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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杀手有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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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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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地制宜!”

  老武士只说一句,便不再继续解释下去。

  这个重要的区别,已经说得很明明白白。

  康斯旦丁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不需要过于多语。

  康斯旦丁认同地微微点头。

  确实,因地制宜。

  巷子,死角,旮旯胡同,树枝横穿之地,短刀最宜,如果使用长刀,无异于手脚被困着一样,有了掣肘,有利之器反而成了有害之物。

  在宽敞之地,长刀较短刀有利,可远攻,可近防,这是短刀所不能具有的。

  沉默了半刻钟后。

  是老武士打破沉默:

  “康斯旦丁,接下来,该开始你的训练,你会经历魔鬼的痛苦,如果你不能挺过去,你就永远出不了这里。”

  语气虽然很平平静静,但蕴含着无比的认真,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康斯旦丁知道,之前老武士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不仅证明给康斯旦丁看,也侧面说明老武士不会有那些无聊的情感可言。

  老武士的表演,可不是廉价的路边艺术,扔几个便币就可以在一旁嬉皮笑脸,也是鼓掌赞叹就可以一笔带过。

  而且,这里是杀手组织。

  杀手组织从来不养吃闲饭的人。

  只要被淘汰,被杀而亡,从来不会有仁慈可言。

  听着老武士的话,康斯旦丁悄然地调整一下心态,行为举止,整个人,都严肃起来,恢复为执行任务时的状态,如同秃鹫,如同贪狼,如同恶虎。

  “是的,我尽量。”

  康斯旦丁没有信誓旦旦,没有慷慨激昂,也没有忧心忡忡,而是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比较含蓄点的话。

  “不是尽量,是尽我全部。”

  老武士似乎带着严师的语气,纠正康斯旦丁,但眼里的欣赏的眼光更胜。

  这不是一个骄傲,也不是一个自卑,而是成熟稳重谦虚顾大局的人物。

  康斯旦丁没有回答老武士,因为说了,就是错误的。

  慢慢地。

  康斯旦丁站了起来,并端端正正地给老武士鞠躬,且说:

  “多谢教导,全力以赴。”

  老武士眼睛一缓,暗藏在平和眼光之下的凶厉,彻底消失。

  谁不喜欢一个聪明,好学又尊师礼貌的学生。

  老武士也不例外。

  “坐下来。”

  老武士轻声说道。

  康斯旦丁又慢慢坐下来,面对面。

  老武士望着康斯旦丁,缓缓而道:

  “你的右手已经失去,你作为一位杀手,这是一个大忌,因为手脚就是杀手的长刀手枪,少了一支手,也就是少了上面的长刀手枪,这是极其危险的处境。”

  “正是这一点,你才过来这里……弗莱米尼让你破坏规矩地重返杀手基地,可以看出,他很重视你。”

  “不管你是被谁所重视,如果不能够完成要求,你也一定出不去,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武士的语气虽然严格,但暗然带着老师的慈爱,老武士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老武士已经开始把康斯旦丁当为自己的学生,才说了这么多话。

  老武士继续说道:

  “杀手失去一条手,就像苍鹰是去一支翅膀一样,它飞不了了,只能奔跑。”

  “苍鹰不能翱翔,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实,即使是杀手,也走不长,终有一天,死在一支手的遗憾下,康斯旦丁,这个,你应该有所感触。”

  说到这里,老武士故意停下来,把时间让给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认同地再次点点头。

  不说执行任务中的不便,仅仅生活中,就足够的麻烦。

  下雨天打伞,就不能再有其他的行为,即使擦燃煤油打火机,也很困难。

  穿衣服,叠被子诸如此类,举不胜举。

  康斯旦丁彻底体会到残疾人的为难之处,但又无可奈何。

  “现在,我会把你失去的长刀手枪,再次锻造出来,效果也许不是那么好,也聊胜于无。”

  老武士一直没有说失去一支手带来的不便,说的是失去的战斗力。

  “至今,你只有左手,这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此时此刻,有两个选择让你选。”

  “一是双刀流,你的左手和口协同作战。”

  “二是一刀流,你的左手或者你的口来掌刀。”

  “只能选择一者,没有同时兼并,因为你的时间不够。”

  把话放在康斯旦丁面前,老武士便缄默不语。

  康斯旦丁听着,有些内容似乎可以重叠,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不可能得了西瓜又得了玉米,不会的。

  康斯旦丁根据自身的情况,擅长于射击,所以,左手的手枪不能完全放弃。

  所以,只剩下一个。

  但,如果选择双刀流,显然就不必要存在一刀流。

  康斯旦丁看了一下那把短刀,又望了一眼老武士,不再抉择。

  答案早就固定下来了。

  不知为什么,老武士会让康斯旦丁自己选择。

  康斯旦丁望着老武士,平静地说道:

  “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现在,给你在作决定的权利。”

  老武士回应。

  “谢谢。”

  康斯旦丁礼貌性地说道,紧着,作出早就决定好的选择:

  “一刀流。”

  老武士听着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再次盯了康斯旦丁一会儿,才开口:

  “抽出它。”

  康斯旦丁如言地抽取自己的短刀,一阵白晃晃的寒光把昏黄的光芒一斩。

  这绝对是一把上好的四国国的武士刀。

  “把刀柄卡在口中,不让它松动。”

  康斯旦丁再次如言地卡好短刀。

  尽管这有些让自己反感,特别对于一个特别爱洁净的人来说,这有些难以接受,但康斯旦丁还是不说任何一句话如言照做。

  这就是杀手的素质。

  忍耐!

  聪明!

  识时务!

  顾大局!

  “手放在膝盖上!”

  “一动不动,保持这个姿态,直到我睁开眼睛。”

  康斯旦丁按照老武士说的,把唯一的手,放在膝盖上。

  之后,老武士没有再说道,闭上眼睛,如同一块石块。

  一时半会,整个地下室,静地能听到心脏跳动声。

  嘭嘭嘭!!

  嘭嘭嘭!!!

  煤油灯也静静地燃烧。

  不知什么时候。

  康斯旦丁发现自己竟然适应了这个特别的环境,适应了煤油灯燃烧时发出的煤油味。

  但牙齿开始出现发酸发麻,并且,大量的唾液分泌,如同地下水往外涌出。

  一股疼痛出自下颌骨,刺激着麻袋。

  此时此刻。

  康斯旦丁想把这该死的东西,“一吐为快”。

  然而,老武士还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是错觉,还是事实,康斯旦丁感觉到口中的短刀出现松动,欲要坠下的趋势。

  与此同时,康斯旦丁的左手无知觉地握成拳头。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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