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全是骗局
;什么？这什么跟什么？沐清风被他说懵了，;什么一会儿楚银霜，一会儿楚念笙的？姑娘，你什么意思啊？
君宁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他直接一个瞬移，两人就站在了城北的街道上。
沐清风惊了。
小蛇妖这招可以啊！从哪儿学来的功夫？
其实这真要问君宁，她也答不上来。自从有了幻境那一次过后，她好像突然就知道了许多她以前不会的东西。
但是幻境的内容她有些忘了，只记得身份挺尊贵的一个人，带着她走遍了四海八荒。她看着他打过许多架，好像那些东西就是跟他学的。
城北的街道似乎并不如其他地方热闹，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人，但仿佛都是没什么事儿干，在这里瞎晃悠的。
君宁问沐清风，道：;你确定要知道真相吗？
再一次被问;确定与否，沐清风狠狠地抖了一下，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道：;确，确定的，吧？
说完这话，君宁蓦地伸出手，冰凉的食指指尖落在了他的眉心。他感受到一阵熟悉的刺痛，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那痛感好像顺着他的经脉，延伸到了四肢百骸，最后又回到了他的眉心。
等他再睁开眼时，天色似乎变暗了？过了这么久了？不会吧……
君宁示意他抬头。
;那是，魔气？沐清风看着天空中那团黑漆漆的雾气，眸子里的震惊完全遮不住。
;走吧。君宁没有回答他。这么明显的答案，还用得着她说？
沐清风赶紧跟上问道：;去哪儿？
;带你去看，整座城。
来到城中，沐清风听见小贩叫卖，便扭头去看。这一看，差点儿没把他早上吃的那点儿东西全部吐出来。
;这……他捂着嘴，不敢出声。偏偏那小贩见着他们，还一个劲儿地推销，道：;客官，来个烤鹅呗，我们家烤鹅可好吃了！
沐清风看着那被架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着的;鹅，飞速地撇开眼跑掉了。
然而越往前跑，越想吐。
什么烤鹅，什么烧鸡，什么猪头汤……
全是骗局！
;姑娘……君宁拍了拍在一旁吐得天昏地暗的沐清风，没说话，只是一味往前走。
沐清风咬了咬牙，继续跟上。
来到了城南，沐清风再也走不动了。
腿软。不知道是被吓到的，还是被恶心到的。
;姑娘。他低着头，看不清情绪，道，;我们回去吧。
好容易回了客栈，刚刚一踏进房间，沐清风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地。
君宁关上了门，顺便布了个结界，将他扶到桌边坐着，倒了杯水给他，道：;定定神。
沐清风坐了好久，看着水里倒影出自己苍白的面容，他道：;所以，这就是你不让我吃……的理由？
;嗯。君宁点了点头。
;我昨晚，做了个梦。他盯着水杯，声音有些颤抖，语无伦次道，;梦里，我出现在了城北的那条街上，还有好多人，他们都在。然后，天上开了一朵拾灵花，花里面，是一张可怖的脸！我还碰见了一个人，就是早上撞到我的那个人！或许，那不是梦……
;不是梦。君宁直接给了他肯定的答案，道，;是灵体出窍。那群人都吃了肉，灵体出窍的时候，就没有意识。但是你没有，所以才记得清清楚楚。
沐清风胃里再次翻起一阵阵酸水，他连忙喝了一口水，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你一开始就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人肉。
;嗯。
都是人肉，除了今天早上的那顿。
商贩卖的东西里头，吃的，都是人肉，玩儿的，都是人骨头，就连城北栽的那些花花草草，都用的骨灰。
;这些都是那个魔修策划的？
;是。君宁想了想，道，;当然也有帮凶。并且还不止一两个。
;那些……人肉，都是从哪儿来的？这话一出口，沐清风脑子一灵光，道，;散修……
君宁没说话。
沐清风却自己想出了这其中的关窍。
;进城的时候，有两块石碑，散修在左，宗门弟子在右。进了城，散修被赶到了城西，而宗门弟子都在城东。昨夜，出现在城北的那群人，都没有着宗门服饰，也就是说，也都是散修。
君宁没有打断他，只是看着窗外。
;宗门弟子身后有门派，并且每个人都有一块自己的命牌，命牌碎裂，代表人死。倘若一下子死了这么多弟子，那些门派定然不会坐视不管。但如果是散修就没有这些顾虑……
;可是，为什么？魔修杀了人，为什么要把百姓手里的东西换成散修的尸骨？这到底是多恶毒的人才有这么恶毒的心思！
沐清风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去揭穿杀了那魔修为民除害！
;我说了，你打不过他。知晓他的心思，君宁实话实说。
楚念笙可不是一般的魔修。天生魔骨，并且还是万年难得一见的仙魔之体，难怪他能够飞升成仙魔，布下这么大一个阵法，还不让任何人发现。甚至，连仙界那些人的眼睛都给蒙蔽过去了。
沐清风以为她这话的意思，顶多是说那魔修是个出窍后期甚至化神期的境界，哪里会想到他是仙魔呢？
普通修士飞升即入仙界，成仙人。而魔修自然也有飞升的，只不过是入仙魔界，成仙魔罢了。
君宁疑惑的，只有楚银霜。楚银霜是凡人，连修士都不是，按理说，楚念笙都飞升成仙魔了，这其中少不了几百上千年，她为什么还活着？
若说是投胎转世，怎么会还有前世的记忆呢？说得过去的，只有她根本就没有死这一条。可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君宁想不通，也懒得去想。
或许，让当事人直接说出来，会比较好一些。
这么想着，君宁也就不再纠结了。她看向沐清风，道：;明日一早，我会去破开阵法，届时，这一切都会曝光在众人眼下。你寻着机会，就赶紧走，魔修的事，我们都不必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