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同感情
“没想到这个广场原来是个喷泉。”
蒋梃宵见秦晚晚站稳了后，先松开了手，垂眸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她过于亲密的距离。
再抬头时，他看向秦晚晚时的眼神恬淡疏远，就像她们此刻的距离一般，中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壁，谁都不能轻易跨过。
心底空空的，刚刚他手心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心上。
秦晚晚这才收拾好刚刚恍惚的心情，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臂。
“是啊。”
是啊，秦晚晚又不记得这里是个喷泉广场了，两次都会在这里被淋得一身湿，而且都是面对蒋梃宵。
秦晚晚看了看面前的蒋梃宵，心底暗暗否定着。
面对的却是不同情感的人。
整点的喷泉秀有五分钟之长，秦晚晚回过神后和蒋梃宵一同快步离开了这个广场，来到了停在了路边的车旁。
“晚晚，你今天是直接穿着礼服来的吗？”
秦晚晚正准备上车时，被蒋梃宵叫住了。
“是啊，怎么了吗？”
“稍等一下。”
说完，他先快步走到了自己的车上，打开车后门从车的后座拿出来一个袋子。
然后他又快步朝秦晚晚走来。
“既然是穿着礼服来的，那车上应该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回去的路上车程不近，还是稍微披件衣服。”
“我……”
秦晚晚刚想拒绝，却在停顿了片刻后被蒋梃宵手机来电打断。
“抱歉。”
蒋梃宵将袋子递到秦晚晚的手里后，转身接起电话朝车旁边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秦晚晚垂眸看了看手中的袋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刚刚想拒绝的，可却犹豫了。
明明她们之间不算亲近，她们的关系也需要避免过多没必要的接触坐到车上后，秦晚晚打开了袋子，里面是一件休闲西装外套。
“三小姐，你身上怎么淋湿了？要不要我带你去旁边商场买件新衣服。”
“不用了，直接回家。”
秦晚晚摇摇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外套。
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情，就像是一张老唱片放在唱片机上，旋转在唱针下，发出悠远而涩涩的歌声。
抓住外套的手攥紧了些，像是魔怔了了一般，秦晚晚脑海里出现了许许多多被模糊了的画面。
秦晚晚穿上这件外套，周身被清新的木香环绕，就像是漫步在雨后绵软的泥土地上，周围是红砖的旧式洋房。
轻嗅着独属于他衣物上的淡淡香气，心底只觉得有些空和凉。
第二天，秦晚晚刚进办公室许丹就追着她汇报工作，“总监，祁夜的项目已经完成了，随时可以开始宣传，我已经跟商场打过招呼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放心。”
“嗯，做的不错。”
“新品宣传洛总监已经谈下来了，现在A组和B组手上的都有项目，我们该怎么安排？”
“嗯”秦晚晚撑着脑袋考虑了一会，“这样，你负责去做，估计两三周就可以完成，你也正好锻炼一下。”
惊讶的愣了几秒，兴奋的笑起来，“谢谢总监，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不是首要的，记住，客户才是第一位。”
“知道了。”许丹用力点了点头，“对了总监下午两点的高层会议您别忘了。”
“我知道，你快去准备。”
下午两点，会议室。
“公司最近名声大震，我认为我们应该趁热打铁，多接几个大项目，把地位坐实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们人手有限，项目多了也忙不过来。”
“有什么忙不过来的，蒋氏能同期做4、5个项目，我们怎么就不能，你这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一样没问题。”
财务总监：“现在是公司的关键时期，现在要是留不住客户，以后大品牌就不会再找我们了！”
“留客户不是你这种留法的，你这样只能适得其反，公司的好口碑是怎么来的？我们注重的不是量，是质，懂吗？”
“商业的本质是什么？是赚钱，质保证了没有量也没用。”
在洛阳与财务部的总监争执的过程中，秦晚晚、秦绪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都低头忙着自己的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这样的事，几乎在每个季度的高层会议上都会上演一次，她们早就习以为常。
“二位说完了吗？”秦绪放下手中的材料，扭了扭脖子，“说完了的话，该换我说说了。”
“呃，说完了，总裁请说。”
秦绪目光转向秦晚晚，“秦总监，说说你的看法。”
还在低头翻看项目书的秦晚晚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不是说你要说说吗？怎么换我了？怎么有一种关门放秦晚晚的感觉？啊呸！
“啊，是这样的，我觉得，财务总监做账是个好手，至手业务方面嘛。”
秦晚晚笑了下，“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四个字:物极必反，就像洛总监说的，保证公司口碑的不是量，是质。”
“那按你这么说，我们和过去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如今的我们有了选择权，可以只做我们一定可以做好的项目，从而保证我们的好口碑永远不败。”
一直没说话的秦绪突然开口道，“我觉得，公司的服务抽成可以稍微提高一点，明星的抽成降低一些。”
秦晚晚皱眉，“出了名就涨价，这与过河拆桥有什么区别，明星是明星，公司是公司，这是两码事。”
秦绪和秦晚晚已经刚上了，“一码事。”
“两码事！”
“秦晚晚！”
秦晚晚也不甘示弱，“情绪！涨价的事不能太心急，我们比蒋氏的服务抽成低，是我们的一大优势，不能放弃！”
“可我们低的太多了！”
秦绪蹙眉，“当初要的低是因为我们没有竞争力，现在我们有实力了，却比市场平均价还低3个百分比，你觉得合适吗？”
“呃…这…”秦晚晚语塞，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所以，从下个季度开始，服务抽成提高，洛阳，客户那边就麻烦你去做好沟通了，秦晚晚就负责蒋氏的项目就好。”
洛阳站起来看着秦绪，“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秦绪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好，这件事先这样我们继续下一话题，讨论一下下星期的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