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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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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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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月多月后,胡明一收到了金曼玉的回信:

  她在一个英国空军机构和国家物理实验室,联合成立的无线电研究室工作。由一个瓦特博士领导工作,其内容十分机密,不准许在通信中泄密,寄出的信件是需要检查的。

  对于汉字编码属于金曼玉的一个业余研究,经研究机构和保卫部门的同意,可以用她的信件形式传递出去,但是必经得到严格的检查。

  瓦特博土也非常支持她,对这个汉字密电码也很兴趣,但是,他不懂中文,向金曼玉抱怨过:

  “汉字太难学,太复杂,他现在全身心把投入了他的科研工作,还没有时间学中文。等他有了科研成果,能应用于实际的领域,也可能到了他退休的年龄,才有时间去学。

  但是,瓦特博士认为,他这个科研是艰难的,有可能花费十年,八年的科研时间才能有成果。他非常看中金曼玉的才华,让这个从中国来的年轻女研究人员,有足够的心里有准备。

  他们要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研究室座落在离伦敦以西的温莎小镇,有举世著名的温莎古堡,是个美丽宁静的地方,最适合秘密的研究机构的座落于此。

  街道两旁都是英格兰风格建住宅,和商店,居民们生活过得轻松惬意。金曼玉工作累了,或想念胡明一和父母一家人时,就到小镇边的泰晤土河畔的咖啡馆里,欣赏一下小镇的美景。

  或漫步于温莎公园的绿地和森林中,园内处处寂静,一些小物如松鼠,小狐狸等,穿行于草地树丛之中,瞬间让人们就溶于大自然美丽景色里。

  她也到温莎古堡去旅览,这个城堡建在泰唔士河南岸的一座小山丘上。是英国温莎王朝的一个家族古堡,占地面积七万多平立米,有近千个房间,四周是绿色的草坪和森林。

  城堡分为上中下区,整个高大的城墙和房屋,高耸的圆型古堡都是由花岗岩砌成。

  上区为王室的住宅,是国王,女王生活的地方,有餐厅舞厅,画室客厅等。

  下区是泰唔士河登岸进入城堡的入口处,这里有两个著名的大教堂,圣乔治

  教堂和艾伯特教堂

  城堡里耸立着一个石筑的圆塔,登上圆塔顶可以俯视温莎小镇全景,这个塔也叫晚钟塔。

  圣乔治礼拜堂,是一座经典的哥特式建筑,高大教堂两角处是圆形的塔楼,拱形的门窗,房顶的塔尖高耸入云。

  教堂里,艳丽的彩绘玻璃窗,描绘着精美的历代国王的画象,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和墙壁上还挂着,拉菲尔的巨幅名作《圣乔治的屠龙》。也有不少嘉德骑土的勋章。

  大厅礼拜堂,是英国王室举行皇室婚礼的地方。

  金曼玉熟细了那里的环境,这个小镇很美丽,很安全。就是饮食不太习惯,每到休息日,她就要老局长的,留英老同学家里去,品尝中国的饭菜。

  那留英老同学的一对夫妇,像对待自己的儿女一样,招侍金曼玉,不让她每次来都带什么礼物,那个中国老人亲切的盯嘱她:

  “曼玉,别买什么礼物,这就是你的家。你天天来,我才高兴呢,我可见到中国家乡来的人了,我们给你做好吃的”

  关于汉字编码,金曼玉在信中告诉胡明一,她要分三次来信才能把汉字密电码,全部传到来。因为,当地邮局有规定,她邮的信件不能超重。

  而且,她的信必经有保卫部门的检验章,才能投递,写信的页数太多,也会引起检验人员的询问。

  胡明一只好拿着,她编好的一部汉字密码信页,去到李家胡同,找秘密电台报务员王新源。

  他仔细着了金曼玉编制的汉字密电码很满意:

  “胡兄,你的女朋友金老师,就是研究个无线电台将才,你看,她指挥这千百汉字,形成了一个地下特工队,神出鬼未的,谁也看不清楚。

  这三分之一的密电码也能用,只不过保密度差些,那也比英文密码本强百倍。

  我先把这些信页上的密码缩成一个小密码本,交给对方电台,这样双方一人一本,就可以译电文了”

  胡明一不太懂这些专业的知识,可看到报务员王新源十分满意,就高兴了。

  他连问问最近,上级有没有来电报,分配给他什么新任务。

  王新源笑了:

  “胡兄,你打伏击,打大仗上隐了,过了些日子没任务不打仗,不放几枪,你还

  手心还痒痒了。

  那没法子,你就忍忍吧,关于你有行任务的电文一个也没有,你就隐蔽休息吧,把密电码弄好就行了。”

  胡明一挠了挠头,皱起了眉:

  “新源,上级领导要是真的照你这样安排,我给闲呆半年。你看,我女友金曼玉,从英国寄一封信就给二个多月,我在回信,没半年这汉子密电码凑不齐。

  照这样,我给算没戏了,这不急死了,你不行给我走个后门,向领导发个电报,反应一下我的情况”

  王新源拍了拍他的肩:

  “胡兄,你当我是省高官呢,我是个报务员,使用电台是有严格记律的,乱发报那不是找挨处分吗。

  你这个后门走不通,你还是养足精神,准备打个大仗,把你勃朗宁手机的枪膛都打红了”

  胡明一听了王新源的话,就失望了:

  “新源,你当我不懂你们的记律,我全知道是逗你,打死我,也不敢让你私自,用电台。

  我其实明白,上级把有汉字密电码的事,作为大事交给了我。

  在这期间,不会交给我任何危险的工作和行,我一旦有了意外,谁也联系不了金曼玉,那汉字密电码就黄了。

  我一定好好隐蔽,什么事也不掺和,耐得往寂寞,完成这个重大任务,我走了”

  胡明一说着起身就走,王新源高兴了把他送下阁楼:

  “胡兄,还是你聪明,这就对了,好好办完汉字密电码的事,再说。”

  胡明一又向守货摊的朱玉珍招了招手,快步离开了李家胡同的小卖部。

  他从李家胡同二号的小卖部出来,回头看看这个秘密联络站的,一对革命夫妇,虽然忙碌劳累,生活过得清贫。

  可他们俩人乐乐喝喝,小日子过有声有色的,也很辛福美满。如果,没有国民党反派们,天天举着屠刀,面对地下党人,他们终会白头偕老的。

  他快步向离李家胡同不太远的一大片平民窟走去,黑夜慢慢降临,远边的天空上,还有一抹鲜红的霞光。

  在一个个低矮的土坯,蓠芭登的平房,和那些私搭乱盖的窝棚里升起朦胧的烟雾。居民们做晚饭的时候到了。

  穿着粗布衣服的人,有的点着了一个煤球炉,坐上铁锅煮饭,有的

  在屋前的空地上,用废旧砖头和黄泥砌的炉灶,点上拾来的破旧木材,烧起了大铁锅。

  胡明一走到一个砖墙下,几个六七十岁年纪,穿着补丁衣裳的老头,坐在一条长木登上,在一起闲聊。一条瘦小的黄狗蹲在他们脚下。

  突然,黄狗狂叫了起来,警示着有人来了。果然,胡明一朝着一条弯曲的狭窄土路望去,来了两个穿着土布黑衣服,戴着压折帽,扎着绑腿的黄包车夫。

  他们快步来到老头们的跟前,那个黄狗还叫,让其中的一个长白胡子的老人,制止了。

  一个车夫问带狗的老人:

  “老头,这李家胡同怎么走”

  老人可能觉得这个车夫没礼貌,不高兴地了没说话,向李家胡同的方向,指了指。

  另个车夫,不愿意了凶狠地叫道:

  “你老头是个哑吧,还是以老卖老,连个人话也不说”

  老头们还是不理睬他们,还是谁也没说话,可那只黄狗好似看到,这个车夫欺负了主人,叫着窜了上去,被一个车夫一脚踢趴下了。

  胡明一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两个车夫举,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装作劝架,拉了一下踢狗的车夫:

  “这位兄弟,他们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别气着他们,不就是问个道吗”

  这个两个车夫一转身,胡明一大吃一惊,他们白白的脸皮,哪像一个整天风吹日晒,到马路上拉车的车夫,分明是假扮的。

  而且,他们向这几个老人打听李家胡同,胡明一刚从那胡同二号的地下党交通站出来,难道他们是特务,是冲着交通站去的?难道交通站暴露了,这太危险了?

  胡明一不容多想,必经弄清这两个人的底细,他笑着说:

  “这几个老人岁数太了,脑子也不如使了,我对这地方熟细,你们找哪个地方,问我啊”

  这两个假车夫,一见胡明一气质非凡,一定是个明白人,就消了火气,客气问道:

  “这位大哥,我们想问问这李家胡同在哪,有个小卖部吧”

  胡明一听了他们的问话,身背后冒出了一股凉气,他镇静了一下,轻松地回答:

  “是啊,你们是买东西,还是窜亲戚,那个地方太好找了”

  他们叫了胡明一的疑问,哑口了,停

  顿了一下才回答:

  “我们是拉胶皮的,黄包车夫,送一个乘客,迷了路问一问,谢谢大哥,我们回了”

  他们向胡明一招了招了,向海河边的大道走去。胡明一仔细盯住他们的身影,身后的那位带狗老人向胡明一说道:

  “这位大哥,我看两个人哪像车夫,细皮嫩肉的,不是个好东西。

  刚才,我们看见远去的那个房下,就有一个穿绸缎的中年人在那和几个彪形大汉,嘀嘀咕咕。

  这么会又来了这么两个人,一张嘴老头老头地喊,还这么蛮横,都像是黑帮,官面上的人”

  胡明一只点了点头,来不急向老人谈话,见那两个特务模样的车夫走远了,快步回到了李家胡同二号的小卖部,见四周没人,就进了小卖部,把刚才所见的危急情况告诉了王新源,和朱玉珍。

  他们一听大惊失色,快速的收拾东西,把钱财和重要文件,放进一个挎包里,提着装有无线电台的木制手提箱。

  他们在阁楼对着街上的窗户上,挂上了粉红色的窗帘。接头的同志走在百米开外的街上,就可以看到这危险的信号。他们又锁好了屋门,随着胡明一向租界快步走去。

  他们进了意大利租界,胡明一把王新源夫妇,安排在他警署管片的一个旅馆。

  在那里并找了一个能开机,发电报的房间,胡明一和这个旅馆的意大利老板关系很好,王新源和朱玉珍住在这里最安全。

  胡明一带领王新源夫妇办了住客房的手续,交了三天的租金。他们就住进了这间最适合发报的客房。

  房间在旅馆的顶层,带有一个小阁楼,这座意大利风格建筑的旅馆,房屋的尖顶上都有斜窗,那就形成了一个阁楼。

  这旅店的顶层,就有三间客房,最清静。这三间客房是意大利老板为从本国来的客人预备的,一般不对中国顾客出租。

  由于,一九三零年,欧美洲暴发了经济危机,到津城来的意大利人减少,这三间客房空了很长时间。

  今天,旅馆的意大利老板见到好友胡明一警官带来了客人,他觉得:再好的房间空着,也不挣钱。就破例以最低价格租给了王新源夫妇。

  他们和胡明一进到了这个房间,王新源和朱

  玉珍长这么大,也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

  客房里都是欧式家俱,黄铜床架的钢丝床,白色全皮大沙发,落地大衣柜,酒柜,储物柜,应有尽有。

  屋里还带有一个冲水马桶和浴缸的卫生间,上了小阁楼站在斜窗下,能眺望整个意大利租界的异国风景。

  可是,他们没有这份欣赏和兴奋的心情,焦急和危险的气氛笼罩着这个豪华的房间。

  他们谁也不知道,又出现什么十万火急的危险情况,是地下党出了一叛徒?还是他们的联络站工作失误,被特务盯上了?唯一的答案,只能启无线电台,进行联络。

  危机发生的太突然,事先,他们都没发现可疑的预兆,要不是胡明一发现了这两个特务,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三个人经过商议,决定立即打开无线电台,向上级组织进行联系,弄清情况制定对策。

  胡明一与旅馆的人熟,好应附这里的服务和管理人员。朱玉珍配合报务员王新源,到小阁楼打开无线电台,发报。

  他们分工好后,王新源夫妇关好阁楼门窗,进行联络发报。胡明一焦急坐在沙发上,等待上级电台的回电。

  十几分钟过后,小阁楼的门开了,他们拿着译出的电文递给了胡明一,电文的内容是:

  王,朱已暴露,胡,注意隐蔽,三号书记陈己叛变,速撒离。明日此时联系。

  他们全明白了。王新源夫妇感激地握着胡明一的手,朱玉珍热泪盈眶。他们为有这样一个敏锐,果敢的战友而骄傲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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