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们不是正义的
“醒过来？”波风浔抓住了流寇首领话语中的重点，急切道：“你刚刚说的醒过来后又是怎么回事？”
盯着波风浔急迫的神情，流寇首领瑟瑟发抖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有一天，当我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一间山洞的石板上，并且发现了自己身体出现的异状。”
见对方神情不似作伪，波风浔知道，这家伙刚刚说的应该是实话，不过对方刚刚说的山洞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刚说自己醒来就已经出现在山洞中，莫非是有人趁他熟睡的时候，有意将他掳走，然后进行人体实验？
想到这，波风浔不自觉的想到木叶中的疯狂科学家“大蛇丸”，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并没有让他想太多。
并不是说他多么信任大蛇丸，实在是因为他不觉得大蛇丸能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获得自己的基因或者说细胞。
还是说，这个世界有我所不知道的气的使用者，或者说穿越者？
想到这，波风浔再次冷声道：“你刚刚所说的山洞在哪里？”
“不……不知道”
“不知道？你莫非是在耍我？”见流寇首领不说实话，波风浔面露凶狠，手上的力气又比之前打了些。
对于波风浔的反应，流寇首领都快哭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山洞在哪里，因为他当时醒来后，就急匆匆逃离了山洞，等他再想要接近那里的时候，别说山洞，原本的位置甚至连一个山包都没有。
听到流寇首领断断续续的解释，波风浔眉头更是微不可察的拧在一起。
是有人刻意掩饰吗？
“大……大人，我已经知道的都已经招了！您大……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
可还没等流寇首领说完，波风浔右手猛的一用力，原本还不断求饶的流寇首领竟是被直接掐断了脖子。
看着流寇首领死不瞑目的双眼，波风浔冷哼一声：“你所犯下的罪孽，是你一辈子都偿还不完的，像你这种人渣，还是早死早托生的好。”
说着，波风浔随手丢掉流寇首领的尸体，转身来到受伤的宫本樱面前。
见宫本樱苍白如纸的脸色，波风浔眉头微皱：“怎么样？还能动弹吗？”
“能！”宫本樱咬咬牙！双手拄着长刀，歪歪扭扭的从地面站起身，看上去十分的勉强。
“喂！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就不要勉强了！”见宫本樱站都站不稳，一旁的玖辛奈不由有些急了。
“不用你多管闲事！”拍开玖辛奈想要搀扶过来的手臂，宫本樱贝齿轻咬，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
之前的那场毫无还手之力的战斗，让她大受打击，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会被一个既没有忍术天赋，更没有接受过专业武士训练的流寇击败。
虽然从波风浔刚刚的反应来看，那个流寇或许并不简单，但这却不是自己失败的理由。
宫本樱的表情，被波风浔看在眼里，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劝慰对方的话，而是淡淡道：“如果不甘心的话，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强，刚刚那个流寇，虽然表现的很强，但也不过是中忍程度罢了。”
波风浔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虽说那个流寇首领，之前一直表现得都是碾压三人的实力，但那不过是由于力量体系的不同，才造成三人不可力敌的错觉。
真正实力，其实和开了三门的迈特戴，并没有太大区别。甚至说可能还要更弱，因为自身锻炼的力量，与强行嫁接的力量，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听到波风浔之后的分析，玖辛奈三人渐渐露出了然的神情，但是更多的却是懊悔。
因为开了三门的戴，都已经被他们击败，比对方更差一筹的流寇首领，却将他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让他们心情复杂的同时，更了解真正的战斗，绝非平时训练可比。
“好了！宫本樱你就不用在那继续勉强了，上来，一会还有其他事需要你们干，不要在这里拖拖拉拉。”
说着，波风浔半蹲下身子。
宫本樱犹豫了一下，在波风浔再三催促下，这才一边拄着长刀，一边趴伏在波风浔的后背。
至于说这中间，会不会让波风浔感到心猿意马？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打个比方，如果家里有一个体态丰盈的女人不断勾引你，你可能再去外面对青涩的“小平板”感兴趣？
没过多久，在波风浔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处充满异味的房子前。
刺鼻的气味让玖辛奈三人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还没等日向辉介询问里面装的是什么时，波风浔猛的将屋子的大门打开。
然而屋子里泄露出的景象，却让三人大吃一惊。
那是一具具赤身裸体的女性，她们大的大约三十多岁，小的甚至只有十几岁。
基本在每个人的身上，都能看到满布的淤青色，更有甚者，身体上遍布的并不是一道道淤青，而是一道道利器划伤的伤痕，血液凝成的红黑色伤疤，让众人看起来更加凄惨。
她们一个个面如死灰，空洞的双眼，更是看都不看突然到来的波风浔四人。
仿佛她们的人生，只余下呼吸这一个行为。
“这就是我让你们将这里的人全部杀光的原因。”波风浔将宫本樱轻轻放下，随后对三人开口道：“那帮畜生完全将这里当成了他们的游乐园。”
“那帮混蛋，刚刚就那么轻易杀死他们，真是便宜他们了。”身后的日向辉介咬牙切齿，显然对眼前这群女性的遭遇，感到十分的同情。
不过波风浔的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将她们都杀了。”
“……”
“……”
“波风浔……老师？”日向辉介僵硬的扭过脖子，先是看了眼屋内的女性，又将视线转而看向波风浔，他怎么也想不到，波风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命令。
“怎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波风浔面无表情，言语中透露出的态度，却让日向辉介等人内心一寒。
“臭小子！你是不是疯了？”玖辛奈同样怒视着波风浔，就连称呼上的改变，也是毫无察觉。
波风浔的态度没有改变，他没有理会几人反对的话语，而是亲自掏出一把苦无，一个人走到受害人面前。
“抱歉呢！”呢喃的低语从波风浔嘴中说出，随后，波风浔将苦无快速划过。
手起刀落下，女子的喉咙处出现一道淡淡的血线，而随着这道血线的出现，女子原本空洞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那仿佛解脱，又仿佛感激的目光，化成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念。直至她紧紧的闭上双眼，安详的离世。
“波……风浔……老师？”看到波风浔的举动，日向辉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等人的沉默行为，最后竟引来波风浔亲自动手。
而从小一起长大的玖辛奈，此时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波风浔自顾自的来到第二个人面前，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动手。
平静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像是说给自己，又像是说给身后三人：“有的时候，活着并不一定就是幸福，生前遭受ling辱的这些人，她们的生命中已经缺少了活下去的动力，她们空洞的目光，也同样是她们放弃生命的证明。就像我们常说的，有些人她表面还活着，但她的心却已经死了。”
“那只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我们有什么资格？去决定这群人的生死，说不定他们根本就不想死呢？”
听到玖辛奈的答复，波风浔放下手中的苦无，转过身，看着一脸倔强的玖辛奈，开口道：“要不要我们打一个赌，如果我输了，以后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可如果我赢了，你们三个人要给我五千万两”
“五……五千万？”日向辉介咋舌。
“怎么？不敢了？”
“谁说我不敢了，说吧，你要赌什么？”玖辛奈咬咬牙！她虽然不能一次掏出五千万，但一两千万还是拿的出来的。
“你们随意选出来一人，我会向你们证明，她的真正态度。”波风浔淡淡道。
“真正态度？”
“没错！”说着，波风浔右手伸入怀中，再次掏出时，一颗仙豆出现在指间。
而玖辛奈也在这时，从人群中选出一人。
没有理会三人好奇的目光，波风浔直接将仙豆塞进了那被选中的少女嘴中。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宫本樱突然道：“这场赌注不要算上我，我不参与！”
她这么说，不是因为她相信波风浔的话，而是因为她懒得参与这种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的结果。
如果输了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是赢了，她也不觉得自己能赚到哪去。通过刚刚的对战，他很清楚，波风浔比自己等人强了无数倍，而她如果想变强，现阶段而言，一定是在波风浔的指导下进行训练会更好。
一旁的玖辛奈见宫本樱竟然“临阵退缩”，眼中有些不屑，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便发现，自己挑选的那个，原本浑身布满伤痕，脸色苍白如纸的女人。此刻竟在她的眼前，如同变魔术一般迅速恢复起来。
身体上的伤痕，像是从未出现一般，迅速变淡，甚至连一道疤痕都没有留下，除此之外，对方原本苍白如雪的肌肤，也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快速变得红润起来。
气若游丝的呼吸，同样变得顺畅起来。
不过，哪怕表面的伤害全部都痊愈过来，女人空洞的目光也依旧没有恢复。
天生就对于生命力比较敏感的玖辛奈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一点问题，可心灵上的空洞，却让她和之前无异。
没有理会玖辛奈等人打量过来的目光，波风浔半蹲在那名服食了仙豆的女人面前，声音略显沙哑道：“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你已经自由了！你可以去干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波风浔的话，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波风浔，声音细若蚊蝇：“那群流寇呢？还有我的家人呢？”
看着女人渐渐恢复的神采，一旁的日向辉介急忙道：“那群流寇都已经被我们解决了，至于你的家人……很抱歉……”
“这样吗？”
女人木然的表情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即便这份笑意有着几分疯狂。
“谢谢你们！”女子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已经无垢的身体，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的露在两个男孩面前。
“不过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你们又何必救我！”看了眼想要劝戒自己的玖辛奈二人，女人原本有些恢复的眸光，再次如同死灰般陷入沉寂。
……
波风浔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先是摸了摸女人的脉搏，随后将对方的嘴张开，只见对方的舌头，竟被她自己咬断，猩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看起来是那么的扎眼以及讽刺。
“她已经咬舌自尽了！”波风浔说着，再次看向玖辛奈三人，平静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只有结束这些人的生命，才是真正的解救她们。”
玖辛奈三人陷入沉默，她们就算再不想认同，但事实摆在眼前，她们也不得不承认，波风浔之前的选择是正确的。
再次走向一个目光空洞的女人面前，波风浔再次将苦无掏出，一边收割对方的生命，一边道：“玖辛奈，你之前说过吧！我们有什么资格决定她们的生死？”
“现在我就告诉你。因为我们是忍者，是为这个世界带来死亡的忍者，我们不是正义的，但我们的行为，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
“我知道你不忍心杀掉眼前这群无辜的少女，但是有的时候，死亡并不代表绝望。我们的双手注定沾满鲜血，但是这染满鲜血的双手，却可能是拯救一个人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