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第八十八章余时
阮清哭了会就渐渐自己止住了哭,虽然眼泪珠子还是不争气地一个劲掉,但是的确是好了很多。
她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许多再不能胡乱哭的,若是叫别人见了会取笑的。
但是阮清还是没来由地觉得一股子委屈劲。
今儿是她母妃的忌日,她自个的生日难道就要这么过去了吗?
阮清用左手垫在膝上,右手垂着,窝在角落里忍不住又开始趴在膝盖上哭起来。
忽然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自己撞到了她右手心里,还用一个略有些尖的东西啄了她一下。
居然有一只黄鹂鸟悄无声息飞到了她身边来!
阮清惊喜得连哭都忘了。
去而复返手上多了好几道爪子伤的水景铄则是黑着脸又回到了树上提起那盏灭了的灯用轻功朝着祥意宫中去。
用不了多久,那位爱哭的公主估计就会自己乖乖回宫入睡了。
阮清一走,那位尖嗓子的黑牢狱卒就提心吊胆地往着李涵华的寝宫跑。
完了,出大事了!
陛下明明说过来的是会是一个少年,为什么他听命玩忽职守一盏茶的时间回来后撞见的居然是十三公主?
哪怕他认不得十三公主,他认得十三公主的物件啊!每天十三公主穿的什么戴的什么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可都是要知道的,就怕谁一个不小心就惹了这位主。
本担着见不得光的职务,若是一个不小心直接给弄成了这辈子都再见不得光不要太可怜啊!
狱卒真是
快要急得嗷嗷哭出来,门口那群守卫不长眼睛的吗?男女都不分就放进去的吗?
黑牢里被布置成什么鬼样子他自个可是心里有数的,但是他现在不知让十三公主见到黑牢的自己会被陛下弄成什么鬼样子哟!
好不容易省出点时间刚入睡的李涵华就被狱卒哭丧着脸过来而被宫人喊了起来。
李涵华累极了靠在龙椅上,英俊的一张脸比狱卒阴郁多了,沉声道:“孤待会可还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做,就这么点休息时间,你最好真有重要的事。”
狱卒跪在地上,被吓得都快要失声了,却还是结结巴巴地禀报道:“回,回陛下,刚刚属下去看了,阮小姐已经成功假死过去。”
“就这?”李涵华冷着脸问。
就这点事不都是早就计划好了吗?有必要再来自己面前一趟吗?难不成还要请个功?
狱卒这下子是真哭出来了,嚎道:“可是陛下,来的不是个少年!是十三公主!属下知道她今儿就是戴的白莲玉佩!”
李涵华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道:“你确定去的是清儿?那水景铄哪去了?”
该死,明明去的应该是水景铄,难不成是皇后又改了主意,不会皇后不会做这种事,总不会是水景铄想着拿捏清儿,清儿不愿意所以就自己去了吧。
可是那是黑牢啊!为了吓住那些犯错的夫人贵女,那地方就是朝着恐怖两字建起来的。
狱卒卑微答道:“
属下能确定的,去的绝对是个女孩。至于陛下说的水景铄,守卫中有人看见了他在外头候着。”
那就不是水景铄故意拿乔,应该就是清儿固执。
李涵华真是头疼不已,愤愤地迁怒埋怨了狱卒一句:“你就该好好管管那群守卫,进的是个小姑娘他们居然也能安心放进去!”
真是他今晚上还特意为小公主安排了节目,花了无用功倒是不要紧,但是小公主身体弱难能受得了惊吓!
狱卒苦哈哈应着,也没办法说自己手下那群守卫都是牲口般的人物,黑牢里关的小姑娘一点都不少,他们早就铁石心肠了的。
李涵华深吸一口气,吩咐狱卒道:“你去通知一声,所有的安排提前,孤到祥意宫的时候就要听到一切都准备好的消息。”
狱卒慌乱着就朝着外头走,哪怕他带过去提前的消息可能会被暗阁忙活了不知多久的那群家伙给囫囵着吃了,也好过在这里直接被陛下给瞪得活活吓死好。
阮清摸着这不知道哪里来的不怕人的小黄鹂,手指都眷恋地不忍心离开小黄鹂圆滚滚的小身子。
小黄鹂也极为乖觉,自个就跳飞到了阮清左手手臂上,阮清无疑摸得更加容易。
阮清呆着阴影里,忽然听到自己头顶多了两道声音在谈话。
“水好了?”
“好了,灯好了?”
“好了。”
没头没脑的,阮清悄悄地往宫墙上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看见,黑乎乎一片,渗
人得紧。
阮清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可是这时候她又听到了谈论声,居然还谈到了她。
“那下面有个小宫女,你瞧见没?”
“灰衣服的,她不一直都在吗?没事,一个小宫女。”
“对,没事的。咱们总不至于跟黑牢那个一样倒霉到自己撞上了清康公主。”
“也对。”
阮清后知后觉清康不就是自己吗?虽然没听明白到底黑牢发生了什么。
阮清继续躲在角落里,哪怕她已经被发现了,但是她暂时还没有被认出来。
阮清开始猜测起对话人的身份,在宫中这样来去自如,阮清可不会觉得所有人都有这本事还能一有就有两个。
很可能这两个就是宫中本来的人。
那么他们话中的灯和水是什么意思?
阮清思索着由灯、水能连接起来的到底是什么。
灯的火苗能得到火,火又正好能被水克制。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阮清心间。
阮清抬头一看,今夜的月早没了影,又有风,若是有人用灯点火,又毁去她宫中各处盛放用水的大缸,怕是一时间火是灭不掉的。
阮清可不觉得自己宫中那几条取水都要等上漫长时间的小溪能够救火。
阮清越想越恐惧。
甚至连两人话中的黑牢都找到了出处,刚刚那个黑牢入口处的人可是喊出了自己的身份。
难不成是父皇得到了消息认为自己恢复了记忆,觉得自己再没了用处,就要处理掉自己。
到时候她就会像珍妃一样
,明明活着,却被迫早死去。
阮清身后沁出一片冷汗,夜风一吹,整个人都被冰得动弹不得。
阮清贴着墙听见祥意宫再不是那片寂静,有了混杂着的走动声,虽然每个人的步子声都很轻,但是似乎因为人数太多而不能完全被盖住。
阮清又蹲了一会,发觉头顶再没有传来声音,正打算悄悄离去先寻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唤她。
“清儿,你怎么在这里呆着?”
声音一响起,原本安安分分呆在她身上的黄鹂鸟都被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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