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无渊x春晓(2)
便是真的知道她在这儿也不值得他亲自找来吧。
毕竟
当初是他亲口所说她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一个用来被解闷的玩意儿哪里值得这个位高权重的侍郎大人亲自前来?
她自嘲一笑复又捂住了心口。
那里跳动的厉害也疼的厉害。
翌日一早她便病了。
高烧不退连酒楼也去不得病恹恹的安排了戏班子的其他人顶上自己则是靠在床边盯着外面的垂柳发呆。
风过柳叶摆动她恍惚却又想起先前住的那小院里也是有一株垂柳的。
那人分明是个恶魔寻常却爱披着雅致的皮赏荷看柳侍弄竹菊闲暇时还喜研墨作画。
他画的什么都好看尤其是她。
春水行波的眼随风摆柳的腰纸上的她风情无限。
可不是风情无限么毕竟那半遮半露的模样一眼便瞧出是为勾人画的。
他第一次拿着那些画给她看的时候春晓气得脸都红了直接将画撕了个粉碎用尽世间最恶毒的话辱骂他。
可白无渊不气不但不气反而还笑的如同孩子:“你终于肯与我说话了?”
春晓气得将人推开反被他搂到了怀里轻声的哄她:“不逗你了我画着玩儿的你不喜欢以后便不画了好不好?嗯?”
他一边说一边亲她春晓眼圈都红了指着他骂:“下作混账!”
他倒是都认的干脆:“我混账我下作可”
他话锋一转又问:“你不也是喜欢的?昨夜里你可是求了我的。”
后面的话便越发的不像话了。
春晓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些淫乱不堪的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可那些过往反倒越发清晰了起来。
她是喜欢的。
即便她不想承认可白无渊精于此道他将她困在狭小的院落里将她变成了他专属的禁脔。
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
从一开始的厌恶恶心到后来的日渐沉沦有时春晓甚至恍惚会想算了。
她逃不掉那便顺从吧顺从于他就这样纠缠一生直到哪日闭了眼这一生也就算是熬过去了。
于是她开始学着顺从他适应他。
起先他是怀疑的他不断地试探她试图想要闹清楚她是想耍什么花样。
直到他发现她是真心的。
像是废墟里重新开出的花白无渊狂喜之下又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那段时间她过了最如意的一段日子。
他开始学着如何做一个夫君恨不能将眼见得一切都堆到她的面前甚至开始畅想与她的未来。
夫君、孩子家。
多么遥远却又多么温馨的词。
她渴望有一个家从小时候的颠沛流离起她便渴望。
而现在这个男人许诺了她。
也是那时候起她才真的开始放下心结想要接纳他。
兴许那些她所缺失的他真的能够给他。
然而
她却听到了他的话。
那日她原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所以她甩开了侍从们绕路去了刑部。
不想却听到了他与同僚的对话:“什么金屋藏娇文兄也不想想若真的是娇至于被藏起来么?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上不得台面。”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家”那个字一瞬间支离破碎从她的心口生生的剜了出来。
也是她怎么配?
这一场病春晓缠绵了半个月才好。
公主大婚在即整个朔方城都热闹无比唯有春晓这里像是一个世外之地。
冷清的不像是有活人住着。
戏班里的人早出晚归这日却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顾小姐你怎么来了?”
来的是顾念蓝她依旧是寻常打扮显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春晓拿帕子遮掩着咳嗽了两声又委婉道:“我还在病中莫要沾染了您。”
顾念蓝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听说你病了所以来看看你她们说你这些时日只吃药不见好正巧我认识个大夫丫鬟已经去请了待会让那大夫给你看看可好?”
她年岁小待人也真诚这些时日的相交虽说聊天不多关心却不是假的。
春晓心中感动笑着道了谢又有些不好意思:“并无大碍只是我这身体惫懒想要借机偷懒罢了反倒是叫顾小姐挂念当真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