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有女樊氏
“这女子看来也把我当作能起死回生的神仙了。”
易鹏有些好笑,他连忙伸手扶起了那女子。
这时,他才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女子的容貌。
这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全身皮肤白皙如雪,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却气质文雅柔媚,一点都不像是乡野村妇,倒像是大户人家中的小姐。
她虽然满脸沾满了泥土,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神色狼狈憔悴,但依旧难掩她那清秀的面容,纤细苗条的身段。
好一个美人胚子!
这样的姿色,难怪会引起那刀疤男的觊觎了。
“奇怪,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为什么会来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呢?”
易鹏心里大惑不解,他刚准备询问,突然,他的大脑一阵眩晕,身子不由自主的便要跌倒在地。
没办法,为了击杀刀疤男,他消耗了过多的精力,如今身体有些虚脱了。
那女孩见此,连忙扶住了易鹏,那柔软娇弱的身体,和易鹏有些单薄干瘪的胸膛紧紧贴在了一起。
易鹏扶着那柔若无骨的娇嫩身子。
他毕竟是个少年人。
好在,为了不唐突美人。
只不过,扶着女孩的手用力了几分,到最后,几乎是把女孩搂入了怀里。
对于易鹏这有些过分的举,那女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满脸羞红的低下了头。
“公子,奴家的家便在不远处,不如让奴家扶着公子去奴家的家里,歇息几日吧,让奴家好好招待公子,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那女孩怯生生的看着易鹏,水灵灵的大眼睛之中满是期盼。
呃……这个嘛……也好……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住处,去她那里借宿几日,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于是,易鹏欣然答应了。
就这样,女孩一路搀扶着他,两人身子贴着身子,缓慢的向她的家里走去……
在路上,易鹏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她家里的情况,以及本地的情况,那女孩也知无不言,很老实的全都介绍了一遍。
原来,这女孩名叫樊玉儿,本是荆南桂阳郡一个大户人家中的小姐,因为家里遭了变故,受到仇人的追杀,她父亲带着
她母亲以及她和她小妹,一路逃亡,最终选择躲避在这荒僻的小山村里。
不幸的是,她的父亲在逃亡之时被仇人砍伤了,这一路颠沛流离的,伤势日益恶化,等到他们一家逃亡到这里,他的父亲便因为重伤不治,一命呜呼了。
“原来是个落难的千金小姐,难怪她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劳作的痕迹,”易鹏暗忖道。
通过她的介绍,他知道了,这里是夷陵下辖的一个偏远小山村,名叫大坪头村。
“原来这里属于夷陵的地界!”
易鹏不由惊叹了起来。
因为,他穿越之前,便是出生于湖北省宜昌市。
这时候的夷陵,恰好就是后世的宜昌市!
“夷陵,没想到我竟然穿越到了自己的出生地。”
此时的夷陵,属于荆州南郡。
大汉十三州,荆州便属于其中之一。
东汉末年的荆州,分为七个郡,分别是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长沙郡。
南郡便是荆州七郡之中的一个郡。
南郡下辖有不少县,如秭归县,夷道县,西陵县,安陆县……
夷陵就是其中之一。
“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
这便是夷陵这两个字的由来。
从这一句话,就已经能看出夷陵的地貌了。
多丘陵,多河流,水势平缓。
两人穿过了一大片树林,不一会儿,一个小山村便显露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里便是樊玉儿暂时避居的地方,大坪头村了。
大坪头村依山而建,整个山体的顶部是一大片平地,因而被当地人称为:大坪头。
樊玉儿的家住在最顶上。
两人一路往上爬着,沿途路过了不少村民的稻场。
所谓稻场,就是村民土屋前的一大片空地,是用来晾晒稻子等粮食的。
沿途有不少纯朴的村民和樊玉儿热情的打着招呼,喊着“玉儿,回来了啊!”
“玉儿,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当然,更多的村民则是打趣的问道:“玉儿,你扶着的这个小伙子是谁?不会是你的情郎吧,哈哈!”
哪知道樊玉儿羞红了脸,回道:“这位公子是能起死回生的仙人,岂是玉儿这样的俗世之人配得上的。”
“玉儿只求能够永
远跟在公子身边,当一个小丫寰,每日伺候公子,聆听公子的教诲。”
说完,她满眼崇拜的看着易鹏,眼神之中全是小星星。
那温顺的犹如羊羔一般的眼神,看的易鹏心里一阵蠢蠢欲。
自从救了这女孩,又在这女孩眼前显露了一把骇人听闻的复活之后,这个柔弱的女孩便把他当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仙人,一个顶天立地,见义勇为的大英雄。
她觉得,只要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她便永远不会再受到欺负。
这个傻丫头。
两人一路向上爬着,穿过了一户户人家,最终,停留在了一座简陋的土屋前。
这座土屋面积不大,只有两扇破旧的窗户,一个木门。
土屋由于年久失修,由黄土堆砌成的土墙上显出了不少裂痕,有些裂痕甚至洞穿了整个墙壁。
在黄土的裂痕处,不少面容狰狞的马蜂窜进窜出,似乎把这里当成了它们舒适的家。
不仅如此,那原本就不太结实的木门,此时竟像是被什么人狠狠踹过,碎裂成了几节。
“这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一定很是艰难,”易鹏看着这破败的土屋,心里感慨道。
女孩看了碎裂开的木门之后,顿时大惊失色,她连忙挣脱了易鹏紧紧搂着她的双手,飞速冲进了门内。
边跑,她边焦急的喊道:“母亲,是不是那个混蛋又欺负上门了?这次竟然把门都踹烂了!”
随即,易鹏听见土屋里传来了几声小声的啜泣声。
易鹏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大致倒是能够猜到一些。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没有男人,只剩下几个柔弱女人的外来户。
不被欺负死都算是好的。
他连忙也跟了进去,这时,他看见土屋大堂内,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美妇人正在小声哭泣着,她的右手上还拿着一把柴刀。
中年美妇的四周,站着两个女孩。
其中一个女孩是樊玉儿,另外一个女孩,大约二八年华,长的明眸皓齿,青春可爱,应该是她的小妹了。
她小妹满脸气鼓鼓的说道:“还能有谁,是二狗子那个泼皮,他今天中午又过来踹门了,嘴里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说要讨我们娘做老婆,我们把门关起来不理他,他便把门给踹碎了。”
“要不是娘发起狠来,用柴刀劈他,把他吓走了,他说不定还要一直纠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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