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市场部经理徐玲
上午的课是关于新闻学历史的，这本是杨凡最爱的课之一。可是因为满脑子都是可口可乐的事，两节课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快速度过。一下课，杨凡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宿舍，逃课的周小川依旧坐在电脑前，不过显然已经没有了早上的那般热情，见到杨凡进来也没有要退出游戏的意思。
杨凡知道他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感觉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川哥，忙着呢？”周小川只是象征性的“嗯”了一声，依旧没有退出游戏的意思。“周大经纪人，我准备打电话了，你不给我指点指点？”杨凡把脱掉的T恤扔在了床上，掏出手机对着周小川挥舞着。
周小川终究还是退了出来：“你还当我是经纪人？你看看你早上那个态度，要不是我脾气好，我就单方面提出解约了！”“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般见识。”杨凡忙附和着。“你想好怎么跟她说了吗？”周小川打开了合同，并站了起来给杨凡让座。杨凡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并拿出了笔记本：“想了一上午，已经把要说的都记在了这。一会我要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到的，你别忘了提醒我。”
周小川拿起了杨凡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但是写得非常没有条理，看得出杨凡是想到哪写到哪的。再加上杨凡的字写得确实不敢让人恭维，周小川很费力地看了好一会才看明白了个大概。“我看你记得挺详细的，你打吧！”周小川把笔记本重新铺在了键盘上。
杨凡拨出了号码，在响了三声之后，对面接通了电话：“杨同学，你好。”按照杨凡本来的预想，对面应该是先喂一声，然后他就紧接着自报姓名，然后再引出合同的事。可是没想到对面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杨凡一下子愣住了，赶紧结结巴巴地问：“您是可口可乐公司的吗？”
“是的，我是合肥太古可口可乐公司市场部的徐玲，你叫我徐姐就好！”对面回答的非常客气、礼貌，这一下子也缓解了杨凡的紧张情绪。“是这样的，您昨天发过来的合同我已经看过了，我还有几点问题想跟您请教。”杨凡终于说到了话题上。
“谈不上请教，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疑问你尽管说。”对面说话的语速依然不快，字字说的都让人听起来很舒服。“这个合同是一签四年，但是我现在已经交了一年的学费，也就是说你们其实只支付了我三年的学费。”按照笔记本上写的，杨凡开始询问，“我感觉我有点亏。”
“这个得看你怎么理解了，你这样一对比是有点亏，但是你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呢？我们支付给你一万多将近两万的奖学金，只不过这是分期付给你的，这样看你就不会有所谓三年还是四年的误会了。”对方的回答很精练，杨凡虽然觉得还是吃亏，但是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只好继续往下问：“那按照合同上写的，我这四年就不能喝其它饮料了？啤酒也不行？”对面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没那么夸张了，其实平常你喝什么都行。只是在你不能代言其它竞争品牌的产品，当然了网上还有其它媒体上出现了你和其它竞争品牌的合影，也是不行的。”听到这，杨凡赶紧问：“要是被偷拍穿到网上呢？”“那无所谓，不是你主观上的意愿和行为就行。”杨凡感觉自己被绕糊涂了，但是从感觉上来说，他觉得这倒是不难做到。于是也不在纠结这个话题。
“最后一个问题了，我能提前解约吗？”杨凡不再想问其它的小问题，直接把最为关心的问题给抛了出来。“可以，不过您得支付违约金。”对方的回答很坚决。“这个违约金怎么算？”一谈到钱，杨凡很谨慎。“按照合同里第五大项第6小款的规定，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评估，最后根据公司损失给你提出一个报价，你只要支付这笔损失就可以解约。当然了你要是不认可我们的评估，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寻求更好的解决办法。”按照徐玲的话，杨凡迅速找到了这个规定，里面的内容和她说的一样，看起来都是模棱两可的。“是不是只用偿还你们给的赞助费用就行了？”杨凡补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了，这个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同事进行评估，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怕这个条款把杨凡吓住，徐玲又接着说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个，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四年后依然是，这个合同只是照搬之前和职业球员的合同模板，对你的限制没那么大。”
徐玲这话确实让杨凡宽心了不少，他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个情况。职业球员的身价可能一年就是一涨，提前毁约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可口可乐这样做也是能挽回损失。他一个学生，可能这四年都是这个样子，没什么事自己毁约干嘛？
能够自我安慰，这真的可以说是杨凡的一大特点。想了这些之后杨凡觉得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就淡淡地说了句：“我都问完了，没什么问题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签这份合同，我的理解对吗？”徐玲在跟杨凡做最后的确定。“嗯！”杨凡也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我签完之后，怎么把合同给你？”
“你可以选择邮寄给我们，昨天发给你的邮件上有我的地址。如果不着急的话，你可以在科比见面会上把合同一起带过来，到时候再当面签也行。”说完这些，徐玲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来，“对了，你只用签上名字就行，合同上涉及到时间的空白处都不用管。”
“好，我明白了！真是麻烦您了！”杨凡客客气气的表达着感谢。
“别这么见外，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比如你想喝可乐什么的。”徐玲的话倒是提醒了杨凡。“对了，现在我能要可乐吗？”杨凡这话也算是帮周小川问的。“可以，你要多少？”徐玲很大方地问。“要不，一……一箱？”虽然觉得一下子就要一箱有点太不客气了，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一箱？没问题，我一会去安排，我们送货专员去你们学校送货的时候会顺路给你带过去，到时候他就会打你这个电话，你直接找他就行。”徐玲显然并没有觉得杨凡提出的要求很过分。
“好的，那就谢谢您了。”杨凡再次表示了感谢。“别客气，那我们下下个礼拜见了。”
挂掉了电话之后，杨凡如释重负一般长吁了一口气。“咋样，有没有提不签给不给参加活动的事？”周小川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显得比杨凡还关心这事。“你为什么刚刚不提醒我？”杨凡这才想起来，刚刚并没有问这个问题。“我以为你接下来会问，谁想到你这么快就挂电话了！”周小川一副跟我无关的样子。
“算了，既然已经决定签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杨凡找出了一个U盘，把合同拷了进去，“我去打印合同，你不用等我吃饭了，一会直接去老校区了。”杨凡把U盘装进了背包，一边套着T恤一边走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