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的生活
门童一听盛夏是来应聘的,而且酒店应聘的是保洁阿姨,这么年轻来应聘这个岗位,可惜了。 “往里面走,前台会带你去办公室做入职的。”门童没有了刚见时的殷勤,摆了摆手,帮她指了指前台的地方。 盛夏看门童这个样子,并没有觉得是对自己的轻视,也无暇顾及他是不是轻视她。 “你好,我是来应聘……。” 还没等盛夏说完话,前台的美女就接过话说:“这么漂亮,怎么跑来应聘保洁?估计又是两三天的事,来吧,跟我来。” 盛夏第一次来,尽管遭了白眼,但还是忍住自己的脾气,笑着跟了过去。 “当当”前台轻巧了两下办公室的门。 “进。”里面传来的声音感觉是一个浑厚的身体发出的。 前台示意盛夏进去,然后转身回到了前台。 盛夏轻轻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你好,我是来应聘的。”盛夏细声细语的说。 办公桌里坐着以为精瘦的男人,看他的体型和那个声音极为不搭。 “嗯,进来坐。”声音虽然浑厚,但是能感觉到他待人的亲和力和不骄不躁。 等盛夏坐定细看这个人,才发现他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可能就大个两三岁,短短精干的头发,圆脸,尖下巴,一副很是干练的样子,最关键是他那双眼睛,充满坚定和智慧,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你先介绍下自己。”这个人看了一眼盛夏以后,低下头继续忙手里的工作。 “我叫盛夏,高中刚刚毕业,能吃苦,能干累活苦活。” “行行行,别说这些了,每个来应聘的人都这样说,我都烦了,我先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吧,底薪五百,加奖金,加考核,月收入在八百到一千左右,这个酬劳在现在来看不错了。”说着,这个男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继续说:“管吃住,集体宿舍,各方面都还不错,就是你一个大姑娘,长的也不错,有点可惜,不过先这样吧,等到时候哪个岗位再缺人,我再安排你过去,你的意思呢?”这个男人句句话掷地有声,干练有加,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威严。 “嗯,可以啊,我现在就可以上班。”盛夏有点害怕这个男人,不敢大声说话,在那细声嘟囔。 男人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电话,很快就进来一个秘书模样的人。 “带他去宿舍,安排一下。”男人说完话,就再也没有管他们了。 宿舍里只有两三个人,其他人每天下班都是要回家的,盛夏还从来没有住过宿舍,不过人生什么事情都有第一回。 把自己安顿妥当,终于有了闲下来的时间,人有时候就怕闲下来。 “不知道王佐看到自己留的信了没有,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有点担心他。”盛夏心里嘀咕着。 “不知道闫默怎么样了,真的有点想他,其实自己也觉得很可惜,一直以来自己以为和他是不可能分开的,可是,却分开的这么顺其自然,分开的这么轻易,就这么一点点误会,至于吗?”想到这里,盛夏有点不敢相信爱情了。 她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了闫默的照片,看着,多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两个人现在考上同一所学校,乘着这个休息的假日,一起去登山,打球,看电影。 想到这些,她又回忆到了从前,第一次见面,闫默那有点痞气的样子,很帅。 人就是不能闲着,现在这些回忆乘着这个空档全部涌进了盛夏的大脑,以至于她看着照片,不自觉的要流泪了,想想最近受的这所有的委屈,情绪都要控制不住了。 宿舍门开了,有两个人进来了,一个她见过,是那个前台,还有一个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的阿姨,看样子是他们下班了。 “你好,”两个人跟盛夏问好。 盛夏暂且放下了满满的心情,和她们打招呼。 三个人虽然没有一见如故的友情,但是大概还算是能聊,尤其年龄大一点的阿姨,对盛夏虚寒温暖,听到盛夏现在一个人,没人管,更加泛起同情心,对盛夏说这说那,什么在这里上班该注意的,还有自己家里面的一些事情,反正啰嗦的紧,搞的盛夏都有点烦了。 那个前台美女,聊了几句觉得没意思,化了妆背了包包出去了。 “哎,阿姨,想问下就是应聘我的那个男人是谁啊。”盛夏乘着前台不在,又看阿姨很健谈,所以,想多了解下。 “那是新上任的经理,叫樊宇,姑娘你老实,所以尽量不要在他面前说这说那,你知道的,经理一般在你面前不说啥,但你说的话人家心里都有数。”阿姨还没介绍完经理,就又开始啰嗦了,搞的盛夏哭笑不得。 很快,天就亮了,六点钟,阿姨就叫醒了盛夏。 “盛夏,今天呢,你就跟着我,后勤主管让我先带带你,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你年纪小,应该学什么都快。”阿姨说着带上了工具出门了,盛夏跟在她后面。 刚开始就是擦扶手,擦地,擦墙,反正就是眼睛看到的地方不让上灰。 别说,盛夏在家里面干惯了家务,做这些事还是挺顺手的,阿姨一说她就会了,只一天,她就能把每天的流程都记下来,不至于搞错。 唯独就是搞卫生间,很让她嫌弃,其实也不是嫌弃,就是有点膈应,但是想想现在无处栖身的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日子就这样重新开始了,她不知道闫默和王佐是不是去上学了,也不知道妈妈和王先生是不是担心她,反正每天的忙碌,让她腰酸腿疼,也让她暂时的忘记了这所有的烦恼。 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洗洗擦擦,回到宿舍就是腰酸腿疼。日子过的匆匆,她也再懒得理会那些令她头疼的事情。 她有时候在想,反正自己在别人那里也不是那么重要,就让自己在这样腐朽重复的日子里,渐渐消失,再也没有以前,再也没有以后,几十年如一日,草草了事。 听她心里的话,确是感觉有些悲观,但是对于现在对生活束手无策的她,这何尝不是一个真实的写照,很多人看一天,就能知道永远,他们不是在生活而是在生存,在过日子,也是日子在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