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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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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来(85)三合一(客从何来(85)查,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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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启时光(79)

  金嗣明看着杨碗花, “这个家里,您要在,我就不回来了。带着果果直接搬出去, 就是从县上每天回来管超市, 时间上也来得及。”

  这是什么话。

  杨碗花知道这是小儿子恼了,但这个事怪我吗?不过现在不是已经处理好了, 何必揪着不放?“再说了, 这眼看过年了, 你要搬去哪了?大冷天的,你能受得了,果果受得了吗?何况,你们现在在县城也没房子呀!”

  “没有可以租, 再不行,我哥还有个宿舍, 一居室的房子跟我和果果现在的屋子有啥不一样的。还比我们现在住的方便, 有暖气, 带厨房卫生间。我俩有车,来来去去的很方便。”

  “你也不是人家单位的人,住单位的房子合适吗?别胡闹!”

  “再不行我也住我老丈人家!”

  “你老丈人家那丈母娘是后娶的,不是亲的,人家不欢迎你们。”

  这话一出, 钱果果接茬了, “但他是有亲丈母娘的!我妈在县城还有房的。我随时能去住,我妈就我一个,以后接了我妈跟我们住得了。”这事上金嗣明没意见。因着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 钱果果在这事上的作为,以后只要不是太没是非的事, 家事上金嗣明觉得怎么妥协都不过分。

  杨碗花心慌了,“分家可把我分给你了!”

  “所以您怎么生活以后我来安排。”金嗣明就道,“我在城里买了个院子,那院子紧挨着菜市场,做小生意的都爱租那边的房子。人家那院子也大,三轮车啥的都能停的下,一个月怎么说也有一两千的收益。您要在家呢,我就管您一日三餐。然后我也不一定会来。您要过去呢,这些收益都是您的。您自己选!”

  “我就是想去城里,可我还有你奶奶要伺候的。”

  “不用!”老太太左右看看,这儿媳妇是得收拾了,再留下去,真跟孩子们结仇了。其实分开了未尝不好,你病了痛了,看在平时不给人添麻烦的份上才能管你呀。再说,自己也很少在家里吃饭的,儿女给的孝顺的钱她都捐给教堂了,因此,平时没事她都在教堂吃饭。那里有人陪着说话,吃饭有人给做,饭菜未必多好,但是大家一块吃热闹。她觉得挺好的!只有浆洗这个事,三个女儿轮流做,也不费事的。平时杨碗花也没怎么伺候,小麻将一天接着一天打,整天跟人家说的都是:有些人那就是劳碌命。再能挣钱又能咋?叫我说呀,啥亲都不操,啥时候都不缺钱花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这是怼卢淑琴挣钱的事呢。

  人家都夸卢淑琴挣钱是一把好手,她就跟人家比享福。能挣钱又咋了,歇着多舒坦呀?!何况,我是歇着呢,但我缺钱了吗?

  反正就是别着劲儿呢。

  别说别人了,就是她都想扇她的嘴。人家卢淑琴那么忙,还照看你金家的孩子呢!你整天有工夫打牌,怎么不说在窗外头逗逗孩子。

  老太太其实也逗孩子,但从不在卢淑琴看孩子的时候过去逗。赶上林有志或是四爷在的时候,老太太就过去逗逗。但孩子不是很喜欢老太太,老太太的面相不是很和善的那种。

  这会子老太太心里权衡了一遍,立马接话,表示她不用人伺候。

  杨碗花就急的怼老太太,“您信啥教呀?你孙子孙媳妇都是干部,您去信那个……什么,影响这是!”

  老太太面色一变,她从来没想过这个。

  林雨桐却道,“我们一直坚持的是信仰自由,不妨碍的。”至少信那个是劝人向善的。

  杨碗花也看出来了,这是家里容不下自己了,一家子要挤兑的自己离开。

  可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事犯了啥十恶不赦的罪过。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无助的看向金保国,“他爸,你看看,这是心都野了,连亲妈都不管……”

  “那就叫小两口去住县城好了。”金保国知道杨碗花的心病,是铁定不会叫两人去县城住的。尤其是那边说亲家母要过去一起住,那更不能了。她怕她老了小儿子不接她一起住,她怕亲家母‘鸠占鹊巢’。

  果然,这一表态,杨碗花的脸都变色,“住老丈人家也不像话……”还住老丈人家的四爷:“……”拽着桐桐的手捂着,只当听不见。

  杨碗花退让了一步,“我去厂里跟你住。”话是跟金保国说的。

  “我跟老海一块住。”金保国这么说。

  老海是请去帮忙的,这人一辈子没老婆没儿女,脑子缺根筋,只认一门理。谁给钱给谁家干活就死卖力气。金保国就把人请去了,吃饭有灶,住的地方也不错。他晚上就在那边凑活的。

  也是因为这样,知道金保国在外面没女人,杨碗花才放心的。

  这会子提出这个话,她就接着道,“那么大的厂房,老海哪里不能住?”

  你是杨白劳吗?厂房四面透风,叫人怎么住呀?这寒冬腊月的,比杨白劳都狠!

  金保国还是那个话,“叫两口子在县城住挺好的。”

  好你姥姥个腿!你是不是二百五!这管了果果的妈,将来还有我啥事呀?

  现在摆在面前的就两条路,你要死赖着男人不撒手,那将来老了就难有保障。

  金保国重要还是将来老了之后的生活重要?

  当然是老了之后更重要了。

  “叫我住县城可以,但是,屋子得按照我说的收拾。”她又开始提条件,“席梦思,打空调,大彩电,大洗衣机啥都不能缺,再给我弄个自动麻将桌,我要打牌。对了,客房也得好好的收拾一间,我打算接了你们大姨一块住,我们相互有个照应。这个你们谁都不能有意见。”

  随便!

  杨碗花以为怎么着也得过完年再叫她走,谁知道眼看年跟前了,那边按照她说的收拾好了,然后小儿子亲自送她走的。

  天下着雪,她站在大门口。婆婆不在家,男人也去厂里了。大儿子和儿媳都去上班去了,小儿媳在超市忙着呢。隔着隔壁的玻璃,只能看见大孙子一脸好奇的朝这边看,应该是看见他二叔了,兴奋的朝这边伸手踢腿的。

  还有谁……还有卢淑琴,她坐在床沿上,腿搭上来,挡住孩子,手里不停的忙活着,不时的抬起来朝这边看一眼。

  不敢跟她对视,她的视线挪到闺女这边。金凤在店里坐着烤火,膝盖上一遍放着小本本,一边防着计算器,不停的摁着,这是在算账。半分眼神都没分给她过。

  雪大了,风也越来越大,各家都挂着厚厚的帘子,没人在街道上晃悠。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这半辈子都干了啥?

  没人念自己的好!

  怪不得人说,干千百件的好事都抵不过一件坏事,就这一个做的不适合,结果就这么对待自己!

  白眼狼呀!

  这金家,从老太太到金保国,再到两个儿子两个媳妇,心都狼!

  坐在车上,熟悉的镇子越来越远,她擦了一把泪。等见到收拾的确实不错的屋子,她自嘲的笑笑,当年找金保国为的就是衣食无忧!好似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要是这么想,心里是好受了那么一点。

  她却不知道,车子走后,金凤从他那边的铺面里出来,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车子一点点远去,盯着那么方向良久良久,等头上身上都落满了雪了,才被唐龙给拉了回去了。

  林雨桐回来是听卢淑琴说的,“金凤到底是心软了……不过也就那样了,咋能过的好,金凤心里也盘算的明白。”

  金凤的这种行为桥桥还能理解,但他不能理解的是钱果果的逻辑,“怎么想的?真就那么坦然的受了?”到底咋想的?

  这有什么理解不了的?林雨桐就道,“钱果果的父母离婚了,但是他爸将他收入的一半依旧给前妻,也就是钱果果的母亲。而他爸对她这个原配留下的女儿,疼爱的很。没有因为娶了后妈就变成后爹。说到底,钱果果母女是‘责任’这两个字的受益者。她的成长经历决定了她的思维方式,这不奇怪。对所谓的感情、甚至于婚姻,她都不信。但她信‘责任’!”

  在事真就是悄无声息,多少人说张家的事,但这事没有丝毫把金家牵扯进来。

  当然了,林雨桐这个是属于工作,当时不管真能要了白春娟的命。哪怕张老三的媳妇麻袋见人就给张老三喊冤,见人就说林雨桐看着是老同学的关系拉偏架,但这话大家面上不反驳,心里却没人认同。反倒是觉得,可算是除掉一害了!

  再就是张家其他三兄弟,闹着要从厂子退股,信了金保奎的邪,人家对外说了:宁肯给金保奎叫他拿钱打水漂去,也绝对不跟着林雨桐干。

  那就退!只要是退出的,对不起,永远列入黑名单。再想入股,没戏!

  这玩意不能转让不能买卖,这是提前说好的。不想要就只能退!

  这一退别的人就想买,不!咱们这股属于原始股,退一份少一份,再不卖了,厂子直接收回。

  而现在,大家压根就不知道这所谓的原始股到底是多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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