上面一样,丑陋恶心。

  嘴巴努扁成一张旧黑的衣物。

  整张脸,堆着松弛下垂发黄发绿发黑的皱纹,一张由皱纹排铺的脸,仿佛是猪皮。

  最诡异的,不是这张恐怖的脸,而是她的肚子,肿胀得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又像是肿瘤包。

  百分之九十以上,可以肯定,她不太可能怀孕。

  因为女人绝经在45~50前后,而她显然70以上,可能性极低。

  如果确实是怀孕,那真是一个奇迹,但谁会干这种无耻的事情。

  照片低下写着她的名字:安琪儿·希儿。

  多么好听的名字,安琪儿,是天使之意,可眼前的人,模样是不堪入目,甚是恐怖骇人。

  也许,她年轻时候,是人如其名的人儿。

  康斯旦丁仔细地观察,自上而下,从左往右。

  这位目标人物,让康斯旦丁自然而然地联想到,第二本笔记上的封印物,序号c—0000,代孕妈妈,肉体型。

  只是,眼前的安琪儿,双眼没有膨胀出来,而是深陷进去。

  这有些不太符合。

  到了这时,已经差不多了。

  康斯旦丁望了一下神父,神父这张苍老的脸,隐隐约约有给气萦绕。

  “神父,这张照片,我先拿着,拉尔夫斯看之后,我会把它烧掉。”

  康斯旦丁解释而道。

  “没关系,你拿着。”神父企图在讨好康斯旦丁一样。

  但,康斯旦丁知道,神父是看在拉尔夫斯的面子上,才这么好说话。

  一般而言,必须是拉尔夫斯与康斯旦丁,同时在场。

  现在,表面上神父愿意为康斯旦丁坏了规矩,实际上是为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拿着照片,与神父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之后,便辞别神父,坐上马车,前往拉尔夫斯的别墅。

  由于瘟疫,街道的行人不多。

  马车又赶得快。

  不知不觉,便到了。

  拉尔夫斯的院子,看起来是枯黄的枝丫,忽然之间,抽出嫩绿的萌芽,有的是鹅黄色。

  在黄昏色煤油打火机的光芒里,显得格外之美,却也是一种说不出的别样之美,有过之大山大河。

  是的。

  春天来了。

  这个春天却不是那么讨人喜欢。

  的确,不讨人喜欢。

  拉尔夫斯的门紧锁着,屋子黑乎乎。

  “喂!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

  “在吗?”

  “拉尔夫斯。”

  康斯旦丁站在院子外,朝着灰暗的屋子,大喊,大唤着拉尔夫斯的名字。

  过了三分钟。

  屋子没有动静,像睡着了一样。

  “拉尔夫斯,在吗?”

  “我是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报出自己的名字,而过了数十秒后,依旧没有动静。

  不在?

  在?

  不在又会去哪里?

  在又是怎么回事?

  我的喊叫,应该屋内足够听得到。

  怎么回事?

  嗯……或许。

  等一等。

  会不会?

  是的。

  应该是这样。

  想到这里,康斯旦丁毫不犹豫地向后一退,猛地撞上去。

  “嘭!”

  一声断裂声。

  院子的门被撞开。

  康斯旦丁走了进去。

  到了屋子的门口,门还是锁着。

  康斯旦丁再撞上去。

  门疏地开了。

  康斯旦丁戴着口罩,赶紧地走向沙发。

  果然是这样。

  拉尔夫斯脸色发紫发黑,满脸痘一样的发毛癍。

  肚子比之前肥胖大了三倍,这是濒临爆炸的危险。

  拉尔夫斯已经昏厥过去了,怪不得没有鼻鼾声,没有听到康斯旦丁的叫声。

  拉尔夫斯,危若朝露。

  只是,让人不解,以拉尔夫斯的品性,他一般不会关门,这次两道门都锁的死死,让人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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