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他是谁？（二）
周时实在是太好奇了，在她的认知范畴，绝对不可能有观测者能够在某条世界线里，法外狂徒个两千多年。
像她自己也是辛辛苦苦地积攒功勋，这才可以换来几年的自由，所以0319到底是什么回事？
发生在0319何方身上的种种事情，都特别的不合理，周时虽然苟，但她好奇心却挺旺盛。
而且981情报商又没说要收取情报费，只要不收费用，周时那是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起，一发不可收拾。
观测者群体一般都在哪呢？
他们当然不可能在浩瀚的宇宙里面，宇宙这玩意，在他们认知范畴里就是个背景幕。
即使是他们，也做不到在各个星体间自由的翱翔。
那他们一般在哪？
在界胚当中。
一些世界线衍生出来的界胚，在它们还未彻底成型前，或文明还在很原始的阶段…
观测者会在这种地方设立基地，于是便导致了，该界胚的文明因时常能看见观测者的踪影。
观测者也的确本领高强，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招来天雷滚滚劈死你丫的完全不在话下。
很容易的，他们就成为了神明。
不同文明对观测者的整体印象也有差别，于是什么真神魔神就出来了，当然在这里面，也有帝界民的功劳。
但所有的文明都有一个很奇怪的共同认知，那就是神明都住在天上。
由古到今，有关神明的记载也是古代特别的多，可越近现代却越少。
于是观测者们也被视为了外星文明，各文明体系于是都在努力提升科技水平，也想闯出地球空间。
但……
一切都是骗局！
观测者之所以选择文明度很原始的界胚当基地，其实也是行动准则当中的条约约束所致。
身为观测者，都有义务在每条世界线成型之处，播下神明传说的种子。
要让这一界的文明敬畏神明，同时引导该界的文明，把目光放在外太空。
每当一个界胚彻底成型，演化成了相对独立的世界时，观测者也会陆续撤离这个世界。
于是留在该世界的又有一种说法，是为末法时代。
在某一界衍生的界胚，界胚的空间门时常有观测者出没。
于是就有人以为……
那座山是神仙住的地方，是仙山！
比如蓬莱岛，比如众神居住之地亚特兰斯蒂，各类文献卷轴那是一大堆的层出不穷。
但其实，观测者只是从界胚**去，执行什么任务罢。
就拿何方占有的那处界胚来说，当地土著曦和，她其实也见过这些观测者。
只不过，她当然不知道观测者的身份，只以为是神。
而何方现在所处的地球里，各国一样有对各种神明体系的信仰，以及各种版本的神话故事。
倘若一条世界线的文明已经彻底开智了，即不会再对天地存有大敬畏之心时…
观测者便也到了该撤的时候，他们会将基地、分基地设在其他界胚里。
让别人找不着他们，这些所谓的神明。
但像0319何方这样子，好像神仙下凡似的，在开了智的文明体系里徘徊了两千多年…
周时能不好奇吗？不能。
苏眉轻轻抬起手，葱白的玉指一弹，光影倏闪。
王子和李大耳顿时便好像中了定身咒，呆滞不动了。
苏眉这才说道：“好了，虽然可以抹去他们的记忆，不过太麻烦了，还是先封印他们的神识罢；你呀，怎么说干我们这一行也有两三百年了？”
“是三百六十六年。”周时纠正道。
“是呢，已经不算是新手了。”苏眉揶揄。
“那当然没有前辈你活得久了。”周时不甘示弱。
潜台词分明是说：你就是活得久，才知道那么多好么！
苏眉笑了笑，“平时少去访问那些情报网，对你来说其实没有好处。”
“为什么？”周时困惑。
“你难道真以为情报网的存在，是为了方便每一位像我们这样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能在情报网轻松查到的事情，首先它一定失去了客观性，因为收录它们时肯定带有主观性质。”
“其次是，情报网一开始设立出来，只是为了方便某些人去拉拢帮手，仅此而已。”
“哦……”周时不以为意道。
苏眉见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问：“我们的同胞有多少，这个你总知道？”
周时立马回应：“这不是常识么，9999，对不？”
倘若按照编号来算，0-9999，0对应的是母神，从0001开始到9999，总共是有9999位观测者。
这9999位观测者，就分布在一部分大节点的各个世界线里面。
如果某个编号的观测者陨落，便会回归到母神的环抱回炉重造，不过编号却不会更易，沿用原编号。
时下，很多编号的神体已经是更易了好几代的主人，比方说周时自己。
苏眉徐徐道：“嗯，0319的神体从未易主，懂我意思？”
周时微微一怔，随之肃然起敬，“明白了，他是初代的观测者前辈。”
在观测者群体里，有将最开始0001-9999的观测者，称为初代的习惯。
只不过眼下，初代已经像是濒临绝迹的动物一样了。
周时于是问：“你是想说他很强吗？活了那么久，他的强大我已经见识过了。”
想起了何方锤飞霸主级混沌之物的一幕幕，周时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去招惹这位前辈。
但随之她又心情无比的懊糟，目标如此强大，她的任务岂不是注定失败了？
甲等难度的任务要是放弃……
想到这，周时的心在滴血，那得扣掉多少基律值嘤嘤嘤！
苏眉眸光带有缅怀之色，悠悠说道：“他呀，的确强得很过分，当年在所有初代里面也特别闪耀。”
“帝界民单单是听见他的名号就吓破了胆，从前，他可是追着好几支帝界民，杀得他们溃不成军呢~”
周时顿时恍然脸，倒吸了口凉气，“难怪，这就是前辈的底气么，可以在一界逍遥那么多年，原来有那么多功勋？”
但她又立马反应了过来，狐疑地看着苏眉，“眉姐，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方才还称呼对方为“小眉”，现在直接喊“姐”了，这周时也算上道。
她并不知道对方活了多久，反正比她久就是了。
只见苏眉笑盈盈的，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清风过江，能将别人心中的郁结之气洗涤一空。
周时就有这样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好了，这些你不要多问；就算问了我也没有义务告诉你。”
周时不由心说：“怎么这样……”
苏眉却没有照顾周时的情绪，自顾自低声说道：“他应该是往更前面的大节点去了，怎么还在这呢…奇怪。”
周时心想：“更前面的大节点？”
众多大的节点，比如某个大节点代号为A，那在这个节点里面的世界线，就分别是A-1，A-2……如此类推。
越往前的节点，节点里面的每条世界线的文明程度，自然也愈高。
道理非常简单，因为它们存在的时间，肯定要比后面节点的世界线要久远。
当然，如果有某条世界线当中的文明触犯了禁忌，那这条世界线便会被重置。
混沌之物一出动，一切又会回归于初始。
而每个大节点之间又不互通，想要从一个大节点，去往另一个大节点，即使是观测者，手续流程也挺麻烦。
并且虽说观测者的数量总共加起来，就9999个，可这只是指某几个大节点的范围。
即是说，假设有A、B、C……G这几个大节点，在这里活动的观测者编号是0001~9999。
那么，出了G的范围，在下一个节点H里面，也会有另一个体系的观测者群体。
彼此之间虽然都为母神效命，不过，不同体系之间的观测者群体，其关系就像观测者和混沌之物类似。
体系不同，之间就算干了起来，也不会受到行动准则的各种限制。
所以……
一般而言，同体系的观测者都只在自己的地盘活动，甚少会去侵入别人的地盘。
周时现在所处的世界线，对应的大节点，便等于是一个边界。
这边的节点相对偏僻，甚少有帝界民出没，周时觉得很安全，所以一直都在这个大节点范围活动。
而且她也不喜欢参与同僚们发起的集体活动，自己找个旮旯自娱自乐，她觉得很好。
“还在这一界停留了两千多年是吗？有意思，他现在人在哪里？”
说着，苏眉朝石塔的方向望了过去，眸光明灭不定，实在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周时如实禀告道：“他把那个通道围起来了，对了，前辈你还没告诉我那个通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我已经答应你了，告诉你也无妨。简单说便是那个通道已经坏掉了，具体解释起来很麻烦，反正你可以这样理解也没差。”苏眉道。
“坏掉了？”
“你走狗屎运了。这样的禁忌通道简直可遇不可求，但凡遇上，就等于是捡到了对我们来说绝对的至宝！”
“至宝…？”周时不禁越听越懵。
苏眉轻笑，“我带你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