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无渊x春晓(3)
顾念蓝摆了摆手轻声道:“没事我只是举手之劳。”
她是西楚人自然也听得出春晓的口音一个女子从西楚跑到北越孤身一人也无人照应还要撑着一个戏班子顾念蓝偶尔生出些同病相怜便想对她照应一二。
春晓瞧的出来也知顾念蓝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便起身穿戴妥当将她带到了正厅。
说是厅也不过是略大点的堂屋罢了大夫来的很快那是一个告老了的院判白胡子老头儿医术高明把脉之后便知她并无大碍给她开了药之后又劝慰她:“姑娘年轻只是郁结在心疏肝理气凡事放宽心才好。”
春晓微微一怔面带笑意的道了谢却并不接这话。
她才没有放在心上呢毕竟她连想都不敢想。
待得院判走后春晓又陪着坐了一会儿见天色不早便让顾念蓝回去。
谁知出门的时候才知道她竟然只带了两个丫鬟和侍卫。
她住的地方偏要经过两条乌漆嘛黑的街道春晓不大放心说到底顾念蓝是为了来看望自己才跑这么远的。
她索性拿了披风将人给送到了城中。
谁知她运气这样差才将顾念蓝送上马车竟与一人狭路相逢。
那人生的极好如被天神的指拂过一双眼上挑又勾人。
可他的另外半张脸却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像是将这一张皮相割裂从神佛的恩赐变成了魔鬼的狰狞。
春晓倒退一步却被他拦住了去路:“躲什么?”
这人喝了酒离得近了春晓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
她的心越发慌了几分咬牙道:“你认错人了。”
话音未落她便想往外跑谁知下一刻却被他一把抓住:“我都没说你是谁你怎知我认错了?”
那人的呼吸不稳手指都在发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气息她太熟悉了。
从被他抓住的那一刻春晓便觉得自己有些眩晕过往种种从眼前掠过然而最终却只定格在了那一抹轻蔑上。
而后她狠狠地踩上了他的脚。
男人吃痛松手春晓则是快步的往外跑去。
她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小院将门重重关上的时候戏班子的武生正好瞧见还笑着问她:“班主这是怎么了被狼撵了?”
只是话音未落便瞧见了春晓苍白的脸她充耳不闻快步上前将桌椅板凳挨个搬过来直接将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戏班子的人也都瞧出了不对劲儿快步出门围了上来:“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春晓只摆了摆手却是快步进了房中。
夜里的时候她再次做了噩梦。
梦里男人的半张脸隐没在了阴影里她却清清楚楚的勾勒出他的面貌。
带着戾气与偏执与她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她才不要!
这一夜她几乎是瞪眼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春晓便叫了戏班子的人收拾东西末了又让两个武生跟着自己一起去了酒楼。
酒楼老板得知来意之后瞬间便愣住了一面赔笑道:“班主您这突然要走总得有个缘由不是?若是您有什么不满只管与我说便是咱们合作这么久凡事都好商量。”
春晓摇了摇头只说:“家中生了变故实在是不成。若是您不嫌弃我这戏班子的人还可以继续在这儿唱我实在是不成了。”
她得走从见到白无渊的那一刻她心中便生了魔障。
不止是那个囚了自己的小院儿还有她的心。
白无渊是妖孽蛊惑了她分明他那样待她可在昨日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竟有一瞬间想就这么被他绑回去竟也挺好。
可她不能再回去。
她被人作践了身心还不够不能连自己这辈子都赔上去。
所以她得走。
酒楼老板心知这些时日的生意红火多半是这个戏班的缘由这会儿协商之后又瞧着她不似作伪双方便各退一步让戏班子先在这儿演出同时也负担他们的衣食住行何时春晓想回来他们双手赞成。
春晓心里早乱了套闻言也不再多言让武生去喊戏班子的人过来做了交接。