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清晓远钟惊旧梦
第401章：清晓远钟惊旧梦
“记得回去认真复习，明天所有科目都会有考试，预祝殿下能够有个好成绩。”唐子漠笑着说。
“是学生定不会辱没先生的之名。”那一刻唐子漠看到秦瑞晟眼里闪烁着的自信，他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怯懦的孩子了。
次日考试，唐子漠第一次见到了所有的皇子公主。
“唐先生，该怎么做您知道吗？”开口的是里面为数较为大一个六皇子秦思诚年十七。
“在下当然知道，还是请各位殿下和公主入座开始准备今日的考试。”唐子漠开口说道。
“还需要考试吗，法由国家指定，这天下都是我父皇的，我们还需要知法吗？”七公主秦慧雅说道。
“既然这样也要麻烦各位皇子公主在试卷上写下名字，这毕竟是皇上御赐试卷，名字什么是必须要有的。”唐子漠笑着说。
听罢大家觉得言之有理，就纷纷把名字写上了，却没有人看到唐子漠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
最后留下考试的只有秦瑞晟和八公主秦蕙亦，不过看那位公主的神色异样，跟刚来的秦瑞晟无二，都写着自卑和怯懦。
但是看到八公主的试卷，她从来没有来过，但是也可以说出一二，可见也是下了苦功夫的人。
唐子漠开口说道：“公主若是日后不嫌弃，也可以来这里听在下讲课。”
八公主抬头看着唐子漠眼里闪过一丝雀跃。
考试结束，第二天的午饭过后，皇上在清风阁查看各位皇子的功绩，各位皇子公主也在。
各个大人将各自手中的试卷交了上去。
“嗯嗯，各位皇儿最近长进都很不错，嗯，晟儿这篇文章构思真是新颖。”皇上赞许道，不过其他皇子脸上流露出来的都只是不屑。
终于到了唐子漠手里的这份卷子了，皇上越看脸越黑，最后直接啪的一声把卷子拍子了桌子上。
“唐子漠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给朕全交的白卷。”皇上黑着脸问道。
“启禀皇上，并不全都是白卷，还有两份卷子可供皇上参考。”
咯噔，众皇子心中骂死唐子漠了。
皇上听到这句话后，果然看到了秦瑞晟和秦蕙亦的试卷，可是脸依旧是黑的。
“唐爱卿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因为只有这两位殿下参加了考试，所以只有这二位殿下的成绩。”唐子漠开口说道。
“父皇他诬陷我们，他明明没有叫我们去参加考试。”秦思诚站出来赶紧解释。
唐子漠一脸看白痴的眼神开口说道：“六皇子是不知道今天是统一的测试，还是压根就不知道有我的考试呢？”
六皇子此时只想把责任推给唐子漠赶紧开口说道：“当然是你没通知我们。”
“皇上可以将服侍臣的太监叫来问一下，臣连续五天派人通知各皇子来上课，不过始终没人来上课。”唐子漠开口说道。
“父皇”秦思诚还想开口说什么。
“你给朕闭嘴，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此次所有人除晟儿和蕙亦之外，所有人扣除份列，禁闭三日以后再有不合格的人直接仗打十棍。”皇上直接开口训斥。
秦瑞晟心里是震惊的，他当时以为先生会跟另外的先生一样默许这几位皇子的做法，可是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皇上再训斥几句之后，就让各位皇子回宫休息一会儿准备下午的武试了。
在回去的路上六皇子截住了唐子漠的路，冷冷的开口道：“先生不是知道今日怎么做吗？”
“臣自然知道怎么做，这就是臣的做法，不知殿下是否还满意。”唐子漠拱手说道。
“好好好，你好的很唐子漠，你可知这样你在宫里可是会吃苦头的。”六皇子狠狠地威胁道。
“那就请殿下放马过来，臣等着殿下，只是现在臣要先走了。”说着唐子漠就走了。
六皇子看着前面的唐子漠心里的恨意无限增长。
回到住处唐子漠就看到秦瑞晟和秦蕙亦站在门口。
“不知两位殿下来次有何事。”唐子漠问道。
“学生是来感谢先生的培育之恩的，同时敬佩先生的为人。”十一皇子秦瑞晟缓缓说着。
“殿下无需谢我，下官既然入宫为师传道解惑就是我的职责，而且好的成绩都是在下努力取得的。”唐子漠缓缓说着。
“不管怎么说，先生都对我尽心尽力，理应受我一拜。”说着秦瑞晟就跪下了。
唐子漠把秦瑞晟扶了起来说道，“殿下无需过谦，男儿膝下有黄金，殿下以后可不能这么做了。”
“那公主此来有什么事情吗？”唐子漠转向秦蕙亦问道。
秦蕙亦坑坑巴巴的说道：“我，我。”
“公主但说无妨。”
“我想跟先生学武功，还请先生教我。”
秦蕙亦一开口震惊到了唐子漠，公主学武不是不可以只是没有人开这个先例。
“公能否主等一段时间，在下找个合适的时间和皇上提一下毕竟还没有这个先例。”
秦蕙亦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不过很快又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先生。”
“那两位殿下就先回去准备下午的比赛事宜。”唐子漠开口说道。
下午的比赛那位武将楚天赐开口说道“不知唐大人所教授学生成果如何。”
唐子漠看着楚天赐一脸不屑满脸不在乎说道：“我相信我的学生可以赢。”
皇上听到了开口说道：“既然两位爱卿都有信心不如做个赌注如何，哪一方赢朕答应他一个要求。”
“臣谢陛下。”唐子漠直接开口打断楚天赐的话。
“看来唐兄很胸有成竹啊，在下拭目以待，希望唐兄不要让在下失望。”
“绝对不会的。”
最后的结果秦瑞晟以一挑四，最后负轻伤。
“晟儿最近看来突破很大，不错来人赏。”皇上高兴的开口说道。
秦瑞晟是开心的，十五年来除了份例之外的第一笔赏赐，以前只能看着别的皇子眼里除了羡慕就是没落，现在真的就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一样，眼里全都写满了开心。
“还有你们最近不只功课，连武学也这么差劲，以后若再这么懒散朕定不轻饶。”皇上对着另外的几个皇子说。
“唐爱卿想要什么奖赏。”皇上开口说道。
唐子漠谦恭的说道“臣不求名利富贵，臣想跟皇上要一个人当学生。”
“不知何人能得爱卿青眼，说出来朕必定给你。”皇上笑着开口说道。
“臣想要八公主秦蕙亦跟臣学习武艺。”
听到这话皇上的脸顿时沉下来了。
“爱卿可知宫中并没有女子学武的先例，这样做总要给朕一个理由。”
“启禀皇上，臣自知这样做有违先例，但是臣认为无论公主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原因，皇上不妨听一听再决定要不要是否应允。”
皇上开口问道：“蕙亦，你为什么要学武呢？”
“启禀父皇，蕙亦这么做是希望不会再有像死去的皇长兄一样。”
空气瞬间安静，皇帝的周身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秦蕙亦嘴里的皇长兄是华盛国第一位皇子，已逝皇后的唯一血脉曾经皇上的挚爱之人。
秦冠中一个天纵之才，年仅十七便已经披挂上阵，平定朝中各方叛军，剿灭山匪就像皇上手里的利刃所向无敌。
但在五年前死在敌军埋伏，尸首下落不明，但其余的尸体身上都有不下十只羽箭。
皇后失去孩子日夜悲伤，不久就卧床不起，短短一月之间便去了。
那段日子，皇上眼看着皇后的身体日益衰败，却什么也做不了更是痛苦，从那之后皇上便收了野心很少发动战争，但是也没人敢提起这位天纵之才。
此时秦蕙亦开口：“儿臣自知是女儿身不能为父皇分忧，但如果儿臣懂武艺，他日战事再起，儿臣可以换得在座的任何一个皇兄的性命。”
“儿臣即使战死沙场于江山社稷没有影响，但各位皇兄都是国之栋梁不能有失，古有女英雄替父从军，儿臣一样可以上得战场。”
皇上的心里是动容的，这些公主说白了就是联姻和笼络朝臣只用，但万一遇到战事女儿确实比儿子更好控制。
“习武不是一招一夕的功夫需要你长时间坚持，一旦习武你与女儿身三个字就基本无缘了，你可愿意。”
“回父皇儿臣不在乎。”秦蕙亦坚持到，殊不知皇上后来会因为这个决定后悔不已。
“那么唐爱卿这个孩子就交给你了，今天就到此结束。”
“臣等恭送父皇。”
“儿臣恭送父皇。”
所有人都散了，唐子漠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皇宫，唐子漠绝对不会相信秦蕙亦是因为她嘴里的理由而习武
秦蕙亦习武的事情迅速传开，无数人都以为是唐子漠在背后暗箱操作，但是只有唐子漠知道这个尚不满十二的小姑娘有多重的心机，但愿他不会把这份心机用在自己身上。
大皇子离世之前秦蕙亦尚未出世，况且皇宫中人心险恶谁会为一个将来有可能致自己于死地的人而牺牲。
自己有一种被当成工具使的感觉，但是现在结果已经尘埃落定，自己下一步就希望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次日众位皇子如期来到唐子漠的课堂，但却发现秦瑞晟跟第一次一样坐在了最后一排，脸上还有着一丝羞辱。
“请众位皇子去后面坐，这两个位置留给十一皇子和八公主。”唐子漠指着最前排的两个位置。
“先生这样就偏心了，这可是我们先来的，先到先得不是吗？”六皇子一脸不屑的说。
“下官的确更相信十一皇子，而不是一次都没有来过我课堂的人，而且我的座位安排根据成绩来，殿下现在的成绩还不能坐在这里。”唐子漠开口说道。
“你。”六皇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却也无法反驳他。
“可是大人，正是因为我们前面不懂事所以耽误了功课，这会儿坐在这里才能听的更详细更认真啊。”
开口的是一位公主，她说的话确实在情在理，唐子漠心里冷笑一声，这后宫十几岁的孩童心机，手段，狠辣完全不输于在外官场混迹的老臣。
“是在下没有给众位殿下认真学习的机会吗？不是，这个机会是几位殿下不珍惜。”唐子漠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可是先生不能原谅我们一回吗？”那位公主悬悬欲泣的说道。
“我劝公主还是收起女儿的姿态，这里是讲法的地方，没有人情。”
一句话顿时让公主尴尬了，眼泪收不回去也不好意思再流出来。
正式的课程开始后众人都惊呆了，因为唐子漠上课更偏向于通俗，将道理讲的更加透彻，而且有的时候，还会有些小风趣，比那些呆板的夫子好多了。
但是被唐子漠所折服的都是小女生，因为除了出众的口才，风趣幽默的谈吐，唐子漠谦谦公子的外在形象也是吸引无数公主的原因之一。
不过还是有很多皇子不服气，势必想要让唐子漠先低头，不过注定结果只能是失败的。
六皇子看着身边的皇子公主语气不善说道“你们真打算就这么放过唐子漠了，我可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咽不下去又能如何，他如今是我们的夫子连父皇都这么倚重他，咱们再怎么说也能再测试不合格了。”有一位公主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咱们可以让咱们的母妃以询问功课为由留住他，让他迟到，咱们到时候就可以说他不尽职尽责。”六皇子一脸兴奋的说。
六皇子的生母是庄贵妃算是这群皇子中的主心骨的存在，他开口其他的皇子公主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答应。
次日果然庄贵妃请来了唐子漠，除了了解六皇子的学习便是坐在一旁吃吃点心，喝喝茶。
“不知娘娘除了六皇子殿下的功课，还有什么其他事要询问下官的吗？”唐子漠一本正经的问。
庄贵妃巧笑着说，“有，只是本宫一时想不起来了，还请唐大人等等。”
唐子漠心里顿时了然，小孩子的把戏，不足挂齿，也不知道这庄贵妃怎么就答应和这帮孩子胡闹，当下也不急了，两个人坐在那你一口我一口的品着茶。
到了上课时间唐子漠告辞说道“娘娘，下官固定的上课时间到了，臣该回去上课了。”
庄贵妃也放下茶杯：“唐大人何必着急，再坐一会儿也无妨。”
“按时给皇子们上课是臣的职责，如果迟到就是言而无信，如此臣如何能教授众皇子呢。”唐子漠说完便拱手告辞了。
“娘娘，这留不住此人，可如何是好。”旁边一个太监模样的人问着。
“那就随他去，记得等会去通知六皇子让他赶紧回去上课。”庄贵妃就那么懒懒的吩咐着。
唐子漠回到书房，果然还是只有秦瑞晟和秦蕙亦。
“先生今天怎么不见其他人，先生是安排他们去了别处吗？”
唐子漠笑笑，“当然没有是他们自己有另外安排，刚好今天我也有别的安排，我们走。”
六皇子接到通知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赶回书房，却没有发现唐子漠的踪影，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万一被唐子漠说自己没有来上课就糟糕了。
六皇子带着众位皇子公主开始到处找唐子漠，但偏偏唐子漠就是不让他们找到，每回唐子漠估摸着六皇子得到消息要赶来的时候，唐子漠就带着秦瑞晟和秦蕙亦撤了。
就这么着唐子漠陪他们兜兜转转了三四天，便又到了考核的时间，这下众皇子可真急了，毕竟再有一次考试不合格就不仅仅是禁闭这么简单了。
所有人堵在唐子漠的住处门口，不过唐子漠是谁早在三天之前就递了折子上去，说自己已经完成这个星期的内容，剩下的时间交给皇子们自学已经提前出宫了。
此时唐子漠正坐在酒楼和公孙子彻一起吃着好酒好菜呢。
“哈哈哈，我说你也太胆大了就这么晾着这些皇子公主的，也不怕人家母妃找你的茬。”这正是公孙子彻那欠扁的声音。
“没事，这只是个教训，我又不可能真的傻到什么都不教一直违抗皇命。”唐子漠吃着说着。
考试当天，唐子漠如期来到书房，看到的是众皇子一张张有着浓厚黑眼圈的人，唐子漠不厚道的笑了。
试卷如期交到了皇帝手上。
“爱卿为什么这回的内容跟历史有关，朕记得让你教的是本朝法律。”皇帝幽幽的开口。
“启禀皇上，人常说要以史为鉴，法律也是如此所以臣带二位殿下去藏书阁翻看历朝的法律，也颇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