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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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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哥哥的未婚夫(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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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迫、强势、冰冷而窒息。

  柔软的唇瓣上传达过?来的不是温情, 胸腔里跳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缓缓攥紧,黑沉沉的眼睛始终凝视着郎西的双眼,像是要望进他的灵魂深处。

  从?他灵魂的深处, 拽出?他藏起来的侥幸, 不留一丝余地的踩碎。

  这不是一个吻,而是一个宣告。

  [看着我。]眼前站着的不是谁的附属品,而是一个——

  对你有着欲.望的男人。

  郎西呆立在原地, 浑身僵硬,双眼睁大。宛若一只被雄鹰摁在爪子里的猎物, 不挣扎就会被雄鹰杀死,挣扎了?就会从?万丈高?空摔下,粉身碎骨。

  “现在,知道了?吗?”

  冰凉的铁锈气息远去, 少年依旧呆立在原地,瞳孔找不到一个落点。席温良又说了?些什么, 他一脸失神,像是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没有回应。

  没关系。

  席温良大度的选择了?原谅。

  “……马上就要结束了?。”

  ^

  将他的反抗镇压, 将他的意愿忽视。

  他的想?法?不值一提,他的未来已被划分。

  难道顺从?我不好吗?

  宝物就该被深深的埋藏进洞窟里。

  ^

  多年布下的棋局一点点收拢, 在席家潜伏了?数年的毒蛇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一朝之间, 席家就变了?天。

  席文定还没来得及处理郎西与席温良的事情,就因为公司接连出?现的烂摊子分身乏术。

  原本要赶回来的席父席母被牵扯进一件官司里, 缠住了?手脚。早先被公司压下的陈年旧事又被媒体翻出?,舆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多越多的视线集中在此。

  正在进行的项目前后脚出?现了?问题,工期无限延后,大笔的资金滞留在里面, 物资储备新旧沉积。不仅取不出?来,还被迫每天继续往这个无底洞里注钱。

  先前的合作对象纷纷变卦撤资,公司的大部分流资金都被一个项目锁死,剩余的部分肉眼可见的减少着。

  而这个最致命的项目,正是席文定亲自争取而来的。

  舆论、资金、口?碑、股票……

  所有的东西化作一排多米诺骨牌,轻轻一碰,

  全盘崩溃。

  席文定铁青着脸,都到了?这种时候,他哪儿还会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早在很久以前就结束的项目也爆发出?了?问题,这说?了?祸根不是在一朝一夕内就埋下的。

  有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下了?这么多的手脚,而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没有觉察到一点儿不对劲,被人当傻子一样愚弄。

  席温良顺着项目合作对象的公司,一路往上查去,直到查到最终的云河能源有限公司。

  云河、云……

  零碎的片段瞬间拼凑到一起,不用再多的证据,席文定直接认定了?在背后搞乱的罪魁祸首是谁。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

  “席、温、良!”

  往日里对席温良的轻视与不屑,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席文定的脸上,叫他?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误把毒蛇看做蚯蚓,小瞧了?它的本事,最终被这条蛰伏了?数年的蛇一口?咬在了?脉上。

  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席温良并不是席夫人亲生。

  他真正的生母,姓云。

  这是一段该埋到地里,让它腐烂发臭的旧账。剧情就像是市面上那些三?流小说里写得一样,席父兄弟的女?人不耐寂寞,盯上了?席父,百般勾.引。

  一来二去,珠胎暗结,这才有了?席温良。后来事情败落,这个女?人自觉没脸见人,跳楼自.杀。席家念及孩子是无辜的,这才把席温良带到席家,并给他冠上这个姓氏。

  一个本来就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他们席家给他姓名,供他吃供他穿,甚至对外宣称他就是席母的亲生子,结果换来什么呢?

  席温良他竟然?有脸勾结外人,不知感恩的报复席家!

  席文定阴沉的脸色几欲滴出?水来,眼中全是憎恶的光。

  正在这时,悠扬的钢琴声响起,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

  席温良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双腿交叠:

  “哥哥,你现在似乎很不开心呀。”他的腔调怪异,每一个字中都饱含了?扭曲的笑意。

  席文定冷笑一声:“谁允许你这么喊我的?席温良,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

  闻言,席温良嘴角的弧度扯

  得更大了?,甚至到了?夸张的程度:

  “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席文定:“我看你已经不记得了?,不然?怎么会眼巴巴的跑去云家给他们当狗用?”

  “你是不是忘记了?,到底是谁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以为云家会接纳你吗?”

  “早知如?此,你就该在十?八年前,和你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一起摔成一摊烂泥。”

  他语调优雅,说得却是一句又一句刻薄到极点的话,像是要把刀剑融进话语里,再一并扎到席温良身上。

  席温良嘴角的弧度丝毫未变,愉悦的晃着脚尖,仿佛对方所咒骂的人与自己无关。

  直到对方骂得差不多了?,才轻飘飘的说上一句:

  “可是,哥哥——”他咬着这两个字,脸上在笑,话中带出?浓稠的恶意,“你现在比我更像是一条狗哎。”

  电话那头?沉默,只听到呼吸陡然?加重?。

  席文定闭上眼睛,克制住自己的怒意。

  席温良那儿传来隐隐的笑声。

  他无视了?那头?的笑声,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席文定眼神阴鸷,语气平静:“席家要是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们没了?,你也别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

  听到威胁的话,席温良竟是像听到了?什么有趣好玩的事情,笑声逐渐变大。

  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席文定忍了?又忍,拳头?越捏越紧:“够了?!”

  席温良不听,继续大笑着,直到自己笑满足了?,才开口?:

  “想?要跟我见面吗?”

  席文定:“……”

  席温良:“?天下午一点,索菲亚见。”

  索菲亚?

  这似乎是哪个酒店的名字?席文定有零星印象,却下意识的对这个地方感到排斥。

  电话即将挂断,席文定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你把郎西带到哪里去了?!”

  从?他醒过?来到现在,席文定就再也没见过?郎西的身影,打过?去的电话也永远处于忙音当中。

  席文定熟知郎西的性格,知道他不会因为先前发生的事情对他心生隔阂,更不可能主?离开他的身边。

  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席温良把郎西藏了?起

  来,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

  席文定:“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把他还给我。”

  多么感人的发言啊。

  “啊。”席温良歪了?歪头?,双眼微微眯起,“差点忘了?告诉你。”

  “每天晚上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在嫂嫂的房间里呢。”

  “猜猜看,他一边在接电话,一边在做什么呢?”

  瞬间,极度的怒意从?心脏喷涌,根本来不及控制,暴怒的声音响起:

  “你——!”

  “嘟嘟嘟。”电话直接被那头?挂断。

  要是此时有人走进房间,绝对会被席文定的表情给吓到。

  席文定满脸狠意,一把将手机砸在地上,胸腔里沸腾的怒意丝毫未减。

  ?知道席温良是在故意激怒自己,?知道郎西的性子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是——!

  “该死!!”

  碎成蜘蛛网状的手机屏幕亮起,出?声口?似乎被砸坏了?,优雅的钢琴声忽大忽小,夹杂着怪异的电流声。

  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席文定猛地转过?头?,面上阴晴不定。

  ……

  席父等?了?许久,才打通了?席文定的手机。

  电话里儿子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同寻常,但席父没空深究,只催着他赶紧把最近的事情汇报过?来。

  听着听着,席父眉头?逐渐紧缩。

  说到索菲亚这个地方时,席父?显一顿。

  席文定:“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席父沉默着,旁边的席母却咬着牙道:

  “……这个杂种、疯子!”她嘴上在骂着席温良,眼睛看向身旁的丈夫,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是幽怨的恨意。

  恨他十?八年前没管住自己的下.身,更恨他十?八年后的沉默。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念着那个死掉的女?人!!

  良久,席父才开口?:

  “云汐是在那儿走的。”

  云汐就是席温良真正生母的名字。

  席文定终于知道了?他对这个地名的莫名熟悉,还有本能的排斥源自于哪里。

  席温良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替那个女?人报复席家?

  手机的光映在席文定脸上,照出?他?灭不定的神色。

  他挂掉电话,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再派点人出?去,一定要给我找到郎西。”

  双眼闭上,愤怒逐渐压平,席文定心里竟浮出?一丝近似于害怕与后悔的情绪。

  西西……

  ……

  空旷的房间里,容貌昳丽的少年独自一人,眼角微红,单薄的身板尽显柔弱无助又茫然?。

  他的脸上写满了?害怕。

  太可怕了?,这个地方真的是太可怕了?!

  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了?!!

  郎西一边抽抽嗒嗒的抹着眼角,一边麻利的搓着绳子。被单和床单枕套全被他撸了?下来,系成一个长条。

  他把窗帘挑开一条缝,见到外头?的太阳没那么讨人厌了?,他才勉勉强强把窗帘拉开。

  郎西三?两下系好绳子的一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唉,本来他这么一个听话又乖巧的人是不该这么做的,都怪小席欺人太甚。

  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滑落,郎西熟练的打好死结,把绳子从?窗户抛了?出?去,顺着绳子滋溜滑下了?二楼,轻巧落地。

  不愧是我。

  许久不用,技能还没生疏嘛。

  他张望了?一圈,这是个独栋小别墅,四周被高?大的树木围绕着,像是身处森林一样,看不到别的人也看不到别的车。

  郁翠之间,只有一条车道通向外面。

  郎西一眼扫过?某颗树上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小点儿,寻了?个方向小跑着离去。

  跑到有人烟的地方,他找了?个人借手机,一通电话打给席文定。

  等?了?足足有一分钟时间,等?到冰冷的系统女?声响起,席文定都没有接通电话。

  “你没事吧?”

  看着偶遇的少年从?期待化作失落的表情,路人开口?安慰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吗?”

  路人上前一步。

  “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里来,你家人呢?没有人来接你吗?”

  “我的车就在前面,要不你跟我走吧。”

  他对着郎西伸出?了?手,热情的想?要领着他走。

  郎西的视线不着痕迹的在对方的脸上、身上转了?一圈。

  小鹿一样湿

  润的眼睛流露出?犹豫的神色,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和对方走。

  路人的笑容灿烂又大方,像是天上挂着的太阳:

  “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给你家人发个短信嘛。”

  面对路人的坦然?态度,少年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双干净的大眼睛弯得又甜又可爱:

  “那就麻烦您……”

  话没说完,手机响起。郎西一看,是席文定的号码回拨了?过?来。

  他立即把刚刚的小插曲抛诸脑后,摁下通话键:

  “席先生!是我,郎西!”

  少年眉眼的失落瞬间被喜悦取代,他拿着手机,全身心都挂在了?电话那头?的人身上。

  叫人只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电话那头?的人一定是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嗯,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来接我。”

  “啊?好。”

  郎西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递给路人:“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席先生想?要和您说几句话,拜托了?。”

  路人接过?手机,和席文定说了?几句话后,电话就挂断了?。

  他看着郎西,脸上的笑容好像有一瞬间变得虚假。

  他视线似乎停留在了?郎西的眼尾上:“太好了?,有人来接你了?。”

  像是在为少年感到高?兴,却又好像夹杂着些许微妙的遗憾。

  郎西心里也遗憾的叹了?口?气,目送着长相身材还不错的路人先生远去。

  唉,罢了?罢了?,还是那边的乐子更有趣。

  闲着没事干,郎西蹲在地上,戳了?一会儿的蚂蚁,席文定很快就赶了?过?来。

  他抖落爬到他手指上挥舞着小触角的蚂蚁,双手抱膝。

  席文定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缩成一小团的郎西。

  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双手抱着膝盖,视线不知道飘向哪里,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迷茫的气息。

  像是一只被遗弃在人类社会的森林小鹿。

  黑色的轿车停下,席文定大步走了?过?来。

  这只迷茫的小鹿还蹲在地上,后知后觉的仰起脑袋,眼睛蓦然?睁大。

  迷茫散去,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心的定点,一下子站起身。

  “先生!”他奔向了?他。

  席文

  定张开臂膀,抚着他的头?将他拥入怀中:

  “西西。”他说,“终于找到你了?。”

  少年的手回抱住了?席文定,手臂有些用力,他低声喃喃着:

  “……好想?你。”

  高?昂的情绪骤然?低落。

  席文定觉察出?他语气中的不寻常:

  “怎么了?,哪里受委屈了?吗?”

  少年的身体一颤,仿佛想?起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事情,抱住席文定的手臂更加用力:

  “没、没有。”他躲闪着不愿意说。

  感受到席文定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少年像是被踩了?脚的猫儿一样惊慌失措,把头?深深地埋进席文定的胸膛里不肯抬头?。

  然?而,两人之间悬殊的力气让他根本没法?抵抗。席文定强行将郎西从?怀里拉出?,目光在他身上巡视着。

  郎西身上的衣服他从?未见过?,牢牢的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连手腕和脚腕都被藏得严严实实。

  席文定能记住自己醉酒时候发生的一切,自然?是知道自己在郎西身上留下了?多少印记。

  脖子,胸口?,手腕……

  包括耳垂。

  耳垂上的印记已经淡到几乎消失,郎西眼尾下方的红梅却依旧盛放。

  他没有碰过?这里……

  席文定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欲伸手去抹,郎西反应极大的连连退了?三?四步,眼神惶惶。

  他几乎是怕到了?极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像是落进了?寒冷的深渊。

  “不要!”他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拔高?了?声音。

  复又软下声调,声音哀哀:“……不要。”

  郎西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露出?的另外半张脸上,一向纯澈干净的眼眸逐渐黯淡。

  再次见到席先生的喜悦陡然?变作了?自厌,他什么也没有说,席文定已经什么都?白?了?。

  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他该是觉得恶心、厌烦,就像是很多年前丢掉那条冲着席温良摇尾巴的狗一样。

  可是,此时此刻,席文定觉得自己像是变作了?另一个人,心里升起的众多负面情绪,纷纷绕过?了?郎西,只冲向另一人。

  那个真正该死的人——席温良。

  席文定头?一次如?此强烈

  的产生一种想?要让某个人永远从?世?界上消失的想?法?。

  席文定看着郎西的眼睛,说:

  “我们订婚吧。”

  郎西呆呆的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他嘴中的话。

  身材高?大的男人暂时摈弃了?别的情绪,温柔的重?复道:

  “我们订婚吧,就今天。”温柔到像是哄一个难过?的孩子,将自己身上所有会吓到他的一面全部藏了?起来。

  席文定拉下郎西捂住印记的手,牵着他,单膝跪地,直视着他的双眼: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亲爱的。”

  黯淡灰幕上,一点又一点细碎的星光浮现,摇晃着连成一片盛大的星海。

  郎西笑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不订婚。”

  他说: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席先生?”

  少年反握住席文定的手,头?一次在席文定面前展露出?自己如?此坚定的想?法?。

  郎西如?席文定一样,强调着:“就今天。”

  “现在开车去X省,我户籍落在那里,那里只需要十?八岁就可以登记结婚。”

  盛大的星海笼罩着席文定。

  “我……先生这个称呼,只想?对你说。”

  胸腔里的那颗心脏陡然?加快跳,席文定?知道现在席家不容乐观的局势不能离人,可他却听到自己说:

  “好,我们走。”

  需要五个小时。

  或许等?到回来的时候,席家的一切就被席温良毁得一干二净。

  冲、愚蠢、不顾大局。他的理智在怒斥着他的行为,可他的心却带着郎西奔向X省。

  在这场争斗中,席文定已经预想?到自己的失败。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奇怪的发现自己的心情异常平静。

  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结局。

  在前往取证件的路上,席文定突然?低声道:

  “……我爱你。”

  恰好有车在鸣笛,盖过?了?他的声音。

  身旁的少年没有听清:“什么?”

  席文定:“我——”

  话没说完,旁边的车子突然?别了?过?来。

  席文定匆匆打着方向盘,堪堪避免了?两车相撞。还没等?他把车子稳住,他望见后车镜里一辆黑色的车子陡然?加速,像是要自.杀式袭击一样的冲向他们。

  席文定被迫跟着加速,左右两边不知道何时围上了?两辆车子,时不时就要别过?来。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改变着方向,提着车速,被迫偏离了?原定的方向。

  糟糕,这些车是故意的!

  席文定马上反应过?来,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被这些车挟到哪里去。

  他沉声道:“西西,拉好扶手,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

  然?后,席文定皱起眉头?,脸上发狠,用力一打方向盘,直接撞向左侧的黑车。

  “彭——”

  黑车轮胎打滑,歪到后边去,将后面跟着的黑车也挡住。

  被包围的轿车立刻找到突破口?,三?两下甩开了?追赶着他们的黑车。

  可席文定心里总是萦绕着不安,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结束。

  冷不丁的,一辆路虎突然?从?拐角处窜出?,直直横在席文定的车前。

  若是直接这么撞上去,按照这个速度,两辆车有非常大的可能同归于尽。

  太近了?!要出?事!

  千钧一发之际,席文定看到旁边什么酒店门口?放着的一堆泡沫箱子。

  黑色轿车猛的转开车头?,一头?撞上泡沫箱子。

  席文定松开方向盘,扑到郎西身上,将他的头?摁在自己怀中。

  巨大的冲撞,郎西被席文定护在怀里毫发无损,席文定闷哼了?一声。

  额头?不知道磕到了?哪儿,席文定晃了?晃头?,视线内出?现花白?的光晕。

  就在这时,路虎的车门打开,肤色苍白?的男人径直走向被泡沫箱子埋住的黑色轿车。

  黑色轿车的副驾驶座门被拉开,席文定视线仍旧一片模糊。

  外边的天还是亮的,车门外站着的人挡住了?光源,将黑夜提前带入了?车内。

  苍白?肤色的男人笑着:

  “欢迎来到索菲亚。”

  熟悉的声音,驱赶他们的黑车,横在路中的路虎……

  视线逐渐清晰,席文定咬牙道:

  “疯子。”

  这个人刚刚是真的想?拉着他们同归于尽!

  “哈!”

  有人发出?短促的一声笑,视线轻蔑的从?败犬身上移开。

  冰凉的笑意像是某种冷血爬行生物,紧紧的将少年缠绕。

  席温良微笑道:“你为什么总是不

  听我的话呢?”

  他向郎西伸出?了?手,席文定想?要阻止他,却被其他过?来的人摁住,拖出?了?车外。

  “席温良!别他!”

  “先生!”

  一边是向他逼近的席温良,另一边是被人带走的席文定。

  郎西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弓腰踩上座椅,毫不犹豫的奔向席文定。

  脚还没抬起,脚脖被人拽住,向后一拉。

  “你放开我!”

  少年挣扎着,想?要跑到席文定的身边,却怎么也挣不开席温良钳制住他的手。

  席文定不知道被那群人带到了?哪里去,只剩下郎西和席温良两个人。

  自知反抗无望,郎西停下了?挣扎,恳求的看向席温良:

  “求你了?,不要伤……”

  一个冰凉的吻封住了?他的唇。

  “唔——!”

  贝齿微张,便被对方抓住机会攻池掠地,狂风携着暴雨席卷,压迫得少年溃不成军。

  双手拍打着席温良,抗拒着席温良,呜咽的声音与水声交汇。

  眼角沁出?的泪水闪烁着蜜的光泽,眼尾的红梅仿佛吸饱了?精气,宛如?活物般红得耀眼,伸展着花瓣。

  吻毕,席温良直起腰。

  阳光下,似有一条银线缱绻勾连。

  少年张着嘴喘息着,一得了?空,想?也不想?的开口?:

  “你把席先生带到哪里去了?!”

  席温良叹了?口?气:“怎么还是学不乖呢?”

  车椅背突然?降下。

  少年没有防备,身子被迫摊平。

  “你、——!”

  眼睛被捂住,身体的其它感官无限放大。

  微凉的气吹进耳朵里。

  席温良笑着说: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好好让你学习。”

  ……

  ……

  席文定练过?泰拳和散打,脑袋的晕眩感消退了?大半,立刻挣脱了?挟制着他的人。

  他狠狠打倒了?四五个人,然?而并没有多大用处,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这些人身手专业,人数占优,席温良再怎么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人。

  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像是被押运的犯人一样被人反剪双臂,一路控制着来到了?索菲亚一楼的大厅。

  十?八年过?去,这家酒店的装潢丝毫未变,只有色彩在时间

  的冲刷下,变得黯淡无光。

  金属勾勒的立体字边,陈旧的锈迹浮现。

  本来富丽堂皇的星级酒店,时间流转,在多方人的运作下,将倒未倒。

  除开席温良带来的人,大厅里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他们身上有着和席文定极其相似的气质,一看平时都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只不过?此时此刻都是一样的狼狈,衣着凌乱。

  “文定!”

  “儿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席母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以跟他们一样的方式被人压着进来。

  “爸、妈?”席文定见到他们,心下一沉。

  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被带到这里的,他竟然?没有收到一点儿消息。

  云家的势力,有这么可怕吗?

  “野种、他这个野种!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自从?听到是席温良躲在背后搞事时,席母的情绪就异常波,此时尤甚。

  再没有别的人会比他还要像一个疯子,想?要毁了?他们席家的产业,现在还把他们一家人都绑来这里!

  难不成他要杀了?他们,去给那个死成一摊臭肉的女?人报仇?!

  除了?席母的咒骂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席家另外两个男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端过?来三?杯水,强迫着席家三?人喝下去。

  席父席母年纪大了?,挣扎不过?,整杯水大半被灌进了?喉咙里。

  席父大惊,知道这水里掺了?东西,顾不得别的,连忙想?要抠嗓子催吐。

  还没吐出?来,手就失了?力气,胳膊都抬不起来。

  席文定没那么好灌药,但一时不察,一根针刺入他的身体,他很快也如?席父席母一样手脚发软,使不出?力气。

  意识是清醒的,但完全丧失了?行能力。

  多余的人走了?出?去。

  第三?个姓席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边搂着一个少年。

  少年脸若桃红,春.水潋滟,意识陷入了?半昏迷中。他手脚瘫软无力,几乎整个身子都倚靠在男人身上,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他的腿在颤抖着。

  席温良姿势亲密的将头?贴到郎西微湿的发旁,睥睨着大厅地上坐着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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