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调查
吴能笑着说“我再看看”，说着就拉着艳子出去了，他把县城所知道的几个小书店，全部逛了一下，基本上所有的书店里都有那本“神奇周少侠”，而且很多店铺都已经断货了。
盗版书店卖得好的书，也这间接说明正版书也是很火爆的才对，不然不可能流行起来。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吴能找了几家有卖正版武侠书籍的书店，刚到一家大型书店门口，吴能就见到一个高中生模样手里拿着一本武侠书，那封面真是“神奇周少侠”。
尽管此时天空中已经没有下雨了，但是此刻吴能的心一片冰凉，他面色平静地走进书店，到卖武侠小说的地方，正看到一群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翻看书籍，吴能在一排排书籍上扫了一眼，就看到“神奇周少侠”周伯通著，那很醒目的标签。
吴能拿起一本，走到结账处，问了一下价钱，十八元，吴能还是假装笑着问道：“您好，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到你们书店的呀？”
店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面容姣好，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拿起吴能的书看了一眼，笑着回道：“这本书应该有两个月了吧，很好看呢，我都看完了，只是不知道第二部什么时候出来。”
吴能脸上虽然露着笑意，但是心却是比刚才想的还冰凉，奸商果然是奸商，当自己好欺负吗？
吴能结完账，拿着书就离开了书店，一天的好心情完全被这件事破坏了，吴能和艳子两人坐车到了学校边上，艳子看吴能一脸沉色，想问吴能到底怎么回事。
吴能把自己的猜测和艳子说了一遍，艳子也没什么经验，出不了什么主意，吴能叫艳子先回去休息，他出去办点事。
吴能一个人打着伞往丁子华的印刷工厂走去，他此刻也在想着这件事怎么处理？隐瞒真实书籍销量，也是所有的书商的伎俩，后世还好一点，但是这个年代，基本所有的作者都被坑过，吴能后世看过一则新闻，说金庸的正版书籍的销量在几十年时间里，达到三亿册，这还不算盗版书籍，实际上金庸能得到十分之一真实销量的版税就不错了，可现实估计还远远没有，谁叫市场不规范呢？
本来吴能还想这本书一万册已经差不多能销量出去，就算卖不了这么多，估计也差不多吧，但是丁子华从田凯文那里得到的消息说销量只有几百册，一千册还不到。
到了印刷厂后，吴能见到丁子华依然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正看着一本武侠小说打发时间，吴能敲了敲窗户，对方见到吴能，顿时笑着开了门。
“嗨，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丁子华笑着问道。
吴能认识丁子华也差不多几个月了，一直觉得这年轻人很阳光，没什么弯弯道道，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如果真有那么老练，吴能相信自己应该能看得出来。
“没事就不能来了呀！”吴能也是笑着回道。
说着间，吴能把自己从书店里买来的那本正版“神奇周少侠”丢在丁子华的办公桌上。
丁子华拿起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切，我还以为是新的武侠小说哦，你这本还刚出样板书的时候，我就花了一天时间看完了，写得不错呀。”
说着他有叹息一声道：“可惜了，这本书为什么卖不出去呢？我觉得挺好看的呀！好搞笑的噢，现在很少有这种武侠小说。”
吴能笑呵呵看着丁子华的说话表情，发现好像对方还真不知道他舅舅田凯文的事情？
吴能试探着问道：“你二舅最近来找你没？”
丁子华随意回道：“我都一个月时间没见到他了，估计又在搞新的书了吧，他是一个大忙人的。”
吴能见到丁子华好像对此事完全不知道一样，他脸色终于停止笑意了，吴能平淡说道：“子华，我们认识几个月了吧？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丁子华有些意外吴能突然问这个问题，摸了摸脑袋说道：“你这个人呀，我猜不透，如果不是看你年龄这么小，我还以为你比我年龄还大呢！”
丁子华脸上似笑非笑地继续道：“至于为人嘛，勉勉强强吧，你上次说请我吃饭，这都两个星期了，还没兑现，你说呢？”
吴能顿时笑出了声，上次好像的确随口说了一件这样的事，吴能看了看时间，现在也差不多五点左右了，就起身道：“走吧，听说乡政府门口有一个重庆人新开的“烧鸡公”不错，我们去试试吧。”
“什么重庆人呀，就是老姚老婆开的，不过味道还不错，走吧！”丁子华笑着跟了上去。
乡政府门口是一条菜市街，平时大家周围村赶集也是这个这里，人流自然不错，周围几个饭馆，主要做的生意还是乡政府一些官老爷，刚才丁子华说的老姚好像就是乡政府一个办公室主任。
两人一边打趣着，一前一后走出工厂，这工厂基本上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工人都是拿固定工资的，没什么事情他们反而在家帮忙干干农活还自在一些，工资照拿。
吴能带头走出去工厂，还不忘把那本书拿上。
到了饭店，吴能和丁子华进了一个小包间，天气冷，吴能不想喝酒，给自己要了一瓶果汁，就给丁子华要一瓶二锅头，两人冒着热气在小饭馆里吃了起来，吴能年龄还不大，不能喝白酒，丁子华也理解，就自己拿着小杯喝得直咂嘴吧。
酒过三巡，两人聊着天吃着热气直冒的鸡肉，吴能喝着果汁，丁子华喝着二锅头，两人满头大汗。
吴能见气氛差不多了，把刚才那本书从自己屁股下面拿了出来，让在桌子上，吴能咬了一口鸡肉，有些大声地道：“子华，这事本来我今天不想和你说的，因为我也知道你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今天既然我来找你了，肯定是想把这事说清楚。”
丁子华那一瓶二锅头也喝了大半了，脸红耳赤，但是酒劲还没上来，他听到吴能说的话，也一头雾水，听着吴能说完。
吴能指着那本书，有些气愤地道：“子华，你上个月和我说这本书总销量还不到一千，我当时还没在意，估摸着还真以为销量很差，可我今天去了县里，我去了大大小小十几个书店，不管是卖盗版的还是卖正版的，我都问了老板，老师说这本书销量很好，都卖了几个月了，你说说，就我们一个小小县城，销量几个月就不止一两百本了，你说你舅说的话能相信吗？”
丁子华听到吴能的话，顿时就清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