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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有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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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要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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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之后。

  高高的穹隆,灰冥冥,如同忧郁症的画家笔下的世界一样。

  哗哒啦。

  一只空的易拉罐被风吹旋着,翻滚着,没有方向的滚动。

  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噹噹噹。

  噹噹噹……

  一辆笨拙的电气轨车,缓慢地行驶着,渐渐向热那亚街而去。

  在这辆行驶的电气轨车的最后的座位上,坐着一位望着车窗外的男人。

  英俊绅士的外貌,让人不禁暗生爱慕之情。

  唯一一个遗憾,他没有了一条手臂。

  这个男人正是康斯旦丁乔万宁。

  康斯旦丁习惯地坐在最后面,静静地望着往后退的景色,仿佛时光在流逝一样。

  坐在最后面,也不用让座,或者起来让别人进去之类。

  今天,是与拉尔夫斯约好的时间。

  执行任务暗杀马里迈克尔。

  康斯旦丁默不作声地凝望窗外,遐思着。

  忽然,正在行驶的电气轨车,疯狂地摇响警告铃铛:

  噹噹噹!

  噹噹噹!

  噹噹噹!

  康斯旦丁被这一失常似的铃铛惊醒,心静如水地缓缓望去。

  电气轨车前面,不远之处,站了七八个绿种人。

  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手里拿着用黑色马克笔写着“我要坐车”“我要平等”“反对歧视”“没有肤色区别”的标语。

  噹噹噹!

  噹噹噹!

  噹噹噹!

  电气轨车惊悚地尖叫,但不远处的绿种人,毫无畏惧,如同英雄树一样一动不动。

  他们目光里充满愤怒,又充满渴望。

  这时,他们一齐大声喊着:

  我要坐车!

  我要坐车!

  我要平等……

  每一句都是喊两遍,无形中起到强调的作用。

  “撞过去!”

  忽地,车厢内一位白种人老头,朝着电气轨车的司机,极其气愤地喊着,胡子瞪了起来。

  “一群绿鬼,撞死他们,不值钱,铜片法保护我们。”

  又一位白种人喊道,他很自豪地搬出有力的物件,铜片法。

  铜片法是白种人,许多权利利益的给予者。

  同样,在另一个角度而言,铜片法也是白种人一把无形的枪。

  这是新里徳帝国的内部矛盾。

  要想废除掉,必须重修铜片法。

  一旦铜片法被修改,后果又难以想象。

  不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汹涌的抗议,都会被阴谋阳谋,被硬方式,与软方式共同肢解。

  因为没有一个共同纲领,只要给绿人不同人不同利益,把他们阶层化,把他们之间的隔阂无形地竖起来,这样,他们仅仅剩下最底层的在抗议。

  这没有什么大用处。

  这个问题,白种人在庄园种植时代,就已经想出来了,并实行,效果超乎想象。

  庄园种植时代。

  绿种人也曾罢工过。

  白种人庄园主,经过集思广益,想到了一个问题。

  把他们分出阶层。

  于是,绿种人中有了监工,监工之下是组长,组长之下就是底层工作者。

  白种人给不同的绿种人,不同的金钱福利。

  还有一个关键点,是人就要吃饭,就会生病,而且,人是一种有区别心,自私自利的动物。

  只要区别开了,他们就不会同心同德。

  这一点人性的弱点,被白种人运用的如鱼游水。

  康斯旦丁望着前面的绿种人,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这件事的导火线,就是康斯旦丁那辆乘坐的电气轨车,那位白种人把绿种女人赶下去。

  现在,绿种人联合起来反抗这个肤色歧视。

  康斯旦丁通过报纸,知道抗议从昨天开始。

  在中央大道。

  在爱比尔莫德街。

  在胜利女神雕像之下。

  现在,热那亚街也有了。

  绿种人,举着牌子,高声呐喊。

  噹噹噹!

  噹噹噹!

  咔

  嘶

  电气轨车疯了一样地攒动警告铃铛,最后还是迫不得已,被逼停下来。

  “撞过去啊!!!”

  车上再一位白种人,朝着司机吼着。

  司机熟视无睹。

  很显然,司机应该是开了什么会议,并被强调过,所以,他没有上一次那一位司机一样启动。

  至于上一次,所有车里的人都死了,除了康斯旦丁。

  忽地,喊叫的方式又变了。

  一位绿人小女孩走出队伍,站在最前面,用稚嫩的声音喊着:

  “我要坐车。”

  “我要平等。”

  “反对歧视……”

  后面的绿人,也跟着喊着。

  不一会儿,小女孩的嗓子开始沙哑。

  只是,小女孩依旧坚持喊着已经破音的声音。

  后面的成年的绿人,也不停息地跟着咆哮。

  这些绿人,企图利用人们对弱群体的同情心,而让这个小女孩作这么危险的事情。

  “滚开,绿鬼!”

  猝然,一个白种女人打开车窗,朝着电气轨车前面大骂。

  气氛登时莫名地安静下来。

  过了一分钟。

  一个举着牌子的绿人中年人开口问道:“你说什么?”

  “绿鬼!绿鬼!绿鬼……”

  白种女人蔑视地回复这位中年男人。

  紧跟着。

  绿人中年男人,愤怒地走上去。

  白种女人睥睨着走来的中年男人,她不相信这位绿人敢打她。

  “啪!”

  一声巴掌声。

  绿人迅速地打了白种女人一耳光。

  白种女人愣了一下,反应回来,扯开嗓子,尖叫着:

  “啊……该死的东西……”

  一瞬间,场面便失控起来。

  白种女人气得慌慌忙忙,从包里拿出手枪。

  二话不说,对着绿人中年人,便是数枪:“砰砰砰。”

  然而,这并没有打中绿人中年人。

  绿人中年人鬼使神差地躲开。

  其他的绿人男性见状,本能反应似的放下牌子,掏出枪。

  “砰砰砰!”

  “砰砰砰!”

  一时之间,车内的白种人跟车外的绿人,纷纷射击着随身戴的枪。

  枪声忙不迭地响。

  子弹如同暴雨如注。

  康斯旦丁没有参与进来,他认为这是无聊的游戏。

  幼稚。

  “新里徳帝国,要乱了?”

  康斯旦丁镇定,平静地喃喃。

  康斯旦丁觉得有人在背后指使与利用。

  歧视。

  暴力。

  抗议。

  病毒。

  暴徒。

  屠杀。

  一场暴风雨在新里徳帝国的天空形成。

  很快。

  地上躺了几具尸体,血流不止。

  还有一位绿人躺在血液中,口吐血沫,痛苦万分地抽搐。

  车内同样有人受伤。

  剩下的绿人,立刻停止攻击,逃走而去。

  车内的白种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这种放松的心情,还来不及好好感受一下。

  “砰砰砰……”

  一挺机关枪散发着它独有魅力,如同不停息的火兽。

  康斯旦丁看到,机关枪后面跟着一群绿人,长刀,手枪,各种各样的武器。

  这些武器都有一个致死点,那就是能要了人的命。

  车内的白种人,赶紧地进行反击,同时,在混乱中出现了一个指挥的白种男士。

  就在这时。

  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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