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丧子之痛,一辈子都缓不过来
偏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赵琦妍抬眸看向萧景曜,本以为他会看在容天逸的面子上,活个稀泥。
没想到……
俞倾云虽然气的要死,但也知道得罪不起萧景曜,只能扯了下嘴角,向赵琦妍赔罪,;刚才是奴婢冲动了,这里给五姑娘赔罪,还请五姑娘不要见怪。
她刻意自称为;奴婢,降低身份,希望这件事赶紧结束。
赵琦妍特意跟过来,就是为了拱火的,如今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最该道歉赔罪的人不是我,是我二姐姐和昭哥儿,我给你三日的时间,把你散播出去的那些谣言都去解释清楚,否则若再让我听到一言半语,到时候连上今日的仇,我们一起算。
俞倾云气得脸色通红,但又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的应下。
;是。
她因为太生气,抱着孩子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紧,怀中安静下来的容路遥突然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连忙松了手,找了个说辞离开,;遥哥儿许是饿了,奴婢先告退了。
;俞姨娘,三日后见。赵琦妍望着她。
俞倾云心里恨不得拿一把刀杀了她,可碍于萧景曜的视线,只得忍着气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转身的一刹那,她脸色骤然一变,加快脚步离开。
其他两个妾室见俞倾云走了,也对着赵琦妍和萧景曜齐齐行了个礼,跟着离开了。
等她们都走后,赵琦妍才收敛起脸色的神色,转头看向萧景曜。
;今日多谢殿下解围。
刚刚那两个守卫朝自己走来时,确实还把她吓了一跳。
萧景曜也收起方才偏袒的神色,如玉的面孔上无一丝波澜,;不必谢,本殿下举手之劳而已,刚才的话你也莫要放在心上,你说要当七皇妃的话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又回到了之前的冰冷。
赵琦妍抬眸看了他一眼,应声,;如此甚好。
萧景曜垂在身侧的手握了下,转身往前厅走去,;走吧。
赵琦妍;嗯了声,提步跟上。
……
这边,俞倾云脸色铁青的回到房间,把孩子交给了乳娘。
等乳娘把孩子抱下去后,她怒气难消的在桌边坐了一会儿,忽地动手把桌上的东西一把挥到了地上。
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屋里的女使见状,连忙跪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等俞倾云略微平静下来,才沉着脸对跪在她左侧的女使说道,;要是世子问起,你就说是你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砸碎了,知道吗?
女使的肩膀抖了一下,小声应道。
;是。
等女使把碎瓷片收拾好开门离开时,外头走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俞姐姐这是怎么了?火气这样大?
俞倾云抬头一看,那进来的人穿着一身藕合色的裙子,莲步款款,她正在气头上,见着谁语气都有点冲,;你不在前面参加满月宴,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裴微雨也不恼,在她身旁坐下来,;我与俞姐姐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来了东阳侯府,自然没有不来探望的道理。
说着,她目光朝四周寻去。
;遥哥儿呢?
俞倾云出声道,;被乳娘抱下去喂奶了,微雨,你说的果然不错,那赵琦妍就是个贱人!仗着与七皇子有私情,就来作贱我!
这话的信息量可不小。
裴微雨目光微微沉了下,笑吟吟问道,;她怎么惹你了?
俞倾云一股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裴微雨正色道,;她仗着自己的外祖父是靖安侯,舅舅是满身战功的将军,就肆意跋扈。初见我时,还当众扇了我一巴掌,对俞姐姐这样,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俞倾云听到裴微雨也被赵琦妍打过,心里倒是平衡了一些。
;你不像我,我只是个妾室,你可是左相嫡女,为何不还手?
裴微雨道,;我倒是想还,她母亲,靖安侯的嫡女就站在旁边,我如何还?还了手事情就闹大了,我父亲与靖安侯,与庄将军,与赵院事,今后还处不处?
;这倒是……俞倾云唉声叹了口气,;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吃哑巴亏?
;当然不是,我倒有个好主意。裴微雨出声。
俞倾云瞬间来了兴趣,;你有办法为我们报这一箭之仇?
裴微雨转眸看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抿唇道,;赵琦妍针对俞姐姐,无非是为了她二姐。
;自己痛了,有一天还能缓过来,可这丧子之痛,可是能让人痛上一辈子的。
她没有说明,但俞倾云却听懂了。
只是,谋害嫡子可不是个小事,一旦被查出来,怕是要被株连的。
;我虽然也看那小畜生不顺眼,但他毕竟是嫡长子,而且赵琦兰对他几乎是寸步不离,想要动手并不容易。
;别说遍东京城,就说我们这几个权贵人家,那夭折的孩子还少吗?只要做的神鬼不觉,就算查到了你头上,你还有遥哥儿,就算为了遥哥儿,容世子也会尽力的保住你。
裴微雨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再说赵琦兰没了儿子,你的儿子就是这东阳侯府的长子,若你争气被扶正,你儿子可就是嫡长子,未来的东阳侯。
俞倾云内心惊骇。
侯爵之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若她的儿子将来能当个上侯爵,那她现在吃的苦就没白遭。
裴微雨见她把话都听进去了,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俞姐姐好好想想吧,遥哥儿的将来,就在你这一搏。
说着,她从桌边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俞倾云也起身相送。
等走到门口,裴微雨忽地停下脚步,似是无意道,;到年下了,这天又比之前冷了许多。我前些日子颇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郎中说是吃了些相冲的食物,俞姐姐也要注意,千万别像我一样。
俞倾云愣了下,点头,;好,我记下了。
离开了俞倾云的院子后,裴微雨便收起了那副温温柔柔的态度,脸上露出了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