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婉言探监
朱小蝶见人进来，立马站起来，索浩还没开始问，她便一股脑倒豆子： 贺兰带着一群贵女，在包厢聚会，为郡主的事情打抱不平，见陌千辰夫妻上楼，便找人去问问。 朱小蝶边哽咽边说：“大人，贺兰只是一时间气不过，他们夫妻却把人杀了，实在，实在太狠毒！” 索浩一句话都没多问，点点头，离开没多久，芍药便拦住了人：“大人，我家郡主有请！” 大凤朝郡主不多，也有四五个，索浩一时间没有认出是谁家婢女：“你家郡主？” “长公主孙女，婉言郡主” 死者贺兰就是替这位郡主出气，找的陌千辰夫妻麻烦。 索浩想到陌镇南的话：“本官要事在身，不得空！” 芍药坚持要请人：“郡主只是询问贺三小姐情况，不会耽误大人太多时间！” 索浩突然想看看这位郡主葫芦立马卖的什么药，跟着芍药上了酒楼。 郡主开门见山：“索大人，言笑笑杀人，为何不将人压至刑部大牢，难道你怕了陌府尹？” 这郡主，嚣张的可以，真是让人没有半点好感。 索浩连坐都坐：“本官办案，不劳郡主操心，走完程序，该做的都会做，本官有要事在身，告辞！” 缓过身体那种蚀骨之痛，言笑笑松了口气，下毒的人真是狠心，别说一般小姑娘，就是壮汉，也会被活活痛死。 陌千辰提着食盒进来：“用膳，平安真是越来越不长进，去了那么久！” 美味佳肴摆满一桌子，言笑笑想动作，腹部接着传来一阵疼痛，根本站不起来。 陌千辰见人没过来，很是意外：“你不吃啊，可以，我一个人吃！” 言笑笑只能用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事情怎么样？” “明天开堂，放心，老头子虽然喜欢打我，但护短，很快没事”，饭都不吃，看来是很痛，陌千辰过去，摸摸言笑笑额头，全是冷汗。 言笑笑扭头的力气都没，只能任由陌千辰动作：“事情似乎针对我的多点” 陌千辰拿过帕子给言笑笑擦汗，少有的柔声安慰：“不会有事的！” 言笑笑闭上眼睛，美食在前，不能吃，真真痛苦，她要是找出下毒的人，饿她三天三夜再说。 “咳咳”言笑笑捂住胸口，咳的停不下来。陌千辰轻拍言笑笑后背：“不会有事的！” 柳太医没办法，其他人不一定没有办法不是。 言笑笑没回答，有没有解药她是不知，可现在的痛疼，只能靠她自己熬过去。 夜幕降临，人开始休息，群魔乱舞的时刻。 安静的牢房中，言笑笑坐在床上，靠着墙，无法入睡。 婉言翩然而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言笑笑，你也有今天？” 这么晚，不睡美容觉，来找事，真是闲的！ 言笑笑睁开眼睛，有些艰难的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咳咳！” 这样一个病秧子，凭什么霸占她的位置，如今这个病秧子，终于要死了，大快人心！ 世子夫人位置，终于回到她身上，不听祖母的，她不一样把想要的东西拿到自己手里？ 婉言得意：“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可是堂堂郡主，自有门道！” 隔墙小屋中的索浩扫了眼陌镇南，你这衙内，窟窿真多，区区郡主都能闯进来！ 郡主自然没这本事，是长公主的人。 陌镇南一边忧心言笑笑身体，一边决定要好好整顿衙门，他明明下令，不准任何人探视。 “没想陌镇南还有点本事，索浩居然没把你要去刑部，要是去那里，你死的更早！” 陌镇南微微回头，你们刑部，人家也畅通无阻！ 索浩咬牙，也寻思着回去好好整顿一下，长公主居然把手伸到刑部，真是野心勃勃！ 言笑笑缓了缓痛楚：“这一切，本就和我无关，郡主为何要我的命！” 为何要你的命，你挡了我的路！ 婉言把玩自己的手，上面是新染的血红指甲：“你放心，等你死后，世子妃之位，就会是我的，侯府也是” 言笑笑皱眉，这染指甲的指甲油，里面有什么东西，好难闻！ 身体不好，言笑笑也没心思去分辨，只好专心应对婉言：“死？是你杀了贺兰！对，你败坏我和陌千辰的名声，然后让我们背上人命，这样，世子之位自然要易位，我这钦点的世子夫人一死，谁还能，谁敢，跟你郡主争！” 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陌千辰夫妻出事，世子之位，不可能悬空，陌千寒会是最佳人选。 世子夫人风险太大，言笑笑觉得自己还是趁早收拾细软，带着小桃浪迹天涯吧！ 婉言心里，脸上都很得意，可嘴上依旧否认：“我可没杀人，你别乱说！” 言笑笑冷笑，这婉言还是忍不住，今晚就来炫耀：“我胡说？你要是不知贺兰必死，而且他们一定会查到我头上，你今天来耀武扬威什么？” “要是你今天预言，明天没有成真，那你婉言在我面前，日后不就是一个笑话！” “难怪他们进来，都不让我们救人，不让我们去医馆，而是直接报官，郡主真是好算计！” 言笑笑越后悔，婉言越得意：“我堂堂郡主，一个眼神，多少人讨好巴结。” 这就是与生俱来的优势，能用的人太多，婉言道出真相：“皇城的水深着，你一个无根无萍的人想跟我斗，门都没有。” “我一直以为郡主暴虐，只会武力解决事情，是我愚蠢！”这一招嫁祸虽然下流，效果不错，言笑笑他们不都入狱了吗？ 传出流言，让大家方寸大乱，然后利用某些人想要搬开贺兰，爬到郡主身边的心理，让人下毒嫁祸，环环相扣，的确设计的不错！ 婉言丝毫没有被戳破的羞愧：“我还以为你是草包，没想还有几分小聪明，那就更留你不得！” 婉言的确是让芍药传出的流言，然后暗示了贺兰他们几个一番，有了醉仙楼贺兰找麻烦。 婉言眼中狠厉流露，不再遮掩半分：“下辈子遇到本郡主，记得绕道！” 祖母，没有陌千辰那废物，你看我不一样拿回了世子夫人之位！ 真是薄凉的让人害怕，言笑笑神情恢复平静：“贺兰，是为了维护你才找我们麻烦，郡主这么舍弃她，不怕跟着你的人心寒吗？” 你见过棋手怜悯棋子的吗？ 婉言满不在乎：“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夜！” 言笑笑此时也是到了极限，没有精力再周旋，用经典的话结束：“咳咳，郡主，我等着看你报应！” “那你就等着吧！” 婉言扬长而去，大家虽然知道婉言是幕后主使，但也的确奈何不得她。 长公主府，有足够的替罪羔羊，而且，明天审讯，能不能咬出婉言郡主都是一大问题。 陌千辰从房间走出来，让小桃端了药，给言笑笑喝下：“放心，不会让她好过的！” 对于婉言最后的那一丝幻想，陌千辰消失殆尽，眼内只剩下杀意！ 次日清晨，新鲜出炉的世子夫妻，毒杀庆伯府嫡小姐贺兰，传遍大街小巷，衙门外面，围满了观众。 “升堂，带嫌疑犯陌千辰、言笑笑”陌镇南一身黑色的官服，威严的坐在上方，下方左边是索浩，另一边，是贺伯府的人。 贺子伯见到人，站起来，满眼愤怒：“陌千辰，言笑笑，你们二人合伙谋杀我女儿贺兰，我让你们填命！” 陌千辰拿了蒲团给言笑笑，言笑笑不太好意思，这么多人，不好意思作弊吧！ 陌镇南在上面咳咳两声，陌千辰当没听见，硬是把言笑笑提着放上去，才回答贺子伯的话： “合伙谋杀？贺子伯，理由呢？你可别说小爷抢你女儿，当年你送她给我做妾我都看不上，别说如今，越长越像你，丑的不忍直视！” 大家目光落到贺子伯身上，你居然是这样的贺子伯！ 贺子伯气得脸色铁青，他堂堂子伯，需要把女儿送给人当妾？就算要送，这也是暗地里的事情，怎么可以拿到台面上说：“陌千辰，你胡说八道！” 陌千辰也不争辩：“行，我胡说，那麻烦你说说，你女儿有多厉害，三头六臂？需要我们合伙谋杀？” “记得提供点有力证据，否则你女儿闯我包厢，肆意辱骂我们，我会让你庆伯府赔的倾家荡产！”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贺子伯对上陌千辰那一双见不到底的桃花眼，有一瞬间的害怕，可想到自己的靠山，贺子伯才没落荒而逃，战战兢兢坐稳。 “你”贺子伯怎么可能说过陌千辰，只能找陌镇南麻烦：“陌大人，就是这么教子的？” 陌镇南慢条斯理，像是堂下的人，不是他儿子一般：“子伯，本大人说过证据不足，是你说一定要开审，否则便上告天听，说我徇私枉法，你教教我怎么审？” 贺子伯犹豫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的说辞，最后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是府尹”，随后不甘心的坐下。 啪，陌镇南惊堂木一拍，把贺子伯吓得心脏突突跳：“既然如此，那便请子伯闭嘴，你要是再干扰审案，本官绝不轻饶。 “来人，带证人朱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