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回江城吧
卫金珠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了预约的餐厅。
这是一栋大厦的顶层，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够看到整个城市的灯光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
这些车辆如闪光的流萤，划着光点弧线。
卫金珠的心跳随着约定时间的到来越来越快。她都认识李慕白两辈子了，却是第一次像现在这么紧张。
大夏国的时候，卫金珠不肯回应李慕白的爱，所以带着某种说不清的优越感，无论何时面对李慕白都能够做到坦然。
穿书之后，卫金珠带着对李慕白的愧疚，动心了却不愿去爱苏展，纠结加拧巴，使她也能够用平常心面对苏展，并且恨不得苏展把自己的丑样子都看去而嫌弃自己。
可是现在不同了。
她在等着苏展爱自己，巴望着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好。
她处在一个可怜的祈求的位置上，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苏展来到餐厅的时候，就看见卫金珠乖巧地坐在那里，对着自己挥手。
苏展点点头，走过来坐下。
苏展：“你好，卫小姐。来的挺早。”
卫金珠：“哦，苏展，你好。没有很早，我也是刚刚到。”
苏展：“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卫金珠：“前天下午就到了。”
苏展点点头。
卫金珠把菜单递了过去：“苏展，你来点菜。”
这家是一间极贵的高级餐厅，卫金珠是打电话问了孔依依，让她帮忙托人才订到的座位。菜单也是够复杂，全部是卫金珠不认识的奇怪字母。
以至于来之后的这半个小时，卫金珠连饮料都不敢点，只能喝白开水解闷。
苏展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你想吃点什么？”
卫金珠说：“我都行。我什么都喜欢吃。”
听到这话苏展抬头看了她一眼，卫金珠刷地一下子脸红了。
小声补充道：“我不挑食。”
等待上菜的时候，苏展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很漂亮。过分地漂亮。
柔软的长发，精致的脸庞。不同于一般美女那种世俗的美，她的美，带着一股子英气和独特的气质。尤其那一双细长的眼睛，没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灵动却有一种别样的力量和坚定。
“卫小姐，我当初为什么让你参加禁毒组？”苏展问。
卫金珠立刻有些激动：“你想起来了？！”
苏展摇摇头：“没有。”
卫金珠明显的失落：“哦。我之前也问过你这个问题。你当时跟我说是因为惜才。”
苏展：“惜才？”
卫金珠点点头：“我功夫还不错。你觉得我进了禁毒组不太可能会中途被毒贩打死。”
苏展摇着头轻笑，这倒是像他会说的话。
“你竟然会功夫，看上去不像。然后你就答应了？这么危险的事情……”
帮助患者回忆过往，重复曾经的经历有助于他恢复记忆。卫金珠想到了医生的话，尽可能准确还原当时的经过。
卫金珠：“一开始我自然是不想答应的，我们还狠狠地吵了一架。结果后来你诱惑我说，禁毒任务成功的话，对卫家的生意有好处。而且，你当时已经设好了圈套，我不答应也没办法。”
苏展：“我设了圈套？”
卫金珠：“恩，你让外界。尤其是那帮毒贩，以为我是你的情人。”
苏展沉默了一下，轻轻叹息：“所以一开始，是我的问题。”
卫金珠：“一开始，我们确实有点合不来。但我很感激你，苏展。”
苏展：“感激我？”
卫金珠：“恩。如果不是你，可能我们之间就不能够开始。如果不能够开始，我又怎么会发现……”
怎么会发现你就是李慕白。
苏展：“发现什么？”
卫金珠：“没什么。”
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各式的香味开始蔓延。卫金珠一直很能吃，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新鲜菜式，口水开始泛滥。她恼怒自己的不争气，强迫自己一定要端庄。
小心地夹起一只圆润可爱的丸子，尽量小口地咬下去，结果丸子里鲜美的汤汁一半溜进了嘴巴里，一半流了出来。
卫金珠囧的恨不得当场去世。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递给她一张馨香的纸巾，卫金珠红着脸接过，擦了擦嘴巴。
再后来卫金珠的脸一直就红扑扑的，与苏展之间的对话完全在“你问我答”的状态。
通过这些问答，苏展从卫金珠的视角了解了两人之间的关系。看向卫金珠的眼神多了一些复杂。
“你受苦了，卫金珠。”一个女人竟抗得过毒品。
卫金珠：“也没有。当时是觉得挺难熬的，现在回头看看，都是些无所谓的事情罢了。”
苏展：“无所谓？那对你来说什么才算是有所谓？”
卫金珠思考了一下，抬起头，直视着苏展的眼睛，回答说：“对我来说，只有你，是有所谓的。苏展，虽然你忘记了过去，但是我不想跟你就这么算了。
你进手术室之前，握着我的手说，如果手术不顺利，如果手术让你忘记了，让我一定要帮你想起来。
我答应你了。而我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苏展看着卫金珠盈盈的双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喝了一口苏打水：“卫小姐。一个人生在这世上，与他人产生联系的同时，就产生了羁绊。
羁绊，是一种依赖，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之前我们的关系如何，我已经全部忘记了。连带着那些关系中的情感也都完全不属于我。我放下了羁绊，也摆脱了负担。
相对于你，我是一个更轻松，更自由的人。”
卫金珠听着苏展的话，越听心越往下沉。
苏展继续说道：“手术前的我，因为依赖，放不下负担。可现在的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你懂吗，卫小姐？”
卫金珠的声音有些抖：“苏展……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苏展：“安排盯梢的那两个保镖，你还是撤回去，没用的。你的那个选秀节目还是不要参加了。没有资本支持，你走不了多远，何必呢？回江城，回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