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为和傅浅在电话中一语不和，顾盼没来得及去问关于李菲菲的事，现在见到李菲菲的真人可谓是猝不及防。
其实也不能怪顾盼认不出李菲菲，李菲菲当年在《多情天子》中多清纯水灵啊，简直就像一朵百合花，给人一种圣洁到不可侵犯的感觉，而现在的李菲菲穿着暴露、卷发红唇，哪还有半分当年的影子？
而顾盼又是个追剧不追人的影迷，她爱的是李菲菲扮演的角色，而不是李菲菲这个人，所以打《多情天子》之后，顾盼就再也没关注过李菲菲，她哪里知道李菲菲在短短四年时间已经转型为妖媚女星，主打性感路线呢？
所以，当顾盼听到李菲菲名字的时候有种小粉丝得见偶像的翻身幸福感，可是当发现自己记忆中的偶像变了模样，内心又无比的失望与惆怅，在这种情况下，不小心就问了不该问的话。
李菲菲虽然脾气暴躁，但是眼前的人毕竟是傅浅——她曾经最强力的竞争对手，所以她忍住没抽顾盼一巴掌的冲动，僵硬的笑了笑，“我整容不整容呢，不用你管，我只知道，你就算整容也红不了。”
顾盼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刚要反驳，从门外进来一个胖子，“哎哟我去，菲菲啊，你这衣服还没换好来人家傅浅这儿凑什么热闹啊！”
李菲菲一扭肩膀，翻了个大白眼，“我慰问慰问故人，不可以吗？”
胖子道，“成成成，娘娘，咱能回去换衣服了吗？”
李菲菲又一个大白眼，转过身扭着屁股就走了，胖子给顾盼敬了个礼，算是打个招呼，也跟着跑出去了。
李菲菲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跷走的飞快，胖子几步小跑总算追上了她，李菲菲侧过脸瞥了他一眼，“傅浅今天穿黑裙子，我今天要穿红裙子。”
胖子点头应道，“是是是，只要你高兴，你就算在身上穿个彩虹我也不拦着你。”
“可我不高兴。”李菲菲眉毛一扬，“我想到要给傅浅作配，我就浑身上下的不舒坦。”
“哎，你角色比她出彩，她演那角色不就是个二傻子吗，咱演的可是绝代妖姬，有你在，谁还看的上她那块木头啊！”
“讨厌！”李菲菲笑着嗔道，“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你刚刚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呢，她有那么好看么，有我好看么？”
胖子嘿嘿笑道，“我看她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傅浅啊，真的是样样都不如你，也就是出道比你早，你要是出道比她早，哪还有她什么事啊，恐怕大伙也就不说你是小傅浅了，该说她是小菲菲了！”
李菲菲笑的合不拢嘴，但又不敢笑的太开，因为怕长褶子，只好打趣胖子，“还不是怪你，你要是早点把我发掘出来，我至于被人说成‘小傅浅’吗，‘小傅浅’不就是‘小面瘫’吗，谁要当面瘫啊！”
“阿嚏——”
李菲菲一走，顾盼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她问彤彤，“那个胖子是谁啊，怎么跟在李菲菲身边就像个李莲英大总管似的……”
“浅姐，那是李菲菲的经纪人于涛啊，你怎么连他都忘了，当初就是他在背后撺掇人黑你的啊！”
顾盼一听，原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呢，“怎么黑我的来着？”
傅浅这次车祸真是伤的不轻啊，怎么什么事都忘了呢，彤彤一边帮顾盼换衣服，一边道，“李菲菲最初不是顶着‘小傅浅’的名头出道么，当时李菲菲和你关系还不错来着，她能接到《多情天子》还多亏你在中间牵线搭桥呢，可是她后来一火，他们团队就翻脸不认人，到处发通稿捧她踩你，说你没演技、面瘫脸，还在天涯雇了一堆水军，天天黑你，这一看就是于涛的作风。”
“诶！等等！”顾盼套上裙子，拉上拉链，把胳膊伸出来，“我……我帮了她，她反过头害我？”
“是啊，娱乐圈就这样，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为了利益为了成名一点道义都不讲。这事弄的家乐哥也挺生气，当天午夜就给于涛打电话，于涛死不接电话，结果你就给李菲菲打电话，结果李菲菲没接，接电话的却是于涛……”
这下子顾盼听懂了，“你是说……他俩那个了？”
顾盼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水蛇一样的李菲菲扭缠在二百斤的于涛身上……
“这……李菲菲口味也太重了吧……”
彤彤替顾盼打理着头发，一脸鄙夷的说道，“有的女艺人为了成名、为了上位、什么床都敢爬！”
看着彤彤义愤填膺的样子，顾盼却并没有感同身受的心情，因为在这一刻，她觉得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情离自己很遥远，而傅浅的世界也离自己很遥远。
而她，马上就要打开这扇神秘的大门，进入娱乐圈这个离她遥远又陌生的世界。
整整一个上午，顾盼就像是做梦一样被董家乐和彤彤引着到处和人打招呼，一个留着长发戴着墨镜的男人看见顾盼主动走过来。
董家乐先上前拍拍男人的肩膀，“徐导。”
顾盼像是鹦鹉学舌一样跟着叫了句，“徐导。”
徐导乐了，“听说小傅前些日子出车祸了？我这赶着拍戏，没抽出空亲自看你。”
董家乐道，“没什么大碍，绝对不影响拍戏，您放心。”
徐导全程都在咧着嘴笑，只是这墨镜从来没摘下来过。董家乐似乎和徐导很熟，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不过都是董家乐起话题，徐导偶尔嗯嗯啊啊附和两句，直到远处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徐导才拍拍董家乐的肩膀，“我去那边招呼一下。”
说着，徐导摘下墨镜，朝那高瘦男人走过去。
顾盼的目光也追随着徐导而去，她看见徐导把墨镜交给身边的小跟班，然后对着高高瘦瘦的男人滔滔不绝的谈天说地。
“那是谁？”顾盼小声问彤彤，却发现彤彤的眼睛已经看直了。
她用胳膊捣了捣彤彤，彤彤一脸痴汉相，用期待的目光对傅浅道，“浅姐，你的成河到了，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顾盼明白了，这是男主角来了。
鉴于顾盼对于《塞上江湖》原著以及原著男主特殊的感情，顾盼也很好奇男主角是何方神圣。
先前丁凯告诉自己，男主是苏清源，她听说过这个人，却从没有看过这个人的任何作品。
苏清源算得上是大器晚成的男星之一，三十岁之前，苏清源一直默默无闻的在各种商业电影中担任配角，直到他三十岁那一年，他总算在一部名为《神训》的文艺电影中当上了主角，这部电影起初并不为外界所看好，在上映之初排片率很低，可是上映两天之后却在一众大片中脱颖而出，最后成为了一匹票房黑马。
而苏清源自己也因为出神入化的演技横扫年末各大颁奖典礼，可谓是拿奖拿到手软，从此，影坛多了一个名为“苏清源”的传奇。
“真的搞不懂，苏清源明明已经是个电影咖，为什么还要自降身份来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翻拍剧呢……”彤彤是苏清源的忠实粉丝，对苏清源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的，她深深的为自己的偶像感到惋惜。
顾盼一想，彤彤说的也有道理，先前她也百度过苏清源的辉煌历史，此人绝对是中国影坛的超一线男星，一般而言，在电影圈混的如鱼得水的人都不回再回到电视圈，可苏清源却是个例外，顾盼也搞不懂苏清源的想法。
她迷惑的向苏清源看过去，却恰好与苏清源的目光相接，她不得不承认，苏清源确实有非常出色的外貌，虽然他如今已经三十三岁，但是岁月的沉淀却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加的稳重。
顾盼在心里感叹，怪不得这人能红透半边天，与这样的人对视一眼，让人呼吸都会变的急促。
而苏清源却朝顾盼等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顾盼也对他笑笑，苏清源却迈开步子要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怎么办！他要走过来了！浅姐！他要过来了！”彤彤抓着顾盼的胳膊，像个小粉丝似的紧张又兴奋。
“好帅啊，好想给他生猴子！”彤彤马上就要就地阵亡了，顾盼额头三道黑线，正要劝彤彤把持住自己的时候，李菲菲却把苏清源半道拦截了。
“李菲菲是不是有当三儿的瘾啊！戏里面是你俩的小三，戏外还横插一杠，一个于涛满足不了她吗！”
这话说的实在有些黄暴，顾盼尴尬的笑笑，为了不让彤彤下一秒举刀做了李菲菲，顾盼赶紧把彤彤拉走。
顾盼环视四周，发现记者差不多已经到位了，而其他演职人员三三两两凑在一堆寒暄说话，她谁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要去找谁搭讪，只好带着彤彤在现场溜达。
说是在现场溜达，其实不过是围着现场那张香案桌转罢了。
顾盼问，“这是什么？”
彤彤已经习惯了顾盼近来这些莫名奇妙的问题，“一会儿要拜神啊！”
“为什么要拜神？”
彤彤被顾盼问的要崩溃了，“每次都要拜神啊，就是祈求接下来的拍摄能够一切顺利，浅姐，你最近怎么就像一本移动版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啊！”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哈！”顾盼指着香案上供奉的烤乳猪道，“这个能吃吗？”
“能吃吧……”不过一般没人吃，大家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所以才分了而已。
顾盼牢记彤彤的话，开机仪式上，依样画葫芦的跟着导演他们几个上香拜神。
“来，拍张合照！”
底下有记者喊道。
众人站成一排，顾盼被挤到了最边上，导演身边分别站着李菲菲和苏清源。
董家乐在下面抹了把汗，一个劲儿的给顾盼使眼色叫她站到中间把李菲菲挤下去，可顾盼根本不看他，眼睛专注地盯着香案。
“来，再来一张，大家做个手势好了！别那么死板！”
于是，众人又开始调整姿势，董家乐挤眉弄眼，脸部像是抽筋了一样，总算得到了站在台上的顾盼的青睐，顾盼拧着眉毛，脸上一片迷茫。
董家乐看见李菲菲站在最中间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打算叫彤彤小跑上去传话，正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顾盼身边多出个人。
“诶，彤彤回来！不用去了！”
按理说，这种合照应该是剧组最重要的人站在中间，根据重要程度向两边依次延伸，按照刚刚的排位，就像是李菲菲是女主而顾盼只是个打酱油的一样，这样的照片要是配在新闻里，还不知道要惹多少闲话。
可如果苏清源站在顾盼身边就不一样了，《塞上江湖》的绝对男主角是苏清源，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连苏清源都不站到中间，那顾盼站在哪里也就无所谓了。
“好，大家摆姿势吧！”
“三！”
“二！”
“一！”
“咔”声一结束，董家乐脸都僵硬了，因为他看见顾盼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在一众或是叉腰、或是伸腿或是比大拇指的姿势中像个白痴一样特立独行的摆出了一个既经典又幼稚的剪刀手……
董家乐一捋头发，只觉得心力交瘁。
“好，最后一张，大家笑一笑！”
董家乐不得不打起精神，给顾盼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赶快把手放下！
“咔——”
一个小时后，傅浅坐在电脑前，紧紧抿着嘴唇。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得见自己的八颗牙齿。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顾盼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表情正常一些呢！
呵呵，顾盼的世界她永远不懂，也根本不想懂。
傅浅准备关上电脑，眼不见心为净，可是就在这时，她看到顾盼□□有消息弹出来。
顾盼的□□是开机自动登陆的，傅浅本来想关掉这个页面，可是她却意外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发消息的人是张顺风：【干啥呢？】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文字下是自己咧着嘴露出八颗牙傻笑的照片。
傅浅想杀了顾盼，再杀了张顺风，“发这种图片干什么？”
张顺风：【现已加入豪华表情包233333】
傅浅：【……】
傅浅有些心肌梗塞了，顺手把张顺风加入了黑名单。
傅浅写了三十多页的五三，本就心情不快，脑子里又一直记着自己露出八颗牙齿的样子，想到这里更觉得无心学习。
而门外一直传来顾琪和秦朗的嬉闹声，傅浅索性撂下笔，出去接了一杯水。
“姐，我和秦朗哥在玩憋七，你要不要一起玩啊？”
很不巧，傅浅虽然不爱玩纸牌，可是她却看别人玩过憋七，所以也熟知憋七的规则，这并不是一个能让人high起来的游戏。
“玩憋七，你也能开心成这样？”
顾琪抿嘴一笑，往秦朗身边靠了靠，“秦朗哥总让着我，我赢了好几把了呢！”
她那副样子实在让傅浅作呕，傅浅面无表情的说，“那你就让你秦朗哥哄着你玩不就好？”
顾琪猜的没有错，秦朗确实一直在让着她，所以她才能一直赢，可是她也很好奇，如果她、姐姐和秦朗三个人一起玩，秦朗究竟会让着谁？
于是，顾琪软磨硬泡逼着傅浅加入他们，傅浅早就看出了顾琪心里那点小九九，“成，就一把。”
一把牌没玩五分钟就分出了输赢，虽然顾琪一个劲儿的给秦朗使眼色，但是这俩人最终还是败在傅浅手上。
傅浅难得对秦朗笑了笑，“多谢秦朗哥让着我。”
秦朗心知肚明，他没有让着傅浅，是傅浅自己牌技好。
只是，她牌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玩牌虽然是一种游戏，但这天底下没有任何一种游戏不用动脑子的，通常能在游戏中取得胜利的都是脑筋活络反应敏捷的人，很明显，顾盼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三个曾经也玩过憋七，顾盼甚至都跟不上他和顾琪的出牌速度，更别说取得胜利了。
可是今天，顾盼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十分淡定的控制了牌局，还成功的骗过了他们，最后赢了人生的第一把牌。
秦朗纳闷了：顾盼是不是受了高考的刺激，所以自行打通任督二脉了？
秦朗正在疑惑，顾琪心里边却有些郁闷，她是不相信自己那个反应总是慢半拍的奇葩姐姐能赢牌，她坚定不移的认为是秦朗在她和顾盼之间选择了顾盼，所以她如今的情绪十分低落，这种低落一直延续到晚上吃饭。
秦父秦母看见顾琪不像平时那么活泼，便主动问她，“琪琪，菜不和胃口么？”
顾琪放下筷子，欲言又止道，“谢谢伯父伯母，你们点的菜我很喜欢。”
秦母看顾琪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这丫头长的水灵，成绩好，有出息，又懂事又有礼貌……
如果不是家境差了一些，秦母倒真不介意有个准儿媳妇。
不过，家境倒是次要的，顾家虽然条件不好，但是秦、顾两家相交多年，彼此也算知根知底，顾父顾母都是老实人，没外面生意人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肠，秦母对顾父顾母还是很放心的，若是两个孩子真的有缘分，她也不介意和顾家结亲。
所以，秦母不住的和顾母夸赞顾琪，夸的那顾母笑的合不拢嘴，“我们家琪琪从小就懂事，从来不给我们惹麻烦也不让我们操心，你别看她是妹妹，可是比盼盼还像个姐姐呢！”
傅浅本就对这样的饭局兴致寥寥，席间一直心不在焉，在脑中默默背诵《阿房宫赋》，忽然间就听到了顾母提起自己的名字，待她听清内容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又是捧一个踩一个。
这是令她最厌恶的方式。
于是，傅浅难得在餐桌上开了口，表情是笑着的，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中听，“妈，您哪能拿我和顾琪比呢，哪个人不比我强。”
这话一出，气氛就有些尴尬，秦母笑着解围道，“盼盼……盼盼也不错，不错。”
秦母在脑海中搜罗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可以夸赞顾盼的词语，只能宽泛的重复着“不错不错”，“对了，听秦朗说，盼盼要复读了，打算考哪个学校啊？”
顾琪道，“恐怕我姐还没想那么多呢吧。”
傅浅微微一笑，“北影吧。”
此话一出，顾琪愣了三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席上其他人的表情也是耐人寻味，傅浅看得出，这些人都在嘲讽，嘲讽顾盼，也在嘲讽她。
顾琪笑到内伤，“姐，你是最近看王宝强的励志故事看多了吗？”
言外之意：就凭你这长相，还敢做明星梦，是要走丑角或是谐星路线么？
大家都笑了，顾母却没有笑，她觉得很丢脸。
从一开始，她就不赞成大女儿复读这个想法，因为她很清楚，大女儿不是读书那块料，别说给她一年，就算是给她一辈子她也考不上大学，可是这次大女儿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坚持要复读，顾父又宠爱大女儿，颇有她不同意大女儿复读他就要和她拼命的意思，搞的顾母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如今看来，竟是答应错了，大女儿现在非但不求上进，还竟做这种不着边际的白日梦！
她就不应该给女儿这个机会，早知道就给她安排份工作早早上班好了，也省得留在这陪大女儿被人笑话。
什么是众生相？
傅浅耳边回荡着顾盼那句“我想家了，想爸爸、妈妈、妹妹……”她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就像听见一个笑话一样，也轻轻地笑起来。
秦朗从来没想过顾盼会萌生进北影的想法，起初他听到这句话时也觉得很好笑，可是笑着笑着，看见顾盼笑了，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从来没见过顾盼脸上流露出这样的笑容，淡淡的、浅浅的、从容中带着自信的。
他印象中的顾盼向来是个邋邋遢遢的冒失鬼，说话不分场合，做事不求分寸，可谓是全无女性身上应该具备的任何魅力。
可是现在的顾盼，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穿着得体的衣衫，看着也比以前清瘦了一些，脸上时时刻刻透露出一种唯我独尊的表情。
不得不说，这副新模样很新鲜，比以前顺眼多了。
而这个巨大的变化虽然是日积月累的，但算算日子，不过才一个半月，先前没有仔细观察，待发现的时候才发现这种改变是惊天动地的。
这顿饭吃过后，顾琪便搀着秦母，两个女人低声耳语，好像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秦朗看见这一幕觉得很反感，他不喜欢顾琪这种别有目的的靠近。
兀自烦恼之际，秦朗看到傅浅落了单，便走过去搭话，傅浅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让秦朗有种莫名的失落。
“盼盼，真的要去北影？”
傅浅笑了笑，“怎么？不信？”
“当然不是，盼盼，你要是真的想去，我在北京有认识北影的朋友，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谢谢。”
傅浅闻言并没有表现的很兴奋，反而疏离的超出秦朗的想象，要知道，以前秦朗就算是从口袋里掏出个泡泡糖来都会让顾盼兴奋的大惊小怪的。
“我先走了。”傅浅看见顾父站在马路边拦出租车，也想过去帮个忙。
“诶！盼盼！”
“嗯？”
秦朗心里憋屈的要命，“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觉得我们关系没以前好了。”
这还是秦朗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孩子说出这种话，纠缠他的女孩子太多了，他还从来没有受到过女孩子的冷遇。
傅浅静静的盯了秦朗一瞬，这个男孩子脸上写满了懊恼。
这个男孩子没什么好的，但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不要以你的标准衡量我的生活……”
某人的话回荡在耳畔……
她叹口气，忽然道，“我们拍个照吧，晚些你把照片发到我邮箱。”
等傅浅一到家，就看到了新邮件，打开一看果然是秦朗，她握着鼠标犹豫了许久，终于决定给顾盼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