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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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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重启(36)

  什么?

  四爷赶紧先接过来。

  林雨桐半拉子身子都从墙上探过去, 高个子四爷一抬头被亲了个正着:“……”就看见桐桐跟偷到腥的猫似得。

  这样闹心的日子她的心态可真是老好了!

  被这么一打岔也忘了问她递过来的是什么了,大冷天的扒在墙头舒服吗?他压低了声音,“赶紧回去, 不冷呀!”

  “我半夜去找你呀!”

  我难道不会□□?以现在身体条件, 助跑两下撑着墙头也就过去了。但两家这关系,对爬墙头这种事比别人的敏感度要高, 你可消停点。

  那你亲我一下!你是真能作妖。四爷这边刚仰起头, 就听见林雨桥喊:“姐――”

  桐桐溜一下缩回去了:“嗳――”

  四爷在这边还能听见林雨桥在院子里喊呢, “我看一下你这边的炉子。我给你加一次炭,晚上不用管,明早起来我再给你加……”本来叫你开一下房门的,结果你在厕所, 我直接进去好了。

  四爷就在这边听见桐桐走远了,一边走还一边道, “你放着, 我自己添也成。”

  确实是回前面去了, 他才带着桐桐给的东西回屋。

  到屋里把布包打开,“……”是卤猪蹄,还是原来的味道,确实可长时间没吃了。但这递东西的地方在厕所边上。但还是伸手捏了一块往嘴里塞,嗯!要是有一壶桐桐酿的葡萄酒就好了。

  桐桐酿的佳酿没有, 不过过年走亲戚要带的酒买了不少, 不算是多好的,偶尔喝两杯也行。酒在厨房的隔间放着呢,他出去取了来。

  以前两人还能相对小酌, 这样的天气就该坐在暖炕上,围着被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如今, 隔着一层墙皮……敲摩斯密码吗?

  拿了酒过去,才说拆了包装,把纸盒子扔出去呢,门就被推开了。

  刚才该顺手关门的!叫金保国给闯进来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四爷还想着怎么解释这突然出现的猪蹄,结果金保国只愣了一下,就过来坐了,“是不是最近不顺心。”猪蹄肯定是从县城买回来的,买回来干嘛?不是偷吃!是孩子心里闷,晚上喝酒用的。喝闷酒还不能叫家里知道的。

  他啥也不说了,出去拿了两个碗来,酒满上,爷俩一块喝一杯。

  蹄尖含嘴里,嗯!“县城哪家做的,这个味儿好。”

  四爷没言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金保国以为孩子心里有事,他也不纠缠这个问题,问道,“是不是跟你对象那边有变故了?最近你可都没跑京城!这过了年可都二十四了,正经的大小伙子了,这事你往心里去。要是人家对象能把你安排在京城,家里别管,只管去。在京城买房干啥的,老子能给你弄来。人一辈子,遇到的贵人不用多,你这个对象闹不好就是你的贵人。你跟老子说句实话,是不是人家孩子家背景深……咱家高攀不上?”

  再不逐渐透漏一点,将来这话不好往回圆呀!四爷特淡定,“家里没什么背景,不过是人有本事……”

  金保国皱眉,女人有本事了,有时候未必是好事。把人的品行往好的方面想,人家就是靠本事能在大部委工作的。那那样的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有,所有的好人才都聚集在那样的地方了,人家凭啥看上自家儿子了。

  自家儿子有什么?那工作在小地方看起来是个正经的营生,可实际上算的啥?

  能看上的也就是长的比别人都好……这要是看上这个,这能长久不?

  就算能,可遇上一强势的儿媳妇,自家小子这性子……别看是个蔫人,不爱说话,但其实呢?

  怎么琢磨都不像是靠谱的。

  要是之前那个给自家儿子介绍对象的事后续出了那般恶心人的事端,他这会子都忍不住叫儿子旧事重提了。要是看不到将来……有坚持的意义吗?

  当然,这会子看儿子的表情这么谈显然是不合适的。他陪着又喝了一口,一肚子话却不知道从哪说起。

  四爷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说金保国,这个只干代办的事,季节性太强。你又不想种地,那就得找个长久的营生,“……我看现在好些人觉得果子不卖钱了,在砍树呢。要换别的果树了……”

  啊?!

  啊!

  砍树……跟咱们有关系?

  “砍了的树……”金保国一拍脑袋,“纤维板!咱自己弄一纤维板厂。”

  悖≡趺疵幌肫鹫庖徊缱邮履亍O宋板用的又不是整块的木头,就是木屑重新加工的,树根树梢树枝之类的,没有什么不能用的。就是修建下来的果树枝条,也能可以用的。这玩意家具、装修,需要的可多了。就是不对外卖,我直接弄一家具厂,专做纤维板家具,想来一样又销路。咱不走高端的市场,就走低端的。像是农村市场,给孩子婚嫁,找那种看起来体面但价格不贵,样子好看的家具,这玩意应该特别受人喜欢。还有就是城里的打工人群,他们租房子,太好太笨重的家具根本就不划算。这种家具就很好。小儿子弄的那个翻新旧家具,确实挺赚钱的。这就证明这个打工人群也是个消费群体。他们需要的东西往往就是需要了就买便宜了,然后扔了也不可惜的那种。当时就该想到的!

  这一点拨,金保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对对对!过了年老子就跑这个事。明年就给办起来。”

  行!有事忙了,就不盯着我了。关键是以后出面挣钱确实不合适了,金保国是个不错的人选。钱也落不到别人的腰包里去。

  这边正说的昂扬呢,就听到‘咚咚咚’‘当当当’的声音,还挺有节奏的。

  四爷朝墙上看,桐桐在墙那边发‘电报’呢,翻译过来就是:睡了吗?

  没有四爷的回应,她继续敲了几下。

  金保国朝那墙看了一眼,“是林家的闺女住这边?”

  不是!嘴上却道,“不知道。”

  金保国却以为是了,肯定的,这自来住哪个方向都是有讲究的。他笑了一下,大半夜的还这么折腾,难怪杨碗花说一群麻雀都没她吵。人家麻雀夜里也歇了,这姑娘夜里还不消停。

  四爷怕桐桐再敲,赶紧催金保国,“睡……喝不了了,有点多了。”

  那就睡!

  金保国出去的时候又叮嘱,“别把窗户都关严了,留个缝隙……”用炉子得千万 o m发-最快]]小心。

  好容易把人给打发走了,四爷给桐桐发消息,“睡!敢出来爬墙试试?”

  桐桐回复:爬不了了,下雪了。

  下雪了?

  四爷从窗户看过去,果然洋洋洒洒的下起来了。当天夜里,四爷做个梦,梦见桐桐仗着踏雪无痕的轻功,就落在他的屋顶上,手持长剑,风把她的长发吹的飘起……

  然而,风没吹到桐桐,却吹到他了。窗户留了一条缝隙,半夜里被风吹开了,第二天起来有点感冒了。

  一夜的好雪,起来还下个没停。早上起来都出来扫雪了。

  四爷一说话桐桐就知道怎么回事,咋还能感冒了呢?

  吃药没?

  她早前都给药丸子了,各种的药丸子做好叫他带着。

  四爷:“……”都在县城放着。但还是很痛快的点头,吃了!

  吃个屁了!

  晌午跟他在门口一照面就知道他肯定没吃,林阎王虽然现在不干跟阎王抢人的活儿,但本事没丢。

  于是,这天夜里一过十二点,四爷就听到房门被轻轻打开,他裹着被子起来,也没敢开灯,正说要下床了,桐桐就闪身进来了。

  四爷气的呀,“感冒而已,感冒药喝了三天就过去了。”

  可我这一针下去,你捂着被子睡一晚,明早就能好。

  她跟他商量,“过了年,不行你就住县城。实在不行,在县城买套房子。”现在县城的房子是真便宜,还有那种老单位盖的房子,也就是三四十平一居室的,临时过渡一下也行。

  “再等等。”四爷拉了被子,叫她脱了外衣躺上来,说到底,她别的不担心,就担心他的生活。可不能总依赖桐桐照顾。这是很快找到彼此了……这要是一直不好找见对方的时候日子还不能过了?再者说了,常用的那些药,一直是我帮你做的,方子我不知道吗?你不能总惯着我!

  还是我错了!

  四爷把人拉在怀里给她捂着,结果一到怀里她就不老实了,“干嘛!?”一把按住她的手。

  “捂捂手!”她说的理直气壮。

  手心都是烫的,捂什么手!

  两人不敢大声说话,磨蹭到四点多了,老太太觉少,这个点差不多都该醒了。桐桐得走,四爷跟着起,得把她的脚印给遮挡过去。

  结果人家不用,都不用开门,从窗户翻出去,直接上了屋顶,从金家的屋顶过去,落在林家的屋顶,然后直接从屋顶翻到房间里。地面上一点脚印都没留下。话说,这样的天也没人看屋顶去呀。

  关了窗户开了灯再看,昨晚给自己放猪蹄的饭盒和布包也不见了,手脚够麻利的。

  四爷最佩服桐桐的就是,别管是多安全的日子,她想到的第一件事都未必是她的空间,而是她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她的身手得捡起来。

  这是啥原因呢?

  爷不能给她安全感?还是怕她不能给爷安全感?

  林雨桐是不知道四爷发散了那么多,她现在是个勤快的好姑娘。为了能从从金家门口过几回,跟四爷见见面,卢淑琴说给金凤送吃的,她就去。金凤在年跟前的生意可好了,大过年的,都大扫除。一年积攒下来的东西,不用的现在才收拾出来,留在家里也是占地方,送这里好歹能换点钱。她包裹的严实,蹲在地上,扒拉那些酒瓶子,“这个都成这样了……人家都不爱收……那个你拿回去,人家也不要……”

  来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还不好意思当着林雨桐的面掰扯,只道,“都是破烂,你看着随便给点,拿来的东西我还怎么拿回去。”大过年的,仍在谁家门口的垃圾筐里都不合适。

  金凤抽出几张毛票来,“一块二,那些垃圾我帮你扔。”

  成!

  小伙子朝林雨桐笑笑,走了。林雨桐就看见金凤把那些所谓的垃圾重新分类归置好。

  这种东西没人跟她为那几毛钱的争,可她这么着,显然是利润就大了很多。

  她还朝林雨桐笑笑,“没事,你放着。”

  “我给你折到你的碗里,就不用你来回跑了。”林雨桐去了她的厨房,很简单,但也很干净。弄好出来之后,她还蹲着收拾,林雨桐告辞,“那你忙,我先走了。”

  结果金凤一下子就站起来,“那个……你姐是不是要结婚了?”

  “是!”林雨桐站住脚,“应该很快,过年的时候等男方先登门,就能订日子了。”

  金凤将围巾往下拉,露出脸和嘴来,“我问你点事。”

  嗯!你问。

  金凤朝隔壁看了一眼,“你家那个大姑是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了?”

  林大姑?林有爱?

  没听过有关这个人呀,怎么了?

  金凤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林雨桐就道,“我家要是有这样的消息,我不能不知道。我爸一冬都在省城,老家的事他也不能知道。”

  金凤这才压低了声音,“我没敢跟你妈说,我怕一提这个人刺激她。”

  为卢淑琴想的很周到。

  林雨桐肯定的点头,“是!便是有消息也不能先告诉。”

  金凤得到肯定就更高兴了,“之前有个外村收破烂的,他收上来忘我这边送。年纪也大了,比金保国还能大点,说是见过一刻体面的人,像是林家的人。我问说在哪见的,她说就在咱们镇上。我想着,金保国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不能饶了林有爱。你们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们家其他人知不知道?”

  是怀疑老太太那边知道。

  好!我知道了。回头我再问问,“这事先搁在肚子里,谁也别言语。”

  林雨桐回去跟林有志提了一句,“是不是回来了,我奶瞒着咱们呢?”

  林有志当即就变了脸色,“你跟我去一趟老宅。”

  结果一提林有爱,老头儿和老太太比林有志还吃惊,“没有!”老太太还有些急切,“是回来了吗?没回家来。”

  林雨桐没看出作假的痕迹。

  既然没回家看老太太,那大概就只是露一面偷偷看了看就走了。

  林有志这么猜的,跟老太太这么说的。紧跟着他邀请老头儿跟老太太去那边过年,结果两人都拒绝了。林雨桐看了林有志一眼,其实这人也很有心眼,两老人知道了林有爱的消息,还知道回来过,那必然是怕离开家以后,林有爱想回来大门都进不了。因此,两人会一直住在这里,非必要绝对不离开。

  林有志走的时候好似很无奈,“那……我们大年初一再回来?”

  啊?啊!

  老两口心不在焉的,心思被带偏了。

  林雨桐不知道林有强那边知不知道,或者林有爱回来见了大房的人呢。林雨桐不好打听,就是林有志也不好去打听,但是林雨桃可以。林雨桐打着给林雨桃捎带了一件衣服的借口,“我过来忘了带了,等会子你过去取一趟。”

  林雨桃给了林雨桐一个‘你会那么好心’的眼神,但嘴上还是应了。

  确实有一件大红的长款羽绒服,林雨桐还没上身,是之前给一家羽绒服厂翻译东西,人家大概出于打广告的原因,寄过来好几套,家里人身上穿的都是那么来的。也是为了表示长期合作的意思。

  林雨桐直接拎出来给林雨桃了,“你试试。”

  林雨桃一看,跟后妈身上的是一个款式。那件是米白的,她要结婚了,当然是大红的。她挺满意的,这次却聪明了,“我知道你要偷着问什么,我回来没见奶奶提过。大伯和大伯娘也没见说起过,应该是没回来。”

  哦!

  林有爱就在镇上闪了一面,再不见踪迹。

  林有志不敢叫卢淑琴过完年留家里,“你再给孩子作伴一段时间,等毕业了,工作也确实定下来了,再回来。”

  也行啊!

  大年下的,林有志心里有了阴霾。过年的时候,给老祁拜年的时候提了这件事。

  老祁也明白,林有志这是叫自己给金保国捎话呢。他一个人盯不住,叫金保国也留意着点。他这边一从老祁家出来,那边金保国就接到老祁的电话,他眼里顿时阴云密度,“我知道了,只要她回镇上,我一准就能摁住她。”

  但可惜,过年这么长时间,人家就真没再见。

  甚至林雨桐都觉得,是不是那个收破烂的看错了,认错了人了。

  今年过年,很简单。家里的亲戚,老亲戚林有志自己去,像是很亲近的,小姑家,小姨家,舅舅家,林雨桐跟林雨桥两人一去就行了。也不留下来吃饭,礼节到了就回家。再就是招待亲戚,林有志这边的亲戚来了,肯定去老宅,得看二老的。林小姑顶多到这边转转,肯定陪老人吃饭。但显然,对住到金家隔壁还是有些不赞同,但到底是没言语。

  卢淑琴娘家这边呢,就是亲哥哥亲妹妹,人家当然更在乎他们的至亲,一听是卢淑琴的意思,那只有说好的。反正是哄着嘛,你说咋就咋这样一个态度。

  过了正月初八了,林雨桃找的那个对象的父母才过来。当然在家里招待。一家子四口来,

  拢共拿了八百出来,反正家里就能出的起这么多彩礼。

  是特别老实本分的一家人,林雨桃找的这个叫唐虎的,算是一家子里最机灵的那个。还带了个比唐虎大点的小伙子,见人就憨憨的笑,来带了很多的山货,都是唐虎的这个哥哥帮着挑过来的。

  来了新亲戚嘛,都来看热闹。一看这阵仗,老太太脸拉的老长,还是瞧不上。家也太寒了!

  林雨棉拉了林雨桃嘀咕,“这就是个大窟窿,跳进去还想爬出来呀。八百块钱就想换个黄花大闺女?想什么美事呢!我之前跟你说的招工的事,人家去南方的厂子里,一个月都能挣八百。你说你也不缺胳膊少腿的,还得家里啥都贴补你,然后就嫁这么一人。你到底是图啥?嫁人总得图一样。”

  林雨桐就皱眉,小伙子是家寒,但吃苦肯干,配上林雨桃这种偷奸耍滑的,日子就能过。你跟着掺和什么呢?她就说林雨棉:“家里再有,那是人家爹妈挣来的。嫁的看这光鲜,钱舍得拿出来给旁人花不?”

  林雨棉回娘家穿的,从头到脚都是旧的。怀孕了,可人还不如出嫁前圆润。这要是在婆家过的好就见鬼了。王家的日子过的好,但抠唆。林家的日子穷,但林家大房从来不亏嘴。这是两种生活态度的问题。还当嫁进去就当家?美的你!

  当是林雨棉没言语,但背后不知道怎么跟林雨桃嘀咕的,人家才走,林雨桐这边正准备收拾东西回省城呢,结果林雨桃突然过来说,她觉得唐虎家不行,她不乐意了。

  林有志跟她掰碎了说,“那边有两儿子,老大留家里,唐虎就是落在咱们这边,也没什么不行。老宅你们住着,家里有你也你奶帮你料理,将来有孩子了,你奶奶帮你还能带。老太太身体康健,不用多想,再多活十来年,帮你把孩子都带大了。你啥农活都不会,唐虎肯吃苦就多干点。不会伺候咱们这边的庄稼没事,有你爷在边上给教。该干啥活了,该怎么干,带上两年啥活都会了。人家长的也不错……”比不上金家那两个小伙子长的好,但也绝对属于中上等的长相,就是人家那个看着憨憨的哥哥,四方脸面浓眉大眼的长相,高高壮壮的,完全跟丑没关系。

  说实话,单论长相,桃桃配不上人家。

  林雨桃看着犹豫,“我再想想……”

  去!好好用你的脑子想想,“我不跟桐桐他们去省城,想好了你告诉我,我带你去一趟唐家,咱们也看看人家的情况。”

  没有嫁闺女还不知道对方家门朝哪边开的道理。

  这就跟林雨桐他们无关了,该走了。

  过了正月十五就到了三月了,林雨桐真得准备面试了。这次面试四爷必然是陪着去的。

  路上的时候卢淑琴就说这事,“你大伯一家,没法说。我以前觉得你大伯和大伯娘不行,两个孩子还不至于太歪,可现在再看棉棉……实在不像个样子,桃桃就是缺心眼,人家说啥她都信。”

  那个唐虎都算是老实的,但他那样的都能哄了桃桃,可见桃桃那脑子实在是不怎么好用。

  林雨桥不待见桃桃的很,“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爸乐意管就管去。您也别问,也别管。这回我姐要是面试,我请假回来陪您两天都行,叫我爸忙桃桃的事。”

  只当不知道!

  可三天之后,林有志打电话给桐桐,“别跟你妈说,我就问问你,你知道你姐还有别的熟人没?”

  怎么了?

  “我等着她回话呢,谁知道拿着过年的她舅家那边和你小姑给的压岁钱,跑了。棉棉说是跟她说了,是去南边的什么厂打工去了。”

  不辞而别。

  林雨桐就道,“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熟人。你问问棉棉,她肯定知道。要不再去唐家问问那个唐虎,他们一起打工了一段时间,估计是知道点什么。”

  成!

  可四爷到了省城,接桐桐一块去京城面试的时候,才带来一个消息:林有志报警了,林雨桃八成是被拐卖了。

  啊?

  林雨桐吓了一跳,“怎么会呢?”

  “林有爱确实是到过镇上,也确实偷偷的在巷子口看过林家。刚好看见林雨棉被钱艳群给送出来,她没去林家,偷偷去找林雨棉了,给了林雨棉一千块钱,告诉林雨棉她是她大姑,就是回来看看。听说穿的不错,看起来也很宽裕,说是在南边有个电子厂,只要林雨棉帮着招工,招女工,一个人头给林雨棉抽五百块钱。林雨棉不光是把林雨桃介绍去了,还把她舅舅家的一个表嫂一个表妹都给介绍去了。都以为是去打工去了……林有志不放心,便是去南边的厂子,也得去看看地方。他跟林雨棉要地址要电话,林雨棉给了个名片,结果名片上的电话就打不通。他又找老祁,问问能不能找人查一下这电话和地址,结果老祁找了公安局的熟人帮着查地址了――查无此地。人家那熟人当时就说,立案,这种案子见的多了。”

  这个林雨桐知道,好些拐卖妇女的,都是这样的手段,很多也是熟人作案。或者是熟人甚至亲戚朋友不慎成了人家的帮凶。

  林有志没跟自己说,就是怕自己要面试了分心。更不敢跟卢淑琴说。

  林雨桐马上给林雨桥打了电话,把这事说了,“你看着妈,老家的电话别叫她接了。”林大姑这种人随意的活动,对卢淑琴会造成一些心理上的负担。

  林雨桥都吓懵了,亲堂姐帮着姑姑把同父异母的姐姐给拐卖了!

  当然了,林雨棉不知情。但要不是她贪图占便宜,咋能坑的都是自己人呢。哪个不是因为信任亲人,才被折进去的。

  他是不喜欢林雨桃,要是可以恨不能一辈子不往来才好。但是被拐卖,太恶劣了。

  这个亲大姑,到底是个啥人呀。

  “姐,你先好好面试。这些事别管,我肯定不能叫妈知道。”

  可林雨桐知道,这种案子不好破,人也当真是不好找。这一旦离开,人海茫茫,朝哪里找去?

  林雨桐就跟四爷说,“有时候真觉得,对于人贩子,就该恢复过去的律法,处于极刑都不为过。”

  林雨棉这边弄过去三个人,还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这种帮着招工的,又被忽悠过去几个人。这些人又该遭遇什么?

  她恨的牙根痒痒,“要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报考公安BU。”

  四爷:“……”好了!好了!咱不去,好好考试去。他从好的角度分析,“人贩子不好找是因为你压根就不知道这人是一幅什么面孔,现在林有爱露脸了,这就好办了。只要到过镇上,那这顺着线索就能摸过去……”

  是!也有些道理。

  谁家要出一人贩子,这真的……祖上估计是干了杀人放火的营生了,要不然后辈咋能出这种东西呢。

  面试的前一天,林有志还打电话来,声音听不出来异样,“好好的应对,我来省城陪你妈两天,你好好考你的,家里不用担心。一切都好。”

  天大的事情没敢打搅这娘仨个,老头儿老太太那边,他把小妹叫过来照看了。先挺过桐桐考试再说。

  可四爷已经在担心政审了,这个审查的范围除了直系亲属之外,还有重要的社会关系。

  这个重要的社会关系里,包含不包含亲姑姑呢?

  四爷当时没言语,但等桐桐一身轻松的从面试考场出来,他就跟桐桐说他的打算,“你说我再想法子去公安系统怎么样?”

  啊?

  不是说暂时不动吗?这么着急干嘛?

  四爷的解释是,“跟林家的关系总得破局的。我亲自参与这个案子!”

  行啊!这说不得也是一个快速出头的机会。也确实因为案子跟林家有直接的牵扯,就有不得不来往的理由了。

  不过这么一来,估计就得在县城多干两年了。

  但为了将来搭上两年的时间,也可以。

  为了调个工作,四爷把能动用的关系都给动用了,前后一个星期就上任了。幸而原身有部队从军的经历,调过去在刑警队,但定位是抓捕员!

  这个调任连金保国都没有多想,抓捕员这样的职位有时候就是搏命。这是拿命拼前程,估计也是之前那件事影响的他在单位上发展受限了。

  四爷一回来,林雨桐就能进一步知道案子的情况。说实话这种案子往往就递交上去跟别的案子并案处理了,有时候主导权在上级单位,并不属于他们管辖。

  这次的案子是因为涉案的人员在本地,他们才有更多的接触机会。

  四爷认为,找林雨桃和另外两个失踪的,怕是不好找。人往黑车上一塞,两片安眠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想从她们身上查,太浪费时间了。

  要说查,他觉的得从林有爱开始。

  “原因有二……”四爷请了刑警队的队长私下里说这个案子,因为金林两家的关系,对方也认为他可能知道一些过去的细节,因此四爷说的时候,对方也听着。四爷点出了林有爱失踪的时间,“那个年代,一个姑娘家,失踪了。你要知道,身上没有介绍信,没有粮票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寸步难行。这些年林家都以为她是凶多吉少了,因为都知道,没这些东西,她难活下去。所以,她要么遇到了熟人收留了她,要么她也是当年的受害人,也是被人给拐卖了。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她是遇到了熟人。那么是不是可以再次排查当年跟她有交集的人,这个案犯闹不好就在咱们本地,林有爱是主犯还是从犯或者干脆是被胁迫的不得不从,这就说不好了。但如果是第二种,她被拐卖了。那么被害者成了害人者,她是事先知道呢,还是跟林雨棉一样,无知无觉的被别人给骗了,这才牵扯到拐卖案里了?如果是无知无觉的被人给骗了的,那是不是说,她也是受害者,她也存在被人拐卖的风险。咱们的受害人不是三个,而是四个。但这就给咱们破案带来了好处,因为她无知无觉就不会刻意规避,自然就会留下很多线索。”

  队长皱眉,以前是把林有爱定性为人贩子,可现在这么考虑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再开会,研究研究。”

  当天晚上开会完就安排下来了,两条线同时进行。一条是找当年林有爱的老关系,看谁收留过她,或是见过她。摸一遍再说。另一条线,顺着交通线查。汽车站还有进出的外地车辆,包括旅馆酒店短租房等等。

  因为四爷是当地人,又跟当事人一个村的,熟悉情况,他跟第一条线。

  要调查的详细了,卢淑琴都成了过去那个时间点上接触过林有爱的人。也是不得不回去了,她才得知,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可叫林雨桐惊奇的是,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惊惧和愤怒,而是慌乱的拉着林雨桐不撒手,“她要是人贩子……会不会影响你?”

  林雨桐愣了一下,这个还真说不好。她一直立场坚定,从没认为这一方面自己会过不去。然后就灯下黑了。

  怪不得四爷那么着急的参与了进去,原来如此。

  她只能安抚卢淑琴,“她哪有那个能耐?!别又是个被人骗了,人家再连她一起给卖了。”

  林雨桐感觉到卢淑琴抓紧了自己的手,这是林有爱的出现没刺激到她,但如果自己因为林有爱而过不了审查……她难保不会再被刺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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