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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财人生之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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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57)三合一(静待花开(57)这事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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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待花开(57)

  这事四爷能假装不知道,但是金思甜不行。

  到医院了,确实不是装病的。真就是嘴歪了,手也抖起来了。

  中风了!

  但是医院给的结论是:还不太严重!坚持锻炼,节制饮食,正常生活没什么问题。要是能叫中医针灸给配合一下,恢复的能更好一些。

  这个也确实有,恢复的好的,都不大看的出来中风过。

  那肯定是好好治病,对吧!

  老金急着说话,呜呜啦啦的,也说不清楚。

  徐芳在边上才说呢,“治病的钱得叫人赔。”

  今儿老金心里本就不痛快,晚上了,在家里用电饼铛给烤点腰子、鸡胗还有菜蔬吃,就不用去外面吃烧烤了嘛,撒上辣椒面孜然,跟外面的味道是一样的。几个老头从下午五点,吃到晚上八点。喝的也差不多了,几个老头要回去。老金下楼把人送走,结果转身踉跄了一下,跟一个送外卖的小哥给撞上了。对方的电动车蹭了他一下!也没事,当时是站着的。然后两人掰扯起来,对方又热又累,又急着往上送餐,说话也不是太好听。吵吵起来,对方说叫我上去送餐之后咱俩再掰扯,老金堵着门不叫对方进,就这么推搡了起来,老金喝了酒,本就不是很稳当,那个是年轻人,一点力直接就给摔了,这一摔可坏了,等保安喊了徐芳下来,老金这嘴已经歪了。如今那个送外卖的,还在派出所呢,已经报了警了。

  老金躺在这里,嘴里呜呜啦啦的,意思是叫对方赔偿。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金思甜的意思呢,这肯定是两人都有过错,等治疗之后,报销完了,把后续的理疗费用也都算上,两家各认一半。她还去咨询人家大夫,就是说这个费用下来得多少钱。

  这种中风,其实很大程度还在于自己的锻炼,费用倒是花费不了多少。

  人家就说,“两万块钱差不多就够了。”

  金思甜的意思是,叫对方拿一半,人也叫从派出所给放了吧,私了就得了。人家出来挣辛苦钱也不容易,咱不为难人。

  她跟刘大山在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刘大山觉得这样就行了,那送外卖的也是倒霉,怎么碰上这么一茬呢。

  俩口子打电话,徐芳不小心给听见了。她心里不大乐意,治病花费两万,那边只认一万。想啥美事呢?

  她没法说人家闺女,在金思甜过来的时候她拉了金思甜在外面商量,“我知道你们挺忙的,忙去吧,你爸这也没大事,我照看就行了。守这么些人能干啥?你家里还有孩子呢,离不了人。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金思甜觉得徐芳这人其实还行,从不打着老金的招牌给人添麻烦。不像是有些没轻重的,今儿给子女打电话,说你爸要去哪。明儿又打电话,说你爸想吃啥了,想买啥了。很多人家家里的老头那后找的老伴,都是打着老人的旗号张嘴要东要西的。但是徐芳却没有这个毛病,几乎是从不打电话给她的,这次的给她打,是这几年来的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之前都是因为过节问是否要一起吃饭的事。这次还是老金真病了!

  咱不能把人往坏里想,反正在金思甜看来,徐芳不算是给添麻烦了的。想到之后还要人家伺候一个行动不太便利的人,她就攥着手机,然后进里面,跟老金把话说前头:“大病花钱,你手里有。当初咱们就说好了的,看大病的钱从思业给的那么一大笔钱里扣。不过呢,我还是会给徐阿姨一万,这不是给你看病的钱,是徐阿姨接下来要格外的费心照看你,我给她的补贴……”

  说着,就直接给徐芳转账了一万。

  徐芳马上道:“你看你这话说的,这么见外干嘛!你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我跟你爸是一回事!”说着,戳了戳老金,意思是他别说话,孩子说咋办就咋办。给我的不就是给你的吗?所以,别再呛呛把人给惹恼了。

  老金闭嘴了,他也觉得是女儿掰不开面子,借着给徐芳来补贴自己呢。

  徐芳左右看看这父女俩,就笑着跟老金道,“我想叫思甜先回去,国|委还在家呢,那可是咱家的宝贝蛋蛋,马虎不得。这里有我就够了!事又不复杂,我还处理不了了?都守在医院,也没啥用处,除了熬着年轻人,耽搁工作,没法照看孩子,别的也没用处不是?我这身体照顾你,现在还没问题,别的忙帮不上,这点该我干的事,不能推给孩子,是不、”

  老金点头,算是应承了。

  既然这么说了,那金思甜就没停留,真就回家了。

  徐芳收了这一万,等老金打针之后睡着了,她去处理跟人家的纠纷去了。反正是中风了,以后会咋样不好说。她就跟人家那边的家属说了,“……是每年我从你们拿治疗费营养费和护理费呢?还是你们看着一次性给了?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怎么着都行的……”

  听起来是很通情达理!

  可哪里敢叫你每年从我们拿钱!人老了毛病多了,都说了是中风了,这个肯定做不了假的。这老人中风的后遗症,其实就是无底洞,明知道治不好要是偏要去治,这得多少钱?今儿要护理费,明儿要理疗费,啥时候是个头呀?这不是给自己找个爹回去吗?

  能一次性给了就给吧!

  这小伙子的媳妇就问呢,看多少钱这个事能了了。

  徐芳一副不好张嘴的样子,“这往后躺在床上,说是要中医针灸理疗,你们也知道,现在这扎针,一次没有八十不行吧?这得天天坚持去,来回打车算五十块钱,不多吧!一天这就是一百三了!这还没算医生给开的药,这钱一天二十不算多吧?这就一百五了!我还没算营养费呢!只这些一天就一百五,一月就是四千五。每天给你们算营养费这是欺负人,但每月给五百的营养费不能算多吧,这五百也就够定个牛奶吃个鸡蛋的钱,我没瞎算吧!把这些加起来,一个月这就是五千,一年就是六万!可中风的后遗症一年能恢复成啥样我也不知道,说不定能好点,到了明年一月花不了五千那么多,也许一两千就够了,那要不然,先把一年的计算了,剩下的咱们以后慢慢算……”

  这媳妇一听,就道:“阿姨,我们真没那么些钱,这样,我们手里积蓄有四万多,我再借点,我们家再凑凑,赶在明早八点,给你凑够八万,这事就这么一次性的了了,成不?”

  徐芳一脸为难,但还是点头,“……我都没跟儿女商量,我家一个儿子俩闺女呢……”

  那更不能商量了!年轻人冲动上来,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松口的。“阿姨,明早八点,钱肯定到账。”

  不由分说的,就这么给定下来了。然后八万把这事给私了了!

  对方觉得这阿姨好忽悠,徐芳也觉得对方不难忽悠!一路都可高兴了,回去之后跟老金是这么说的,“我把事给了了!从对方要了两万。这次的治疗费就从这个钱里出了。”

  老金觉得要的少了!

  徐芳就把金思甜之前只打算要一万的事说了,“……思甜心善,想着对方挣钱不容易,我也理解这种想法,可我也不想叫咱吃亏不是。不过想想年轻人的不容易,我也没要多的。咱看病大夫说就是花费也就是两万上下,那咱就要两万,也不跟人胡搅蛮缠。你说呢?”

  老金不言语。

  徐芳就又道,“关键是,对方也真没了!媳妇还抱着个三岁的孩子,说是再逼就得跳楼。我一看那孩子,跟咱家国|委一样大,我这心就软了。这两万我都觉得要的多了!我跟你说,这事跟思甜说的时候,还得你说……我怕思甜误会我……”

  “就说只要了一万!”老金含混的这么说。

  徐芳‘嗯’了一声,“咱是俩口子,你说的我总是听的,往后我靠你的时候多了。”说着就道,“哥呀,这次我可吓坏了。医生可说了,得饮食节制了,酒是绝对不能碰,烟也不能抽了,就是肉也尽量得少吃或是不吃……为了身体,咱得听大夫的。以后就是素菜,青菜豆腐保平安!哥,不是我舍不得叫你吃,实在是得叫你多陪我几年,咱得听话。”

  嗯!肯定配合!如今一说话还流口水,话也说不清楚,把人吓的够呛。

  金思甜白天跑来,才说看完了之后去处理纠纷呢,谁知道这边都给处理好了,“给赔了吗?”

  老金点头。

  “赔了多少?”金思甜也没往心里去。

  老金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

  金思甜就点头,“可以了!那我就不再跑一趟了。”

  嗯!你忙吧。

  林雨桐也是从辛年那里知道情况的,反正就是住了半个月,能出院了。走是能走,不过是一条腿不灵便了。嘴不歪着呢,但是一条胳膊也不能说彻底的放下去。就是这么一种姿态。本来,一般这种的病人,很多都会转到中西医结合这边来,针灸一段时间,走路看起来能好上很多。但是人家老伴儿并没有那个意思,只表示每天都会陪着晨练的。

  晨练这个倒是没马虎!老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晨练专往广场这边来。从他们所在的小区走到广场,得小二十分钟,这是正常人的速度。像是他这种状况,路上不停,也得走四十分钟。来了之后,坐在石凳上歇一歇,然后就在小区的广场上转悠。

  老林和老孙他们,可都在广场上练呢。暑假在家,早起桐桐和四爷也乐意带俩孩子去广场上,瞧瞧人群,多好的。然后,这就不期而遇了。

  他那样的走路姿态,表情有些木呆了,又盯着孩子一个劲的看。就把正玩着的俩孩子给吓一跳。林墨拉了林砚撒丫子就跑,跑过来跟大家告状,“那个老爷爷要把我们卖了……”

  一看,是老金!

  得!还是别在这里玩了,咱换地方吧!带着孩子从小区走到将要上的小学门口,叫他们得记住这条路径。肯定还得有家人接送,但路得他们认识。

  丁帆他媳妇就在这里教书,这里的老师,八成都是中源集团的子弟。因此,大家彼此都算是认识的。这一段路走着不算近,得十来分钟。每天来往一趟,就得走半个多小时,早上晨练这效果也算是达到了。

  反正不管老金是什么目的,连老林都躲了,咱不去跟你碰面,这总行吧。

  今年还有个特殊的日子,那就是老太太八十五岁了。顺利的冲过了八十四这个大关,大伯的意思呢,想在老家给老太太好好的过个寿。

  族人在老家,为了热闹,当然还是回老家办。

  大伯提了,那就听大伯的。

  老太太的生日在九月一日之前,刚好赶上老师开学之前,那要办就办吧。

  藤藤跟林雨桐商量,这个生日咱们怎么弄。

  林雨桐就说,“我这边才说给大伯一万块钱,酒席这一类的花费……省的他自己承担。”

  也行!我也给一万。

  藤藤就说,“我想给奶奶买身唐装,姐,你呢?”

  “我给买点首饰吧。”

  藤藤也不争,收入不一样,各自尽心吧。

  大龙家的媳妇蓉蓉也是打了电话来,意思是想给奶奶买点啥,“我想买一对金耳环……”

  林雨桐就说,“那我买镯子吧。”

  买个金镯子就行。防着小龙家的媳妇也要买金首饰,总不能叫她买镯子,自己买项链吧。镯子比项链肯定是贵很多的。

  结果人家随后就打了电话来,“桐桐,我已经买了金镯子了。”

  人家先挑了贵的买了,那行吧,林雨桐给买了个金链子带着翡翠坠子的项链,这个也行吧。

  要回老家了,都先上这边来。先打扮老太太,里面穿的内衣是大伯娘给买的,脚上穿的事林妈给买的。外面的衣服是藤藤给准备的,拐棍是小姑给买了个根新的。首饰也都是孙辈孝敬的,早早拾掇起来,嗯!这就是一红光满面,体体面面一小老太太。

  大伯娘早几天就回去收拾去了,今儿剩下的人一起回。

  聚到一块了,在路上小龙的媳妇红霞就凑到林雨桐边上,“桐桐,正想着求你件事。”

  嗯!你说!

  “为了孩子上学的。”红霞就指了指她闺女,“我们俩口子都没城里户口,房子也还没买。如今住的还是租的房子……说是农民工子女上学跟城里是一样的,其实还是不一样嘛!早前找了不少学校,交了资料等审核,结果不成!又找了关系,花了七八万了,说是一定能送到区三小,结果到现在了,钱不说退,关键是娃没学上!你看林墨和林砚那个学校能把娃塞进去不能?”

  藤藤就有些不高兴,自己所在的小学,是个城中村小学。学生的主要来源,就是农民工子女。你跟我说我直接给你办了!孩子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能不照看吗?说到底,肯定是看不上自家那学校吧!

  小姑瞪了藤藤一眼,不叫她做那副怪样子。人家为了孩子的,想给孩子找个更好的学校,何错之有?

  是!红霞就是那个意思!她想给孩子找个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比较好的学校。桐桐家俩孩子都去子弟学校那边上学了,那应该不差。

  差是不差,但肯定也不是太好的学校就是了。不过现在都是按照片区划分的,折腾来折腾去的,干啥呢?没必要嘛!只是一个小学而已。

  但对方提了,也没找藤藤,那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去藤藤那边。到现在了,她都不着急,那肯定是觉得有藤藤那边打底,实在不行,再去藤藤那边。行吧!那还能说啥?

  林雨桐就拿电话打给丁帆他媳妇,问问情况。

  那边就笑,“别人要问,肯定说不行,你问了,能说不行吗?”

  每年都有这种找到教育局,然后再由上面塞过来的人。补办嘛!再说了,自家学校本就招收这个片区的农民工子女的,“明儿叫学生家长把材料带上,直接上学校来就行。来之前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学校等着。”

  红霞松了一口气,“得亏有你,要不然这孩子上学真还把人给难住了。”

  蓉蓉撇嘴,把脸扭向一边。给她闺女上学,白花了七八万,呵呵!

  大龙瞪她,关你啥事,少管闲事。

  没人爱管闲事,但是一样是孙媳妇,你买了金手镯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跟你买个差不多的不就行了。我这边买了耳环了,那边你说你买了镯子。故意显出你的能耐还是咋的?

  她抱着闺女,她家闺女叫林琳,林琳三岁了,该上幼儿园了。这会子不老实坐着,要找林砚和林墨玩,伸着手一个劲儿的叫哥哥。林墨从包里拿了巧克力给妹妹递过去,“乖乖的,一会儿再带你玩!”

  巧克力送给妹妹之前,把乔合里的包装纸拧了拧,叫它更难被打开,妹妹吃这个不好。

  然后林琳果然拿着巧克力奋战去了,虽然给了吃的,但是估计是吃不到嘴里的。

  蓉蓉就笑,“哥哥真是个好哥哥,是不是?”

  嗯嗯嗯!

  然后藤藤抱着的王丫丫才刚能说话,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林砚拿个奥特曼,不停的逗丫丫,这丫头笑的嘎嘎嘎的。

  红霞摸了摸自家闺女的头,鼓励说,“去跟妹妹玩呀!”

  这孩子将脸扭到一边,不理人了。

  车到村口了,小龙就说,“我下去给买几个冰激凌,谁吃?”故意问继女呢,结果这个叫郑晨曦的小姑娘,谁也没搭理。

  林砚倒是积极响应,“二舅,我要!”

  “不许!”妈妈扭脸看他,“肚子疼忘了?”

  “跟哥哥分一个!”

  那也不行!

  小龙就笑,“二舅给你买别的。”

  小卖部里可吃的东西不多,买了几包薯片,虽然是垃圾食品吧,但:“这个每人只吃一包,没事。”

  都高兴了!连林琳都知道这玩意可好吃了。拿着袋子不给妈妈,而是转身先递给林墨,“哥哥给开……打开……”

  红霞拿了一袋,塞给女儿,“吃吧,烤肉味儿的。”

  这孩子拿起来砰的一扔,正好朝林墨和林砚飞过去。一袋薯片,那种没拆开的,鼓鼓胀胀的,轻飘飘的,砸到身上了也砸不坏的。

  大人紧喊慢喊,还是砸过去了,打到林砚的背上。林墨和林砚两人正研究着给林琳拆袋呢,没注意――然后砰的一声,砸上了。

  肯定没疼,要不然林砚早委屈上了。林砚伸手捞出一袋薯片,还以为谁又给了他一包,他迷蒙了一瞬,“我有了,不要!”

  想看看到底是谁的薯片。

  下车的时候见郑晨曦没有,又递给她了,“你吃吧!我有!”

  郑晨曦躲了一下。

  林砚不是很明白,“你不爱吃烤肉味儿吗?我这个是原味的,我跟你换。”

  然后把原味的给她塞过去。

  林墨还记得后院的石榴,就喊林砚,“摘石榴了!”喊完了又问:“大姥爷,石榴熟了没?”

  你自己个瞧去,想摘哪个叫你大舅给你摘,不许自己上树。

  红霞推她闺女,“找他们玩去,以后在一个学校上学,是同学呢,去吧!”

  这小姑娘不去,低着头就守在她边上。

  林雨桐都替对方难受,大伯娘进进出出的,并不搭理红霞。有事没事就喊蓉蓉,抱着林琳亲的不得了,就跟没看见红霞的女儿似得。

  藤藤低声道:“这事也说不上来怪谁,反正当时她不该瞒着。”

  是!当时小龙提前打电话给家里,说是处了个对象,对方离过婚。

  大伯娘虽然不满意,但也没那么膈应,谁叫儿子已经跟人家处对象了嘛,离过婚就离过婚。但是有孩子,会叫家庭变的很复杂。家里的意思是,离过婚,这个可以接受,但是有孩子,却不行。

  小龙当时也说没孩子,一再保证,他详细的问过了,肯定是没孩子。

  这事上小龙没撒谎,可后来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这是领证以后小龙才知道的。知道了,怎么办?小龙只能自己认了。跟家里说的时候,只能说是他自己怕家里不答应,才没跟家里说实话。

  他把什么都认了,但是不等于家里就信了。

  反正小龙干了几年餐饮,手里攒了二十多万,家里准备再添点钱交首付的。他跟红霞结婚了,说是彩礼啥的都没要。但是先是红霞父母做手术,十多万贴进去了。房没买成,结果听那意思,为了孩子上学的,又搭进去七八万。

  咋说呢,红霞每天是在朋友圈里晒幸福。离过婚带个女儿,嫁给了没结过婚的丈夫,还被各种的宠爱,看起来是幸福感满满,她自己大概也觉得很满意甚至有些得意,但从婆家人这边看,说实话,家里人对她都挺有距离感的。

  就像是如今回来,自家姐夫带着王若,跟村里的人族里的人,坐在院子里侃大山,孩子们撒欢的在院子里跑。大表嫂进进出出的,跟村里的大娘小婶子的说说笑笑,只红霞拿着手机这里拍拍那里拍拍,没一会子朋友圈就发了图片,带着文案:奶奶大寿,跟老公回老家给老人家办寿宴。

  或许这就是人家的生活方式吧,反正跟这个家有点不搭就是了。

  小龙急着抢他妈手里的活干,大伯娘却不搭理,反正就是不正眼看。

  特难受!

  林妈就劝:“这么多人呢,别老这么着。”

  “我看见他娶的那媳妇,我就来气!”大伯娘气哼哼的,“也不是个啥过日子的人!这是擎等着人养呢!咱家这小子姑娘,哪个不是教他们得靠自己个呀!思业那么能挣钱,桐桐不也得去上班?这自己谋划着过日子,就不一样,对不?可人家呢,结婚也小两年了吧,天天都喊着备孕呢,没法上班!那咋的?怀上以前是备孕,怀上之后是养胎,生下之后是养娃……呵呵!”

  那人家现在好些年轻人就是这么过日子的!

  “要养媳妇就算了,半路上接了那么大一个孩子来?现在这养孩子是给口饭吃就行的?说啥是个闺女,不花多少钱?放屁!养闺女比养小子少花在哪儿了?一样吃饭一样上学,就是一个算是娶媳妇,一个是嫁闺女。可有条件的人家,嫁闺女花钱花的少了?”

  没少!

  这就属于没法劝的!有客人进进出出的,林妈终止了这个话题,咱不说这个!绝口不提,行不?

  今儿是老太太过寿,林家族里很给面子,晚辈一串串的都过来,按照辈分给老太太磕头拜寿,然后照全家福。或是这一房那一房的,跟老太太合影。

  最后了,老太太抱着几个孩子不撒手,四世同堂了嘛,要跟几个孩子照相。怀里抱着王丫丫,前面站着林琳,林砚和林墨站在老太太边上,咔嚓连着几声响,照得了。

  欢欢喜喜的过了个寿,晚上就回来了。孩子跑了一天也累了,老太太更累了,洗了澡就睡下了。林雨桐看了俩孩子,给把被子盖好,从里面退出来,电梯就响了,林妈就从里面出来了,朝林雨桐招手。

  咋了?

  林妈拿着手机,叫桐桐看。

  是红霞发在某视频平台上的一段视频,穿着睡衣,哭的眼圈和鼻头都是红的,“本来呢,我不打算说的,可是我实在是睡不着,太委屈了!我是二婚,二婚嫁了头婚,带着我女儿改嫁的。结果,我老公的奶奶过寿,我给买了金镯子诚心的给老人家过寿去了。可是呢,最后合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忘了我女儿。我看见我女儿可怜巴巴的站在边上,没人搭理,我当时心里别提多难过呢。我奉劝那些带着孩子改嫁的女人们……”

  估计后面还有,但是她不太会剪辑,也没算时间,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林雨桐:“……”老太太过寿,她那么大年纪了,之前就是过年的时候见过你带来的女儿,那孩子跟谁也不说话,为什么都得记的她呢?老太太想跟她的第四代子孙合个影,她招谁惹谁了?

  当时你跟小龙上去跟老太太合照,带着你女儿的,谁不让照了?

  真逗!

  林妈就不能理解,“这种事发到这个上面是为了叫咱们看她的委屈?”

  那谁知道呢!

  “小龙这孩子挺机灵的,怎么找了这么个祖宗回来?”林妈又从楼梯上下去,“行了,睡吧!我知道你没工夫刷这个,我就是叫你看看,以后她再求你干啥,你离她远点。这回是给孩子上学的,是正事,管了就算了。以后可不能管了。”

  结果林妈拿去再想给老林看的时候,人家给删了。

  不知道是自己想通了,气消了,还是小龙说她了。

  可能是这种的家庭结构林雨桐没怎么接触过,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人给伤着了。可说良心话,家里人是恶人?是不能容下一个孩子的人吗?

  不是吧!

  可叫家里人去习惯一个明显是生人的人,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忙忙叨叨的那么些人,招呼这个招呼那个,谁还细致的去想有没有照顾到你们的情绪。

  这是情人所难呀!

  因此,林雨桐觉得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剩的不知道哪里就把人给伤着了。

  真的!家里人都是觉得应该保持距离的。但是孩子一开学,完蛋了!林妈逃脱不掉,到了接孩子的时候了,红霞打个电话,“二婶,我赶不过去了,堵车了,你能先把晨曦接过去写作业吗?随后我去接她。”

  那你说不接吗?能把孩子扔在学校不管吗?

  再生气,你不能拿孩子撒气呀,得了!接回去吧!

  回家第一件事,先去洗手洗脸,出来就喝点水。自家俩孩子没有这个点吃东西的习惯,得先去写作业。兄弟俩一人一个书桌,谁不干扰谁,自己有自己的位子的,那晨曦怎么办?

  为了照顾这个孩子,干脆算了,反正三点半就放学,天还很亮堂,那就在户外的亭子里写吧。

  亭子当初四爷改造的很成功,夏天挂上竹帘,里面也带着空调,很凉快。冬天呢,有壁炉,玻璃门关上,在里面观雪景都行的。座椅也能调节,孩子在这里写作业完全OK。

  二楼的空间私密,另外有思业的书房,里面的东西不能随便碰,因此,二楼一般不叫人随便去。林砚和林墨如果回二楼,单留人家孩子,还怕伤了这孩子的自尊心。

  那就在外面写吧。

  结果隔壁住着的小姑娘回来看见这边在外面写字呢,也吵着要过来。三个孩子当时读一个幼儿园,这孩子的父母都挺忙,跟爷爷奶奶在这边住着呢,有保姆司机照管。如今读小学了,人家孩子找个好一些的学校,跟林墨和林砚不在一个学校念了,但还是幼儿园的小伙伴。放学回来还可以一起写作业呀!顺带的连父母请来的家教都拐来了。

  老林和林妈跟隔壁的老两口子也认识,偶尔还在这边的棋牌室里打牌的。孩子过来了就过来吧,四个人面对面写作业。家教老师看看这个的看看那个的,她就发现这个绷着脸写作业的小可爱,这字板板整整的,而且从头写到尾,没有用到橡皮。落笔就正确,这可了不得。另一个写的也挺认真的,用橡皮是用橡皮的,但是字很好。两人先后写完了,完了就收拾了书包,拎着就跑回家去了。他们还有别的作业呢!

  开学前就说好的,回来最多花费一个小时,得把作业写完。写完之后去写一页毛笔字,然后练琴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完成英语对话,彼此用英语告诉对方,今天都干什么了。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不高兴的事,老师上课怎么样,等等等等。随便聊,聊到吃饭时间。

  桐桐回来第一件事,当然得去看孩子了。下来的时候哥俩一直在用英语说话,隔壁的小女孩在边上也搭话。三个人都说学校的事,说学校有什么,同桌叫什么,说学校的午饭吃的什么,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郑晨曦就在边上坐着,红霞并没有按时来接孩子。

  带着孩子上去吃饭,上电梯的时候,隔壁的宝琼问林雨桐,“林阿姨,她为什么都不说话?”

  她指的是郑晨曦。

  “她不太熟悉,熟悉了就好了。”把几个孩子往出带。

  宝琼看对方,“她听不懂我们说英语。”

  林雨桐赶紧拦了,“她很聪明,那是因为她没学,学了就会了。”

  “她为什么不学?”宝琼说着就看过去,“你为什么不学?我的老师是外教老师,你要请她吗?我可以给你她的电话!”

  林雨桐就打岔,“今儿家里做了蟹黄包,你要留下吃饭吗?”宝琼很高兴,“好啊!张阿姨做的蟹黄包比我家做的好吃。”然后又拉郑晨曦的手问她,“你爱吃蟹黄包吗?其实蟹黄烧麦也很好吃,我会叫我家的阿姨明天做,给你带好不好?”

  郑晨曦一下子挣脱对方的手,低着头只管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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