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卫婵的震惊
东京之危已化解，程英奉命收拾残局，楚颜已带着学子们回到了李家钱庄。
学子们到了这里，才恢复了“野”性，嬉笑玩闹一如回到了学苑般自在。
后院泡温泉的，参观二楼的，有几位不安分的学子甚至爬到楼顶，俯瞰整座东京城。
一个个野的呀，简直上蹿下跳，没片刻消停。
李掌柜反倒很开心，难得钱庄突然来了这么多孩子，给钱庄增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楚颜正在二楼与卫婵团聚，姐妹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关在里面大半日也没见出来过。
囡囡疯玩了半日，回过头来找楚颜，却在二楼被拒之门外。
李铁柱守在雅间门口，宛如门神一般，谁也不准进。
囡囡很是苦恼：“叔，干嘛不让我进呀？里面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谁都不能进！”
李铁柱想了下，又补充道：“你楚姐姐在被你爹爹买回来之前，她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囡囡茫然地摇摇头。
李铁柱道：“她和她的亲姐姐在里面续话呢，人家姐妹好不容易重聚，你就不要进去添乱了好吗？后院有温泉，你跟大力他们玩去。”
囡囡撇撇嘴，温泉早就泡过了，她比较好奇楚姐姐的姐姐长什么样子。
见此路不通，囡囡鬼机灵掉头就走，打算另找出路。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被她摸索了一圈，还真找到了一条路。
从楼顶，用飞爪爬下来，正好可以爬到二楼雅间的窗口。囡囡本来就个头小，猫儿一样灵巧地钻了进去。
“谁？”
楚颜敏锐的发现了窗口有声响。
囡囡怪不好意思的，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挪过去，弱弱唤了声：“姐姐，那个……我就是……就是好奇才……姐姐，我错了！”
楚颜走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子，顺着飞爪朝楼顶张望，只说了句：“以后要叮嘱铁柱叔在楼顶加层防护。”
卫婵正好奇的打量着囡囡，这小女娃竟有如此身手？
囡囡眨巴眨巴眼睛，也正好奇打量着卫婵，心想：她莫非就是姐姐的姐姐？长得和姐姐好像啊！
楚颜走回来，顺手牵了囡囡的手腕，走到卫婵面前，“这位是婵儿姐姐，囡囡，叫人！”
“婵儿姐姐好！”
“你叫囡囡？好可爱的乳名。囡囡你好。”
卫婵一见囡囡这女娃便很喜欢，或许是爱屋及乌，也或许是囡囡身上有她渴望而不可得的朝气与活力。
认了人，囡囡的视线转瞬就被雅间内，与众不同的布局所吸引，频频好奇张望。
“姐姐，这么多书架是做什么的？”
“姐姐，为什么有鸽子飞进来？”
“我知道了，这不是经常飞到学苑的信鸽吗？姐姐在这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能告诉囡囡吗？”
面对十万个为什么般的好奇宝宝，楚颜只是宠溺一笑。
“等你顺利从学苑毕业，我就告诉你这间房里的秘密。如果你成绩优秀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让你成为这里的另一个主人。”
闻言，卫婵惊讶望来。
囡囡不明所以，但知道一定是个很大的惊喜，欢喜道：“真的？姐姐要说话算数！明年，我一定能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
“我拭目以待哦！加油！”楚颜鼓励。
“嗯！”囡囡重重点头，“加油！我一定会做到的，姐姐就等着！”
看到这对小姐妹的互动，卫婵眼底生出几分羡慕。
原来这就是自己妹妹与别人的相处模式。
好快乐！
她也想要这样的快乐，只可惜……她已是不洁之人。卫婵心底难免生出几分自惭形秽之感。
楚颜看在眼里，明知这是卫婵的心结，要让她放下，看来还需要时间这剂良药。
“囡囡，先出去。姐姐和婵儿姐姐还有事情要谈。”
“婵儿姐姐，打扰了，那我先走喽。”囡囡礼貌告辞，从原路返回。
楚颜心里想着事情，口中却没话找话问道：“姐姐，刚才我们聊到哪儿了？”
“哦，正谈到朱雀国西京怕是守不住了。”卫婵接话。
“玄武骑兵的厉害，哪是朱雀军能比的？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
卫婵也道：“父亲在世时，也曾提过，若是我们青龙国遇上玄武骑兵，只能用水兵走水路取胜，方可出其不意一击必杀。只因，玄武骑兵皆不擅水战。”
楚颜沉思，问道：“姐姐是觉得玄武和青龙早晚会有一场大战吗？”
卫婵点头，侃侃而谈：“若是玄武五王，他们或许还不具备攻打我们青龙国的实力，但玄武太子此人，熟知兵法，善于谋略，不可小觑，日后必成劲敌。”
楚颜听到卫婵对萧越这般赞誉，嘴角情不自禁弯了弯。
“他有那么厉害吗？”
卫婵似是怕她不信，急忙从书案上翻出了厚厚一沓消息，如数家珍道：“雍州，夏州，乃至朱雀国各州的攻城策略，全是由玄武太子定下的，从这些蛛丝马迹中便可窥见一斑。我并非危言耸听，岁尾见过此人，但此人的确很有手段，不得不防。”
楚颜随手翻阅，十分敷衍地点点头，忽然来了句：“姐姐难道没看出来，我在偏帮这位玄武太子吗？”
她从众多纸条中，翻找出极少的几张。
“促成青龙玄武两国太子联手的人，是我！”
“玄武太子离京，突然率兵南下，原因，是为我。”
“东京陷入危局，让玄武太子攻打朱雀国六州的人，也是我。”
“啊？”
卫婵彻底傻眼了，这些消息若是楚颜不说破，很难让人联系在一起。毕竟仅从只言片语的纸条上，很难判断出这些。
是她是她还是她？什么意思？
卫婵整个人有点懵，完全没搞懂楚颜的真正意图。
楚颜看了她一眼，笑笑，解释道：“其实，早在六年前，我在安宁县被买入李家时，就认识这位玄武太子，只不过当时他只是一个被收养的孤儿。后来，才被玄武国六皇子找上门认亲，成了玄武国七皇子，短短半年时间就被立为太子。”
“什么？你……你们认识？”卫婵一惊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