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受罚
苏晴稳了稳心神，当即跪下。
“祖母，晴儿也不明白为何大姐姐和三妹妹的东西，会出现在清水阁。还望祖母明断。”
老夫人细细打量眼前这个二孙女，自己还是小瞧了她。
“那你说说看。”
苏晴在心里默默思索，如何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可是苏晚舒的簪子怎么会在这里？
“请祖母彻查，还晴儿一个公道。”
晚歌静静坐在一旁，以苏晴的性子，必然是不会承认的。自己很想看看，她是如何自圆其说的。
晚舒对于这个结果，心里是诧异的。自己虽不喜二妹妹，但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有失贵女风范。
“公道？”
“祖母，晴儿怀疑是碧云做的。前些时日，这丫头找我借银子。我便说了她几句，她定是记恨于我。
然后利用我的名义，去将大姐姐和三妹妹的东西偷了去。她这么做既能得到银子，又可以陷害我，一举两得。
只是这丫头棋差一招，还没来的及送出府，就让大伯母发现了。
“晴儿，果真如此？”
“大伯母，您相信晴儿。不如将碧云那丫头带进来，一问便知。”
“红玉，把碧云带进来。”
碧云进来后，向各位主子行礼问安。
“奴婢见过老夫人大夫人，还有各位小姐。”
老夫人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吮了口茶。示意大夫人接着问下去。
“红玉，这两样东西可是你拿的？”
“回大夫人，奴婢未曾见过这两样东西。”
“红玉，你可得实话实说。不然，我就将你交给人牙子。”
“大夫人，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你最近是不是缺银子，找二小姐借过？”
“奴婢是缺银子，也的确和二小姐借过银子。为此二小姐还将奴婢骂了一顿，可奴婢真的没有胆量，去偷两位小姐的东西啊！”
“碧云，我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你需要银子去救你母亲。但是我的月例银子有限，没有办法帮你，是我这个做小姐的没用。但你也不能去做那等糊涂事，会连累你母亲和你一起受罪的。
你现在只要说实话，我便请求祖母和大伯母宽恕你的罪过。”
碧云听到二小姐的这番话，果然和三小姐说的一样。自己还在犹豫什么？自己虽然不如碧珠得二小姐信任，却也跟了二小姐不少年。最后却成了二小姐的替罪羔羊……
老夫人听到苏晴的话，哐的撂下茶盏，发出一声脆响。
“红玉，你要如实回答。否则，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苏晴听到老夫人的话，心里犯了嘀咕。也不知道自己的警告碧云听没听进去。如果不行，只能先认下，等父亲回来再说。
碧云咬了咬唇，语气坚定。
“禀老夫人，簪子和镯子是奴婢偷的。奴婢的老子娘生了重病，奴婢也是迫不得已，还请老夫人看在奴婢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
说完这些，碧云不住的在地上磕头，一时间，众人只能听到头碰地面发出的响声。
老夫人活了这些年，岂会看不出苏晴的把戏。奈何这丫头执意认下此事，各中原因也能猜到几分。
“好了。既然承认了，刚才的话还是作数。”
碧云此刻心如擂鼓，希望三小姐能说话算话。
“来人，将红玉拖下去。乱棍打死，抬到二小姐跟前。”
碧云听到老夫人的话，顿时慌了神。
“老夫人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晚歌猜到祖母的心思，祖母势必要给苏晴一个教训。可碧云实在是无辜……
“祖母，歌儿以为碧云虽做下错事，皆因她的一片孝心。还请祖母能网开一面。
不如打她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赶出府去。这样既能给那些下人提个醒儿，也能全了那丫头的一片孝心。日后旁人知道了，一准儿会说祖母是个心善的。”
老夫人听后，嗔道：“就你这丫头会说。”
“祖母，三妹妹说的是。舒儿也认为碧云虽做错了事儿，但罪不至死。”
老夫人知道大孙女和三孙女的心思，但是晴儿那丫头必须给她点教训。
“那好，便如舒儿歌儿所说吧。
碧云此刻，心才重重的落了下来。
“母亲，舒儿和歌儿说的确实不错。但是晴儿治下不严，出了这种事情，应一并受罚。日后下人们若有样学样，该如何是好？”
“没错，晴儿是应该好好静思己过。”
“秋嬷嬷，带晴丫头去祠堂跪着。任何人都不准探望，你亲自去看着。
“是，老夫人。”
晚歌心里想着，苏晴这个时候接受祖母的惩罚，才是最好的选择。
“母亲，三弟回来后若知晓此事。恐怕……”
“老三是个知分寸的，你不必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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