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死因
巫先生和坂口村道二人告了别，他们似乎对头骨的事情已经有了计划，果果和白月牙临行前还给他们二人送了别。
看着坐上飞机远去的二人，白月牙开口说道：“头骨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果果回忆了一下，“巫先生有一个手下叫做阿吉，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他的头骨。”
原来是这样！
“幸好他们没有见过头骨的样子。”白月牙苦笑了一声，他的父亲头骨最明显的痕迹就是牙齿外翻，目前看到头骨的人也就只有白月牙、审判者和弗朗西斯三个人。
“有什么不一样吗？”果果突然起了疑问，“我还以为我们死后的样子会是一样的呢！”
白月牙也曾想到过这个问题，不过，他只是跟审判者提过，审判者的回答是：一般都是以人类的样子死去，但是除去一些特殊情况，就是不得已变成了半兽人的模样，而这种模样很有可能就是在战斗的时候。
但是楼兰古国空无一人，而且也没有打斗痕迹，白殿修罗究竟为何会这样？而且逼得他使用最强形态，恐怕也是极为难缠的对手，这样，这件事情反而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再几天之后，医院传来了好消息，康沃利斯和审判者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审判者是因为强行开冥刀四式不成，反而被抽干了赫兹导致昏厥。
康沃利斯则是在阻拦卡尔萨丁的时候重伤。
想来他们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己，白月牙似乎有些内疚了起来。
木心老师和佛骨仙的赫兹已经恢复了过来，反倒是俾斯曼还是一直昏迷不醒。木心老师打了个电话给陆校长，陆校长淡淡地没说话，只是让众人尽快回去。
木心老师也没细问，许是学校出了什么状况。
一日，果果和白月牙两个人前往附近地小镇，他们打算给白殿修罗换一个好一点的材料装饰，总是占着弗朗西斯的古朴箱子总归是不好。
虽然弗朗西斯也是强调并不需要去购买箱子，一直用着那个就挺好。但是白月牙出于考虑，还是决定这两天就回去一趟，把父亲好好送走，然后再考虑回学院的事情。
小镇上，许是来的不是时候，镇上并没有很多人，倒是有些老汉骑着自行车悠哉游哉地走着。
小镇两旁的店铺此刻都还开着，四五月的天气总是带着倦意，像是没有从冬天的睡眠中苏醒过来。
问了丧葬店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女人，体态肥臃，嘴巴很是厚实，进来的时候，这女人正在打着呼噜。
不过也是，这里的生意本就不是太好做，这样的一个女人家经营着这里倒是真有几分骨气。
开口问了问，结果这女人不会说普通话，一串羊肉串问道的方言，听的白月牙眉头皱成了麻花。
“早知道应该带凌子越过来，这家伙有几分人缘，说不定会有什么好主意。”果果开口说道。
“也是。”两个人走出店铺，四下里瞧了瞧。强烈的阳光直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附近的路上都往阴凉的地方跑，两个人看了一眼，走向了一旁卖水的小卖铺。
这里倒不是和丧葬店一般，老板是个瘦黑的汉子， 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正和他聊着天，旁边也是传来了声音，“老板，两瓶水。”
声音倒是有些古怪，像是外国人一般，又好像异常熟悉。白月牙转过头，这人不是弗朗西斯还有谁？
在弗朗西斯的旁边还跟着一个亚洲模样的女子，但是眼睛却不是亚洲女子的那种感觉，手里拿着一把黑伞，正是同心人。
“你们这是？”弗朗西斯也是发现了果果他们二人，当即开口问道。
白月牙还没有说话，倒是果果先是开了口：“总是占着弗朗西斯的箱子似乎不太合适，白月牙打算重新买一个，过两天直接去南京把伯父安葬。”
“原来是这样。那箱子我也用不到了，那本来是我放‘ANZIO’的地方，现在那把狙击枪我已经不需要了。”弗朗西斯开口道。
“为什么？”白月牙疑惑的说道。
“那是一把备用武器，我以前担心常用的那一把‘ANZIO’坏掉，所以我就给自己留了一把。可是现在，我有了更好的秘密武器。”弗朗西斯嘴角抑制不住的微笑。
白月牙和果果对视了一眼，都是很疑惑地样子，纷纷问道：“是什么？”
弗朗西斯一把拉过同心人，“就是她，我们双剑合璧，一定能够天下无敌。”
同心人虽然搓了搓手，露出害羞地模样。
白月牙和果果顿时一副恍然大悟地神情，“原来是这样。”
“对啊，我们准备紧跟着你们的步伐。”弗朗西斯手臂一把搂过同心人，同心人也是没有反抗。
白月牙和果果顿时一脸狐疑，“什么意思？”
“成为正式的情侣啊！”弗朗西斯脸上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白月牙和果果互相对视了一眼，大眼瞪着小眼，瞬间同样尴尬地转过头，同样地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你们误会了。”
两个人同步一般地模样倒是逗乐了弗朗西斯和同心人，“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像你们这般默契。”同心人开口说道。
“我们真的不是。”白月牙继续辩解道。
弗朗西斯挠了挠头，“我们所有人都认为你们是一对呢，就差陆校长知道了。”
“所有人？”白月牙和果果顿时瞪大了眼睛，再次同步地说道。
“没错啊，包括木心老师和佛骨仙。”弗朗西斯开口说道，不过随即又看向了果果：“之前大家还不喜欢男人，但是没想到你喜欢的是白月牙这一类型的。”
白月牙搓了搓鼻子，不知道该回应什么？总感觉他是在骂自己。
“那个，我和同心人还要出去玩一会儿，想看看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打了声招呼，弗朗西斯和同心人两个人就离开了。
白月牙又是和果果对视了一眼，随即两个人又是同步一般撇了撇嘴掉回了头。
“老板，我们想请你帮一个忙。”白月牙开口向着黑汉子老板说道。
老板很是热情：“你说，怎么了？能帮忙我一定帮忙，我们是最热情好客的。”
白月牙说明了缘由，老板当即答应了下来和他们一起去丧葬店。
“先等我关一下电视。”黑汉子老板当即开口说道。
电视里正放着日本福田核泄露的问题，但是白月牙倒是没有想到着偏僻地方的老板居然还关心这样的国家大事，这倒是让他很是意外。
“别看我们离的很远，可我们也都是中国人。”这汉子倒是愈发的可爱了起来。
在路上，白月牙知道了汉子的名字叫做莫桑，是个地地道道的原住民，母亲和父亲都在荒原上放牛羊，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支撑着商店。
“老婆在五年前跟别人跑了。”莫桑开口说道。
白月牙和果果又是一阵唏嘘不已。
“只留下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莫桑继续道。
“还在上学的孩子？怎么说也有六岁了？”白月牙疑惑地说道。
“没错，孩子已经六岁了，是个男孩，现在读的是一年级，不在镇上，只有周末会回来。”莫桑答道。
白月牙和果果算了一下时间，当即互相看了一眼，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苦楚。
“虽然生活艰难，可我们还是要坚强地活下去。”莫桑鼓励着自己，“我很喜欢中国的一句话：有胸怀的人总是在认清现实之后，还能微笑着活下去。”
白月牙自是不知他是在哪里听到这句话的，但是为表自己的诚意，还是不停地鼓励他。
和丧葬店那个胖女人谈拢之后，白月牙得到了一个褐色地小盒子，上面有一个贴着照片地圆形空当。
而需要火花地地方还在离镇上很远地地方，没办法，白月牙和果果只能继续上路了。
“你倒是把我当成了的司机。”果果有些愤懑地说道。
白月牙搓了搓鼻子，“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学姐！”
果果倒是对这些甜言蜜语一点都不感冒，“别让我在学校抓到你犯什么事，不然一定重判。”果果一把拍在旁边的石墩上，那石墩瞬间就裂开了。
白月牙倒吸了一口气，要是这一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那不是像西瓜一样。
负责丧葬的是一个老头，这老头一看是他们两个人，还要拿着一堆骨头来火化，当即就拒绝了。
不过在果果的软磨硬泡之下，这老头还是开了方便之门。
他们两个人在外面等了老半天，老头把褐色盒子重新递给了白月牙。
捧着有些厚重的盒子，白月牙又是一阵唏嘘，想不到他父亲戎马一生，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下场。
“你的父亲好像不是普通人。”老头似乎见多识广，当下也是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白月牙想了想父亲的头骨，那些外翻的牙齿，当即点了点头。
老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转头对着白月牙说道：“你的父亲为什么会死于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