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别墅鬼影
胡明一快速来到黎元明小洋楼院子的街头,赵学铭早于他到来。在别墅对面街旁的一片小树林里,观察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见到了快步而来的胡明一,就迎了上去。
他们一同回到树林中,走到僻静处,赵学铭把一只意大利制造的手枪给了胡明一:
这把手枪虽射程不远,可在百十米内射击很精准,又重量轻,精巧,便于随身携带。
这两把手枪是抓捕赵友军从警署武器室领到的,配发了两个弹夹,十发子弹。
他们抓捕了赵友军后,重案组长安东尼克,考虑到胡明一和赵学铭为了破案,己与青帮和各个恶势力频繁交手。为了他们的安全,就让他们作为护身武器,直到了现在,安东尼克组长也没有收回。
胡明一收好手枪,他们前后分开,仔细环视四周围的地方,没有别人跟踪和可疑迹象,才靠近别墅的院门。
胡明一用大太太给的一串钥匙,打开了院门的暗锁,他们进入了院子里,赵学铭又把院门反插上。
此时,夜空中,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亮,楼院里漆黑寂静,他们只听到自己的皮鞋踩踏石板路,嘎嘎的声响。
当胡明一就要走过楼门口时,猛然看见,二楼阳台的玻璃窗里,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他拉了一下身旁的赵学铭:
“学铭,我发现二楼阳台窗子那闪过一个白影,你看到了吗”
赵学铭只盯视着黑暗的院子,并没看见那个影子,可他立即警惕起来,拔出手枪打开保险,拎在手里。
胡明一小心地打开了楼门的暗锁推开了楼门,楼里也是一片黑暗。
赵学明来过这几次,精心地观察过楼里的设施,他顺着楼门旁的墙上,找到大厅大吊灯的开关,打开了吊灯。
稀那间,一楼大厅一片光明,他们清楚地看到了二楼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被大厅的吊灯映得也明亮了,他们也没看到,各房间门前和阳台上有人影,楼道里,确实空无一人。
胡明一有些迷茫了:他刚才看到阳台窗闪过的白影是幻觉?,
还是真的有人隐藏在这里。
他也拔出手枪打开保
险,举着枪逐个拉各屋的门,赵学铭侧身逼在门口掩护他。可各个卧室,卫生间的门房都锁地好好的,哪个也拉不开。
胡明一和赵学铭举枪上了阁楼,而那里也没有人,他走近阁楼窗前,忽看到方窗己打开,从窗子钻出,脚下是楼房的斜顶,要顺着溜下去,就是粮站仓库的平顶。
他没继续追寻下去,返身回到阁楼里,关好方窗,插好窗销子,赵学铭己经明白,胡明一刚才看见的楼里“鬼影”确实是一个人,他己从这里逃出。
这个人是从楼顶上进来的,到了事先打开的阁楼窗户,来到楼里。
白影究意是谁?为什么穿一件白色衣服,是不是那个穿着白旗袍的女特工呢?,今天她来到这里,又干什么呢?
他们两人猜测起这个鬼魅之人,因夜里无法看清其人痕迹,一时无法下出结论,只能白天再来查看。
而她来的意图好判断,无非是冲着保险箱和巨款而来。
胡明一和赵学铭从阁楼出来,进到了大太太卧室,他们挪开床头柜,露出了那个镶在墙中的德国造保险箱。
赵学铭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箱子,令他感到不解的是,这个箱子上,有两个钥匙孔。
他拿那把从二姨太客房里,找到的钢制钥匙,插向其中的一个钥匙孔,没有进去。他又插入第二个钥匙孔,还是失败了。
胡明一又试了两次,都没插入这个保险箱任何一个钥匙孔里,他们彻底失望了,不得不承认:
二姨太在客房隐藏的这把钥匙,不是这个保险箱的钥匙。
胡明一和赵学铭,只能锁好楼院里所有的门,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回到了同住的警员宿舍,带着疑问躺在床上:
二姨太这把如此重要的钥匙是干什么的呢,那个存单是不是有关联呢?他们两人反复商讨,也没个头绪,只能睡觉了。
胡明一翻来复去地,回忆着进入小洋楼院的每个细节,到了后半夜才进入梦乡。
早上,天边露出灿烂的阳光,胡明一就来到小洋楼旁的粮站,敲了敲大门,里面一个好熟细声音传出:
“来了,谁啊,这么早。”
院门开了,胡明一见到的那个熟细的青壮年搬运工:
“噢,是胡警官吧,案子办完了
吧,我看隔壁的小洋楼里,这没有人了,您快进來”他认出胡明一。
胡明一进了院子,随搬运工到了门房,微笑地回应:
“案子办的差不多了,今天又來麻烦你”
青壮年搬运工让胡明一坐在一个木椅子:
“胡警官,快坐,别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
胡明一问道:
“昨天晚上,是你值班,九点钟时,你听见这院里有什么静吗?
青壮年搬运工很快回道:
“是我值班,前几天,常年夜在门房看夜的老头,被小偷打伤了,这老板才让我们年青点的搬运工,分别夜班,防小偷。
昨晚上九点,我听到那仓库房上有劲静,拿起门房的一把铁掀跑了过去,看见了一个白色的人影,一晃就不见了。以后就没了声响。
胡明一又仔细寻问:
“那看夜的老大爷,是让小偷怎么打伤的”
那青壮年搬运工摇了摇:
“详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您给找我们老板再问问,他呆会就来了。
昨天晚上,可我也没看清那个白影是什么样的人,不像是小偷,好样这个影子很轻,有长髮飘飘的,像个白衣女鬼。
我也很害怕,以为是上吊的那个女人显灵了,下半夜我都没睡好觉,总作恶梦,这个夜班,我不想再上了”
胡明一安慰着他:
“兄弟,别害怕,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其实,有时这人比鬼还可怕。你听过老人们说,鬼把人杀了的,打伤的吗,都说是怎么吓人,勾搭人。可这坏人才杀人放火,乱伤无辜,什么缺德事都干。走咱去看看那个库房”
胡明一请那个青壮年搬运工带领着走向粮站的库房。
这个粮站很大,院子的两面是高大的库房,中间是一排普通的平房,这里有老板的办公房间,有放工具的房屋和员工休息间。还有一个马棚,是运粮马车的马匹,吃草料的地方。
右边的粮食仓库正好与小洋楼相连,中间只隔一道三米左右高的砖墙。从小洋楼阁楼的窗户出来,就顺着不高的斜楼顶,跳到了仓库的顶子上。
胡明一仔细观察着右边库房顶和平房顶,这两房顶的落差有三米多高,普通人要跳到平房上是很危险的。
要是有武功,和经过专
业训练的人可能轻松而过。胡明一查觉道,这个白衣人有一定的功夫,跳上跳下非常灵敏,可打伤看门老人是谁呢?
胡明一又问青壮搬运工:
“兄弟,这院中间平房后面是什么地方”
那搬运工回答:
“那平房紧挨着院墙,墙后面是一片树林,我猜,那个白影女人可能跳到平房顶上后,越墙跳到小树林了”
胡明一也赞同他的猜测,而他们身后有一声招呼声:
“噢,你们在这了,警官先生您来了,”
胡明一转身见到一个五十岁左右,腰粗体壮,穿着一身黑色绸锻衣裤的男人,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
搬运工赶忙把这个男人给胡明一介绍:
“胡警官,这就是我们的周老板”
胡明一上前握了握周老板的双手:
“周老板,又麻烦您你”
周老板也挺热情:
“胡警官,太客气了,前天。我们还警察署报了一个案,其实只是个小偷,打伤了晚上看夜的老人,没什么大事,胡警官还亲自来了”
胡明一反应很快:
“周老板,我是侦探处重案组的,听这警署向我说了这件事。您这隔壁的小洋楼里出了人命案,我怕这小偷是不是,冲着小洋楼来的。
昨天,我抽不开身,今天就早早来了,了解一下情况。刚才我听您的员工说,昨天晚上,又发现了一个白衣人从小洋楼的顶子,跳到您这粮店的仓库房上了,好像是个女的”
胡明一又问周老板:
“周老板,那天晚上,看夜的老人怎么发现有人进了粮站,又是怎么受伤的”
“来,胡警官,到我办公的屋里,祥细谈吧”
周老板客气请让,胡明一进了他的办公室,两人坐了下来,他谈起了前天晚上发生的那个伤人的怪事:
前天晚上大约八点左右,粮店的看门老人和往常一样巡视院子。
这时,夜空黑云密布,一阵阵闪电照亮着院里的一切,他从闪光中看见,右面的库房房顶上有一个白色人影,便急步拿着手中的一棵长木捧,奔到库前看个究竟。
可那个白色人影奔跳到平房顶子上,当他又跑到平房时,从房顶上飞来一个小砖块,正砸在他的肩膀。
他痛得哎呀一声,差点摔倒在地
上,等他站稳时,那个白色人影早就不见了。
他回到院子的门房,插好门,脱了衣服一看,自己的肩膀己红肿起来,疼的他一夜也没躺住。后来,他再也没见到有人跳进粮库。
等到第二天早晨,周老板来到粮库时,看门老人把昨天晚上遇到小偷,和被小砖头击伤的事说了。
周老板让他赶紧到诊所看伤,并到附近警署报个案,叮嘱他回家后,就休息几天,等伤好后再来看夜。
随后,周老板和后面陆续到来的员工,一块查看了院子的库房,和各间屋子,可什么物品也没有丢失,他们都很庆幸。
周老板就分咐年青些的搬运工,分别临时顶替受伤的老人看夜。
周老板讲叙后,也迷惑地问胡明一:
“胡警官,您考虑的对,从前天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看,那个神秘的女人要是个小偷,也不是冲着粮库来的。
她只是借着粮库的屋顶进出小洋楼,那她到那里干什么?,那里吊死了人,挺吓人的,又都空无一人,是想从楼里偷点东西”
胡明一不能说别的,只能顺着周老板的话回答:
“周老板,这太有可能,您也知道,这小洋楼住的是富商,又空无一人。如果偷件古董,明清的花瓶类,比偷您这一袋大米,白面值钱。
而且,个头又小又好拿,杠着您这一大袋米,他也不好上房啊”
胡明一最后,这一句话也让周老板笑了起来:
“胡警官,你说的事,我这粮站没有值钱的,大米白面的也不好拿。我们只存粮,不卖粮,又没现钱,这小偷只能偷那小洋楼。
那看门大爷有点太莽撞了。只要这小偷不跳到院里,就别管她,省得逼急他就伤人了。
我回来告诉看夜的人:这个小偷不是飞贼,也是很有武功,三,四米的高的房顶一跃而过,让他们多加注意”
胡明一和周老板又聊起,小洋楼最近发生的一系奇案。周老板心中对这小洋楼里的一家人很是疑惑:
这一年多的时间,粮站里外天天车水马龙,开着大门,周老板也在院里院外忙乎,可是这一年多,他没有正面遇过,那个小洋楼的富商黎元明,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有一次,只看见了黎元
明挎着二姨太出门的背影。
每天早晨,都是大太太领着两个儿女出门上学,从粮站经过,见到熟人也不搭人,打个招呼就走了。
这个二姨太很少出门,就是出了门,几天或半个月才见到,她背着提包回家。
后来,周老板从进出小洋楼的客户,才查觉富商在,天津郊县或外地有买卖,那些客人刚来时,向粮站的人打听小洋楼,都是外地口音。
令人更反感的是,这一家人刚住进洋楼后,还有几个日本模样商人来找这个黎元明。
几个月后,周老板又感觉到,不知为什么,这些客户和客人都消失了,不到小洋楼拜会了。他也弄不清,这个富商干的是什么买卖。
周老板只有和那个女佣人王玉琴还熟细些,她每天买菜,采购物品从粮站门口经过。
每到月初和冬天,她都花钱雇粮店的铁拉车和搬运工,给那一家人买些煤炭,和过冬的大白菜,但是,和熟人也是少言寡语。
这一家人在周老板印象中,总是神神秘秘的,这个小洋楼也是清静幽深。
哪知道,这一年多后,小洋楼就出了人命大案,让周老板评说这些事,就认为这个小洋楼风水不好,太晦气。
他们聊了半个多小时,胡明一也没从周老板的叙说中,得到具体重要的线索,就向他告辞了。
离开粮站,胡明一又进了小洋楼,仔细查看了楼里一个多小时,尤其是阁楼,也没发现可疑的脚印。
可想而知,昨天晚上进到楼里的那个白衣女人,是个特工高手,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难道她就是那个,日本谍报机关的女特工吗?
这几天,她私自一人到小洋楼来找有关巨款的线索?
胡明一想来想去,当前,日本人和青帮赵大公子,谁都可能没有掌握,找到巨款的主权。
失望的胡明一,又回到警署去上班,等待晚上与刘长江会面,能得到有价值的情报。
晚上八点,夜幕降临,远远望去,金刚桥变幻成个钢铁巨狮的身形,趴在朦胧月光下的海河上。两岸高大建筑上的灯光点点闪烁,和满天的星斗一样迷人。
胡明一沿着海河边,来到柳树林里再次和刘长江接头,刘长江揭开了这个神秘的钥匙
和存单的迷底。
刘长江仔细观察了胡明一的这把钥匙,又把那张存单和钥匙上的英文相核对后,对胡明一说道:
“这把钥匙和存单上面都有HSBC的字母,HSBC是英国汇丰银行英文缩写。我拿着这个存单问过一个金融专家,他说:
这存单是汇丰银行给租用私人保险箱的客户开具的,单子上面的数字号码,就是保险箱的号码。这个汇丰银行对私人客户最讲信誉,保密性强。
明一,你这钥匙就是汇丰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这钥匙和存单都证明,二姨太李香玉在英国汇丰银行的金库里租了一个私人保险箱,那里保存着重要的财物。”
赵长江又问胡明一:
“黎元明会不会把那批巨款的存单汇票,也存入了二姨太的保险箱里?”
胡明一肯定的回答:
“可能性不大,我觉得二姨太租用的这个私人保险箱里,只有她个人的财物。要是有她丈夫巨款的存单和汇票,她不会冒着风险与赵友军合作,去再找小洋楼的保险箱,早就独自拿着巨款的汇票,回南京了”
刘长江也同意胡明一的分折:
“明一,你说的很对,我从赵大公子那里探听到,保险箱的另把一钥匙还没找到,日本人也狠焦急。
可赵大公子在女佣人的黎元明遗物里,找到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着许多奇怪的英文与数字,和很多地址。他让我找会英文和懂得密码的学者,来破解这个笔子上笔记”
刘长江提供的情报让胡明一兴奋起来:
“刘先生,据我所知,黎元明不会英文,可二姨太在南京英国人办的女子学院里就读,她学过英语课,那些用英文和数字记的笔记,会不会是她写的呢?
是她勾引黎元明在甘肃,陕西两地种植罂粟,和走私鸦片烟土的,并与日本商人有来往的。
这二姨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要不是黎元明从日本银行秘密撒走了巨款,彻底得罪了日本人,使她无法和那几个日本商人来往。
她不会拉住赵友军这个救命稻草,最后死于赵友军之手”。
刘长江又问了胡明一不解的问题:
“这个二姨太和黎元明即是夫妻,又是不法买卖的亲密合作者,他们是一棵绳上拴着蚂蚱,二姨太又这
么能干,黎元明为什么也瞒着她转走巨款?,
是他们夫妻关系出现破裂,还是二姨太作了背叛了丈夫的事情吗?”
刘长江的提醒,让胡明一讲起:
赵友军和二姨太,在图书馆的一段婚外恋情,被赵太公子的手下,一个也戴黑圆框眼镜,文质彬彬,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发现的事情。
刘长江慌然大悟,告诉胡明一:
这位赵大公子的手下,他认识,这个身材,貌像和他相似的中年人,就是劝业场天宫影院的业务经理陈冬季。
因赵大公子是天宫影院的二股东,就派一个师爷,陈冬季担任了影院的业务经理。由于,他和刘长江长像差不多,被赵大公子戏称他们,为劝业场的孪生二兄弟。
由于刘长江与,赵大公子是单线联系,陈冬季并不知道他与赵大公子的关系。
天宫影院和天景戏院相隔不远,他们两人都担任着如此重要岗位,又都是文人,你来我往,渐渐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谈。
有一次,刘长河和陈冬季闲谈,陈冬季说起了,他撞看了赵大公子的一名手下私自和富商的小老婆暗自来往,向赵大公子汇报了这个事情。
他叙说中,没提这个手下和小老婆的名子,可他透露出赵大公子对手立下的内部严规:
如担任重要任务的手下,不许私自乱搞女人,如有违犯,严惩不怠。
担任重要职责的手下,出卖青帮,吃里爬外的,也严惩不怠。
这个陈冬季也触犯了后一条帮规,前些日子,刘长江再没见到这个陈冬季,他从青帮内部消息了解到:
原来,陈冬季在担任天宫影院经理后,就被日本的谍报机关策反了,成了青帮和日本人之间的双料间谍,作了不利青帮的事情。
赵大公子一气之下,撒了他的经理职务,秘密押到赵公馆,生死不明。
此刻,胡明一和刘长江都不约而同地找到了,黎元明与二姨太分裂的一个线索。
那就是,黎元明可能从日本人那里知道了二姨太背叛他的消息,这个消息的来源可能就是这个双面间谍陈冬明。
胡明一向刘长江说了一个假设:
“刘先生,即然二姨太把自己的财物放到,英国汇丰银行私人保险箱。那黎元明
把巨款汇入这些国外著名银行,再把汇票放入银行的私人保险箱里,这样不是最保险安全吗”
刘长江高兴地回答:
“那太有可能了,那只要有银行保险箱的号码,钥匙,打开保险箱,有了汇票那完全可取钱,这就是我们寻找巨款的主要方向”
胡明一和刘长江的互通情报,终于找到了寻找黎元明巨款的脉络。刘长江负责去专家去破解黎元明的英汉文,胡明一继续监控,小洋楼的一举一。
至于,二姨太的私人保险箱的钥匙和存单,刘长江己从那个金融专家那打听到:
就是用这两件物品打开了那保险箱,箱里的一切财物属于私人所有,可能必须有家属的参与才能办理,外人无权处理。
刘长江又向胡明一解释:
黎明元的巨款并不同,他是由日本银行转帐来的钱款,是股份公司的资金,有存单或汇票,就可转移,取出。
由于这个原因,组织的上层才批准了他们合作去寻找黎元明的巨款。
胡明一闻讯了刘长江一系列的专业情报,顿时感到自己战斗在这条隐敝战线上,所学的各种专业知识,和工作技能还很多。
他要立于不败之地,就要从政治金融,军事刑侦及密码破译,哲学逻辑,和甚至社会杂学,青帮土匪用语中,无所不学。
就因为他的好学,才交结了他的上司安克尼克警官,就是个十分勤奋,爱读书的外国人。
安东尼克时常,拿些像三国演义,孙子兵法,老子,易经,论语这样的古代书藉,让胡明一讲解。
他还学唱京剧,了解一些京剧剧情,对中华文化到了痴迷的程度。
这位毕业意大利皇家警察学院的高材生,也将教刑侦方面的知识,毫无保留地教授他,还带了几个华人警员也跟着学习。
另外,安东尼克还亲自向胡明一教授了一些洋学问:象哲学上的知识,什么逻揖,判断,推理,心理,什么唯心论,唯物论,这些在当时的普通华人不知道的概念和理论。
还介绍些外国科学家和哲学家:如哥白尼,牛顿,咖里利,普特南德,黑格尔,费尔巴哈等等。这让胡明一在思考问题和认识人和事的正确性,有了飞跃。
胡明一有
了这些知识和理论,他在地下组织秘密举办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学习班上,自学了一些学员看不懂的马列原著,成了一名优秀的讲解员,深受组织领导的赞赏。
刘长江从胡明一的两次相见中,也觉查到胡明一是个了不起的警官。
虽不知他的身世,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可他的思维清晰,判断准确,反应敏捷,知识广泛,是一个好搭挡。
两人恨见相晚,如同长年不见的好朋友一样,可接头的时间有限,已过二个多小时。胡明一不得不回去了。
最后,胡明一向刘长江提出如有条件,要从日本人那里,探听到那个女特工的身份,他也答应了。
他们便恋恋不舍的分别了,并订于三天后同一时间在这里相见。
以后,胡明一走马上任,担任了意大利租界警局重案组的组长,赵学铭已调入重要组,他们在回一办公室里,更好的协同办事。
胡明一上任第一天,他轻闲地和,赵学铭商讨如何处理,他们手中二姨太私人保险箱的钥匙和存单。
在租界意大利警察局里,侦探处重案组,是一个特殊机构。只负责由几个警署上报的重大案件,如重大的谋杀案,杀人案,绑架案,政治案,说明白就是专管人命案的地方。象偷窃骗,打架斗殴,等一般治安案都由警署们去办。
意大利租界和别的天津租界不一样,租界的意大利工部局像一个股份制的公司,由意大利人和众多的华人富商,巨头们组成,经营这个地盘的味道很浓。
意大利人除了维护好本租界的治安,和经营,从不参与,干涉中国内部事务的事情,也不从事谍报,暗杀和各势力的争斗活。
也不象向日本人那样阴谋再侵占中国地盘,很少与津门的各种势力产生冲突。
难怪中国的社会,政治名流,名商巨头,如袁土凯,冯国璋,李叔同,等人把家安置在平安祥和的意大利租界。
一年里,也没有几件象二姨太这样,涉及了各种势力的严重谋杀案。
平常相安无事,这才让前重案组的几个意大利警官有功夫,去参与回力球赌场,和跑马场的事,捞取金钱,私饱中囊。这个重案组是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好地
方。
这时,胡明一的宽大办公桌上的电话机铃声响了,他拿起听筒,对方竟是二姨太的二哥。
原来,这个上海美国领事馆的华人官员于昨天,被请到租界的工部局。警察局长亲自向他们哥俩宣布:
二姨太的案子己了结,他们妹妹的杀人凶手,赵友军以伏法,警局奖利了重案组的有功人员。
他这次打来电话,一是感谢胡明一和赵学铭,也庆祝他们升官。
二来是,他们办完了二姨太李香玉的后事,把她葬于闽粤公墓。
明天就要回南京,今天下午六点钟,他们哥俩两邀请胡明一和赵学铭到燕春楼赴宴,以示达谢。
胡明一和赵学铭决定,借这个酒宴把二姨太私人保险箱的钥匙和存单,交于她的两位哥哥。以借花献佛,了结二姨太案子的所有事项:。
两人欣然应邀,下了班后,换了便装赶往燕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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