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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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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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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嫌犯赵友军住的院子并不算宽敞,崭新的两间砖瓦房坐北朝南,房屋很明亮。

  胡明一和赵学铭进了屋里,他们才看清,这两间房实际是一个里外屋,在里屋,一个年青警员看守着赵友军的媳妇。

  这个二十多岁左右的女人,皮肤很白,长得也俊秀,可目光呆滞,神情恐慌。

  她一看来了两位警官,哭似地哀求道:

  “两位警官,我丈夫犯了什么罪,被抓走了,我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胡明一仔细打量着她,这个女人见生人脸色羞愧,眼光温柔,不像个凶狠的女流之辈,问着:

  “你不要怕,你是赵友军的妻子吗,

  “是的”

  “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

  “我叫张秀玲,二十五岁”

  “你和赵友军结婚多长时间了”

  “我去年和他结婚了,他以前有个媳妇,前年得病死了,也没给他留下一男半女的”

  “张秀玲,现在国民时代,有法律的,不是大清朝,一人犯罪株连九族,只要没参与你丈夫的犯罪,就没你的事。

  但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话,不能包庇你的丈夫。如说假话隐瞒你丈夫一些事情,也是犯包庇罪,也要进监狱的,听明白了吗?”

  赵友军的女人连连点头,回答:

  “这位警官,我不敢说假话”

  胡明一让那个警员先到院里去站岗守卫,赵学铭打开公文包,拿出笔和公文纸页,放在一个桌上准备记录。

  胡明一问那女人:

  “你回忆一下,你丈夫在一个星期前的六月十九日晚上,在家吗,那天正是礼拜一。

  赵友军的女人眨了一会眼晴,想了好一会:

  “噢,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丈夫上班前,说晚上去好友那喝酒,什么时间回来不一定。结果晚上一夜没回来,转天早晨四点钟左右回的家。

  我问他晚上怎么没回家睡觉,他说和好友喝到半夜,喝醉了就睡在人家了。他在家睡到早上七点半起床,又上班去了”

  “你没问他到哪个好友家喝的酒”胡明一问着。

  “我不敢问他,他脾气不好,我要是问多了,他会打我的”

  “那你丈夫穿多大的鞋子,那天穿的什么鞋”

  “我丈夫平常上班穿42码的皮鞋,那天喝酒时,好像穿的皮鞋”

  “你把你丈夫穿的皮鞋,拿来一双我看看”

  “好吧,我去找一双”赵友军的女人说着起身从床下,拿出一双黑皮鞋递给胡明一。

  他把皮鞋翻过来看了看鞋底,鞋底的花纹是方块形的,不是二姨太卧室和阁楼留下的菱形鞋印的皮鞋。

  胡明一指着那双皮鞋底,向那女人继续问:

  “你丈夫有几双鞋,鞋底有没有菱形状鞋纹的”

  女人回答:

  “警官,他有二双皮鞋,今天抓走时,他穿着一双布鞋,这两双布鞋平是底的,有没有菱形底的鞋,我没注意,我说的都是实话”

  胡明一继续提醒她:

  “我再问你,近来,你丈夫往家里拿过一个有液体的药瓶嘛?”

  她想了一会儿:

  “拿过,好像是前些日子,瓶子上面有许多外国字,药瓶比酒瓶一半还小,圆肚的。

  我问他这是什么药水,他说是治咳漱的药,就锁在床边柜子里了。

  过了几天柜子他也不锁了,我打开一看,药瓶也没了”

  胡明一追问:

  “那时,你丈夫患有感冒或咳嗽的毛病,以前,他拿的药都锁柜子吗?

  赵友军的女人肯定了:

  “那时,我没发现他有咳嗽的毛病,我们还没有小孩,以前,他有病拿药就放在桌子上,从不锁在柜子里,这回不知为什么”

  胡明一又询问:

  “那你的丈夫赵友军最近和什么人来往密切”

  她想了想:

  “他的狐朋狗友很多,每到休班都不在家呆着,哪都去,回力球场去的时间多。

  最近,他还勾引女人,我一次去买东西,看见他和一个四十多岁,白净净的女人在海河边走边说话,我还跟了他们一会,他们在金汤桥边分开了。

  前两天,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找他,我随后他们出了院,看见他和那两个男人坐上一辆黑色轿车走了,他到哪去,从不告诉我”

  胡明一不解地问这个女人:

  “你是他的媳妇,什么事都不敢问他吗”

  “警官,我不说假话,我只要多说一句话,他就打我”赵友军的女人说着,抽泣起来。

  胡明一

  好奇了:

  “那你们感情不好,你们是怎么结婚的呢”

  赵友军的女人羞愧的讲叙着:

  原来,赵友军的这个年轻的媳妇比他小十岁,这个女人是日租界春香馆的妓女。在当时的日租界的妓院,烟馆在天津最闻名。

  赵友军死了老婆后,经常到日租界宿妓,一来二去,在这家春香馆看上了,这个漂亮的妓女张秀玲。

  他找了关系,花了些钱,把张秀玲领回了家,续成后妻。

  虽然,张秀玲长得漂亮,又在妓院干了几年,伺候男人没得挑,可她在妓院时堕过胎,和赵友军过了一年多,也没怀上孕。赵友军大为不满,脾气又暴躁,经常打她。

  可她知自己低贱的身份,和身体的欠缺,又不愿回贫穷的青县农村老家,也不想干妓女这一行,只能忍气吐生,和赵友军凑合过日子。

  胡明一知道了这女人的身世,很是同情,不再问下去,让她在赵学铭的笔录上印了手印,并叮嘱她:

  赵友军不可能被短时间放出来,让她不要向外人透露他们问询的内容,要是有人打听这事,就以不知道怎么回事,为由推脱。

  如有回想起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和可疑的事到第一警署去报告,或打听他丈夫的消息。

  胡明一和赵学铭还让这个女人注意自身安全,单独在家时,关好院门及房屋的门窗。

  如本市有亲戚朋友到那里暂居一时,也可以回青县的农村老家。

  赵友军的女人张秀玲选择到本市的一个姑姑家暂住,并给胡明一,赵学铭留下了地址。

  胡明一和赵学铭搜查了两间房屋和院子,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物证,便离开赵友军的家,回到了警署。

  安东尼克组长己准备好了,审讯赵友军的一切工作,见到胡明一和赵学铭就说道:

  “胡,赵,审讯室的设施全准备好,就等你们回来,立即审讯赵友军,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新证据”

  胡明一把询问赵友军的媳妇的笔录拿给安东尼克看:

  “长官,从赵友军女人的口供来说,很有价值,一,六月十九日,二姨太被谋杀的夜晚,赵友军确实不在家,说到朋友那喝酒,喝醉了睡在朋友家,早晨五点才回家,离家时穿着一双皮鞋。

  二,他在二姨太没出事前,往家拿回一个药水玻璃瓶,锁进一个柜子,说是咳嗽药水,当时,她的女人也没发现他有咳嗽的毛病。

  那个所谓的咳嗽药水是医用麻醉剂乙醚吗?,乙醚也是液体的,和药水一样。

  而且,赵友军的女人也看到,赵友军和女佣人秘密约会过”

  安东尼克听完胡明一的汇报后,指示着:

  “胡,赵,这女人提供的证言是,突破赵友军认罪的最好缺口,咱们就从这问起。

  还有那毛巾和证词,看他怎么搅辨,来咱们商量一下”

  最后决定,胡明一作为主审,赵学铭记录并配审,安东尼克监审,三人共同完成这次审讯。

  在警署一楼的审讯室里,安东尼克坐在审讯桌右边,中间是胡明一,左边的赵学铭做好了记录准备。

  赵友军被两名警员押进审讯室,他戴着手铐,两腿脚脖上连着铁脚缭,坐在胡明一他们对面,铁笼子里的木椅上。

  胡明一仔细第一次的观察着赵友军:

  他长得与安东尼克,所拿出的档案照片一样,凶狠的面貌活灵活现。

  他不在乎地盯着,审讯桌上的几位警官,没等胡明一询问,就恶狠狠的说道:

  “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是工部局的职员,我要控告你们”

  胡明一厉声问道:

  “赵友军,为什么抓你,你心里最清楚”

  赵友军狂叫道:

  “我没杀人,你们赶快放了我,我有背景,你们自找别找麻烦”

  胡明一听了赵友军的叫板,十分高兴,他心中确时有鬼,慌乱中说出的漏洞,紧问了一句:

  “赵友军,你怎么知道有人被杀,不是你杀的,那是谁?”

  赵友军发现自己说错了,神色变得慌乱,把话拉了回来:

  “我哪知道谁被杀,我随便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赶快放了我,你们只是乱抓人,我没罪”

  胡明一剩胜追击:

  “赵友军,你心里最知道,谁被杀,而且,你可能就是凶手,我问你,你认识女佣人王玉琴吗,二姨太李香玉吗?

  赵友军眨了眨眼,摇了摇头:

  “不认识,都不认识”

  胡明一轻松一笑:

  “不认识,你说谎话骗三岁小孩吗,这是侦探处重案组,不是幼儿园。

  是不

  是你亲自介绍王玉琴,进商人黎元明家当女佣人,你经常和女佣人秘密约会,这是事实吧。

  你不认识黎元明家的二姨太李香玉,你为什么,你把和工部局清洁工换的,二条印有红花图毛巾,丢在了二姨太的卧室里。这毛巾上有酒精和医用麻醉乙醚的气味,你怎么解释?

  这两个人都己被杀身亡,你还说不认识她们的瞎话,这能消除你,就是凶手的嫌疑嘛?

  我再问你六月十九晚上,你在哪?”

  赵友军在胡明一,所说的事实面前,凶恶的目光渐渐消失,神情呆滞地低下了头。

  胡明一再问,他竟一句话不说了,他可能心中感到,抵赖撒谎是没用的,这样更暴露出,更多犯罪的行踪。

  双方沉默了很久,赵友军说了一句话,让胡明一和赵学铭,包括安东尼克完全震惊了:

  “我告诉你们吧,我所干的一切都是,我们青帮赵大公子命令的,你们把他请来,我都说。

  否则打死我也不说,反正说了也是死。我们老大来了,我还有一线希望,”

  安东尼克愤怒的站起了身,走到赵友军面前,猛力挥手打了他几个耳光,他的嘴流出了鲜血:

  “你这个混蛋,就凭我们手中的证据和你的招供,就能枪毙你,你不要这么嚣张,你就是青帮分子,你的老大也救不了你。

  你要是坦白了,我还让你痛快些,否则,我把你送到意大利兵营,让宪兵拷问你,让你生不如死,我给你二个小时考虑”

  安东尼克的话,让赵友军身体颤了一下,因为,在工部局工作的人员都知道,这意大利宪兵那有一套西方先进的刑具,什么电椅,迷幻药物注射等,比喝辣椒水,坐老虎椅,火烙铁严害。

  赵学铭让赵友军,在笔录上签了字,并按上手印,命令两个警员把他押回警署院内的看守所。

  安东尼克,他们三人回到办公室商量对策,他们从赵友军的口供中,己查觉:

  虽然,赵友军没有说出,谋杀二姨太和,绑架女佣人的细节,但己承认,这一切都是在,青帮老大赵公子指使下干的,他是名震津门的,青帮赵大公子的手下。

  这青帮老大赵公子可不好对付,租界警局要秘密和,公开抓捕赵公

  子完全不可能,这个青帮要是报复起意租界,那意租界就没了安宁之日。

  让天津警察局协办,更是办不到,津门警界里的警察和青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前的青帮创始人就是,原河北省警察处处长厉大森,津门的人们都知道青帮,与警界两家的亲密关系。

  胡明一向安东尼克说出了他的想法:

  “长官,赵友军被抓,我们用各种手段都不可能,把赵大公子弄来,就是请来了,我们很也很被,好像是我们有求于他。

  我觉得:他再强大,指使人杀人越货就是罪恶,事情要败露了也对他不利。

  赵友军被抓,青帮可能很快知道,他们心虚,可能来打探消息,很快有人找上门来,没准青帮老大亲自来访。

  我们就守株待兔,比较主,但要看守好赵友军,决不能被杀灭了口”

  安东尼克满脸笑容,举着大拇指称赞胡明一:

  “胡,你太聪明了,这个分折很对,用你们的成语,守株侍兔。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工部局的劳务处,告诉他们:赵友军被捕了,让消息传出去,静等青帮上门来。

  我让重案组几位警员,专守赵友军,吃的食物和水,日用品由我们组亲自采买,不让看守所警员接触他,”

  赵学铭非常同意,他们两人的意见,他亲自带领,几位重案组的警员,二十四小时去看守所,看管赵友军。

  安东尼克立刻,打电话通知工部局后,又向上司局长,汇报了案子的最新进展,说了好一会,才放下电话。

  他兴高采列地告诉胡明一:局长表扬了他们,同意了他们的决定,并向意大利总领事馆,报告这些好消息。

  安东尼克和胡明一轮留在办公室里,等侍青帮人员到来。

  二个多小时过后,不出胡明一所料,他突然招呼胡明一,从办公室的窗子往下望,他们不由心中暗喜:

  一辆崭新的福特牌黑色轿车,驶到警署大楼前,这辆轿车和绑架女佣人的,黑色轿车一模一样,他终于等来了,这一连串杀人案件的幕后人物。

  安克尼克让胡明一到,临近大沙发的侧屋去,那是一个后增建的隔间,墙板很薄不隔音。

  胡明一坐在侧屋的办公桌旁,完全听清

  坐外屋沙发上客人的谈话,这是他们商量好的:

  让安东尼克在明处,胡明一在暗处。他们一旦与这位青帮大佬谈冲突了:安东尼克是意大利人,又是租界著名的警官,这位大佬也要让他三分。

  如果,胡明一在场对就很不利,他容易成为青帮这个大佬,找麻烦的对象。

  这样,安东尼克让胡明一装作,在侧屋办公,即保护了他,又让他听到,黑帮大佬的对话,以便他们研究对策。

  一切准备好,胡明一在侧屋的办公桌上,拿出几个案档查看。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传入他的耳中,一位华人警员介绍道:

  “赵老板,这是侦探处重案组负责人,安东尼克警官,您们谈,我走了”

  安东尼克用生硬的,中国话招呼着:

  “您好,赵老板,欢迎欢迎,请坐沙发上”

  “哈哈,您好,安东警官真是个中国通,中国话说的太好了,我们一定谈的来”这是一个好像四十多岁,语音沉厚的中年男人,他坐在了沙发上。

  安东尼克客气地说道:

  “您讲夸了,一般中国话都行,如果您要讲些古典成语,我就听不懂了,您有什么事要我帮助”

  青帮大佬赵大公子说道:

  “安东警官,我听说您这抓了一个赵友军的,也是工部局的一个职员”

  安东尼克平静地回答:

  “是啊,上午刚拘留的,您的消息很灵通,您的意思是”

  赵大公子,笑了笑:

  “他是我一个远门的表弟,他的父母和我关系很好,他父母在外地作事,曾托嘱我看管好他。他们就怕这个脾气暴躁,又弱智的儿了在这里惹祸。

  可我没看管好,真被抓起来了,我这愧对他父母啊,他犯了什么案了呢?”

  安东尼克回答:

  “赵老板,他身强体壮,可和您说的一样,是个弱智。被人指使牵涉进了杀人案,案件还在调查之中,我们也掌握了充分的证据”

  赵公子声音低沉了:

  “他怎么犯了这多大的罪?,平常他挺老实,在你们工部局工作的挺好,他何必杀人呢?。安东警官,他招供了?”

  安东尼克,不愧于中国通,对青帮大佬,狡诈的作法完全了解:

  “赵老板,如您有赵友军被人指使,或算计的

  证据,证明他是被人陷害的,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处理。他还没完全招供,只说了一部分”

  赵公子被安东尼克将了一军:

  “我现在还没有证据,我只是这么想,回去后,我也会调查的。

  安东警官,这赵友军住在租界外,即使犯了罪,也由属地的天津警察来抓他,你们是不是越权了,是否移交天津警局”

  安东尼克和胡明一早商议到,青帮大佬有这一手,己有准备:

  “赵老板,这赵友军涉及我租界的人命案,再则他是工部局的职员,我们租界的警局,完全有权抓捕他。还不管是他,涉及到任何人,我们都有权拘捕”

  对于安东尼克的强硬态度,赵大公子是没有料道,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安东警官,不要见怪,我也不太懂这租界的法律,我只是一个建议,即然这样,您们愿意查下去就查,我能见见赵友军吗?”

  安东尼克爽快的答应了:

  “赵老板,没问题,现在就可以,请”

  安东尼克起身带领着,赵大公子出了办公室,房门咔喳一声关死,外屋的人都走了。

  胡明一出了侧屋,立即拿起电话通知了,看守所的赵学铭。

  他也快步出了办公室,和警署大楼,走到院中,仔细观察停在楼前的,崭新福特牌型轿车,并记住了A58的车牌。

  这辆车的车窗也开启着,架驶座上有一位,年龄三十多岁的男司机,他悠闲地抽着烟。

  胡明一靠了过去,和司机搭讪着:

  “劳架,您也是到这里办事的,人呢”

  司机看见他是警署的警官,指着院对面,看守所的平房说:

  “我们老板都去看守所了,您有什么事情”

  胡明一微笑地说:

  “先生,没什么事,我看这轿车又新又漂亮,被吸引了,我太羡慕你们老板了,有这么好的车”

  司机自豪地向胡明一说道:

  “我们老板太有财了,这一般富人家都买不起,从美国只进口了四辆,我们老板就买了其中的一辆”

  胡明一夸讲这个司机:

  “您太有福了,虽然车是老板的,车还是您一人开,您又挣钱又过隐,我可比不了”

  司机被夸在得意了:

  “可不是吗?赵老板也不用学开车,人家要的就

  是这样的派。除了我,赵老板还有一个远亲,叫赵友军的也开这车。

  有时我休班,他也帮忙出车。刚才听老板说,他被你们这警署抓起来了?。

  这个人和我打过交道,他手太黑,脾气暴躁。有一次,他开车太猛刮了一下车,我说他了几句,他犯了急举手就要打我。

  这让老板看见了,训了他一顿,以后就不敢和我粗了。

  听说,他在军队干过,能拼能杀,他讲过在战场上,用刺刀刺死四五个人。

  在老板手下也是个不要命的主,一次群殴,他用刀捅了三个人,脸色都不带变样的。

  这回一定又杀人了,落到你们租界警察手里了,这回完了吧,我也出气,可见不到这个恶人了”

  司机出气的话让,胡明一又得到一个重要线索,高兴地点了点头:

  “先生说的对,作恶的人是要报应的,这租界的警察和本地的警局不一样,依法办事,你们老板快回来了,我不打搅了,再见”

  “好,再见”

  司机也觉得老板快回来了,挥手向胡明一告辞。

  胡明一快步回到办公室的窗前,注视着楼下看守所和院子。

  过一会,安东尼克和赵学铭陪着,赵大公子一行人,出了看守所,来到黑色轿车前。

  赵大公子坐上了轿车,向安东尼克和赵学铭,挥了挥手后,轿车启,向院外驶去。

  安东尼克和赵学铭快步走进了楼里,推开办公室的门。

  他们俩人神情轻松,高兴地向胡明一叙说刚才赵大公子与赵友军,戏剧性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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